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幸福
從原始大森林回來, 周粥和泡泡盡情享受現代科技帶來的快樂。
吃完晚飯，周粥和泡泡一起看《汪汪隊》，崔逢在旁邊處理公務。
周粥沉迷動畫片, 泡泡剝開兩個奶酪棒, 自己吃一個，再給爸爸一個。
周粥張開嘴，一口吃掉：“謝謝泡泡。”
“不客氣，爸爸。”泡泡看了一眼旁邊處理公務的崔逢, 思考了一下，也給他遞了一個，“大爸爸, 你要嗎？”
崔逢頓了一下，接過小零食, 學着周粥的樣子, 說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泡泡往周粥懷裏躲了躲。
周粥順手抱住他, 捏捏他的小肉肉手。
半個月前, 泡泡還是一個人站在竈臺前，委屈巴巴地做紅燒獅子頭的小可憐, 發誓總有一天要弄死所有人的小反派。
但是現在, 他可是同時擁有爸爸和大爸爸的小孩！
當然了，他和大爸爸還不是很熟。
他還是更喜歡和爸爸待在一起。
看完兩集《汪汪隊》, 時間不早了, 周粥從沙發上爬起來, 準備帶泡泡上樓睡覺。
“走, 睡覺。”
“嗯。”
泡泡乖乖關掉電視, 崔逢也關掉電腦, 跟着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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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看見崔逢也站起來了, 忽然有點緊張，啊？崔總不會要和他們一起睡吧？
可是他還沒有做好準備耶。
周粥拍拍泡泡的肩膀，小聲說：“快點。”
崔逢一言不發，就跟在他們身後，腳步聲不輕不重，但是周粥聽得很清楚。
周粥越來越緊張，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周粥在前面狂奔，好像後面有鬼在追他。
其實只有他可憐的小寶寶和崔總在追他。
“爸爸？”
“粥粥？”
周粥一路狂奔上樓，跑回兒童房，試圖關上門。
泡泡和崔總在外面敲敲門。
“爸爸，我還沒進去！”
“粥粥，我也還沒……”
周粥把泡泡給拉進來，躲在門後面，探出腦袋：“崔總，你、你也要進來嗎？”
崔逢站在門口，一只手按在門上：“可以嗎？”
“不可以。”周粥忽然想起什麽，有了勇氣，“你還沒說你喜歡我，我們已經離婚了，前夫哥。”
前夫哥……
崔逢頓了一下，周粥幹嘛這樣喊他？還是“吹風”好聽。
“好。”崔逢嘴上這樣應着，卻沒有把按在門上的手收回來。
周粥使勁按了按門：“你還有事嗎？前夫哥？”
“有。”崔逢想了想，淡淡道，“娃綜第一期的出場費，我等一下打給你。”
周粥點點頭：“嗯，謝謝你啦，大金主。”
“大金主”都比“前夫哥”好聽。
崔逢再想了想，卻沒能再想出一個話題。
他只能把手收回來：“晚安。”
“晚安，大金主。”周粥點點頭，把門關上。
躺在兒童房的床上，周粥一邊玩着手機，一邊摟着泡泡，捏捏他的小肚子。
泡泡正看睡前繪本，他忽然問：“爸爸，為什麽大爸爸不跟我們一起睡呢？”
“因為……”周粥想了想，“因為這個……我們跟他還不是很熟。”
“那要多熟才可以一起睡呢？薏米和咩咩說，她們每天晚上都和爸爸媽媽一起睡。可樂沒有爸爸媽媽，不過他現在也天天和季叔叔一起睡。”
周粥轉過頭，對上泡泡疑惑的眼神，忽然有點愧疚。
“這個……可能要九分熟吧。”
周粥在心裏吶喊，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麽？我們是牛排一家人嗎？還九分熟？
周粥維持着表面的冷靜：“就是……我們家比較特殊，你很想和大爸爸一起睡嗎？”
“沒有。”高冷的泡泡放下繪本，鑽進被窩裏，“和爸爸一起睡就可以了，我才沒有很在乎。”
你明明就很在乎的樣子，口是心非的小反派。
泡泡乖乖地抱住周粥的手，閉上眼睛。
