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啓
周粥和泡泡都震驚了。
“你和爸爸不是離婚了嗎？”
“我們不是合作夥伴嗎？”
——“為什麽要一起住？！”
崔逢面不改色：“因為合作。”
周粥：）
我信你個鬼, 你天天跟我說“合作”。
然後你就喊我“老婆”，摟我的腰，現在還要和我一起住。
周粥表情複雜：“你好詭計多端啊, 崔總,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崔逢往後靠了靠, 靠在沙發靠背上，摸了摸袖口, 淡淡道：“只是合作關系罷了。”
周粥繼續問：“我不信……合作生個小孩的那種合作關系嗎？合作再生一個嗎？”
崔逢耳根微紅, 低聲道：“粥粥。”
孩子還在。
豪門老男人比較保守, 小年輕周粥比較奔放。
泡泡站在旁邊，挺起小胸膛：“爸爸，那我們把大爸爸趕走。”
崔逢恢複嚴肅的表情：“這裏也是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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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泡泡想了想, “那爸爸，我們搬出去住。”
周粥哽住，小聲說：“周泡泡，你爸爸我沒錢。”
《實習爸爸》破産了, 酬勞也不知道被原主拿到哪裏去了, 周粥一個子都沒看見。
泡泡無奈，那他們只能和大爸爸住在一起了。
周粥扛着泡泡, 逃進廚房：“阿姨, 中午吃什麽？”
煮飯阿姨被他吓了一跳, 手裏的鍋鏟差點掉進鍋裏：“周先生。”
周先生變了好多, 以前明明沒這麽活潑的。
周粥問：“買菜的錢是崔總付嘛？”
阿姨點頭：“是，我們有專門負責采購的阿姨，崔總報銷。”
“明白了。”周粥開始點菜, “崔總說, 他明天要吃澳洲大龍蝦、帝王蟹、海鮮盛宴。”
開始狐假虎威。
阿姨點點頭：“明白了, 明天做。”
沒多久，崔逢的助理就把崔逢的行李送了過來，放下就走。
煮飯阿姨煮好了飯，簡單收拾一下廚房，也離開了。
偌大的別墅裏，只剩下一家三口。
餐廳裏，泡泡坐在寶寶椅上，周粥和崔逢面對面坐着，甚至聽得見對方的呼吸聲和咀嚼聲。
周粥埋頭吃飯，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想。
吃完飯，崔逢收拾一下餐桌。
卧室裏，周粥帶着泡泡和其他幾個家庭打視頻。
節目忽然中斷，一下子閑下來，他們都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周粥把手機架在桌上，泡泡趴在桌上，好奇地看着屏幕上的五個視頻框框。
“哈喽，橘子！哈喽，可樂！哈喽……”
另外四個小崽崽也在使勁“哈喽”。
他們好像不知道視頻是同時進行的，必須要“哈喽”好幾遍，聽到對方的回應才可以結束。
橘子現在跟着爺爺一起，住在中學分給老教師的宿舍裏，看起來幹淨整潔，書架上擺着滿滿的書本。
可樂也跟着季謠一起住，沒有回福利院。反正都把人帶出來了，季謠準備帶他在外面玩幾天，看看情況再把他送回去。
他們就這樣“哈喽”了整整十分鐘。
“哈喽”完了，小崽崽們又趴在鏡頭前面傻笑，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還是可樂先起頭：“我跟着季爸爸回家了，季爸爸的家好大啊，我們中午吃了可樂雞翅。”
橘子也說：“我在爺爺家裏，爺爺家很小，不過很舒服。”
周粥撐着頭，在旁邊聽小崽崽們聊天，很有意思。
泡泡也不怎麽說話，在別人問他問題的時候才回答，維持高冷人設。
忽然，外面有人敲門。
“粥粥，我要進去收拾行李。”
周粥：？！！！
他還真要和自己睡在一起？
周粥小跑着去開門，探出腦袋：“不僅要和我住，還要和我一起睡？”
