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反函數與複合函數
衣服都扒下來了,擺明了是“請君一聞”。
莫寒謙還真的低下頭,高挺的鼻尖湊在他的肩頭,弄得陶眠癢癢的。
“我的沐浴露不是這個味道,你是都用了吧。”男人低低地說道,聲音帶着讓人心顫的磁性。
陶眠震驚了,這個趴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個人還是個電子鼻。
他伸手去摸莫寒謙的鼻子,一邊摸一邊佩服地說道:“你的鼻子也太靈了吧。”
男人幫他攏好衣服,笑而不語。
兩個人窩在沙發上吧草莓都吃光,莫寒謙站起來,也去洗澡了。
浴室裏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陶眠兩頰緋紅,肖想着水花下結實的軀體。
雖然有點羞恥,但這也是本能,喜歡着一個人,就不可避免地想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而且模糊老師穿着衣服的樣子就已經讓人把持不住了,更何況……
莫寒謙十分鐘就好了,披着浴巾,穿着拖鞋,頭發濕漉漉的,身上帶着薄薄的水汽。
陶眠擡眼一看,鼻血差點流出來。
他上半身只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胸口和腹肌都裸露着,精壯的上半身還沾着水珠。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陶眠警覺起來,趕緊收了收色心。
他小聲說:“哥,有賊?”
星河鼎苑的安保工作做的很好,大晚上有人來撬門的事發生概率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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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謙皺起眉,下一秒門開了。
陶眠剛要拿起桌子上的瓷盤防身,就看到了身姿聘婷的楊阿姨,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的助理。
他趕緊把盤子放下。
莫寒謙沒想到母親會來,趕緊拿了一件襯衫穿上:“媽,這麽晚了,你來幹什麽。”
陶眠也趕緊把衣帶系好,穿上拖鞋,慌張地叫道:“楊阿姨。”
楊熙畫着淡淡的妝,看到陶眠,臉色微微變了下,立即恢複正常:“小眠也在這啊。”
陶眠很不自在地點了點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感覺楊阿姨對自己很生疏,好像并不歡迎自己。
莫寒謙解釋道:“今天晚上有點意外,學生公寓現在早就門禁了,先讓他住在我這裏。”
楊阿姨漠不關心地點了下頭,淡淡地開口:“哦,來這邊應酬,順便來看看你這裏置辦的怎麽樣,還缺什麽讓小徐去辦。”
莫寒謙眼神淡然,說道:“不用了,暫時沒什麽需要,媽,這麽晚了,你也趕緊回去了。”
楊熙的目光落在陶眠身上,陶眠打了個小小的哆嗦。
他開始懷疑楊阿姨是不是知道自己剛剛勾引她兒子了。
對方的目光又移開了,被她這樣看着,陶眠覺得這屋子異常的逼仄,空氣凝固,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楊熙看了一圈,邁着款款的步子推開了卧室的門,看了一眼之後,又去了客房和書房,然後皺起眉道:“這兩間怎麽都沒怎麽收拾,小徐……”
莫寒謙插嘴道:“不用麻煩了,收拾了也不常住,我這裏平時也沒有人來。”
楊熙又掃了一眼陶眠:“小徐,後天之前就把客房的家具置辦一下,萬一有朋友來什麽的。”
助理應了一聲,莫寒謙也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楊熙再沒多給陶眠一個眼神,高貴冷豔地轉身離開了。
莫寒謙跟着她,把她送到樓下。
楊熙這才冷冰冰地說道:“你們倆要睡一起是吧?”
莫寒謙一皺眉:“什麽意思?”
“我看那小家夥,表面上純良無害,其實一肚子心眼兒呢,你對他沒有防備,他卻想上你的床!”
莫寒謙地眼神也冷下來,語氣強硬:“媽,你不許這麽說他。”
“我看你是被那小東西下了迷藥了,秦玥可是盼着做你的丈母娘呢,也許他們母子早就串通好了來給你下套,可陶氏現在事什麽情況你不清楚麽,讓陶眠嫁給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那個蠢貨配得上你麽?”楊熙秀美倒豎,言語刻薄。
莫寒謙緊緊抿着雙唇,臉色十分僵硬。
半晌,他才緩緩地開口:“你不準再這麽說陶眠了,另外我對他也沒意思,您不用擔心。”
楊熙臉色稍霁,聲音軟了幾分,像個慈母的樣子了:“你有分寸就好,你和吳小姐怎麽樣?”
