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終相見

溫潤如玉的聲音落入耳朵裏面,這驚險無比的場面,突然就變得沒那麽可怕了,沈傾雪只覺得好像躲在這一方溫暖的胸膛之中,就沒有任何風浪會威脅到自己。

北堂夙看着眼前這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摟住沈清雪的雙手不自覺的縮緊。感受着源源不斷傳來的體溫,一顆高高提起的心,才漸漸落回原位。

沈将軍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了兩人,“北堂夙!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這個登徒子,給我放手!”

北堂夙寬大的背影遮住了沈清雪,只是轉過頭去看着沈将軍,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是激怒了沈将軍。

“沈将軍,不知道清雪犯了什麽錯?您會将她監禁在屋子裏面。”

沈将軍只是黑着一張臉看着兩人,心中思緒翻騰。

東宮。

慕容傲大殿之中不停的踱步,天氣悶熱更加劇了心情的煩躁,額頭之上不停的沁出細密的汗珠。

太監們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加大打扇子的力道,期盼着慕容傲能消停一會兒。

太子自從将軍府回來後,心情就異常的煩躁,還砸了東宮中不少的瓷器玉器。就連前來拜見的幾位門客都被慕容痛罵一頓,對這些宦官宮女的态度就更是差勁,這兩天就有不少人挨打。

“哼!”

慕容傲對于沈清雪不知好歹的态度,是越想越氣,再加上上次這個女人竟害得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出了這麽大一個醜。

逼着自己,不得不低頭懇求她,才堪堪逃過一劫。

本想着等把這女人娶進宮之後就冷落她,好好的教訓她一番,誰能想到這句話的第一步就讓沈清雪給拒絕了。

自己這麽大張旗鼓的備好了嫁妝送到将軍府裏去,這一路可謂是高調至極,可惜沒去多久,一行人就灰溜溜的折返。

這所有的一切,都被些百姓甚至朝中大臣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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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自己的父皇都前來過問自己的情況,對于慕容傲處理這件事情太過高調,十分不滿。也給慕容傲下了最後通牒,如果還要皇家出面逼迫才能娶到沈清雪,豈不是讓皇家名譽掃地,慕容傲到時候也吃不了兜着走。

現在整個皇城之中都知道自己,已經跟沈清雪提親了。可好幾日過去了,沈将軍都沒跟自己傳信兒。

現在此刻,門外突然響起一聲響亮的聲音,“報!”

慕容傲眼神一亮,立刻朗聲回答,“進來報備!”

一黑衣人臉上帶着黑巾,只露出一雙閃着精光的眼睛。腳步輕快的走進大殿,屈膝半跪在正中央,雙手一抱拳,低頭說道。

“禀太子,根據從将軍府中傳出來的消息。沈将軍确實是更中意您東宮之主的地位。可是”

密探看樣子有些吞吞吐吐的,像是擔心慕容傲生氣。

慕容傲深深的吐了口氣,把手裏面拿着把玩的一對兒玉石,朝着密探狠狠地擲了過去。

密探只敢待在原地,絲毫不敢閃躲,于是狠狠撞擊在額頭上,撞破了皮流出血,這黑衣人居然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只是挨了這一擊後,便跪到地上,嘴裏不住的說着,“太子息怒。”

慕容傲稍微出了口氣,又恢複了那副陰郁的模樣,冷聲催促,“趕緊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要是敢有絲毫隐瞞,小心你的腦袋!”

“可是沈大小姐還是執意不願嫁,沈将軍已經将她禁足,看樣子是要想逼沈清雪與您成婚。”

雖然已經見識過了那脾性惡劣的女人拒絕自己的場面,可是身為太子,他處處養尊處優,哪被人如此侮辱過?

臉色變得鐵青,身子也氣得顫抖起來。一直站在大殿邊緣一位年邁太監立刻上前走到慕容傲的身邊輕聲勸道。

“太子可千萬別動怒,可別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傷了自己的身體。”

慕容傲看着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深得信任的李公公開口,終于是忍下幾分戾氣,但還是十分不耐的開口。

“那沈清雪當然是無足輕重,仗着一身好皮囊,脾性被養得如此驕縱,想必也是個嫁不出去的。可沈将軍手上的兵權卻是不容忽視,安王對我這位置虎視眈眈的,這兵權我不去争,他肯定會很快下手!”

“再者說來,本太子大發慈悲,願意娶她沈清雪當正宮,都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她個不知好歹的,竟敢一再拒絕!”

李公公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細着嗓子說道,“老奴倒是有個猜想。這女子一般都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大。如此堅定的拒絕,那應當是,這女子心中早已有了心上人。”

慕容傲皺了皺眉頭,只覺得李公公說的十分有道理,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

“而且以老奴看來,這沈家大小姐的心上人,只怕是背景不一般。否則她怎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拒絕皇上的賜婚?要是沒有人在後面撐腰,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

“這個世上能有這份權力地位的,恐怕也不多,太子不妨琢磨琢磨。”

慕容傲思緒紛飛,臉色卻越來越黑,心中出現一個不好的預感。

難道沈清雪的那個心上人就是安王慕容傑?

可印象中也不曾記得慕容傑也跟沈清雪有什麽頻繁的接觸,最多就只是在置辦國宴或者慶功宴的時候,打過幾個照面。

不過這慕容傑行事一向謹慎至極,若是他有意要隐瞞,自己又沒有刻意去追查這件事情,搞不好還真的毫不知情。

若這個猜想是真的,沈清雪要是嫁給了安王,兵權可就落不到自己頭上。

“慕容傑!沒想到你動作還挺快,難怪知曉了我提親的消息,也不見你着急,結果是早就跟着沈清雪有一腿!”

慕容傲實在是氣不過,一拳直直的打在大殿之中的柱子之上,沉悶的聲音響起。

鮮血漸漸染紅了白皙的手掌,落在本是朱砂色的柱子上卻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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