崔逢道：“我們以前是一起睡的，你懷泡泡的時候，你說——”崔逢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你說omega懷孕的時候，都需要alpha的信息素撫慰，然後要和我一起睡。”
天吶！
周粥恨不能掐死自己，他都胡說八道了些什麽東西啊？
這個世界哪裏來的omega和alpha？完全是他胡扯的！
明顯是小情侶開玩笑的話，崔總竟然當真了。
周粥心虛：“肯定不是我說的。”
應該是原主說的……吧？
崔逢篤定道：“是粥粥說的。”
他提着行李箱，走進卧室：“我讓阿姨把原來的衣服都扔了，換了一批新的，你挑一下。”
卧室裏的衣服都是原主穿過的，周粥不能穿。
周粥癟了癟嘴：“謝謝你嗷。”
周粥坐在半邊衣櫃前，收拾自己的新衣服。
崔逢就單膝蹲在他身邊，把自己的衣服放進另外半邊衣櫃裏。
崔逢順手摸摸他的腦袋：“幹嘛癟着嘴？”
“我……”周粥哽住，捂住自己的腦袋。
快住腦啊！
泡泡捧着手機，正和朋友們說話。
忽然，季謠湊到屏幕前，睜大眼睛：“我去！泡泡，閃開點，我看看你爸爸談戀愛，啧啧啧，背影都這麽般配，好磕，他不早跟我說……”
他話還沒說完，周粥忽然起身，朝鏡頭沖刺。
一陣混亂之後，季謠被驅逐出了攝像頭。
下午，一家三口去了超市。
崔逢剛搬來，家裏還缺一些日用品。
泡泡坐在小推車上，崔逢推着他，周粥負責往車裏裝東西。
“牙刷、毛巾、口杯、旺旺雪餅、冰淇淋、薯片……”
泡泡混入其中：“巧克力，大爸爸愛吃巧克力。”
周粥點點頭：“沒錯沒錯，崔總還愛吃吸吸果凍，我知道。”
崔逢：）
沒錯，霸總愛吃，霸總什麽都愛吃。
買，都買！
一個小時後，一家三口提着大包小包，從超市出來，準備回家。
他們剛走到別墅區大門口，周粥剛準備按指紋，忽然，有個人一邊喊着他的名字，一邊朝他跑來。
“周先生！周先生！”
周粥大驚失色：“怎麽了？怎麽了？地球爆炸了？”
崔逢迅速打開門禁，把周粥和泡泡塞進門裏。
保安亭的保安連忙扛起大鋼叉，準備應敵。
下一秒，那個人跑到了門口，猛地向周粥鞠了一躬。
“周先生，我是《實習爸爸》的策劃，《實習爸爸》節目是我的孩子，節目停播，我很心痛，請您給我一點時間！五分鐘時間就好了！”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頭發長過眼睛，看起來有些木讷，穿得也很樸素，洗得發白的T恤和球鞋。
看樣子他已經在別墅大門前等了很久。
周粥扒着鐵欄杆：“你……節目環節都是你策劃的？”
他有些緊張，搓了搓衣擺：“對，我姓張。”
周粥就說，原來那個導演，滿腦子都是炒作營銷，怎麽可能想出那些有意思的環節。
原來是別人寫的。
“是的。”小張導演把準備好的策劃案遞給周粥，“這是原版的策劃案，可惜後來被王導改動了很多。之前的節目，不能體現出原策劃十分之一的有趣。”
“謝謝你，之前的環節很有意思。”周粥接過策劃案，随手翻了翻。
小張導演臉上流着汗，眼睛卻亮晶晶的，看着周粥：“您可以拿回去仔細看看。”
原版策劃案确實比節目更有意思。
開餐廳環節，邀請孩子們的另一個家長來餐廳做客，應該是每個家長都要喬裝打扮，甚至安排了男性家長男扮女裝的情節——
周粥忍不住看了一眼崔逢。
當然，崔逢不合适，他太高了。
不過這一點确實很有戲劇性，後來可能因為家長們的偶像包袱，沒有實施成功。
這個小張導演确實很有意思，如果按照他原本的策劃來進行節目流程，這個節目絕對會爆火，而不是靠炒作營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圈。
周粥扒着欄杆跟他說話：“你去找了其他家庭嗎？”
“上午去找了季先生，季先生讓我來找您。季先生說，只要您同意，這個節目就可以再組起來。”
“我沒錢，季謠坑我的。”
“季先生說，您愛人有錢。”
“……”
崔逢摸了摸鼻尖，站直一些。
沒錯，是我，周粥的愛人，我很有錢。
周粥扒在鐵門上，拇指不小心按在門禁上，鐵門緩緩打開，周粥也跟着鐵門出去了。
周粥：？？？
“那這樣好了，我們先加一個聯系方式，我把策劃拿回去再看看，如果崔總有意向投資的話，我再聯系你。”
