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睡了

眼看着兩人就要交換了微信, 褚澤霖臉色一黑,一股悶氣從胸腔裏冒出來,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劃開了自己跟言若寧的微信記錄替到女人面前, “這個可以證明?”

李正媛不耐煩地掃了一眼他的手機,好像确實是言若寧的頭像, 可是兩人的聊天記錄太少了, 就算有這些也不能證明,誰敢把一個喝醉的女人随便就讓人帶走, “不可以。”

褚澤霖耐心告罄,看着裏頭那兩人貼着身低頭親昵地交耳,他冷着臉直接推門而入。

李正媛沒想到他直接沖進去, 忙跟進去,“喂, 你到底誰啊, 想幹什麽?”

他的突然闖入使得原本喧鬧的包房瞬間安靜下來, 而坐在裏面的幾個男人當即起身盯着他, 一副保駕護航的模樣。

兩邊對峙,氣氛也陷入了僵局。

褚澤霖眸光掠過一行人,随後看着坐在那裏半天起不來的女人冷道:“言若寧, 跟我回家。”

李正媛走到言若寧邊上, 直接指着男人問她:“若寧, 你看一下,這是你老公嗎?”

言若寧聞言迷迷糊糊坐起來, 看了看李正媛指着的男人, 覺得有點面熟。

她今晚确實只喝了一杯酒, 但是她忘了, 她自己能喝,但是原主是一滴酒都沾不了。

這會兒她頭暈乎乎的,包房裏燈光又暗,眼花缭亂的,實在想不起來眼前的男人在哪裏見過。

“不認識。”她晃了下腦袋,身子又摔進了軟軟的沙發裏。

李正媛立馬起身,看着男人,“聽到了沒,她說不認識你,你要是不走,我可要叫安保了啊。”

看這個男人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想法竟然這麽龌龊。

看着邊上那幾個男人圍上來一副要跟他幹架的樣子,褚澤霖按耐住想要以一敵幾的想法,冷問:“所以我要證明自己才能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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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李正媛翻了個白眼,心想着這男人看着正常,腦子還真不好使,若是言若寧清醒她當然不管了,可人家喝醉了,怎麽能随便讓人帶走。

大概是氣過頭了,褚澤霖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眯了下眼,沒想到他會有要向別人證明自己是言若寧老公的第一天。

當然,他也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會所的老板讓他跟這群人解釋自己是誰,但他并不想曝光自己。

思忖片刻,他直接撥打了家裏的電話,讓吳媽把自己跟言若寧的結婚照片給拍過來。

之後,男人拿着照片揚給幾人看,冷道:“現在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衆人看着照片,還個男人還真的是言若寧她老公啊?

李正媛也傻眼了,言若寧她老公竟然長得這麽好看?難怪之前他如何虐她,她都死心塌地愛着他不願意離婚!

不過,他看着好像也有點眼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哪裏見過?

“唉,那個你,小心點啊……”她拿起一邊的包塞給言若寧,心裏默默念着姐妹你自求多福吧。

褚澤霖沒應聲,直接将迷糊睡在沙發裏的言若寧直接抱起來,一臉便秘地走出包房。

似乎感覺到自己挪了地方,懷裏的女人一下就睜眼了,她掙紮着似乎要下來,不安分得很。

“別亂動!”褚澤霖緊緊抱着她,覺得自己的耐心在今晚全都用完了,“再動我就扔了你。”

這個女人向來不勝酒力,結婚那天只喝了一點就飄了,她現在竟然敢跑到這裏跟陌生的男人喝酒,還說不認識自己!

“你,你誰啊。”言若寧睜着迷糊的眼看着男人,被他抱得快疼死了,她擡手胡亂地拍着他胸口,“快放,放……哇,你有胸肌啊。”

她迷糊的眼一下就瞠開,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笑了起來,“長……長得也好看。”

“閉嘴。”褚澤霖額上青筋暴起,一想到剛才她跟那個男人談笑風生的樣子,臉色拉得更長,一連三問:“剛才那些人是誰?哪個是你的野男人?你就是因為他要跟我提離婚的?”