半個月前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可以和爸爸一起睡。
繪本上說，小孩子不能太貪心，現在已經很好啦。
周粥猶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沖過去把崔逢給扛過來。
為了滿足泡泡的願望。
忽然，他的手機響了一聲，周粥吸了吸鼻子，拿起來看了一眼。
隔壁房間，崔逢坐在電腦前，電腦頁面停留在轉賬完成的界面上，崔逢往後靠了靠，靠在椅背上。
他的耳邊回蕩着周粥的話——
前夫哥、前夫哥……
他很想和周粥複婚的，可是他現在連周粥的房間門都進不去。
霸總落淚。
今晚無法入眠。
忽然，隔壁房間傳來周粥的驚呼聲。
“啊？！”
崔逢迅速反應過來，站起身，走出房間，推開兒童房的門。
“粥粥，怎麽了？”
周粥拿着手機，站在床鋪上。
泡泡趴在床上，抱着他的腿：“大爸爸，爸爸發瘋了！快來！”
“啊……”周粥的尖叫卡在喉嚨裏，“我沒有發瘋。”
周粥從床上跳下來，連拖鞋都沒穿，就拿着手機，跑到崔逢面前。
手機屏幕上是他的銀行卡進賬短信。
周粥伸出手指，在上面點了點：“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這是啥？”
崔逢面不改色：“你的娃綜第一期出場費。”
“啊？！”
他看過原主之前簽的合同，娃綜原定六期，出場費加起來也就幾十萬。
現在崔逢告訴他，這是他的出場費，還只是第一期的？
大晚上的看到這種轉賬，真的很吓人啊。
周粥靠在門上，快要暈倒了。
崔逢扶住他，表情疑惑：“粥粥，怎麽了？”
周粥努力掐掐自己的人中，讓自己保持冷靜：“崔總，你這是金主嗎？你這明明是大慈善家！”
“謝謝。”崔逢想了想，“粥粥，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周粥連連點頭：“嗯嗯，你盡管說。”
周粥反應過來，把門推開：“你……你要進來嗎？一起睡？”
崔逢淡淡道：“不用了，我只是想，以後可以不要喊我‘前夫’嗎？”
“明白了，那改個稱呼好了。”周粥朝他豎起大拇指，自信開口，“老公。”
！！！
就像是小倉鼠粥粥開着小飛機，往一座名為崔逢的雪山投下了一枚威力超強的炸彈。
轟隆一聲，雪崩了！
崔逢整個人都頓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手，鎮定自若地把兒童房的門給關上：“早點睡。”
周粥比了個手勢：“ok呀，老公。晚安，老公。”
崔逢關門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耳根通紅，迅速把門關上：“晚安。”
周粥回到床上，摟着泡泡，再數了幾遍自己的銀行卡餘額，閉上眼睛，美美睡覺。
泡泡擡起頭，戳了一下爸爸翹起來的嘴角：“爸爸，你笑得好奇怪。”
周粥毫不介意：“等你長大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會笑得比我更奇怪。”
“我才不會。”
隔壁房間，崔逢關了電腦，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鼻梁。
他的耳邊又一次回蕩着周粥的話——
老公、老公……
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
周粥和泡泡還保留了一點小原始人的作息，早早的就起來了。
一家三口一起吃早飯，周粥吃着小餅幹泡牛奶，泡泡堅持吃一口餅幹，再喝一口牛奶，步驟不能亂。
周粥往嘴裏送了一勺牛奶泡餅幹：“泡泡，這樣吃比較方便。”
“不要。”高冷的小反派一臉複雜，“太幼稚了，小孩子都不這樣吃了。”
“哪個小孩子？”
“可樂、薏米和咩咩啊，他們早就不這樣吃了。”