“好的。”小張導演朝他鞠了個躬，“謝謝。”
“不客氣。”
周粥和他加上聯系方式，拿着策劃回到家裏，剛準備翻開看看，忽然又想起什麽，把策劃給了崔逢。
“我要保留一點神秘感，大金主，你來看。”
“好。”
泡泡擠進去：“我也想看。”
“你不認字。”周粥把他拽過來，“和爸爸一起吃薯片。”
“噢。”泡泡鑽進爸爸懷裏，“爸爸，我想參加節目，我想和可樂他們一起玩。”
“那要問大金主崔總，不要問我這個小窮鬼。”
“噢。”泡泡轉過頭，對崔逢說，“大爸爸，我想去參加節目，可以嗎？投資這個節目，你也可以賺錢的。”
周粥提醒他：“小傻蛋，求人不是這樣求的。”
“那要怎麽求？”
“看爸爸我給你示範。”
崔逢不自覺坐直一些，周粥要來求他了，準備一下。
周粥歪了歪身子，“啪叽”一下倒在崔逢身上，抱住他的手臂：“啊！崔總啊！”
崔逢身形一僵。
周粥在沙發上撲騰撲騰，像扭扭糖一樣：“我好想去這個節目啊，求你了，你是大好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泡泡看着爸爸，一臉複雜。
周粥朝他招招手：“泡泡，來。”
“不要。”泡泡後退一步的動作很認真，“爸爸，你加油。”
周粥很快入戲，抱着崔逢的手臂，賴在他身上：“崔總，我們是領了結婚證和離婚證、還生了小孩的合作夥伴，和普通合作夥伴不一樣的，我們是深度合作夥伴，求你了……”
崔逢清了清嗓子：“好，投。”
“好耶，愛你。”周粥直起身子，拿起手機，“我給小張發消息。”
崔逢轉過頭看他，粥粥怎麽不多求他一會兒？早知道不這麽快答應了。
晚上，卧室裏。
泡泡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
崔逢拿着浴袍，走進浴室。
周粥正趴在床上玩手機，泡泡爬上床，在爸爸身邊躺下：“爸爸。”
“幹嘛？”
“大爸爸要跟我們一起睡嗎？”
“那要看他，這裏是他的房子。”
泡泡癟了癟小嘴，有點難過：“嗚——”
周粥放下手機，疑惑地問：“你不是還挺喜歡大爸爸的嗎？還說他又高又帥又有錢，還能上電視。”
“我以為他只是在別人面前扮演一下大爸爸，我怎麽知道都不在別人面前了，他還在演……”
怎麽知道他會住在我們家裏啊？
他都還沒和爸爸一起睡過幾次呢，他還沒享受夠爸爸的溫暖懷抱呢，就來了一個人和他們一起擠。
他不要。
周粥憋不住笑：“哈哈哈，可是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和爸爸一起睡嗎？你說爸爸摟着你，你很熱，爸爸還會一直和你貼貼，你不想和爸爸一起睡。”
“只有一點難受，我還可以忍一下。”
“你以前不知道珍惜爸爸，現在來了另一個人跟你搶，你就知道爸爸有多好了。”
“嗯……”小反派不情不願地承認了。
周粥開始嘚瑟：“那你跟我說一遍，‘和爸爸一起睡覺一點都不熱，爸爸最好最帥，我最喜歡和爸爸一起睡，被爸爸捏屁屁和肚子最舒服了’。”
“和爸爸一起……”
泡泡猶豫了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滑下床鋪。
“我還是一個人睡好了。”
周粥：？？？
周粥試圖挽留小崽崽：“诶，不是，這個可以商量的，你就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泡泡正氣凜然地回過頭：“可樂跟我說，小孩子不可以撒謊。”
小反派變成小正派了啊。
周粥追到門口，扶着門，眼睜睜地看着泡泡進了自己的兒童房。
他本來想拿泡泡當借口，不和崔總一起睡，現在好了，玩脫了，泡泡飛走了。
他不會真的要和崔總一起睡吧？
周粥回過頭，看向浴室。
正巧這時，崔逢披着浴袍，從浴室裏出來了。
周粥下意識捂了捂自己的煎蛋睡衣。
白天努力被他遺忘的一些畫面又重新回到他的腦子裏。
no！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崔逢緩緩走上前，周粥回頭看了一眼。
兒童房的門關得緊緊的，可惡的小反派，竟然丢下爸爸自己跑了。
