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嗯,做惡夢了。”
素月想起來心情就很差，所以整個人都是蔫的。
“主子要不是再睡一會兒？”
碧霜端着一盅雞湯進來,每日午睡後都會讓主子喝碗湯補身體，同時還能暖和身體。
“不了，再睡晚上走了困就糟了。”素月接過湯碗拒絕了碧霜的提議，小口小口喝了起來。
“主子，你讓奴婢做的衣裳完成了,可要試試？”
碧湖帶着兩個小宮女走進來,她們手中端着幾套新做好的衣裳。
“好。”
素月一直覺得大冬天的穿着一堆袖口大開的衣裳很容易進冷風，于是就畫了幾套衣裳，全是小袖口的,甚至還有前世青朝的馬蹄袖,樣子也有參考一下他們的服飾，雖然對這個朝代她是愛不起來,但是冬天的時候這種小袖口的衣裳倒是能借鑒一番。
一層套一層，全是小袖口的，包括裏面的裏衣更是如此。
換上新衣裳,素月的心情倒是有些改善。
“就是這發型與這些衣裳有些不配。”素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說道。
衆人聽罷再一看，确實有些不配。
“給我換上钿子。”這是新打的，當時素月畫出衣裳時，便覺得這發型可能也要改，所以把後世見過的一些頭飾也畫了出來。
這钿子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不少的點翠頭面。
這發型一換，再看果然就自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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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嗎？”
素月原地轉了一圈。
“好看。”
衆人點頭,這倒不是巴結主子，而是真的很好看。
钿子上多數是用點翠或是金銀寶石等來裝飾，素月畫的钿子同樣如此，只是多數是點翠，做成百花蝴蝶樣式，至于鳳凰樣式的也有，只是在尾羽上有差別。
像素月只是正二品的妃，所以只能用五尾的鳳，再往下就是四尾與三尾。到于二尾一尾沒有這種說法，所以再低的宮妃只能用小鳳釵，樣式做工雖然精美，卻代表了她們身份上的低微。
宮中每一樣東西都有其定例，不是誰都能戴的，可能還不如她們在家時所戴的首飾精美華麗，甚至做姑娘時能戴的樣式，進宮後卻是連碰都沒資格碰的。
比如大鳳釵，做姑娘時還可能戴戴，大秦朝對未出閣的小姑娘是格外寬容的，除了某些特象征身份地位的頭飾外，大多數都是能戴的，而她們一旦進宮後也就只能換成小鳳釵了。
所以後宮的妃嫔們還不如在閨閣時自由，這是真的。
換上新衣服，素月也不打算換下來了，就這樣穿着出門溜達，每天悶在屋子裏對身體也不好，趁着天氣好，出門散散步，也許心情也能好轉起來。
這是兩位嬷嬷們的提議，素月想了想也挺不錯的，于是同意了。
披上前面左右開着兩道口子的鬥篷，手中拿着裝有熱水袋的手籠，素月全副武裝的出門溜達了。
冬天也沒什麽精致可看，素月也就周圍散步，順便運動運動。
一不留神撞見皇後。
“好巧啊安妃。”皇後等素月給她行完禮後說道。
我去，這鳳德宮離玉翠宮隔差不多半個後宮，皇後你要是說是巧合，連湖裏的魚都不會相信。
“娘娘說的是。”
素月雙手插在手籠裏，木然的站在皇後身邊，順便不着痕跡的打量了對方一眼。
和之前相比簡直大變樣，面容發黃不說，眼底更有脂粉遮蓋不住的烏青。看來這懷上孩子并沒有讓她輕松，反而壓力更大了，也許跟她身體不好也有關系，就是不知道她今天這出偶遇又是為了什麽，面色都這麽差了還出來，真不知道她腦子裏裝的是什麽？
以前皇後不是這樣的啊？腦子很在線的。難道說一孕傻三年的說法是真的？