“……”周粥轉過頭，看向崔逢，“崔總，你昨晚沒睡好嗎？”
崔逢放下手裏的報紙，他面色如常：“沒有。”
有！
昨天晚上，周粥在他腦子裏蹦噠了一整晚，在他耳邊喊了一整晚的“老公”。
他根本沒睡好。
周粥嚼着餅幹：“崔總，我等一下想帶泡泡去商場，你要去嗎？”
崔總矜持點頭：“嗯。”
等一下！
崔逢忽然想起什麽，擡頭看向周粥。
周粥怎麽不喊他“老公”了？
好善變的周粥，才一個晚上就改口了。
周粥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心裏毛毛的，慌裏慌張地低下頭，往嘴裏塞着牛奶餅幹。
“你要去就快點吃，不要看我。”
“好。”崔逢學着周粥的樣子，把餅幹放進牛奶裏泡一泡。
泡泡的小臉上寫滿了迷惑，大爸爸怎麽和爸爸一樣幼稚？
作為這個家裏最成熟的人，他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好重噢。
周粥老早就想帶着泡泡去商場了，但是因為原主沒給他留什麽錢，他也沒什麽時間，就一直沒去。
崔逢之前每個月都給他們送衣服零食，基本滿足他們的日常需求，也會給泡泡送一些玩具。
但是——
“不是我說，崔總，你送的玩具都太離譜了。”
周粥牽着泡泡，走在商場裏。
崔逢跟在他們身後。
“泡泡才三歲，你讓人給他送航模，送飛機坦克模型，還送兒童科學書？”
崔逢派人送的玩具都太高級了，周粥都還玩不明白，更別提泡泡了。
那些玩具都被放在倉庫裏，動都沒動過，泡泡只有一輛破破的玩具車可以玩。
崔逢道：“為了給他啓蒙，培養他的獨立思維，萬一我們以後不在，他也可以獨立生活，管理集團。”
“……”周粥哽住，難怪呢，他就說，小反派是怎麽養成的，原來是大反派養出來的。
從小就用玩具飛機扔炸彈，長大了就炸爸爸的墳。
“那現在我回來了，泡泡可以玩簡單的玩具了。”
泡泡屁颠屁颠地跟在爸爸身邊：“爸爸，可以再買一輛玩具車嗎？家裏那輛破了。”
“不行！”
“啊？”泡泡失望，“爸爸不是說可以買簡單的玩具嗎？”
周粥大手一揮：“一輛怎麽夠？買十輛！組建一個車隊！”
“好耶！”
來到玩具店，周粥牽着泡泡，在貨架前走過：“這個車，這個車，還有這個車，全部包起來。”
店員跟在他們身後：“好。”
這不是一個合格的集團接班人該玩的東西，但是崔逢不敢說話。
半個小時後，周粥戴着小鴨子墨鏡，泡泡戴着小小鴨子墨鏡，提着一堆玩具車，從玩具店裏出來。
泡泡無比滿足，狂拍爸爸馬屁，快要飛上天了。
“爸爸你真好，爸爸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周粥扶了一下小鴨子墨鏡：“那當然，有點餓了，爸爸帶你去吃點東西。”
這時，經過一個櫃臺前，周粥停下腳步，扯下墨鏡，回頭看了一眼。
店員熱情招呼：“兩位先生，還有這個小朋友，要看看兒童手表嗎？”
“可以和爸爸打電話，也可以和其他小朋友打電話噢。”
泡泡猶豫了一下，扯了扯周粥的衣服：“爸爸，薏米和咩咩都有手表。”
“買！”
十分鐘後，一家三口人手一個兒童手表，離開櫃臺。
周粥和泡泡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前後就隔了一米。
“喂喂，爸爸，聽得見我說話嗎？”
“喂喂，泡泡，聽不見。”
“怎麽會聽不見呢？好奇怪。”
“聽不見，聽不見。”
太奇怪了，泡泡歪了歪腦袋，把手腕翻過來，認真觀察手表。
“手表壞了嗎？”
下一秒，他聽見爸爸的笑聲。
泡泡擡起頭，看見爸爸站在他面前，嚣張地笑：“hiahiahia！”
“爸爸你聽得見！你騙我！”
泡泡熟練地低下頭，一腦袋撞在他的腿上。
崔逢拿着周粥給他的手表，默默地把昂貴的腕表收了起來，換上新手表。
回到家裏，泡泡馬不停蹄跑回房間，拿出自己的小虎皮裙。
把小虎皮裙翻過來，裏面是其他小朋友給他寫的兒童手表電話號碼。
泡泡打開手表，讓爸爸幫他把號碼加上。
【口樂：123……】
【一米：321……】
