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賈琏吃得飽飽

“二爺,這邊,”金彩是不敢讓別人看到賈琏的,這府上雖然他是老大,只是他卻并不覺得賈母不會讓人看着他,若是被知道了,恐怕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您請,這邊進。”

賈琏倒是也不希望讓賈母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悶聲發大財才是他想要的,是以在這麽個時候,他是一點兒反抗也沒有,“成了,知道了。”

金彩也不敢領着賈琏随意走,他給賈母看東西的事情,當然就只有他自個兒知道,就連他的媳婦都不了解,也只能夠根據他素日裏的表現猜出個一星半點兒來,至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情況,他可是從來不敢讓人知道。只可惜,原先保密得再好,現在也沒什麽用了,這位二爺抓着自己得把柄,若是不能讓他滿意,怕是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賈琏從來都覺得,賈母肯定是會把寶貝藏到什麽隐秘的司庫之中,更說不得,會有什麽密室之類的地方,專門讓她藏寶。可是金彩領着賈琏去的地方,卻實在是荒涼的有幾分可笑了,“這是什麽地方?”賈琏忍不住蹙眉問道。

金彩現在自認為自己的小命都被賈琏握在手中,極是乖巧回道,“回二爺的話,咱們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了,這就要到了?”

“你想領着爺去哪兒?”賈琏忍不住皺眉,不管怎麽看,這附近都不像是能夠有什麽寶貝的好吧?他都忍不住懷疑金彩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大的膽子,或者說,對方是高估了自己的武力值,想要把自己哄騙到隐秘的地方,然後謀財害命?

“你最好是先說清楚了怎麽一回事,”賈琏不滿道,“爺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糊弄的。”

金彩這麽一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位爺懷疑了呗?說起來,他的心裏面也是忍不住的郁悶,老太太怎麽就偏偏認為寶貝不需要藏在府庫裏面,只需要找個沒人去的屋子就成了呢?

只是心裏面再怎麽樣的郁悶,他現在還得小心翼翼地對賈琏解釋道,“二爺,就在前面了,您過去看上一眼就知道了。”

賈琏忍不住蹙眉,“成了,就跟着你走一遭,若是沒有,你會是個什麽後果,自己心裏面明白。”

不起眼的屋子,若不是金彩領着他過來,賈琏甚至是絕對不會走過來的,這間房絕對是深刻體現了金陵是賈府的祖宅,多年都不曾住過人了,是以這麽樣的破舊。

金彩小心翼翼打開了鎖,裏面還是灰蒙蒙的,擺着放舊的桌椅,再往裏面,卧房裏面倒是有一張紅木的床,雖然看上去也有些舊了,倒是不論從工藝還是哪方面來說,看起來都能夠感覺到擦幹淨的它還是很能看的。

金彩領着他們要看的,就是這張床,輕輕掰開床頭的鳳凰,床板竟然就這麽消失了,“二爺,就在這兒了,奴才也是不曾看過的。”

“都在這裏?”賈琏沒有興沖沖地直接沖上去看,反倒是皺着眉問金彩道,“這是全部?”

金彩嘆了口氣,實話說道,“隔壁的屋子裏面,也有一張床,這都是當初從京城運回來的。”

“什麽時候運回來的?”賈琏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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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彩實話實說,“具體的奴才也記不清楚了,只記得也得有二十年了。”

“這從運回來,你就沒碰過?”賈琏蹙眉道,他怎麽不覺得,金彩像是這麽聽話的奴才。

“這奴才真是不敢,”金彩實話實說道,他能夠被賈母挑中,可見是受賈母的寵信的,但越是這樣的人,也就越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不該怎麽做,賈母有着怎麽樣的厲害手段,他恐怕不能更清楚了,“這可是主子吩咐了的。”

賈琏也不管他到底是真的不敢,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将裏面的東西擡出來了一部分,“那爺就先看看,你到底是真的不敢,還是假的不敢了。”

賈琏原先還覺得奇怪,既然這裏都是賈母這些年攢下的東西,她又為什麽非要放到金陵這麽遠的地方?難不成京城還個地方給她放東西了嗎?可是從打開第一個箱子的那刻開始,他覺得自己有點兒明白了:老太太還真的是夠貪心的,不是自己的東西,也不肯放過呀。

雖然年歲已經久了,或許是覺得不會有除了她之外的人能夠找到這些,賈母竟然連裏面的單子都不曾拿走,仍舊是放在裏面的。

而賈琏很确信,這樣的單子,自己之前是看過一份的,不是旁的,就是他的母親消失不見的嫁妝。

金彩那邊,本以為這一次自己算得上是能夠保住小命一條了,可是看着賈琏的臉色越發難看,心裏面是越發跟着忐忑了,這到底是個什麽事兒呀,他兢兢業業過了這麽多年,莫不是今天就要沒命了嗎?

