第33章 一直等着我下班的男人

“你你你……”喬曉曉氣憤的喊道:“你憑什麽不相信我,我又為什麽要編造自己肝髒有問題的事情,是在故意折自己壽嗎?”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我拿出了手機,“為了證明你的肝髒真有問題,就和我去國外找專家徹查一番。你說個時間吧,我聯系國外的朋友好預約相關的專家。”

喬曉曉在這一刻眼中分明有些慌亂,一跺腳朝我吼道:“檢查個屁,我憑什麽聽你的,你算我什麽人?”

“既然你都說我不算你的什麽人,那你還厚顏無恥的想讓我把肝髒捐給你?”

喬曉曉臉色漲紅,狠狠瞪了我幾眼後就走了出去。

她的表現也讓我更加堅定,她是裝的,根本就沒病!

轉眼一天過去了,等我要下班的時候,我發現跟着我做項目的那些職員都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還有人定了外賣,這是要加夜班的節奏。

我無奈的又悄悄的退回到了辦公室裏,身為他們的頭,我如果要先走了,肯定會影響他們的志氣。

我陪着他們一直加班到了深夜,還好這些人也算是有義氣,中間過來給我送了好多宵夜。

我帶着一身的疲倦回到了家裏,推開樓上的房間,房間裏漆黑一片,我把肩包扔到了沙發上,剛想去開燈,猛然間發現在一旁還坐着一個黑色的影子。

我當時記下的大叫了起來,手上這時候也把燈打開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微微用手擋了下燈光,目光有些淩厲的看向我。

季墨言?

他怎麽會在我房間裏,不是前段時間剛跟我定的約法三章,分床睡,不準我進他房間,不準我勾引他。

等等,好像對他沒有約束啊,也沒說不準他進我房間!

季墨言穿着家居松軟的白色休閑服,俊朗的臉上似乎不太好看,有些病态的蒼白。

“你怎麽在我房間?”我皺了下眉,“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去睡覺?”

“你一直都在加班?”他挑了挑濃密的黑眉。

我嗯了一聲,又馬上奇怪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加班?”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交疊起雙腿,用看白癡的眼光看着我。

“我問的有問題嗎?”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沒問題,只是我知道這麽晚了你除了在公司,不會在別的地方。”他語氣很平靜。

我莫名的心裏一陣委屈,我跟他結婚這麽久,我是一直猜不透他,他把我早就看穿了,也根本不用擔心我出去鬼混,就正如他所說,這麽晚了,我除了在公司,還能在哪?

我猶豫了一下,“別告訴我,你在這裏等我?”

他明顯有些不樂意我這樣說,鼻子微微哼了一下,我不高興了,“既然不是在等我,在我房間裏幹什麽?”

他似乎在猶豫什麽,一直沒有張開那雙高貴的嘴唇。

“既然你沒有什麽事,就請離開吧!”我下了逐客令,伸手去衣架上拿起了睡衣走去了浴室。

“後天就是爸爸的生日,你想好送什麽了沒有?”在我要拉開浴室門的時候,他終于是開口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幾天忙糊塗了,怎麽把老爺子的生日給忘了,夏部長還有一幅齊白石的畫要我送呢!

我問道:“我還沒有想好送什麽,你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我寡淡的開口,“我不需要送。”

這個人太不會聊天了,一句話把天就聊死了,我還想跟他探讨一下送什麽好,但人家根本就不送。他們季家什麽也不缺,而且季墨言平常出差如果看到他老頭子喜歡的玩件當時就會買下來,也不需要特意等到生日這一天才送。

“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麽啊?”我總覺得今晚的季墨言有些古怪,在我房間裏等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麽。

“還有事嗎?”我最大耐心的問道,見他深邃的雙眸略帶一絲複雜,我忍不住又問道:“季先生你究竟想幹什麽就直說,不會是又想讓我給夏曉曉捐肝的事情吧,我說過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睛望向了虛空,聳了聳眉頭,“我有些頭疼,你幫我捏捏。”

“頭疼?”他的臉色從我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出了不好,現在才發現其實臉上的肌肉都隐隐在顫抖着,看樣子是在極力的忍着痛苦。

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不是疼到無法忍受,是根本就不會跟我開口的,而且他以前對我只有命令的口吻,現在要求我了,這更有些張不開口。

我埋怨地看了他一眼,“頭疼怎麽不早說,吃藥了沒有?”

他點了下頭,“沒用,”

“吃藥的都沒用,我給你捏捏就能好嗎?”我沒有一點打趣的意思,而且還有點心疼,我加班到深夜,他一直也等到了現在,這是疼了多久啊?

要是有其他的方法能緩解頭疼,他也不會傻傻的等在這裏。

我過去直接把手裏的睡衣扔到他的懷裏,走到沙發後面雙手輕按他的腦袋。

他真的很疼,我真的感覺到了。

他全身原來一直都在微微顫抖,而且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打濕了,嘴唇都有些發白。

“季墨言,要不我們去看醫生吧,別耽誤了病情。”

“不需要,”他語氣異常的篤定,“我沒病,只是精神沒有徹底放松下來而已。”

“那你确定我就這麽給你捏一捏,你精神就能放松下來?”

他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我其實根本就不懂什麽叫按摩,白天給他按摩讓他睡着了,那純屬奇跡。

但他既然這樣說了,我也只能想象着電視上按摩師的樣子,一板一眼的給他按摩。

我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自從我來到他的身邊,他一直繃緊的神經似乎真的松了下來,身體也不再顫抖,而是帶着幾分惬意的倚到了椅背上。

什麽時候會讓人精神放松,就是面對徹底不需要設防的人,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這是因為他以前欺負我欺負慣了,我也任打任罵慣了,在他心裏産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我好欺負!在一個只會唯唯諾諾人面前,他需要設防什麽?

父母面前,可能要想着不讓他們失望,職員面前,他要承擔起一個領導者的責任,唯獨我……

我的眼淚都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了,這就是季墨言欺負我的證據啊!

但是想到他頭疼的樣子,我又安靜下來繼續給他捏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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