言若寧整個人都是飄的,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剛上手的胸肌手感還不錯,這會兒正在摸索着體驗呢。

得不到回應,她又在那兒不安分劃來劃去,褚澤霖一路黑着臉抱着她到了會所門口。

會所的服務生給他開車門,車門一開,他直接将懷裏的人車後座一塞。

“噗”的一聲,言若寧只覺得自己後背被撞得一陣疼,她本來就暈,這麽一撞,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褚澤霖腦子裏全是剛才那女人談聲風聲的樣子,他踩着油車,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車開回家的。

到了家,女人還沒醒,他将她從車上拖出來,再一次抱着她回了房間扔在床上。

這一來一回地抱,男人身上全沾了酒味,而女人就跟頭豬一樣,就算這麽扔着也只哼唧了幾聲,完全沒有被打擾的跡象。

他聞着自己一身臭味難忍,也顧不上對女人問罪,直接打電話讓吳媽上來給她換洗。

等他洗好了,吳媽也忙完了。

吳媽看着他道:“我看少奶奶估計是有點難受,我先給她弄點醒酒湯,您看看她。”

褚澤霖幾不可見地嗯了聲,待吳媽一走,他繞到床邊,看着一動不動躺上的女人。

她的皮膚本就很白,被醉酒熏過的面頰此時泛着紅,好似一朵嬌豔的桃蕊,被重新換上的吊帶睡衣因為過短而露出她雪白的胴體,像是為了故意勾人而穿的。

男人冷笑了聲,別過眼,叫她:“言若寧,你起來把事情跟我說清楚!”

女人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而她的包剛才被他扔在床上,那部手機露了出來。

褚澤霖微微眯着眼盯着手機,想到她跟那個野男人交換微信時言笑宴宴的樣子,又轉過頭來,幽深的眸子帶點火花盯着她:“還沒離婚就想跟野男人一起?當我是死了?”

女人呼吸平穩,沒有給他回應。

他看着她,推了她兩下,還沒說上話,女人一個翻身,轉過去了。

她這一翻,後背一大片肌膚裸露,還能一眼就看出來有一個巴掌大小的紋身在她的後腰上處,紋的是一束芍藥。

褚澤霖愣了會,視線鎖住那片肌膚,距離近了,下面也一眼能看出來有灼傷的痕跡。

宋文清說過,言若寧也曾經在那場大火裏受了傷,所以這是當時的燒傷?

那段視頻他說了讓技術部明天一定要恢複出來,但同時他也做好沒有看到任何畫面的準備,那言若寧會記得多少?

褚澤霖伸着手,細細地摸了一下那片灼傷的肌膚,決定明日再問這個問題。

他拉過一邊的薄被給女人蓋上,正準備收好她的手機再出去,很快,手機通知處一條信息進來。

女人依舊沒有關提示,他依舊一眼就能看到上面的內容:【姐姐,你到家了嗎?】

不用猜他就知道發信息的是誰。

褚澤霖看着女人睡在那,呼吸輕勻,此時嘴角微動,好像在笑!

他冷笑了聲,原本打算回去的想法一下就收住了。

很快,他朝女人靠近,低着頭,在她修長的頸項上咬了兩處。

當晚,他直接睡在了這張床上,雖然不習慣,但他還是忍了。

原本以為這個女人醉了以後,他就能一覺到天明,可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他閉上眼沒多久,一條柔軟的手臂直接朝他胸口橫了過來。

褚澤霖喉結微滾,一把捉住它,控制她的動作,一股莫名燥熱的情緒也跟着從他心底緩緩蔓延全身。

很快,女人的一條腿也朝他橫了過來,将他當成抱枕緊緊抱住。

褚澤霖:!!!

