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的心病

金絲眼鏡搖搖頭,又打量了段郎一番,說道:“段先生,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你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你告訴我你的想法和打算?”

“我會跟他拼命,想盡一切辦法救出我的爹,我從小就是我爹一手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的,現在他不見了,成了我的心病,我要是不救他出來我還是人嗎?”段郎的聲音都哽咽了起來,更加的激動了。

好像并不太滿意這個答案,金絲眼鏡啧啧嘴,又是搖頭,“不是我不肯告訴你,你目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實力和那個人對抗,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你?當然是有錢有勢了,你是我目前見過的最有錢的,也是最有勢力的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說的明白些嗎?”段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金絲眼鏡。

金絲眼鏡苦笑了一下,斜靠在沙發上,“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那個人比我還要厲害好多倍,他的人脈,勢力,金錢和地位,都遠遠的在我之上,真的比較起來,我只不過算是一個蝦兵蟹将,而他卻是一個龍王,你認為你又算是什麽?”

聽完這番話,段郎呆了好半天,原來這個人這麽厲害,可是老爹是怎麽得罪了這樣的人呢,眼前的這個金絲眼鏡已經夠狠了,那個人又是到了什麽地步了,真的是無法想象了,他暫時的冷靜了下來,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狠狠的撥了幾口煙,頓時煙霧彌漫了他的眼睛,眼前變的迷茫起來了。

金絲眼鏡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聳聳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段先生,你也不用這樣的沮喪嘛,俗話說,欺老不欺少,你父親老了,而你還是年輕的,雖然你現在什麽都不算,但是你有時間,有鬥志,有一天會成功的,我看好你。”

段郎的眼神變的複雜起來,好像渾身的鬥志都被點燃了一樣,為了救出父親,要他做什麽都願意,他點點頭,将煙滅在煙灰缸裏,站起身來,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我想我明白了,也知道該做些什麽了,我會努力奮鬥的。”

金絲眼鏡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也站起來,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名片來,遞給他。

“鄙人叫金天渙,這是聯系方式,你應該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血氣方剛,我很看好你,以後有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至于你父親的事,我感到抱歉,有句話要送給你,就是做人要腳踏實地的,等你有一天足以跟那個人抗衡,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接過了名片,段郎很感激,瞥了一眼,這個叫做金天渙的人是一個建築開發商,還有許多頭銜,比如某娛樂場所的經理,酒吧老板等,看樣子是個大人物,與這樣的人結識了,段郎算是長了不少的見識。

“多謝金老板,那我先回去了。”段郎覺得,現在說什麽都是扯淡的,既然現在自己還很弱,那就要一步步的變的強大起來,才能夠和那個害父親坐牢的人抗衡。

走到了門口,金天渙再次說道:“段郎啊,關于鄉衛生院的事,我已經給你打了招呼,你只需要搞到一個行醫執照,當然,這需要你自己去考,很多路還是要自己闖,我很樂意成為你的一個引路人,話不多說,祝你好運。”

金天渙說着伸出手來,段郎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的不簡單,握上去感到他的手十分蒼勁有力,還有很多的老繭。

“我叫手下人送你回去吧,以後常聯系,不要忘記了我們合作的事情。”

金天渙話語中透着關切,同時有另一番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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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的。”段郎點點頭,出了賓館的大門,一輛車等在那裏,幾個帶着墨鏡的壯漢恭敬的打開了門,請他上車去,之後一左一右煞有介事的做在他的旁邊,車子發動了,一路開往了小劉村去。

這一路上段郎的情緒複雜,看着身旁的保镖,表情嚴肅,也不說話,這讓他感到壓抑,這些人還挺盡責的,段郎幾次都說不必送了,他們唯一的回答就是老板發話了,必須要保證段先生的安全,這簡直讓他受寵若驚。

段郎一路上都在想着他爹的事情,車子到了小劉村,上了一段泥巴路,這條路平時裏狹窄的只能過一個板車,一輛小車想從這裏過,那就需要司機有不錯的技術,而就在此時,前方迎頭也從村裏來了一輛小車,滴滴的按着喇叭。

段郎從思緒中緩過神來,見戴墨鏡的司機搖下窗戶探出頭去,一邊也不停的按着喇叭,頓時兩輛車子就是互不相讓,像是兩頭牛準備抵頭似的。

“要不,你們把我放下來,反正走不了幾步就到家了,不用這麽麻煩開進去。”段郎從來都不是好事的人,見雙方僵持着,顯然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戴墨鏡的司機點了點頭,打開了車門,段郎走下去,卻看見對面車子也下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揍了自己的曹宏,此時他兇神惡煞般的指指點點道:“哪裏來的狗屁小車,給老子後退,滾遠點,誰叫你擋着大爺的道啦?”

