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紀雨澤覺得不太對勁,為了防止其他狀況發生,他覺得自己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正好褚榕就在他身邊,正雙眼發光地看着眼前各式各樣的長劍。褚榕這樣的優等生自然是被分在了甲班,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一起上課,也算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紀雨澤小聲向他詢問,“褚榕,這裏的劍沒問題吧?”

褚榕這才把視線從眼前的兵器上移開,疑惑道,“有什麽問題?這應該都是內門弟子的練手之作,雖然只是法器,但對我們這些煉氣期修士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你看,這裏面下品法器很少,大多是中品,甚至有幾把達到了上品。”他感嘆道,“不愧是紫霄宗,能成為內門弟子的修士實力都不容小觑!”

不過是看一看武器,竟然讓褚榕對考上內門更加充滿幹勁了。

紀雨澤忙擺手,“和他們的品階沒關系,我是想問,修真界的法器都有自己的意識嗎?”

“怎麽可能?”褚榕道,“法器是最低等的武器,只有達到法寶後才可能生出靈智,不過法寶的靈智一般都很微弱,常人很難察覺,而且說是靈智,不如說像是武器的潛意識,類似植物渴望陽光雨露,這些武器也大多是渴望戰鬥。等到了靈器這個等級,武器才會有真正的靈智産生。據說等到了靈寶的階段,靈智甚至能化出人形。”

聽到褚榕這麽說,紀雨澤看着手中長劍的眼光都不一樣了。這說不定以後能進化出人形劍靈呢!不知道劍靈會長什麽模樣。

紀雨澤不知怎麽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聞煜,若是能有聞煜的臉就好了,但是性格別像他一樣暴躁,最好是溫柔體貼武力值高。

他的表情毫不掩飾,就連褚榕都能輕易讀懂他的想法,笑道:“別指望你手裏的劍會生出靈智。鍛造完成的武器等級很難提升,尤其是我們面前的這些,雖然可以使用,但是既然是內門弟子的練手之作,就代表它們的材料并不算珍貴,它們是不可能升級的。這些武器比符箓和陣盤好的地方大概在于,它們不屬于消耗品,可以回收再利用,等我們随着修為的提升,需要用更高級的武器後,這些武器還能給下一批新生繼續使用。”

紀雨澤沮喪了起來,他掙紮着問:“既然說的是很難提升,就代表還是可以提升吧?”

褚榕點點頭,“但是條件很苛刻。其一就是制造武器的材料中必須包含某幾種十分珍貴的高級材料,再就是武器需要是修士的本命武器,比如劍修的劍。”他補充道,“其實絕大多數劍修的本命武器都需要他們自己鍛造,所以一般情況下,劍修們都會學一些器修的相關知識。”

紀雨澤算是徹底放棄了,能拿出來給他們這些新生上課用,就代表這些武器基本上不可能蘊含什麽高等級的材料,褚榕方才的一番話又斷了他的念想。

與其等着手裏的劍生出靈智,倒不如他好好學習器修的知識,今後自己親手鍛造出高等級的武器。

所以按照褚榕的說法,方才他感受到的應該也只是錯覺吧。

褚榕随手選擇了一把看起來十分尋常的劍,他轉身看向紀雨澤,皺了皺眉,“你手裏這把劍只是中品,要不我幫你重新挑一把?”

紀雨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覺得這把比較順手。”

上品的幾柄武器中只有兩把是劍,一個看上去極為輕巧,刃薄如紙,不過一指寬,另一把則是走的大巧不工的路子,是把寬刃的重劍。

紀雨澤當年跟樓下的大爺學過幾招太極劍,于是選的劍和太極劍類似。這也是他在聽到實戰課後,第一時間就來挑選武器的原因。

至少拿把劍他還能比劃比劃,要是換成什麽符箓、陣盤,他就只能上臺表演何為一招跪了。

半個小時轉眼就過去了,實戰室裏的新生們三分之二選擇了武器,剩下的人中又大部分選擇了法術,只有不到二十個人選了符箓和陣法。

這也很正常,畢竟如今大家都是剛入學的一年級生,除了出身修真世家的人,其他人對符箓和陣盤該如何使用都搞不清楚,自然不會去選擇那些東西。

紀雨澤拿着劍站在場地的外圍,一開始他還在想這麽多的學生,兩兩捉對也要一百五十組,就算按平均一場戰鬥五分鐘來算,也要十多個小時,怎麽也不可能在放學前比完。

不過緊接着他就發現自己純屬在瞎操心。這位老師直接甩出了幾張符紙,就見那符紙在半空中化成老師的模樣,這下子,場地中間站了五個一模一樣的人。

老師在同學們挑選比試方法時就把場地分成了五份,此時每個小場地上都站着一位老師。

紀雨澤和褚榕站在一處,褚榕看着他驚訝的模樣對他道:“那種符箓的作用就是可以讓原身把神識分出幾絲,寄托在分身上。聽起來厲害,不過實際上很雞肋,幻化出的分身只有原身十分之一的實力,沒什麽用,還不如去器修那買個高級傀儡。”

他們這邊正說着,老師已經開始抽簽決定對打的人選。

被抽中的第一批十個人走到了場地上,紀雨澤看了一眼,一個都不認識。他轉頭看向褚榕,兩人面面相觑。

論起來,他們三人中褚榕應該是最不好相處的一個,紀雨澤的人緣次之,可以說,褚榕和徐景陽的社交能力中間差了一百個紀雨澤。

說曹操曹操到,徐景陽不知何時站在了兩人身後,笑眯眯地說:“要讓我介紹一下臺上的人嗎?”

褚榕微微颔首,“随意。”

徐景陽不和他們來虛的,指向第一個場地,“這兩人一個是丙班周成,一個是丁班季牧,實力上兩人不相伯仲,而且同樣選擇了兵器,實戰結果不易猜測。”說完又指着另一個場地繼續道,“一個是乙班一個是辛班,且乙班的同學出身修真世家,沒什麽懸念,大概一分鐘內就能出結果吧。”

他是真的對所有的學生如數家珍,不但能念出對方的名字,還能知曉對方的背景和成績。說到後來,就連褚榕都感嘆道:“你若是能把十分之一的心思放在學習上,也不至于考到癸班。”

徐景陽笑着摸了摸頭,“這是興趣所在嘛。”

因為對戰名單完全随機,所以每次老師抽取名額對還未上場的學生來說都像是一場未知的賭局。在這種情況下,真正去看場地上對戰的人倒是少數,大部分同學都在祈禱自己千萬不要和戰力高的人抽到同一組。

紀雨澤他們三個人卻不相同,紀雨澤是自知自己實力不濟,徐景陽和他心态差不多,早就認命,而褚榕則是實力超絕不懼比試,所以他們可以很随意地談論場上的比鬥。

看了四五場,紀雨澤就沒什麽興趣了,這些新生畢竟剛剛入學,和數日前紀雨澤看的演武場比鬥是天壤之別。別說劍氣,有些人甚至連劍該怎麽用都很生疏,讓紀雨澤産生了一種他上他也行的感覺。

“菜雞互啄啊。”紀雨澤看着場上的人被對手打掉了手上的武器,不由得感嘆道。

然後下一秒,就聽老師念道:“……場地五,居翰墨,紀雨澤。”

擦,他懷疑這個老師會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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