【羊羊：456……】
周粥笑死，五個小孩湊不出一個會寫自己名字的人。
泡泡認真地看着他：“爸爸，快點，你是不是不識字？這個是可樂，這個是……”
周粥偷笑，幫他把好友加上：“好了好了。”
加上好友，泡泡馬上跟小朋友們炫耀自己的新手表去了。
“喂喂，可樂，我爸爸給我買新手表了，是汪汪隊的。”
“對了，你們知道橘子的號碼嗎？”
“不知道。”
“好吧，我想給橘子打電話。”
“沒關系，下次節目就可以看見橘子了。”
泡泡坐在沙發上和朋友們聊天。
周粥在旁邊玩手機。
忽然，泡泡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樓上去了。
周粥疑惑。
泡泡回到房間，踮起腳，把房間門關上。
他小聲問：“咩咩，和爸爸還有大爸爸一起睡，到底是什麽感覺啊？會不會很擠很熱啊？”
咩咩說：“夏天會有一點熱，不過冬天很暖和，一點都不難受。”
“唔。”泡泡想象不出來這是什麽感覺，“一個人和兩個人是不一樣的嗎？”
“當然不一樣啦。”
薏米說：“爸爸媽媽包圍我們一起睡，我們是被圍在中間的。只和一個人一起睡的話，感覺根本不一樣。”
“是嗎？”泡泡思考了一會兒。
可樂說：“雖然我還沒有試過，但是我覺得肯定不一樣，因為……因為……反正不一樣。”
“可是可樂，季叔叔還沒有結婚耶，你怎麽辦呢？”
可樂想了想：“可以借用一下你們的爸爸嗎？”
“不可以！”
“那好吧。”
過了一會兒，泡泡說：“可是我爸爸說我們家不一樣，現在還不能和大爸爸一起睡。”
“為什麽？”
“那要什麽時候才可以？”
“他們大人真是太過分了，連我們小孩子這麽小的要求都不答應。”
泡泡說：“我爸爸說，我們和大爸爸還不夠熟，要再烤熟一點才可以。”
“烤熟？”
泡泡有點苦惱：“我要怎麽辦呢？我有點想和他們一起睡。”
可樂說：“把他們兩個打暈，然後放到一起。”
小崽崽們驚恐：“可樂？！”
你電視劇看太多了！
咩咩說：“泡泡，你去找你的爸爸和大爸爸，直接跟他們說。”
薏米想了想：“泡泡，我的爸爸媽媽睡在一起，是因為他們都很愛我，也很愛對方，你爸爸不會……”
噢no！！！
薏米還沒說完，就有人在外面敲門。
“泡泡，吃晚飯了。”
“大爸爸，我來了。”泡泡回頭應了一聲，轉回頭，對小夥伴們說，“我先去吃飯了。”
“好。”
泡泡挂了電話，跑出房間。
崔逢就站在門口：“下午吃晚飯。”
“好。”泡泡想了想，擡起頭問，“大爸爸，你愛爸爸嗎？”
“當然。”崔逢摸了摸鼻尖，“嗯。”
“你說的一點都不清楚。”泡泡問得直接一點，“大爸爸，你想不想晚上和我們一起睡覺？”
崔逢微微颔首：“嗯。”
泡泡好像沒聽見：“大爸爸你說話，你到底想不想跟爸爸一起睡覺啊？”
不能再矜持了！
崔逢正色道：“想，大爸爸想和爸爸一起睡。”
“可是爸爸還不想。”泡泡問，“大爸爸，你有什麽計劃嗎？”
崔逢不解：“什麽計劃？”
“和爸爸一起睡覺的計劃啊。”
崔逢哽住。
泡泡正色道：“大爸爸，你一個人睡覺，肯定很冷吧？”
現在才七月份。
“你一個人睡覺，沒有人跟你聊天，肯定很無聊吧？”
不太無聊，周粥會在他的耳朵邊狂喊“老公”。
“你一個人睡覺，不能捏爸爸的小肚肚，肯定很可憐吧？”
嗯。
崔逢點了點頭：“太可憐了。”
“我會幫你的。”泡泡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作為回報，我要睡在你們中間。”
“沒問題。”
兒童房會議，崔逢和崔泡泡達成共識。
這天晚上，一家三口和往常一樣，在客廳看電視。
現在正是打壞人的關鍵時刻，周粥沉迷動畫片。
泡泡和崔逢交換了一個眼神。
開始行動！
泡泡挪着小屁屁，坐到爸爸身邊。
“爸爸，大爸爸說晚上想和我們一起睡。”
崔逢：？？？
周泡泡，這就是你缜密的計劃？
你說哪裏體現出缜密了？哪裏有缜密？
周粥回過神：“啊？他跟你說的？”
“對。”泡泡用力地點點頭，“大爸爸跟我說的，他很想和我們一起睡。”
周粥轉過頭，看下崔逢：“崔總？”