話音剛落一瞥眼見是段郎,不由上下打量一番,更來勁了,吊兒郎當的,嘲諷似的說道:“老子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狗,怎麽上次沒打好,這次又想找打是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也配坐這樣的車?”

不提起上次的事還好,提起來段郎就窩着一肚子的火,他就是見不得曹宏這橫行霸道的樣,心想老子也沒有把你妹妹怎麽樣,你還沒完沒了啦。

“是我怎麽了,路是你家開的,憑什麽要我們後退?”段郎一時間氣急敗壞,被打的臉上還隐隐作痛呢,這小子居然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再說也沒有聽說這曹宏有個小車,八成又是借別人開的。

兩人正說着話呢,對面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肚大腰圓的,渾身肥肉,還拉扯着一個女人,居然正是曹珍珍,她扭扭捏捏的似乎很不待見這個男人,胖子一邊拉着她,她卻不由自主的想要後退,擡眼看見段郎,眼神突然變的複雜起來,低着頭有點過不去的樣子。

“他娘的誰在這裏叫喚呢?給老子滾遠一點,沒有看見老子的車要過去嗎?這小子是誰?”胖子一下車,就罵罵咧咧的,指着段郎問道。

曹宏立刻變的很恭敬的樣子,嘲笑似的看着段郎道:“就的一個二愣子,窮逼的命,居然還想追我妹兒,昨天被我打的滿地找牙呢。”

胖子乜斜了段郎一眼,立刻顯出敵意,看了看對面的車,比自己的要貴不少,忍着脾氣問道:“這車是他的?”

“切,怎麽可能呢。”曹宏想起昨天在衛生所的事,轉念一想,卻也弄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他敢肯定,段郎是惹了誰了,只是為什麽又被這車送回來,他還搞不清楚,不過現在有這個未來有錢的妹夫撐腰,他越發的狂妄自得起來。

“不是的還怕個求,上去弄他。”胖子幹脆利落的說道。

“段郎你個小崽子,你的腦殼是被驢子踢了,知道這是誰嗎?這是老子的妹夫,看見這車沒有,十好幾萬,你眼睛是瞎了,你過來,昨天的事還跟你沒完呢。”曹宏好像是得了命令似的,沖過去就要打段郎,甩着膀子一拳頭砸了過去。

不用曹宏解釋,段郎已經看出來了端倪,昨天打架的時候,曹宏就已經說了,曹珍珍被許配給了一個搞工程的,光禮金就把了五千,想必就是這個胖子了,不過看這個胖子像是個肉疙瘩似的,哪裏配的上曹珍珍,不用想就是被他家裏人逼的。

看着曹珍珍那極不樂意的樣子,段郎心裏就窩着火,這會兒曹宏上來就是一拳,段郎居然躲也不躲避,愣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拳頭,悶哼了一聲,退了幾步,大聲的喊道:“這一拳,算是老子對的起你的妹妹曹珍珍了,你要是再搞,那我要還手了。”

“,裝什麽英雄好漢,誰要你對得起,看老子不打的你滿地打滾,把你塞進田溝去吃泥巴。”曹宏一開始只是愣了下,接着就又是一拳掄了過來,毫不留情。

段郎也不是好惹的,上去就抱着他撕扯了起來,兩個人互相的一推,由于角度的問題,段郎撞在了車子上,而曹宏卻是被腳下的泥巴路給滑了一下,摔在地上來了個四仰八叉,弄了一身的臭泥巴水,髒兮兮的,樣子十分的狼狽。

胖子在一邊是看不過去了,他上去要幫忙,曹珍珍擔心把段郎打壞了,立刻拉着他的胳膊勸說道:“算了,都是一個大隊的人,鄉裏鄉親的,別打了。”

“怎麽,你還心疼他了,我今天要收拾這個小崽子,他還敢打你的主意,反了他了。”胖子全然不顧曹珍珍的阻攔,上去就要開打,他的體型碩大,那肉乎乎的拳頭像個榔頭,要是真砸下去,恐怕一拳能把段郎給打爬下。

但是這個時候轎車的門開了,只下來一個戴着墨鏡的男子,輕易的将胖子的手給抓住了,随意的一推,胖子腳下再度打滑,一個趔趄就一屁股坐在了泥水裏,糊裏糊塗的瞪着那個墨鏡男,一臉的不服氣。

“的你是誰,哪個道上的?竟敢多管閑事?報上名來。”

胖子惡狠狠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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