“安妃怎麽不說話？”看到安妃紅潤光滑的臉，皇後就忍不住的妒忌。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卸了妝根本不敢看。
孕婦本來情緒就不穩定，特別當她一天變得比一天難看時，皇後的理智就開始慢慢變得不在線了，性子也越發的左了，誰的話都不信也不聽。
心情不好，還沒有理智，皇後這是藥完的架勢啊！
“妾不知要說什麽。”素月根本不接皇後的話，甚至在談話時也離皇後有四、五步遠。
宮鬥裏不是說了嗎？有身孕是對方最好的陷害手段。
“你……”
皇後真沒想到安妃居然什麽話都不想跟她說，雖然她還真沒想過用肚子裏的孩子來陷害安妃，但是本意也是想為難她的，結果對方不接這碴讓她怎麽為難？
行禮請安時對方沒有錯一絲一毫，就連現在也都規規矩矩站在她對面，頭都是低着的，這讓皇後怎麽找錯故意發作？
果然是油鹽不進，難纏之人。
“皇後娘娘要沒什麽事，妾告退了。”
如果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妾，當然要對皇後小心翼翼，甚至連喝口水都要看對方的臉色，無奈啊~~~
她是皇帝的小老婆，家世也不輸于皇後，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後能當皇後除了品性不差外，這家世也不能差了，正好這兩點後宮中有不少人都有，一不小心被拉下皇後的鳳座，最後上位的絕對有這些人當中的一位。
所以不管皇後地位再怎麽崇高，只要大家守住了規矩她也不能把素月怎麽樣。
“滾。還有，希望你與本宮不會是敵人。”皇後這下子連基本的客氣也無法保持了，居然直接讓素月滾。
“……那妾就滾了，娘娘請。是與不是，全在于娘娘而非臣妾。”素月不想和個孕婦争執，有什麽事不管對錯絕對算在她頭上，哪怕這事是皇後挑起來的。至于皇後最後語帶雙關的話，素月表示她不會是挑起争端的人，敵與或是友，全由皇後來決定。
順便說一下，懷孕的人就是這麽霸道，素月前世就見過一個孕婦打人，對方還手了一巴掌，最後被衆人指責的不是那個惹事先打人的孕婦，而是被迫還手的人。
當時素月就覺得氣很不順，難道孕婦就可以這麽橫行霸道不成？最後她偷偷報了警，交給警察處理。
警察來的時候還帶了救護車，孕婦想再鬧騰也無法指驢為馬，畢竟這事是她挑的，打人也是她先動手的，就算看在她是孕婦的身上處罰會減輕，但是那個被迫還手的人卻沒有了過錯。
所以現在面對皇後這個孕婦，素月只好忍了。
媽的，對上這些人，你不讓不行啊！她們會仗着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各種作，偏偏你還不能拿她怎麽樣，因為她再怎麽樣鬧錯的也是你。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套在這裏也适用。
安妃走了，皇後臉色乍青乍白，不一會兒變了六、七個顏色。而素月最後回答她的話也讓皇後氣得不輕，因為素月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她，話裏暗示了她才是那個挑起戰争的人。
“回宮。”氣呼呼的走了。
直到皇後遠去，素月才從一個拐角走出來。
“要命，她這又是吃錯什麽藥了？”
素月實在想不明白，皇後這病的不輕啊！找完了三宮的麻煩，又來找她的麻煩，這是要把全後宮的人都得罪一遍嗎？作死也不是這麽個作法。
“安妃妹妹，你可有事？”
寧妃帶着人急急忙忙趕來，額頭上還有汗。
“寧妃姐姐？你怎麽來了？”素月立即讓人把寧妃從軟轎上扶下來，雖然有簾子隔着，這冬日的氣溫也足以讓身體不好的寧妃躺在床上起不來。