周粥往邊上挪了挪，不小心踢在門上，房間門緩緩往前，“咔噠”一聲，關上了。
周粥：？？？
這個門未免太智能了一些。
崔逢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影在他面前投下一片陰影：“泡泡呢？”
周粥努力保持冷靜：“回……回房間了。”
“嗯。”崔逢垂眼看看周粥的煎蛋睡衣，“你讓他回去的？”
“不是我！他自己跑回去的！”
“嗯。”
“真的不是我！”
“你以前求我辦事情，晚上都會報答我。”
《報答》，既“合作”之後，又一個多義詞出現了。
“閉嘴。”周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忽然又反應過來，連忙收回手，趴在門上，試圖讓自己變成紙片人，從門縫裏鑽出去。
崔逢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抓回來：“你知道我們是什麽關系嗎？”
“我知道。”周粥認真地看着他，“合作關系，你一直說的。”
“還有呢？”
“離婚關系、離異關系、前夫關系。”
“……”
“我知道了，你在泡泡面前給我留面子了。”周粥眨巴眨巴眼睛，“其實是包.養關系，你是我的金主，對吧？”
崔逢頓了一下，淡淡道：“也不是。”
“那是什麽？”周粥說，“白天我問你喜不喜歡我，你說不喜歡我，你又不喜歡我，那就是包.養關系。”
崔逢不語。
周粥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崔逢把他抱起來，打開門。
周粥震驚，下意識抱緊崔逢：“不不不……不好吧？泡泡在外面啊！”
崔逢拍拍他的屁屁：“今天不用你報答。”
他抱着周粥，打開兒童房的門，把他放進去。
泡泡正坐在床上，對着牆壁練習：“我最喜歡和爸爸一起睡了……”
崔逢把周粥放在床上，捧住他的臉，掐出一點肉肉：“用你的腦袋好好想一想，我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周粥被捏得撅起嘴巴：“噢。”
泡泡撲進爸爸懷裏：“爸爸，我最喜歡和你一起睡了，爸爸捏肚子很……舒……”
泡泡把臉埋進他懷裏，不說話了。
笑死，根本說不出口。
周粥看着崔逢離開的背影，撓撓頭。
到底是什麽關系嘛？
他自己說的“合作關系”，別人說就不行。
難不成是“相反數關系”？
崔逢回到主卧，打開電腦，親自為周粥的娃綜聯系電視臺，更換節目組。
三年前，他和周粥是一夜情認識的。
沒多久周粥就有了泡泡，他就帶着周粥去國外結婚生子。
他給周粥送珠寶、送別墅、送名牌，幫他處理各項事宜，他當然是喜歡周粥的。
只不過，他好像沒有說出口過。
只有在周粥在他懷裏睡着的時候，他才說過。
周粥比他小，對待感情熱烈又坦誠，像個小太陽一樣。
每次崔逢說他們是“合作關系”，周粥都會糾正他“我不信，你肯定愛死我了”。
但是現在，周粥失憶了，他又太矜持了。
白天他不承認自己喜歡周粥，周粥當真了，以為是真的。
周粥不糾正他了，愛他的周粥被他弄丢了。
崔逢打開郵箱，準備給助理發郵件：【馬上籌備時空機項目】
他要回到白天，收回自己的話。
崔逢按下删除鍵，把發給助理的話删掉。
他放下電腦，走出卧室，敲了敲兒童房的門。
周粥和泡泡好像在裏面吵架。
“爸爸捏你的肚肚不舒服嗎？”
“舒……服……”
“你為什麽這麽勉強？”
崔逢再敲了敲門：“粥粥。”
周粥回過頭，蹬上拖鞋，給他開了門：“崔總？”
崔逢道：“你再問我一遍。”
周粥疑惑：“什麽？”
“你再問我一遍，我喜不喜歡你。”
機會把握在自己手中，崔總自己倒流時光。
周粥噎了一下：“不問，你已經錯過機會了。”
周粥把門關上，崔逢站在門口，表情複雜。
他錯了，他不該說他們是合作關系的，粥粥，開門。
崔逢的效率很高，沒幾天就聯系好了電視臺，重新投資《實習爸爸》直播節目。
工作人員也重新組了起來，把原先的導演和主持人換掉，換上周粥見過的那位小張導演。
一周之後，《實習爸爸》更名《寶貝再出發》，重新開播。