崔逢不露怯，揉了揉眉心，靠在沙發上。
沒錯，是我，我想和粥粥一起睡。
泡泡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他們：“爸爸，雖然我沒有很想和大爸爸一起睡，但是大爸爸很想和我們一起睡，為了滿足大爸爸的願望，我們今天晚上就一起睡吧？”
周粥哽住：“哇，周泡泡，你好大公無私啊。”
泡泡挺起小胸膛：“那當然。”
周粥看向崔逢，無情拒絕：“那也不行。”
泡泡和崔逢震驚：“為什麽？”
“因為某些人還是那什麽哥，他還沒有承認他喜歡我，我可不是那麽随便的人。”
泡泡明白過來，抱住周粥的手臂：“爸爸，我最喜歡你，我超級喜歡你。”
周粥看着崔逢，崔逢矜持了一下，請了清嗓子：“粥粥，我也喜歡你。”
周粥臉蛋紅紅，故作冷靜地站起來：“不……不行，我去洗澡了。”
周粥上樓去了。
泡泡看着崔逢，嘆了口氣：“大爸爸，你要認真一點，抱住爸爸，然後再說。聲音要大一點，哇字最重要了，一定要有哇。雖然很幼稚，但是爸爸最喜歡別人用這種語氣說喜歡他了。”
崔逢正色道：“我很認真。”
已經放下很多矜持了。
“跟我學。”泡泡和他面對面坐着，“哇！”
崔逢哽住。
泡泡催促：“快點！”
“……哇。”
“我好喜歡你啊！”
對付幼稚的爸爸，就需要用幼稚的招數。
樓上，周粥在浴室裏洗澡，水聲嘩嘩，他聽不清外面的動靜。
泡泡和崔逢什麽時候這麽熟了？奇怪。
還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真是的。
太險了，他差一點就要答應崔總了。
周粥低下頭，搓搓自己的腦袋。
半個小時後，周粥擦着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
一打開門，崔逢就站在門口。
！！！
周粥被他吓了一跳：“崔總？！”
泡泡抱着手，鼓着肉肉臉蛋，認真地看着他們。
大爸爸，計劃開始！
崔逢站在周粥面前，認真地看着他。
周粥好像猜到了什麽，躲開他的目光，準備逃跑：“讓讓，我要去擦頭發了。”
崔逢伸出手攔住他：“粥粥……”
來了來了！
“哇，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泡泡很滿意，很好，這是大爸爸發揮最好的一次。
周粥和崔逢面面相觑。
“你在說什麽？”
“是泡泡讓我說的。”
泡泡拿上自己的小睡衣，安排好了一切：“我在兒童房洗澡，大爸爸在卧室洗澡，五分鐘以後一起睡。”
泡泡去了兒童房，周粥看着一本正經的崔逢，忍不住爆笑。
“崔總，你在幹嘛？哈哈哈，你和泡泡今天怎麽了？”
崔逢摸了摸他濕漉漉的腦袋，正色道：“粥粥，真的很喜歡你。”
周粥仿佛被按下暫停鍵，不敢再笑他了。
周粥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
大床上，周粥平躺在正中間，拽着被子，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的右邊是泡泡。
他的左邊是崔逢。
泡泡抱着他的手臂，崔逢也抱着他。
泡泡閉着眼睛，被幸福包圍，小臉上露出乖乖的笑容。
不過，幸福當中也有一點疑惑。
和爸爸、大爸爸一起睡，好像和薏米、咩咩說的不太一樣。
沒關系，這樣就很好了。
周粥僵硬地轉過頭，看向崔逢：“崔總，你确定要……”
“确定，別墅裏沒有其他床了。”
“啊？”
“主卧的床壞了，次卧的床也壞了，只有兒童房有床。”
泡泡睜開眼睛，哇，大爸爸的計劃好完美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大爸爸可比你想的聰明多了
其他小朋友說的：爸爸，我，大爸爸，包圍寶寶睡覺
泡泡想的：我，爸爸，大爸爸，每個人都能抱到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