賈母到底運來了什麽東西,當初就不肯讓他知道,只是其中有些個房産地契的,收益什麽的總是要他來處理着,金彩也拿的不多,只是畢竟樣數多了,他每樣裏面稍微拿那麽一點兒,賈母畢竟不能知道的太清楚,更何況,就算是知道了,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自己現在是為她做事的人。

只看了兩眼,賈琏也就不關心了,對金彩道,“成了,讓爺見識見識其他的地方吧!”

金彩自然是小心翼翼地領着賈琏往另一個房裏走,但是原本跟在賈琏身後的趙天棟,卻沒有跟着,反倒是……

另一個房裏也差不多,應該都是張氏的嫁妝,賈琏靜靜看下來,面色是越發的不好了,“那些個地契,難不成也在這裏?”

金彩急忙搖頭,“這個不是,是在奴才手裏。”

趙天棟也在這個時候回了賈琏身邊,湊過來說了兩句,賈琏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了許多,“怎麽着,還是不願意說實話嗎?看起來,咱們金管事最喜歡的,就是到大牢裏面走一圈呢?就是知道這麽一圈過去,你還能不能活着出來了。”

金彩已經意識到賈琏怕是還知道了點兒其他的東西,急忙小心翼翼讨饒,“二爺,是奴才的錯,您千萬別,奴才這就把地契給您。”

“不必了,金管事就去大牢裏面呆着吧。”賈琏帶着怒意說道,這金彩都到了這麽個時候,還是一副滑不留手的模樣,莫不是真的覺得沒人能治的了他了?

話音剛落,趙天梁趙天棟兩兄弟,就沖上去把金彩按到了地上,“金管事,可別亂動呀!”

金彩這才感覺到了恐怕銀子與小命不能兩存,“二爺,奴才都說,除了這裏還有五處地方,都是這樣的東西……”

賈琏卻做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金管家和我說這些做什麽,莫不是我還會關心嗎?等到你進了大牢,我就徹底把這裏搜索一番,能找到的自然是好,找不到,就算了便是。”

金彩吓得哭饒道,“二爺,千萬別,千萬別……奴才都說了,奴才是真的都說了,就只有那些了,旁的都沒了。”

這邊是張氏的嫁妝,賈琏對了對單子,覺得怕是差不多了,至于那邊到底是些什麽,他倒是也有幾分好奇了。

他原先覺得自己還是能撐得住事情的,可是一個一個看下來,再看到最後的那一份,他突然覺得,自己怕是還是見識的少了?最後一份裏面的東西不多,但是除了房産地契之外,竟然都是銀子,賈琏粗估了一下,怕也是有上萬兩了,這位老太太,還真的是有不少後手呢?就是不知道,她原先是想要這裏便宜了誰呢?

後面的東西,賈琏也能猜出來有些個問題了,其中怕是有不少先老太太給賈赦留下的體己呢?只是賈赦自己沒本事,竟然連這些都讓賈母給弄走了,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過得日子。也難怪賈母将東西都運到了這裏,藏着掖着的。

從金彩的手裏面劃拉走了錢,賈琏的脾氣也一下子變得好了很多,“金管事做的不錯,只是,你最好弄清楚,若是這事情讓老太太知道了,你會是個什麽樣的結果?”

金彩如何會不知道,“二爺的意思奴才明白的,就是不知道,那個……”

賈琏擺了擺手,“沒事,你是咱們賈府的人,做了什麽,不都是賈府幫忙收拾了?”

金彩這才是松了一口氣,“二爺說的是,奴才一定盡心為二爺效力。”

賈琏懶懶地答應着,現在清點銀子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至于那邊的人命官司,人死了才是人命官司不是?

等到晚上見到了昭兒,賈琏才問道,“可是處理好了?”

昭兒急忙應下,“可不是,奴才已經送她上路了,讓她走得遠遠的,您給了銀子,她可是高興的緊呢!就是趙二哥的藥有點兒狠了,好久才清醒過來呢,奴才便一直等着,這才能回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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