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課!竟然是幾何!
笑着活下去.jpg
自從高考過後,紀雨澤已經再也沒碰過數學了。他不止一次慶幸過,自己在選專業的時候十分機智地挑了小語種,這不但使他在大學期間避免了再次遭受數學的荼毒,也保證了今後的就業和數學再無關系。
然而如今,在他以為他可以永遠避開數學的時候,他發現,這個惡魔重新降臨在了他的身邊。
如果說在聽大家的自我介紹時他還在猶豫劍修今後的就業行情,那麽在劍修老師開講以後,他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就算是從外院淘汰,從紫霄宗新生所在的歸元峰跳下去,也絕對不當劍修:)
他發誓他真的盡力了,但是老師說的話他能聽懂的十不存一,非但如此,講臺上老師講課的聲音在他的耳朵中就像是令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他只覺得那聲音從一開始的清晰,逐漸越來越模糊,他眼前的景象也随之像蒙了一層霧似的。
雖然他努力地不斷想睜開眼睛,但眼皮還是不争氣地合了起來,像是被膠水黏上一樣,緊緊地不忍分開。
頭越來越低,終于完全垂落,只留下個後腦勺給臺上的老師。
後面的徐景陽眼看着紀雨澤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睡得人事不省,連忙用雲玦瘋狂地給他發消息,妄想通過這種方式把他弄醒。
他可是打聽過這些給新生授課的老師的情況,眼前這位秋霜真人,在紫霄宗的劍修中排名中上,是外院有名的“四大神捕”,挂科率達到喪心病狂的百分之七十。
就算平時好好聽講期末都不一定能過,像紀雨澤這樣上課明目張膽睡覺的學生,絕對被挂沒商量!
只是兩人相距甚遠,他也不敢在這位老師的課堂上賣弄法術去叫醒紀雨澤,要是被發現了,他們兩個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他在這邊幹着急,講臺上的秋霜真人也發現了下面睡着的某人。
對于像秋霜真人這種修為的修士來說,別說紀雨澤這樣毫無遮掩地睡覺,就算是運用一些其他手段遮遮掩掩地不好好聽課,他們也能一眼看出來。
手指一并,劍光在指尖隐約閃爍。
作為老師他不會傷到學生,但是給這種不尊重老師的學生一點小教訓還是沒問題的,這種事他做慣了,絕對能把握住分寸。
紀雨澤身邊注意到的同學下意識往旁邊躲,生怕被他連累到,一起被老師收拾一頓。當然除了擔心的,自然也有等着看好戲的學生,畢竟不客氣的說,在教室裏的所有學生,相互之間都是競争者。
“紀雨澤!”
不等秋霜真人動手,平地一聲吼,震得臺上老師驚訝地往門口看去。
眼前的人身穿慎罰司黑衣,黑色長發高高豎起,從他胸口的徽章可看出他應是慎罰司的執令者。
慎罰司是紫霄宗管理刑罰的地方,除十大執事外,其下還有天罡地煞一百零八位執令者。裏面的執事和執令者動手從不留情,絕大多數門人都聽說過這個地方,但是他們絕不會想進去試試。
慎罰司所在的思過峰上有一棵萬年佛心樹,其上挂着無數人頭,全是當初曾犯過重大罪責,最後被慎罰司清理門戶的叛門者。只要站在樹前,就能感受到一股龐大的怨恨之氣撲面而來。
司中執事一般很少出面,大多數事情都是執令者在管理。這些執令者即使走在路上,身上也時常帶着殺伐之氣,門派裏少有人敢招惹他們。
天罡為金牌,地煞為銀牌,胸牌中刻有執令者的代號。面前這人代號為魁,竟是天罡執令者中的第一位。
秋霜真人此時早已把手中的劍光掐滅,他非但沒再對紀雨澤動手,反而開始擔心起這個學生。讓執令者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即便這位學生上課睡覺有錯,但也并非是會被抓取慎罰司的大錯。
紀雨澤早已被這一聲震醒了,身體下意識站起來答了一聲“到”,然後才開始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随着大家的目光向門口看去,頓時眼睛差點從眼眶裏掉下來。
雖然這人穿着黑衣,帶着金冠,和平時的打扮不一樣,但是那張臉他絕不會認錯,這不就是他那個“未婚夫”聞煜嗎?!
他頓時背上起了一層冷汗,他可還記得昨天聞煜是怎麽威脅他的。
他正提心吊膽,不知如何是好,講臺上的秋霜真人開口道:“不知執令者來此所為何事?如今教室裏都是剛剛入學的新生,應是不會犯下什麽大錯吧。”
聞煜這才把視線從紀雨澤的身上移開,向秋霜真人道:“此屆新生來自不同地域,人數衆多,加上上屆曾出過事故,于是慎罰司決定派人過來行訓誡之責。”
修真界以實力劃分,他和秋霜真人同為金丹期,他甚至比對方的修為還要高,所以他并沒有向對方行禮。
對秋霜真人解釋完,他繼續看向紀雨澤,語氣冷冰冰的,“這位學生上課期間睡覺,不遵守課堂紀律,紀律分扣兩分,下課後去我辦公室一趟。”
他并沒有多留,說完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紀雨澤在老師的示意下重新坐下,用手一摸額頭,涼絲絲的全是汗。
他恍恍惚惚地想着,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怎麽一天不見,聞煜就成他的教導主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聞煜:想不到吧.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