這天早上，天氣晴朗，四輛小車依次駛來，在郊區停下。
車子停好，四組家庭分別下了車。
小張導演拿着麥克風，站在鏡頭外面，為大家介紹，因為緊張，聲音還有些顫抖。
“歡迎大家來到《寶貝再出發》第一期《原始大森林》的直播現場。”
“現在為觀衆朋友們介紹我們的五組家庭。”
“第一組嘉賓，著名導演江意成和他的女兒薏米。”
“第二組嘉賓，著名演員劉群先和他的女兒咩咩。”
“第三組嘉賓……”
小張導演頓了一下：“呃……明星周粥和著名歌手季謠……”
【哈哈哈哈哈】
【熟悉的味道！粥粥和季謠是父子！】
【這個節目竟然還能上，流淚了】
【崔總投資，怎麽可能上不了？】
緊跟着，可樂和泡泡也從後面一輛車上下來了。
他們一下來，所有小崽崽們自動黏在一起，變成一個小湯圓。
【那可樂和泡泡誰是父誰是子呢？】
【絕對是黑心泡泡】
【但是橘子沒來】
【但是嘉賓名單上有橘子啊】
這時，小崽崽們也發現了。
“橘子呢？橘子沒來。”
小張導演道：“橘子和他的爺爺不是節目的固定嘉賓，會不定期來參加節目，這一期也會參與，但不是現在。”
節目組本來是想跟橘子解約的，但是橘子爺爺說，做事情要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所以他們還是繼續履行合約。
不過網絡輿論還沒平息，第一期不讓橘子來，也是為了保護他。
“那好吧。”
可樂提議：“我們給橘子留位置吧。”
抱在一起的崽崽們自動分開，給橘子留出一點擁抱的空位，然後貼在一起前進，還時不時提醒其他人。
“你擠到橘子了。”
“你才擠到橘子了。”
正在爺爺家收看節目的橘子：？？？
我沒有被擠到啊。
大人們走在後面。
“那我們也給橘子爺爺留出位置來吧。”
“好。”
大人們勾肩搭背，也空了個位置給橘子爺爺。
從車子旁邊，走到鏡頭前面，他們整整走了十分鐘。
小張導演沒有催促，默默地等他們走過來，抹了把臉上的汗：“好，再次歡迎大家來到我們的《寶貝再出發》之《原始大森林》。”
“由于小動物餐廳經營不善，虧本嚴重，餐廳徹底破産，各位小動物們回到了原始大森林，并且加入了一個動物部落。”
悲報！
“各位需要在大森林裏生活下來，拜見部落大王，取得大王的信任，獲取水源、食物和住所，确保今晚能夠在森林裏安全度過。”
其實這裏是郊區，不是真的原始大森林。
當然了，在小朋友們眼裏，這就是原始森林。
“在森林的另一邊，有另一個動物部落，這個部落和我們部落是敵人，在森林裏生活，需要注意不要被敵人抓住了。”
介紹完簡單的規則後，小張導演就退到一邊。
一個披着虎皮裙、扮演豹子的群演上前：“你們就是要加入我們部落的人？”
泡泡糾正他：“我們不是人。”
可樂點點頭：“是動物。”
演戲要有信念感。
小豹子摸摸自己的腦袋：“噢，你們就是要加入我們部落的動物？換上衣服，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拜見大王。”
一行人披上部落的虎皮裙，跟着群演走。
來到布置好的樹屋，小動物們在底下站好，老虎大王坐在寶座上。
周粥疑惑：“沒搞錯吧？老虎是大王，然後我們全都穿着虎皮裙？”
大王愣了一下：“對噢。”
所有人爆笑。
【粥粥你發現了華點】
【大王沒什麽威信的樣子】
【大王自己都迷茫了哈哈哈哈】
【道具組都沒想到】
大王清了清嗓子：“嚴肅點，不要說無關話題。”
周粥憋住笑：“噢。”
大王指了一下周粥：“現在開始面試，你先來。”
“好的。”周粥牽着泡泡，乖乖上前。
“你們是什麽物種呢？”
周粥抱拳：“報告大王，我是小倉鼠。”
泡泡也學着爸爸抱拳：“報告大王，我是小小倉鼠。”
“嗯，小倉鼠，沒什麽力氣，不能打仗，也不能打獵。那你們有什麽特長呢？”
周粥回答：“大王，我會吹泡泡！”
“嗯，沒什麽用的特長，但是可以在宴會上增加一點氣氛。”大王又看向泡泡，“那你呢？你的特長是什麽？你也會吹泡泡嗎？”
泡泡捏捏自己的虎皮裙，不好意思地回答：“大王，我就是泡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