莫寒謙笑了一下:“還好。”
陶眠自己呆在安靜的房間裏,周圍很靜,他等着哥哥回來,一分一秒都很漫長。
終于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莫寒謙沖他笑了笑:“累了吧,睡覺去吧。”
還是那麽溫柔。
陶眠點了點頭,噠噠地跑進卧室,坐在床邊,莫寒謙也進來了,陶眠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男人關了燈,只開一盞燈光柔和地床頭燈。
然後他開始解襯衫扣子。
陶眠小心髒快要跳出來。
想什麽,那麽貴那麽平整的襯衫,怎麽可能當睡衣穿。
莫寒謙恢複了半裸的狀态,這次連一條浴巾都沒有,肌肉輪廓分明的上身全都顯露出來,人魚線沒入腰際。
陶眠也不看他,鑽進了被子裏。
莫寒謙也在他身邊躺下,沒有穿衣服的意思。
陶眠又不好意思問一句你怎麽不穿睡衣。
莫寒謙支起身子,伸出修長健美的手臂去關燈,陶眠扯着被子,露出圓圓的眼睛,看到他挺闊的脊背随着動作張弛收縮。
男人躺下來,姿勢規矩,呼吸均勻。
他始終沒有穿衣服的打算。
陶眠心想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向着哥哥的方向一點一點地挪動身子。
碰到結實的臂膀之後,陶眠不再動了,老老實實地躺着。
黑暗中,他感覺男人翻了個身,面向他,現在他倚靠的是哥哥溫熱的胸膛。
一雙手摟上了他的腰,對方的動作很輕,好像怕驚到他一樣,可陶眠還是被吓到了,突然睜開眼睛。
房間并不是全黑的,窗簾開着,外面的微光透了進來,夜色如紗,在薄薄的光影裏,陶眠看見了莫寒謙清亮的眸子。
他的腰很僵硬,一動也不敢動,身體像一張緊繃的弓。
那雙手絲毫沒有拿下來的意思。
陶眠就只得這麽僵着,瞪着眼睛。
莫寒謙終于開口了:“睡不着麽?”
陶眠嗯了一聲,我睡不着,所以你要幹嘛呢?做點別的嘛?
“那你起來做二十個俯卧撐吧。”莫寒謙命令道。
陶眠想哭了,還真是做點別的啊,還是劇烈運動!
莫寒謙說做就做,馬上開了燈,把被子掀開,對陶眠說:“二十個不多吧。”
陶眠一臉郁悶:“還行吧。”
他只好乖乖從溫暖被窩裏爬出來,趴在床上,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
莫寒謙在一旁說:“堅持做到底,你一趴下就再也起不來了。”
陶眠深吸了一口氣,別過臉問莫寒謙:“我感覺二十個有點懸。"
莫寒潛不打算放過他:“你試試。”
陶眠只好苦哈哈地開始做,前十個還行,後面胳膊越來越酸,做到底十五個的時候,他撲通一聲趴在了床上,臉埋在枕頭裏,白白的枕頭拖着他白皙水嫩的臉,壓出一撮肥肥的肉。
“你休息一會兒,做完最後五個。”
陶眠保持趴着的姿勢,一動不動,跟死兔子一樣,衣服下面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和白嫩的腳掌。
莫寒謙的眼睛游移到他的腳丫上,壞心思萌芽了,他用手去撓了撓男孩的腳心。
陶眠像被高壓電電了一樣,身子像魚一樣彈跳了起來,眼睛瞪圓了,嘴巴裏發出啊的一聲驚呼。
“哥!你幹什麽!”他不滿地抗議着。
莫寒謙笑出聲:“你休息夠了沒有。”
陶眠賭氣地趴下,橫道:“沒有,我胳膊酸。”
他蹬着莫寒謙,還機智地把腳丫子藏了起來,壓着被子,防止被突然襲擊。
莫寒謙眼睛一垂,電光火石之間,他的手伸向了男孩的脖子,快速地撓了幾下,縮回來。
脖子上的肉又嫩又敏感,被撓了幾下,很快就變成紅色,因為莫寒謙的手偏涼,像玉石一樣,陶眠的耳根後還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他不甘心被欺負,爬起來去撓莫寒謙的腋下,課男人輕而易舉地就鉗制住了他的手腕,陶眠怎麽掙就掙脫不開,臉憋得通紅。
他便用腳去踢莫寒謙,結果男人敏捷地一躲,他只踢到了空氣。
陶眠的鬥志在燃燒,他犬舍都扭動起來,要往男人身上撲,結果卻是男人把他撲到了,陶眠仰倒摔進彈性很足的床墊裏,結果莫寒謙也沒保持住平衡,身子壓了下來。
兩個人的身體碰撞到一起,胸膛緊貼,彼此的心跳交換了一下。
陶眠看着那張俊逸硬朗的臉慢慢的靠近,那張臉上也帶着微微地慌張和失措,随着距離的拉近,間隙之間的光也暗淡了,莫寒謙臉上的陰影面積變大。
陶眠嘴巴微張着,呼吸早就亂了,當那張臉完全被陰影籠罩的時候,他把腦袋一歪,閉上了眼鏡。
如果反應再慢一點,現在就是兩個人嘴唇對上的惡俗情節了。
陶眠再最後一秒歪了頭,莫寒謙的腦袋垂到他頸側,嘴唇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觸碰。
陶眠沒顧上體驗這旖旎的一刻,男人身體結實,這可不是□□裏“緩緩地壓下來”,而是自由落體!一點都不香豔!陶眠快被他壓成魚幹了。
“啊!”他發出了慘叫,胸腔中的空氣被全部壓出來,他咳嗽了兩聲。
嘴巴張着,四肢無力地伸展開,眼神無光。
真是一條死魚了。
可是,莫寒謙他怎麽還不起來啊!
男人似乎是凝固住了,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