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反函數的求導法則

莫寒謙苦笑了一下。陶眠趕緊說:“哥,你問我沒用的,我代表了中下等水平。”

莫寒謙說:“別這麽說自己。你不是明天還有宋老師的課,再聽一遍,會熟練很多。”

陶眠說:“我雖然數學學不好,但我至少有自知之明,這也算是優點。”

莫寒謙非常執着地又問了一遍:“我是不是講的很差,為什麽這麽多人……”

“哎呀,哥!”陶眠打斷他,“他們是看上了你的美貌,想跟你搭讪。”

“可是他們問的問題也太……弱智了……”莫寒謙說。

陶眠安慰他:“那是我還沒問你,要是我問你,你就不這麽認為了。”

莫寒謙:“……”

一個學期,陶眠看起來非常刻苦,既要去上宋老師的課,又要去上莫老師的課。

他上莫老師的課時,身體和靈魂都在欣賞心上人的美貌,上宋老師的課時,身體和靈魂都陷入了沉睡。

一學期結束,陶眠再次挂了高數。

沒臉見人了。

莫寒謙嘆了口氣,也是沒有辦法了,緩緩地說道:“陶眠,你怎麽又挂了呢?”

陶眠心情低落:“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不會做啊,前幾年的期末考試題我也做過了,但是……”

莫寒謙敲了敲他的腦袋,敲完了額頭敲頭頂,敲完了頭頂敲後腦勺,似乎在質疑他的大腦構造跟正常人不一樣。

陶眠小聲說:“我的腦子應該是沒什麽病的,就是數學不太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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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專業課也越來越難,生化物化,必有一挂,陶眠挂了物化,又挂了被吳卓群詛咒過的化工原理。

他開始擔心學分的問題了。

“錢哥,我挂了這麽多,萬一補考沒過,重修又沒過,學分怎麽辦啊,我會不會拿不到畢業證啊。”

錢順豐還在打游戲:“你滿二十歲了沒有?”

陶眠:“馬上了。”

“你找個人去民政局領證吧,結婚證可以加學分。”

陶眠睜大了眼睛:“真的?騙我吧,結婚證怎麽可能加學分。”

錢順豐說的理所當然:“當然可以加,那可是國家級證書!”

“國家級證書?可以這麽理解嗎錢哥?”

“當然!”

陶眠半信半疑,他覺得結婚證加學分這件事不怎麽靠譜,但是他的重點漸漸地偏離了原本的目的。

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讓哥哥跟他結婚,然後吃上先婚後愛的小甜餅。

班群裏剛剛通知,學校将取消畢業清考,而且有十六個學分未修滿,就拿不到學位證了。

陶眠舉着手機問莫寒謙:“哥,你知道麽,我們學校取消畢業清考了。”

莫寒前神色淡然:“這是大趨勢,你們這些小家夥不要想着混文憑了。”

陶眠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哥,我有點方。”

莫寒謙開始一本正經地灌雞湯:“你慌什麽,有壓力才有動力,我看學校改變政策是很明智的,特別是對你這種人,十分管用,你還逃不逃課了,上課睡不睡覺了?”

陶眠說:“我沒有狗膽逃課的,但是我腦子笨呀,萬一我最後還是挂科,怎麽辦?”

莫寒謙想了想:“我聽說,參加某些校級社團,會加學分?你可以去試試。”

陶眠搖搖頭:“是這樣,但是我五音不全,不會樂器,四肢也不發達,他們不會要我的。”

莫寒謙無奈地說:“那就沒辦法了,你只能學習了。”

陶眠眨眨眼睛,仰頭望着莫寒謙:“可是我想先買個保險。”

莫寒謙有點不懂:“什麽意思。”

陶眠紅了臉,他不好意思說了,莫寒謙見他不吭聲,就垂眸盯着他看,陶眠正對上他清澈的眼眸,更說不出口了。

“哥。”他的聲音軟軟的,标準的求人語調,“你能不能讓我有安全感。”

莫寒謙笑出了聲:“你有話就直說。”

陶眠聽到這句話,握緊了拳頭,想一口氣說出來,莫寒謙愛答應不答應,但是話到嘴邊,他又氣餒了。

莫寒謙無奈:“你到底想說什麽?”

陶眠瞪着亮晶晶的眼睛試探:“那我就直說了。”

“你說。”莫寒謙點了下頭。

陶眠又問一句:“我真的直說了。”

莫寒謙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你有話就說,有什麽難為情的麽?”

陶眠嘆口氣:“要是你不答應,那我太尴尬了。”

莫寒謙識破他的小心思:“你這不是逼我先答應你,狡猾。”

陶眠深吸一口氣,算了,他沒辦法一句話說清楚,還是循序漸進吧。

“哥,你……最近不打算談戀愛吧?”

莫寒謙眨了下眼,表情微微變化:“不。”

“那……那……”陶眠結巴了,真難啊,說不出口。

莫寒謙低下頭來,眼神更加專注。

“那,我們去結婚吧。”陶眠快速地說了出來,立即低下頭,但是他能感覺到,一束溫柔的目光在自己的頭頂徘徊。

莫寒謙怔住了,他看見男孩像個鹌鹑一樣,低着頭,縮着脖子,好像在逃避自己的任何回應。

結婚為什麽?

陶眠開始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我聽說我們學校、有、有個很親民的政策,就、就是,結婚領證還有、生孩子,有學分獎勵的。”

莫寒謙那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瞪着,很佩服小陶眠再說話這麽不利索的情況下還能給政策加上形容詞,雖然不太貼切。

“所以你就想結婚。”

陶眠擡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是……是的,我生不出孩子,只能結婚了。”

“……”

莫寒謙沒有接話,陶眠覺得有些尴尬,自以為幽默地補了一句:“我覺得……我們學校這樣規定還是有失公平的,對女生比較友好,提供了更多的加分途徑。”

“……”

他為什麽不表态啊,陶眠要急死了,渾身冒汗,額頭上熱騰騰的。

“所以,你跟不跟我結婚啊。”

莫寒謙對學校的這個規定還持有懷疑态度:“要不,你去問問你們教務處,如果你覺得這麽做,讓你壓力小一點,也可以。”

陶眠紅着臉:“我,我問過輔導員了,是,是可以的。”

他的臉紅得要滴血,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說謊了,他根本沒問過輔導員。

而且學校的這個規定也只是聽學長學姐說過,畢竟沒有幾個人在大學裏結婚,是個傳說一樣的虛無缥缈的規定。

莫寒謙皺眉,狐疑道:“你們學校會有這種規定嗎,你的學生手冊呢,翻翻看。”

“沒,沒帶。”這個絕對不能帶,學生手冊上根本就沒有。

“要不,我問問其他老師。”

陶眠搶着說:“哥,你應該問不出什麽的,老師基本只管教學,行政上的事他們也不懂。”

莫寒謙摸摸他的頭,有些寵溺地說:“那,你說結婚就結婚吧,反正以後再離。”

陶眠心髒猛烈地挑動了一下。

給一塊糖吃,再補一刀。

莫寒謙,你是個狠人。

陶眠小心翼翼地說:“哥,結婚是很神聖的事,你要考慮清楚了,說離就離,也太草率了吧。”

莫寒謙氣的彈他的腦袋,不過沒舍得下重手:“你還好意思說神聖,神聖的意義就是為你加學分?”

“可,可以麽?”陶眠小聲地問他。

“好,不就是領個證嗎,要是拿了這個證,你還是挂科,就離。”

陶眠抓住他的胳膊,眼睛裏迸發出驚喜的神色:“哥,我現在就回家拿戶口本,我們,我們啥時候去體檢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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