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徐衍休出來正撞上溫井序和蘇甜一起回包廂,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着話,神情很是親密,他一雙漆黑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胸口忽然燃起一團火。

溫井序:“剛才我媽和姨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們做父母的就喜歡亂點鴛鴦。”

蘇甜搖了下頭:“怎麽會, 只要你別多想就好。”

她和徐衍休已經領證的事除了沈司妍還沒和別人說過,這會想告訴溫井序。

如果不是她多心,溫井序對她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就當是讓好朋友分享吧。

“其實,我昨天……”

蘇甜一句話還沒說完, 忽然感覺自己被什麽撞了一下,然後就看見有人拎住溫井序的衣領,把他往牆壁上一怼,沙包似得拳頭就打了下去。

“溫井序,你個王八蛋, 我忍你很久了!”

蘇甜看清楚動手的人竟然是徐衍休之後, 趕緊去攔他:“你幹什麽打人?”

“快點松手!”

蘇甜人軟聲驕, 就算着急的時候也喊不了多大聲,對徐衍休來說根本沒什麽效果。

徐衍休只是瞪着溫井序:“別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麽着, 以後離我老婆遠點,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到底還是顧着蘇甜,只打了一拳就松手了, 他拉起蘇甜就走。

蘇甜不知道徐衍休抽的什麽瘋, 想甩又甩不開, 只能回頭跟溫井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會給你個解釋的。”

溫井序蹭了一下嘴角的傷,笑得特別詭異:“徐衍休,以後的日子我要讓你充滿噩夢。”

“小,徐衍休,”蘇甜是真生氣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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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動手打人家幹什麽?”

“你拉着我去哪?”

“我媽還在屋裏,你瘋了?”

……

蘇甜不管怎麽用力,男人的手都像鉗子似得箍着她的手腕,根本掙脫不開,她氣的小臉紅撲撲的,怒視着他,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樣子。

“徐衍休,你要是再胡來,我不理你了!”

這會兩個人已經走到門口了,徐衍休忽然停住腳步,轉頭看着她:“和溫家兩母子在吃飯?”

男生眼窩深邃,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蘇甜反應了一下才點頭:“是啊。”

徐衍休拉着人又往回走,這次直接進了蘇甜吃飯的包廂。

他掃了一眼包廂,目光很快落到溫穎淑身上,他一手牽着蘇甜,另一只手按在胸前的衣服上,深深的一鞠躬:“媽,我先帶甜甜走了,改天再給您賠禮,”語畢也不管溫穎淑的态度,拉着蘇甜就離開了屋。

蘇甜從頭到尾都是發懵的狀态,徐衍休管誰叫媽?

這是直接公開了兩個人的關系?

可是她還沒提前跟母親說啊,這讓她怎麽交代?

溫穎淑更是沒反應過來,徐衍休都出屋了,她才轉頭看向溫井序的媽媽:“這孩子,管,管誰叫媽呢?”

溫井序的母親溫桂晴神情特別尴尬,剛才徐衍休喊出媽的時候,她就知道兩個孩子不是領證了,就是已經私定終身了。

心裏罵了句溫井序怎麽辦的事,不是說跟蘇甜的關系已經處的火候差不多了嗎?

當年她沒争過蘭嘉玲,現在無論如何也要讓兒子奪走她兒子喜歡的女孩。

否則她一輩子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嘆了口氣,裝作不認識徐衍休的樣子說道:“現在的年輕人,思想可不跟咱們那會不一樣了,理解不了。”

“穎淑你別生氣,回頭問問甜甜怎麽回事,不行問問他父母?”

溫穎淑一門心思都在徐衍休的身上,在她眼裏徐衍休從小就混,這麽多年又沒來往,也不知道他變成什麽樣了?

而且女兒從小乖巧,和徐衍休這樣的混不吝在一起能不吃虧嗎?

又加上溫桂晴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她更不放心了,等溫井序進屋就問:“井序,剛才那個男孩子你認識嗎?”

溫井序點頭:“認識,我們高中同學。”

溫穎淑:“那他什麽樣你總該了解一些吧?”

溫井序揉了揉發青嘴角,知道溫穎淑正在氣頭上,沒注意到他的臉上,故意嘶了一聲:“還可以吧。”

這會不但溫穎淑看到了,連溫桂晴都看到了,大聲驚呼道:“小序,你那嘴角怎麽了?”

溫井序裝作特別不想說的轉了一下頭:“剛才碰到了。”

溫桂晴心疼兒子,聯想到剛才徐衍休的神情,她心裏更不舒服了,起身捏住了兒子的下巴:“你老實說,是不是剛才那男孩子給你打的?”

溫井序一副特別不想說,但你要逼着我,我就只能說了的樣子開口道:“他誤會我和甜甜……”

然後他又特別大方的說道:“算了,一拳而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溫桂晴氣憤不已的說道:“這是一拳頭的事嗎?”

“分明是有暴力傾向,這還了得,還不知道甜甜和他什麽關系,萬一以後被家暴怎麽辦?”

“你甜妹妹那麽老實……”她說着一抽,心疼的好像要哭了的架勢,“家暴的男人怎麽行……”

“啪——”溫穎淑氣的拍了一下桌子,“真是他動的手?”

她嚯的起身,“還沒有王法了呢,我去找她父母。”

蘇甜一直被徐衍休拉到了停車場,男人一句話不說,臉色像數九寒天的冷空氣,看一眼就讓人冷的發抖。

除了高中開學第二天看過他打架,今天是第二次。

他動手真是又快又準,又狠,蘇甜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連我都想打?”