“我收到消息說皇後在玉翠宮附近堵你，立即就趕過來了，皇後呢？”含翠宮離玉翠宮不算近，接到消息就趕過來也要一段時間，素月算了算時辰便知道寧妃沒有說謊，她與皇後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寧妃就算早早接到消息也不過比她與皇後相遇的時間提早盞茶的功夫，所以寧妃沒必要在這上面說謊。
“寧妃姐姐謝謝你，我沒事。皇後娘娘自然是回鳳德宮去了。”素月扶着她，把自己手裏的手籠給了她。
“我不用，我有，妹妹自己拿着吧！”
寧妃舉着手中的手籠，這東西冬日裏誰沒準備個幾樣啊！
“我的和姐姐的不一樣。”素月把手籠強行懷在她懷裏，随即旁觀碧眉又遞了一個過來，這是備用的手籠。
“這……”寧妃拿在手裏才知道為什麽安妃說她的與自己的不一樣，別的不說光這重量也确實與衆不同。
裏面又軟又暖和，她自己的手籠裏只裝了一個小銅爐，笨重不說，也不像安妃的這個軟呼呼的，抱在懷裏老舒服了。
“姐姐要喜歡，送一個你？”
素月笑道，這熱水袋的方式她可沒有藏私的打算，皇帝這一次派出去的物資裏就有不少羊皮做的熱水袋。
雖然費柴火了點，但是用來取暖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誰家冬日裏不燒些開水啊，這不正好可以用來取暖嘛，特別是那些家中沒有火炕的人家，燒水時加一把柴就有了。
“好啊，那姐姐我就不客氣了。”寧妃笑道，直接把手籠劃拉到了自己的名下。
“姐姐可要去玉翠宮坐坐？”
寧妃大老遠的來救自己，不管她有什麽目的，這份情素月領了。
“當然，正好再和妹妹玩一玩麻煩，上回妹妹教會姐姐後，可再也沒玩過了，姐姐可是做夢都想贏上妹妹一回。”寧妃沒什麽猶豫的同意了，反正這會兒回含翠宮也是發呆，還不如在玉翠宮同安妃說說話，玩上一回麻将。
“行，我再讓人把婕妤叫來，咱們三人再随便叫個人作陪着，這牌搭子也湊齊了。”
素月招手立即有人上前，吩咐了幾句對方便朝着長樂宮的方向跑去。
“衛婕妤嗎？也行啊，反正今兒我是要把上回輸的贏回來。”寧妃對衛婕妤有所耳聞，知道對方抱上了安妃這條大腿，現在後宮混得還不錯，只是平日裏只來玉翠宮，與別的妃嫔沒什麽交際。
“嗯，她人還不錯，姐姐見過就知道了。”素月笑道。
“那姐姐我就見見吧！”對于一個婕妤，還是一個過了氣的婕妤寧妃也沒什麽好另眼相看的，能入她眼的人滿後宮只有安妃一人。
“那咱們走吧！”
素月出門沒有坐軟轎，寧妃也不上去了，要陪着素月散步回去。
拿寧妃沒法子，只好讓人小心侍候着，兩人結伴同行，往玉翠宮而去。
好在不遠，很快就到了。素月一進門便讓人拿姜茶來，先給寧妃灌上一杯去寒。
“咳咳，妹妹這手法也太兇殘了點。”
寧妃一杯姜茶下肚，整個人都暖了起來，雖然很有效，但是這灌茶的人也太不溫柔了。
“姐姐不喜這姜茶的味道，半天也不願意喝，只好讓妹妹親自動手了。”與寧妃熟悉後，才知道她是個很挑食的人，最愛清淡的食物，味道稍重一點的都不願意吃，所以當姜茶端上來的時候她才不願意喝，味實在是太重了。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沒辦法反駁。寧妃郁悶的坐在一旁，看着素月脫下了身上的鬥篷，裏面穿着的衣裳立即露了出來。
本來她頭上戴的钿子就讓她稱不開眼了，沒想到這鬥篷下面還另有乾坤。
“這個好，袖口不會漏風。”
寧妃拉着人好好的欣賞了一番，裏裏外外都讓她翻了個遍，最後才說道。
“我就是嫌袖口太大會漏風，所以才讓人改了樣式，不錯吧！”反正也只是平時穿穿，也沒什麽好讓人說的。就連禦史也不會在嫔妃的衣服上找借口，除非你穿了超過自己品級的衣裳。
“是不錯，回頭我也讓人做幾件，妹妹可別藏私啊！”