他是個男人,有着男人該有的本能,被她這麽抱着,也不是什麽感覺都沒有。

他深提了口氣,兩三下就把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跟亂放的腿給甩了出去。

女人在床上翻了個身,睡衣松垮,她這麽一轉,那帶子從肩頭落下,她整片胸口一覽無餘。

褚澤霖大眼微瞠,當即別過臉,朝床邊挪了身子,将原本開着的暖光直接給關了。

大概十分鐘後,一個滾燙的身體在黑暗中又朝他滾了過來。

“言若寧!”男人咬牙,再一次将她推開。

女人完全沒反應,睡得跟頭豬一樣。

褚澤霖還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看着溫溫柔柔的,沒想到睡覺就像一頭野牛,這一刻,他突然很想直接離開去自己的房間,可一想想今晚在包房裏的事,他又強忍了下來。

整個晚上,言若寧迷迷糊糊地睡着,只覺得做了很多夢,夢裏有人将她推得很遠,還對她大喊大叫。

那叫聲咬牙切齒,特別的恐怖,她猛然地清醒了過來。

惺忪朦胧之際,從眼縫裏她看到自己面前好像多了男人的一張臉。

她眼睛眨了眨,然後卷着薄被一個轉身,将那張臉甩在身後,然後民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哦,原來是鬧鐘響了。

下一瞬,她抱着被子猛然坐起身,回頭驚恐地看着男人。

男人側身躺着,裸.露精壯的上半身露在薄被之外,一雙眼黑白分明,正直直看着她,唇角帶笑。

褚澤霖!!!

她盯着男人,腦子空白了片刻,随後喉間發出一聲尖利的驚叫,“你怎麽在這裏!!!”

男人緩緩坐起身看着她,拿着枕頭墊了下後背,看着她笑着解釋:“這是咱們婚房的主卧,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言若寧視線一掃周圍,竟然還真的是!!!

天啊,瘋了吧,狗男人為什麽會跟她睡在一塊?

她掀開薄被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換掉的衣服,眼眸微瞠。

完了,衣服都脫了!!!

她拿着薄被直接從床上起來,瞪着男人,指責他:“你……你為什麽不回去自己的房間睡覺?”

男人抿了下唇,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昨晚你拉着我不讓我走,非要讓我留下來,我也沒辦法。”

“怎麽可能。”言若寧手裏的薄被緊緊裹着身子,她怎麽可能拉着狗男人不讓他走!

“怎麽不可能。”褚澤霖臉色微沉,側着頭指着自己頸項處的“吻痕”,“你自己看看。”

說完,又指了自己胸口幾處劃痕,淡淡道:“這些都是你抓的。”

言若寧盯着他胸口抓痕點點,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我們昨晚……”

“昨晚我們睡了。”男人回答得幹脆利索,“你不相信也睡了。”

言若寧瞪大着眼,呼吸頓住。

睡……睡了?

那為什麽她除了上身和屁股有一點點痛之外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是他騙人,還是他太小了所以她才沒感覺?

昨晚喝了一杯她就暈了,導致現在一點記憶都沒有,她看着男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那,那你快回去啊,我要換衣服上班了。”

男人臉色微沉,“你就這樣算了?”

“不然呢?”言若寧盯着男人,氣從心底上來,就算昨晚真的發生了什麽,她喝多了他就不應該占自己的便宜啊,“大家都是成年人,難道你還要我負責啊?”

褚澤霖被她氣笑,為了野男人還真是就算睡了別人也不管不顧了,一點責任心也沒有,他冷嗤了聲,“以前你給我下藥睡我要我負責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言若寧被他的話給噎住了,以前他确實對原主負責了,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嘛,他們都要離婚了,就算睡一下就當打最後一炮了。

負責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昨晚還不一定什麽都沒發生呢。

就算發生了,那麽小的男人,要他幹什麽?

她輕咳了聲,“褚總,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咱們昨晚都說好了今天要給我協議的,昨晚要真睡那就算了吧。”

“我要上班了,您要是不起來,今天讓律師直接把協議給我吧。”

她說完一臉淡然去了洗手間,只留褚澤霖一臉陰沉地躺在床上。

男人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這時手機又響了,他冷着臉打開,是技術部經理發來的一段視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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