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曉得啥?
曹珍珍聽了可不高興了,眨着大眼睛,連忙解釋道:“哥,你咋還這樣說呢,我和小郎什麽都沒有,就是看了場電影嘛,再說你不是給俺說了對象了嘛。”
“傻丫頭你曉得個鬼,昨天你沒有看到你那對象走了嗎?現在連個電話都不打回來,我看這事八成讓段郎給攪黃了,你好說沒什麽。”曹宏心裏還憋屈着,打了個酒嗝。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這話莫亂講,啊,這個,你的妹子可是要個名節的,你這一鬧,就是黃泥巴掉進了褲裆裏,說不清楚了,小郎怎麽了,我看他挺順眼的,又有個手藝,小夥子也結實,我看沒事,也讓你搞出事了,整天就知道打架,你爹要是在,恐怕會讓你給氣死。”
村支書打着官腔,對這個侄子,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麽管教,所以知道他又惹了事,特意的找到了段郎,一是解決問題,二是為了顯示他這個村支書的能耐,再說段郎今天一來就給他拿了禮金,他更是要說點好話了。
段郎見曹宏着個脖子,他也知道這村裏也只有村支書管的住他,連忙起身端了杯酒說道:“既然書記都這樣說了,我看這事算了,我對不對,自有一番定論,我先喝了。”
“要喝你自己喝,不是我看不慣,段郎你也不想想看,就算你跟珍珍處對象,你憑什麽處?人家那王胖子,可是下了幾千塊的定金的,你跟人家怎麽比,你莫以為你有了靠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了,我還是不怕你。”曹宏氣的拍了拍桌子道。
“你給老子坐下來,我一天不死,還輪不到你發脾氣。”村支書似乎毛了,也顧不得說些斯文話,将酒杯往桌子上一丢,氣呼呼的喝道。
曹珍珍吓的直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放在嘴裏的菜也是索然無味,她索不吃了,丢了筷子,拿起個蒲扇不停的擺動,說道:“我去幫嬸子的忙。”說着看了段郎一眼就去廚房了。
段郎心想不就是小瞧老子沒有錢嗎,給你看一看,他啪的一下從兜裏掏出一疊來,摔在桌子上,這是從金天渙那裏拿到的,“那王胖子出了錢,我也給你出,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看着那紅彤彤的百元大鈔,曹宏不啃聲了,眼睛發直,紅着臉也不知道是害臊還是喝多了酒,眨着眼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段郎,最終是低下了頭去。
村支書也是眼前一亮,他沒有想到這個後生還有這麽多實力,連忙擺手道:“哎,小郎,不要賭氣,我知道這是你老爹給你留的辛苦錢,指望着說媳婦呢。”
“這是我自己掙的,村支書你說句話,應該算數,今天你就做個主,你說我能不能跟珍珍處對象吧?”段郎只覺得腰板挺實了不少,這有錢就是底氣足,看看曹宏的那個熊樣,吓蒙了吧,這還只是個開始,老子以後還會更有錢的。
“啊,這個,小郎呀。”村支書打着官腔,繼續道:“這珍珍的爹娘都不在了,我看着她長大,自然希望她嫁個有出息的,這麽着,這錢你先拿回去,你們的事,以後再商量,我們先吃飯,猛子,你還愣着做什麽,你看看小郎,比你小幾歲,一出手就能拿出這麽多,你不害臊,老子養着你十幾年,你跟個敗家子沒有區別。”
“不想吃了,飽了,不舒服,你們慢點吃,我先回屋誰瞌睡了。”曹宏覺得索然無味,十分沒有面子,悻悻的走了,他暗想段郎這個小王八蛋走了什麽好運了,還是遇見了貴人相助,哪兒搞的這麽多錢?
