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提了褲子不認人

她說完, 很快轉身去鎖了門,然後又從床底下拿起尿壺就往男人被窩裏塞,一只手去撤他的褲子, 把東西掏出來塞進夜壺裏。

想到這男人心心念念記着這仇, 她捏着東西手上的力度不自覺地加重了些。

哼,就是髒東西怎麽了!

就要嫌棄怎麽了!

讓你兇我!

而現在任人宰割的褚澤霖現在躺在床上, 只能瞠着眼, 任由她捏着自己解決了這次的方便問題。

雖然兩人是夫妻,但自從那一夜之後就沒親熱過, 以前他受火傷的時候,也沒像現在這樣任人宰割,現在這個女人似乎意猶未盡, 一直沒收手,弄得他整個臉和脖子都熱了起來。

到最後見她還收手, 他滿腦子黑線, 咬牙道:“言若寧, 好捏嗎?”

言若寧正想着事兒呢, 沒留意他的問題:“什麽?”

褚澤霖看着她似乎茫然的眼神,咬牙道:“我的髒東西這麽好捏嗎,我已經好了, 你還要再捏多久?”

言若寧才發現自己氣到沒留意他已經結束了方便, 她臉色瞬間紅得發燙, 當即收了手起身,拎着尿壺匆匆去了廁所。

她手指上殘存的觸感還有些灼手, 當一時的激勇褪去, 冷靜下來後, 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麽, 這才後知後覺尴尬起來。

雖然這個男人現在是她老公,可是兩人除了那一夜,之後好像就再也沒有親熱過,她這樣好像在耍流氓啊。

算了,又不是沒用過,捏就捏了呗。

下次有機會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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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她身子一個激靈,覺得自己也髒了,腦子裏竟然冒出這種想法,對男人起了邪念了?

言若寧趕緊拍了拍額頭,又好好洗了手,又磨磨蹭蹭了一會才拎着夜壺回到病房裏。

兩人四目相對,心思各異,一時間都不知道說點什麽,氣氛尴尬的膠着,房間也安靜得有點可怕。

言若寧心裏也焦灼,這李寶姍也真的是了,平時不是雷厲風行嗎,怎麽現在出去找人需要這麽久,都這時候了還不回來,真是奇怪了。

很快的,男人打破了平靜:“我還沒醒着的時候奶奶有沒有因為協議的事找你麻煩?”

言若寧緩了口氣,搖頭道:“沒有,奶奶說等你好了再說。”

褚澤霖點點頭,過了會道:“你放心,如果奶奶不同意離婚的事,我會想辦法說服她的。”

言若寧有些好奇,“那到時候你打算怎麽說?”

褚澤霖沉吟片刻,他有自己的路數,不過現在還不能說,過了他好一會才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言若寧有點兒不高興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搞神秘?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褚澤霖抿了一下幹澀的唇,“也沒什麽,就跟我很是之前受傷的事有關,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聽到他說受傷之事,言若寧下意識地問:“你說火災?”

褚澤霖聞言黝黑的瞳孔瞬間微縮,他略帶着驚訝的目光看着女人,“農家樂火場的你想起來了?”

言若寧這才發覺自己漏了嘴,不過既然已經脫口而出,那她也不想瞞着,便舔了下唇角,“是,我是想起來了。”

褚澤霖黝黑眸子盯着她:“所以是你把我從火災房間裏帶出來而不是季舒曼?”

言若寧挑眉,“沒錯,就是我。”

想到這些年季舒曼被他當初女神,她又忍不住酸了句:“可惜某人這些年卻一直把季家的大小姐當成自己的神,對她喜歡得要死要活。”

當初褚澤霖醒來看到的就是季舒曼,警察也告訴他季舒曼是第一時間在他身邊的,當時的監控畫面也沒有,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覺得是季舒曼把自己從火場裏面救出來的那個人,而言媽媽當時還在褚家當保姆,也沒說言若寧當時在那裏受傷了,他們只知道她請假回家照顧生病的女兒,所以當時他就算是神仙也沒往其他方向想。

他有心想為自己辯解,可是這些年他們确實在季舒曼身上栽了跟鬥。

但現在女人的語氣裏帶了幾分嘲意,還說什麽他對季舒曼喜歡得要死要活的話,簡直離譜。

他提了口氣,看着她眸光微沉道:“是我錯認季舒曼不假,可我也沒把她女神,也沒有喜歡她要死要活,這件事之前我已經解釋過了。”

言若寧哼笑了聲,一個是書中男主一個書中女主,啥可能沒一點感情呢,“是嘛,那之前對季家的好不是因為季舒曼嗎?”