寧妃一瞧就喜歡上了，每到冬日她不愛出門也有這袖口老鑽風進去的原因，雖然有鬥篷擋着，但這寒風是無孔不入的主，稍微有個縫就能鑽進去。
“這是自然，瞧姐姐說的，我是這麽小氣的人嗎？”素月很想翻個白眼，後來一想太不雅觀有損形象所以算了。
“妹妹可不不氣，滿後宮可找不出比妹妹還要大方的主了。”寧妃這話絕對是真心實意的誇獎，素月對她認同的人向來是大方，她與衛婕妤都得過她的照顧。
知道自己身體不好，素月更是常送燕窩等珍貴的補藥給她被身體。每天一碗燕窩粥，讓寧妃的身體好了不少，要是擱往年，今天這事她就算知道了也有心無力，因為往年這個時候她都是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的。
“這還差不多。”素月一聽滿意了。
“對了寧妃姐姐，你今天來不怕皇後娘娘為難于你嗎？”
寧妃與自己不同，她娘家已經沒有什麽權勢，可擋不住皇後娘家的攻擊。
“不怕，我相信妹妹的能力，不會讓我的家人出現意外的。”寧妃對安妃向來有信心，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自然不會讓幫了她的寧妃家人替她受難。
“好吧，姐姐都這麽說了，妹妹我也只能努力不讓姐姐失望了。”
素月攤了攤手，她确這是這樣的人，回頭就讓人給柳府傳話，讓他們多看顧一下寧妃的家人。
“多謝妹妹了。”寧妃站起來要給她行禮，被素月攙住了。
“姐姐這是做什麽？妹妹不過是感激姐姐的這份心意而已，姐姐千萬不要折煞了妹妹。”
“這滿後宮只有妹妹是實在人，姐姐無以為報，只能在心底多替妹妹祈求上天保估妹妹了。”
寧妃知道，素月與她們交好其實得不到什麽好處，相反平日裏還得費心照顧她們，又是勞心勞力的，還要時常補貼她們，可以說真是沒有見過比安妃更傻的人了。
後宮有不少人都在笑話安妃傻，覺得她養了兩個白眼狼，現在沒做什麽是因為還沒到時機，等到她失勢了，很快她們就會離開她，甚至還會雪上加霜的踩上一腳。
可是只有寧妃自己清楚，她不會這麽做，絕對不會的。
安妃對她的恩情，她會用生命來保護她，即使自己人微力薄也在所不惜。
“那就多謝姐姐了。”
素月正說着，衛婕妤進來了。
“見過安妃娘娘，寧妃娘娘。”
鬥篷未除先行禮。
“快起來吧，婕妤最近可好？”
冬日裏大家都不太愛出門，皇後又免了大家的請安，于是素月也有好些日時沒見過衛婕妤了。不過衛妤入冬後到是送了幾次衣裳和鬥篷過來，料子和皮子還是她讓人送去長樂宮的，全是最好的料子與皮子。
“還沒謝謝婕妤的衣裳與鬥篷，我穿着很舒服。”因為對方把最好的送回給了素月，她又派人送了一批料子與皮子過去，總不能讓衛婕妤凍着吧！但是這些話就不必明說了，不然有施設的嫌疑。
“娘娘喜歡就好，妾也只有這手藝勉強能拿得出手了。”衛婕妤的繡功是重生前練出來的，那時她除了繡繡花也沒別的什麽事可做。
“豈止是勉強拿得出手，姐姐不知道婕妤這繡活啊可好了，上回你稱贊的那件衣裳就是婕妤做的。”
素月算是替衛婕妤在寧妃面前刷好感了，不管怎麽說她後宮有交情的只有這兩個人，大家和睦相處總比你看不上我，我攀不上你無視來得好。
“是嗎？那繡活可不比宮中最頂級的繡娘差啊！”寧妃一聽果然對衛婕妤不像開始那般無禮，眼中有着淡淡的贊賞。她特別喜歡安妃那件繡着百花的衣裳，沒想到會是衛婕妤的手藝。
“娘娘誇獎，妾不過是針線活好點，萬沒有娘娘誇的那般出彩，稍微能見人罷了。”衛婕妤低着頭站起來回話，面對寧妃她有些拘謹。
這位寧妃娘娘衛婕妤沒多少印象，只知道她沒過幾年就因病逝世，死後按淑妃的品階下葬，而她的家族據說在她死後就全族撤出了京城，後沒再聽人提起過。
只所以知道的不多，不是她不關心後宮之事，而是她那時已經被打入了冷宮，很多事都不過是聽冷宮的太監宮女所說，所以知道的也有限。