“小兔崽子,一點出息沒有,只會給老子添亂,有老子一半的知識,也把你弄個村長做了,田也不會種,就知道游手好閑。”村支書罵了一聲,坐下來繼續的喝酒。
段郎有了一種勝利的快意,這一刻,他越發的認識到錢的重要,看來現在做什麽都離不開錢,他收回了鈔票,取出了好幾張,放在村支書的面前,“書記,我今天來還想找你辦件事,你看這點夠不夠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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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桌子上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村支書看了看錢,有似驚喜,問道:“你先說事吧,啊,這個,我們之間不興這一套。”
“是這樣的,我最近想考個行醫執照,這不,需要村裏打個證明,提供一些有用的資料,書記你幫忙張羅一下,你看怎麽樣?”段郎起身,又給村支書倒了杯酒。
村支書默默的點點頭,滿面紅光,抿了口酒一龇牙,看來看錢,連連說道:“這個好辦,非常的好辦,容易嘛,你這麽有上進心,是好事,等你将來有了出息,去了大醫院,我們村裏人也跟着沾光。”
“那就有勞書記了,來,我再敬你一杯。”段郎舉起杯子來,一仰頭喝幹了。
酒過三巡,段郎離了席,告別村支書,頭喝的暈乎乎的,看來村裏這一關是成了,和曹宏的過節也算是搞清楚了,剩下的事就是過兩天去趟衛生局,找找人,打通一下關系,但願手裏的錢還夠用。
段郎有點搖搖晃晃的,渾身發燥,準備到屋後的小山林裏去趟個午覺,再去衛生所值班,那裏涼快,很适合打瞌睡。
才走到小樹林裏,段郎聽到裏面有什麽動靜,頓時心裏一緊,接着就有說話聲。
“別鬧,哎,你別這樣。”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熟悉。
“來嘛,這裏又沒有人,你早晚是我的媳婦,讓我親一下,就摸一次,我還沒有摸過呢,你怕什麽。”是一個猥瑣的男人的聲音。
段郎又往前走了幾步,暗想難不成是哪對狗男女在這裏,可是這女人的聲音咋有點耳熟呢,躲到一棵樹後面往裏一瞧,他頓時火冒三丈。
就見小丫被熊飛摟摟抱抱的,那厚大的嘴唇就往她粉的臉上湊,小丫不停的反抗,推推搡搡的,就是不肯從,可是她哪裏扭的過膀大腰圓的熊飛,被他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抱在了懷裏,一雙手不老實的就到處摸。
這他娘的還了得,搞老子的媳婦,段郎只覺得心裏窩火,這小丫是老子的,你狗日的敢輕薄她,小兔崽子活的不耐煩了,他也顧不得多想,在地上撿了個石頭,嗖的一聲就甩了過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熊飛的腦殼上。
“哎呀,誰他娘的打老子?”熊飛猝不及防,腦殼上頓時起了個大包,用手一摸,還沾着絲絲的鮮血,他氣的暴跳如雷,瞪着一雙小賊眼四下裏看。
段郎站在樹幹後面,他本來打算吓唬一下熊飛,讓他知道這裏不是搞事的地方,所以先沒有露身,繼續望那邊看。
小丫趁機從熊飛的懷抱裏掙了出來,邁着小步子準備跑,又被熊飛一把摟在了懷裏,他好像是色迷心竅了,見周圍沒什麽,也不管疼不疼了,嘴又湊了過去。
這下段郎是忍無可忍了,他趁着酒勁又撿起一個石頭,嗖的一聲砸了過去,熊飛的腦袋上又吃疼一下,這下他徹底醒了似的,再去看時,段郎已經出來了。
“你老娘,你狗日的吃了豹子膽了,敢打老子。”熊飛氣呼呼的,放開了小丫,朝着段郎就沖過來,那肥大的手握成了拳頭,就朝着段郎的身上砸。
“你這個小王八蛋,竟敢欺負小丫,看老子不跟你拼了。”段郎也不管打不打的贏,上去就跟熊飛撕扯起來,兩個人很快就打成一團。
熊飛的力氣明顯要比段郎大很多,兩個人糾纏了一會兒,他使勁一推,就把段郎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哼哼的說道:“小兔崽子,敢打老子,你不去問問,老子是誰,老子是鄉衛生院院長的兒子,就憑你,我和媳婦搞事,管你毛的事,滾遠點。”
說着就踢了段郎一腳,段郎忍着疼爬了起來,他怎麽會在小丫面前認慫,從旁邊的樹上掰開了一截枝桠,照着熊飛的腦殼就是一頓猛抽。
那枝桠雖然不粗,但是彈在臉上生的疼,跟鞭子的效果差不多,熊飛一時間難以招架,連連後退,段郎瞅了個空閑,一腳踹在了熊飛的褲裆上,熊飛啊的一聲慘叫,捂着褲裆就蹲下來,臉上疼的慘白慘白的。
“你祖宗,段郎是吧?你把老子的根打了,要是有什麽事,老子把你家祖墳給刨了,你這個小兔崽子。”熊飛哇哇叫着,就是站不起來。
“滾蛋,老子等着你,你算什麽東西,院長兒子了不起,欺負老子的媳婦就是不行。”段郎估計熊飛一時半刻還站不起來,他拉着小丫的手,心疼的看着她,見她的衣裳領子都被扯的松動了,裏面的雪白惑人若隐若現的,而且一臉含羞,十分的惹人愛憐。
“你沒事吧?我們回去。”段郎欣賞了一下,牽着小丫的手,小丫順從的跟着她,看都不看熊飛一眼。
“王八蛋,那是老子的媳婦,段郎你給我等着,有你好受的。”熊飛惡狠狠的,一臉的兇相。
段郎拉着小丫一路小跑,回到村子,站在那村頭的槐樹下,見她氣喘籲籲的,一臉的通紅,模樣甚是可愛,忍不住一下她的臉頰,就見小丫胸脯起伏着,眼神迷離,低着頭,也不說話。
“你不喜歡熊飛那個兔崽子是不是?”段郎憐惜的說道。
小丫點點頭,眨動着長長的眼睫毛,一雙眸子忽閃忽閃,咬了咬嘴唇,“那是俺爹非要叫我跟他處對象,你現在打了他,肯定饒不了你了,小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