褚澤霖聞言沉吟,當初對季家的好自然也有季舒曼推動的原因,但他們兩家之前一直有在合作,而且季家之前有幾塊地皮也一直是他們想要的,所以兩家走得近很自然,再加上當初對言若寧下藥的事耿耿于懷,所以他便沒否認跟季舒曼往來,但單單也只是業務上的往來。

見男人這麽久沒應着,言若寧心裏冷笑了聲,就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季舒曼,我救你是出于一個員工的本能,不用你報恩,所以你以後也不用對我那麽好,用不着送我這些那些東西的。”

褚澤霖聽到這話心裏也堵,他之前對她好,只是覺得她能從火中把自己救出來,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壞,但他之前對她一直有誤會,所以有些愧疚,想補償,這樣他心裏好過一些。

但這個女人今天嘴巴怎麽回事,是塗辣椒嗎,說話怎麽那麽嗆?

他擡眼看過去,目光落在她臉上,她神色似乎有點不爽,下巴微揚,用一副我不并是很想跟你說話的神看過來。

男人嘴角幾不可見地揚了揚,“這你就多想了,我只是順手做的事,并不是說要報恩,如果一定說要報恩的話,那當年你救我的恩我早就以身相許了,你不要提了褲子就不認人。”

他的話落,言若寧直接就咳了起來,“你,你別亂說話,你什麽時候對我以身相許了?”

褚澤霖這次也冷哼了聲,“我要是沒有以身相許,那咱們的兒子哪裏來,不會是你自己變出來的吧?”

言若寧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件事,瞬間紅了臉站了起來,這一站頓時弄得她頭暈腦脹,但也不忘道:“褚澤霖,這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連兒子都有了,你也冷落我這麽多年了還一天到晚提,什麽意思啊?”

男人見她激動得面紅耳赤,那胸口起伏,一副氣壞了的樣子,不自覺地揚了嘴道:“我沒什麽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之前做的那些只是順手而不是因為報恩,你也不要多想。”

言若寧很快哼了聲,決定不跟這個狗男人說話了,“反正不管怎麽樣,如果你想拿我救你這事去跟奶奶談判我們離婚的事,我不答應,這不是我們跟奶奶談判的籌碼。”

褚澤霖黝黑的眸子盯着她,窗外的明光透光房間玻璃曬進來,落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明亮起來,地上還有她俏麗的剪影,又讓這份明亮變得更加耀眼。

男人心情莫名鼓動,喉結微微滾了滾,沉聲問:“所以你還是想要離婚對吧?”

言若寧聽到這突然的問話,怔了一下,即便她想起來了以前的事,但車禍醒來後她也沒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既然是自己提出了離婚,也談好了,又簽約了協議,那也理應順下去。

她睫毛微垂,咬唇狠道:“當然要,咱們協議都簽了,奶奶也都知道了,還為些出了車禍,當然要離。”

褚澤霖微微擰眉,“那為什麽不讓奶奶知道你救我的事,若是奶奶知道你救了我,她自然什麽都會答應你,離婚也會很痛快。”

言若寧是想讓老太太理解她想離婚的想法,但她媽媽在褚家當保姆,老太太對她們母女倆一直都很好的,她當初救男人也是出于本意,并沒打算要什麽報仇,所以她不願意把這件事當成跟老太太談判的籌碼,“沒有為什麽,就是不想奶奶左右為難。”

褚澤霖聞言沉默片刻,“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并不是籌碼,而是奶奶應該知道的真相。”

言若寧聞言瞬間啞然,她仔細一想,這狗男人說得好像也對,當初季舒曼的事被爆出來後褚家就在讨論救褚澤霖的那個姑娘是誰了,老太太也特別想知道,也一直在追問褚澤霖查得怎麽樣,估計是不想欠人家恩情。

見她沒說話,男人又補道:“你之前說得沒錯,我之前是查到這件事的真相,不過那時候我試探過你,但你沒有印象,所以我才想着等你想起來了再跟奶奶說情況。”

言若寧聽他這麽說,忽然想起來了,好像有一段時間,男人好像一直催她去檢查,甚至他們還在醫院碰到了,不會是那時候男人就已經在安排了吧?

算了,這些都過去了,既然這樣,那就跟老太太說吧,這樣也省得老太太心裏一直惦記。

不過有些事情她還是想跟男人說清楚,“也行,等我們都出了醫院就跟奶奶說,但我話說在前頭,你別拿這件事來說服奶奶讓她同意我們兩個離婚。”

褚澤霖遲疑片刻,最後點了點頭。

言若寧看了眼時間,這都十幾分鐘過去了,李寶姍竟然還沒來,那她可不管那麽多了,只看着男人道:“既然談好了,那我回去了,你有事就按床頭鈴找護士。”

她說完就轉身要走,男人看着她慢步離開的背影嘴角抽了抽,他現在手腳都不能動,就算真有事也按不了鈴,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就不能等高彥明來了再走麽,氣死了。

他擰了一下眉,嘴裏當即“哎喲”地痛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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