徐衍休松開她,這會餘怒未消,冷呵了一聲:“動手?”

“我要是舍得戳你一手指頭,今天也不會……”

嗓子發啞,後邊的話他實在說不出來。

蘇甜眯着眼睛,疑惑道:“你到底要說什麽?”

徐衍休:“怎麽,我自己的老婆都跑去跟人談婚論嫁了,我還不能說兩句?”

蘇甜被他說的臊了,“你什麽意思,誰談婚論嫁了?”

徐衍休壓着火不想跟她争執,打開車門就把人推了進去,然後快速系上了安全帶,“回家說。”

“誰要跟你回家,”蘇甜伸手去解安全帶,“萬一到了沒人地方,你動手打我怎麽辦?”

徐衍休根本不給她機會,落了中控鎖就啓動了車子:“你放心,別的事情我做不到,跟你動手的事我還能忍得住。”

頓了下,“就算要打,我也會打外邊的野男人!”

“你罵誰是野男人?”蘇甜扭頭,小臉漲得粉紅,感覺這話問的不對,又說,“哪來的野男人?”

好像這話也不對,“你才有野女人呢!”

野女人這三個字一冒出來,徐衍休的氣終于消了大半,他一邊開着車往外走,一邊不屑的說道:“老子要是有野女人,還至于低三下四的來這?”

蘇甜可沒覺得徐衍休低三下四:“你剛才打人的時候能耐着呢!”

徐衍休被堵了一下,很快強硬的說道:“反正不管怎麽樣,我不準你以後再見他。”

“憑什麽?”蘇甜被限制自由,惱怒道。

徐衍休咬着牙說:“就憑我是你男人。”

“就不行!”

蘇甜不屑的嗤了一聲,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長,說請不請道不明:“是嗎?”

他們兩個雖然認識了很多年,也在一起很多年,可是兩個人都還是完璧之身,當然她是能确定自己是的,至于他有沒有過女人,她可不敢确定。

徐衍休開始沒感覺什麽,直到女孩用那種眼神足足看了他一分鐘,他才恍然明白,用舌頭抵了下腮幫子,忽然出聲:“蘇甜,你給我等着,早晚讓你求着我。”

蘇甜反應了幾秒,秀臉一紅,轉過了頭,小聲說道:“人家是我媽的親戚,你說不來往就不來往?”

在國外的時候,人家幫了多少忙,這筆賬怎麽算?

現在用不了着就把人家一腳踢開?

溫井序目的不純,徐衍休想解釋,可是想到自己家那些亂事,實在沒辦法說出口,最後只是又強調了一遍:“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你要再敢見他,我就把你鎖屋子裏,讓你出不去。”

“你非法拘禁!”蘇甜生氣道,“還不講理,我不理你了!”

兩個人還在争辯,徐衍休忽然接到了蘭嘉玲的電話。

電話裏蘭嘉玲的口吻很不好,嗓門雖然沒有以前大了,但還是很大聲:“小混蛋,你在哪呢?”

“抓緊給我滾回來,你溫姨來了,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我媽去你家了?”徐衍休一放下電話,蘇甜就問。

徐衍休使勁轉了一圈方向盤,往蘭嘉玲的住宅趕去,“應該是。”

蘇甜想了想,徐衍休不是給她臉色看,就是惹她生氣,從她回來沒有一件事是對她好的,賭氣說道:“回去,我媽媽和蘭姨問我,我就說你強迫我的。”

徐衍休擡手按了按眉心,把車子停到路旁,他盡量壓着聲音說道:“那你說,我到底怎麽做,你才能站在我這邊?”

剛才徐衍休動手打了溫井序,雖然她對溫井序很愧疚,但是覺得徐衍休是因為吃醋才動手的,心裏還是很歡喜的。

這就證明徐衍休還是在乎她,喜歡她的。

她也喜歡徐衍休,這麽多年都忘不了,否則也不會在他提出結婚的時候,她只掙紮了一晚上就去了。

所以,她覺得兩個人還是能恢複到原來的狀态的。

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和小計謀。

想及此,她眨了下眼睛說道:“事情倒也很簡單,只要答應我幾件事就行。”

兩個人都領證了,徐衍休可不想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面對雙方父母,沒有蘇甜做他的後盾,怎麽都覺得心裏發虛。

立刻說道:“行,你提吧,我都依。”

蘇甜拿出手機,遲疑着說道:“那行,你開車吧,我都寫下來,一會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要是你都同意,我就站在你這邊,要是你不同意,我就和我媽說你欺負我,逼着去領的證。”

“好,你寫,”徐衍休說着啓動了車子。

也不知道蘇甜要寫什麽,反正他盡快開就對了,時間越短,她寫的要求就越少。

可不想以後被她打出一個列表來貼在門口,每次出入的時候都要背一遍。

雷恒濤他女朋友就是那麽對他的。

現在的女孩子好像都受過同等教育,幼兒園補過課,折磨起老公來,一個比一個厲害,且無解。

第一條:以後不準無緣無故的生氣,有事情要直接說。

第二條:任何事情都不準瞞着我,要告訴我來龍去脈,以及你自己的想法。

第三條:不準陰晴不定,好像誰欠了你八百萬一樣,讓人家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哪裏惹到你了。

……

她還舉了兩條例子,一個是高中第一個寒假,他不接電話,不回短信的事,還有五年前出國,他忽然就不願意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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