她前世也是個傻的，再加上脾氣不好，早早入了冷宮，要不是托太上皇後的福，她早就成為冷宮中的一具屍體被随便拉出去埋了，哪裏還能活到壽終正寝。
然而好人卻沒有好報，太上皇後早逝，太上皇也悲痛難當，新皇與小皇子幾年不見歡顏，她們這些冷宮中的嫔妃們日子過得不好不壞，平日裏連串門說笑都不敢，就怕犯了上面的忌諱。
“婕妤不必這麽小心謹慎，安妃妹妹既然喜歡婕妤，本宮也不會對婕妤如何，坐下吧！”
寧妃自認對看人還有幾分眼力，衛婕妤以前怎樣不好說，但是現在瞧着倒是個明白人，這後宮啊難得的就是明白人。多數人都是白長了一副聰明樣，愣是不明白有些事啊強求不得，動作多了只會讓自己難看，別人也不是傻子啊！
“謝娘娘。”
衛婕妤坐下了，比先前好了點，不是那麽小心翼翼連說話都要再三思量才敢出口。
“好了，人來了咱們也開桌吧。”
素月算是替衛婕妤解圍，換來了寧妃了然的笑容。
她沒說什麽，只是回了對方一個笑臉，大家心裏明白就好，沒必要說出來了。
桌牌很快就支了起來，給她們搭桌子的是碧眉，這些人當中碧眉的牌技算是不錯的，所以素月點了她來湊數。
“今兒輸了的人給大家斟茶，大家可有意見？”
素月抓住一張牌問道，這打牌嘛總要有個彩頭，不然打着沒什麽意思。
“行啊，我沒意見，妹妹怎麽說我怎麽做。”
寧妃第一個附和道。
“妾也沒有意見。”衛婕妤笑着點頭，她的牌技也不差，上輩子就會了，這輩子為了不讓人看出自己是熟手，她還故意跟安妃學了幾回。
“奴婢更沒有意見啦！”碧眉沒仆，幾位主子都沒什麽二話，她當然不敢不從。
“行，那就這麽定了。天胡，給錢。”
推開牌，第一把第一手就讓她胡了。
“這什麽運氣啊，我們連牌都沒摸呢！”
寧妃拿了一把銅錢給她，對着自己剛擺好還沒來得及打上一張的牌嘆氣。
“娘娘，給。”
衛婕妤抿嘴一笑，把錢給了。這種牌真的是要靠運氣的，不服都不行。
“主子，奴婢今兒可虧大了，小私庫都快沒了。”碧眉故意裝出一副不舍的模樣，拿着銅的手就是不願意松開。
“嘿嘿，誰讓你主子我運氣好呢，快給錢快給錢。”素月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銅錢，放到快堆成小山的銅錢堆上，這是她第一把贏來的錢。
其實她們打得不大，就是銅錢堆在那裏看着多而已，這一堆還不到一百文呢，別說素月幾個不差這麽點錢，就連碧眉也是随随便便都能拿出來的。
“主子~”
碧眉被她主子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明明也是大家出身，偶爾卻跟土匪一般，很難想象對方居然是正二品的後妃。
“別叫我，叫也不會還你的，再來再來。”素月贏了第一把興致也上來了，立即把牌推倒開始第二局。
素月的運氣不錯，寧妃就輸慘了，雖然她玩得不錯，表情也很穩得住，就是手臭了點，每把都是臭牌，有時連聽都沒聽，她不輸誰輸？
對此，素月表示喜聞樂見。
“姐姐，斟茶吧！”
一壺剛泡好的熱茶被送了下來，碧眉早就躲開了，這是三位主子的戲，她這個做奴婢的就不摻和了。
“行啊，今兒姐姐就給兩位妹妹斟一回茶。”寧妃大大方方的端起茶壺倒了兩位熱茶，先雙手捧給素月，然後再端給衛婕妤，臉上沒有半點不愉，氣度顯然不差。
作者有話要說：給阿月找了兩個可以說上話的人，又因為是親媽，所以選擇的是對皇帝早已沒有了期待的人，這樣就不會為了跟阿月争寵而相互傷害，友情便可維持下去。
PS：據說電腦今天會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為了開個機，作者真是連吃奶的勁都出來了，弄了好久才開到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