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如來不出手相助，魔尊陣前對小仙子吐真言

皓靈在文殊菩薩的帶領下去了白塔，拜谒了如來。如來單獨與皓靈在塔內說話。

“這天界和你這次一路上來遇到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為何不去救你的兒子，而來找我去救玉帝？”如來問。

“我也不只是為了救玉帝，而是怕三界被那魔族擾亂了，生靈塗炭。”皓靈說。

如來再問：“如果我說一切都有因緣，一切不過是自食其果，我不會幫你，你将如何？”

皓靈說：“我知道佛祖是超出三界之外的。您不插手是因為您有您的信念，但我還是要盡力而為。若我勸不動您，就立刻回去抵禦魔族，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

如來問：“我不幫你，你後悔犧牲家人嗎？你會恨我嗎？”

皓靈笑笑說：“我不恨，也不怨，也不後悔，只會難過。難過三界生靈在最危難的時候都因您而保留生活下去的希望，可您只會袖手旁觀。”

如來笑道：“你還是有怨啊。可我不怕你怨。如今發生的一切災禍無不是因為那些生靈心中的執念。因為執念所以才會生發出這些事端。只有自己了了自己的事情，才能放下自己的執念。這必然是痛苦的過程，也是一個修行的過程。”

皓靈問：“如此說來，是不是我也應該放棄去救贖，和您一樣？”

如來閉了一會眼說：“那得看你自己如何選擇。你回去吧。”

皓靈出了佛塔。她已經是精疲力盡，全身都是軟的。身體的疲勞是其次，重要的是她知道如來不會出手，她犧牲掉的丈夫和兒子都白白犧牲了。她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做最後的頑抗。她知道自己大不了就是再去輪回，可悲的是如果這個世界被魔族統治，變得殘酷嗜血，黑白颠倒，那這世界的生靈就都生不如死，生生世世都要活在煉獄裏面。

皓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仙界。一路上，奚涯不斷用千裏傳音嘲笑她一事無成，愚蠢地選擇了玉帝，還讓自己兒子和丈夫魂飛魄散。到達仙界時，皓靈的身心都已經麻木了。

皓靈回到仙界時首先不是回自己的屋子，而是不知不覺地去了棋文子那裏看筋骨盡碎的玄靈。她面容呆滞，已然聽不到棋文子他們和他說什麽。她看着癱瘓在床的玄靈，就直接撲上去抱住了他，就像抱住自己世界裏唯一還屬于自己的東西。她不禁嚎啕大哭了起來，體內的皓靈之氣全然而出，彌漫得整個軍營都是。所有的将士都突然覺得身體清爽，精神十足。被魔界燒毀的草木都活了，仙界的神水也都清澈了。

當皓靈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除了玄靈之外再無一人。

玄靈大喊：“皓靈已經醒了！”

神算子跑了進來說：“總算是醒了，你苦累了以後就睡着了。睡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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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靈頭暈，她看見自己是從玄靈身上爬起來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睡了這麽久。

玄靈坐了起來。神算子大喜：“玄靈，你也好了？”

玄靈說：“她抱着我又是哭又是睡的，身上的皓靈之氣和之前的淚水都浸入了我體內，我自然會好。”

皓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抱着玄靈睡了很久，臉上都泛起了紅暈。玄靈非常開心地看着她。神算子回避了。

自從上次在魔界把玄靈救了，離開他之後，就再也沒有這麽親近過玄靈。他們也再也沒有提及彼此之間的感情。驀然回首，仿佛已經飛過了萬水千山再也回不去了。可機緣巧合，他們再一次親近時，已經不知該如何述說其中百般滋味。

皓靈欲起身離開。玄靈一把抓住了她：“我知道我現在沒有理由留下你。可想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皓靈把手掙開：“想歸想，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中間哪裏能夾雜那麽多複雜的過往。”

玄靈身體虛弱無法起身抱住皓靈，結果掉到了地上。皓靈下意識地想扶他，又忍住了。

“這世界明天也許就乾坤颠倒了。為什麽不珍惜當下，想那麽多做什麽。這一刻你在就好，哪怕只有一刻。”玄靈眼圈紅了。他自己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毫不猶豫地捏碎了自己的同心骨鎖，也不知只是為了皓靈，還是為了拯救蒼生。但他很清楚，皓靈仍舊是心裏的那個唯一。

“為了這一刻，就帶來日後千百日刻骨銘心的痛。還不如不要！”皓靈狠心沖了出去，留下全身是痛的玄靈。

不多久，只聽聞外面戰鼓擂擂。魔軍又來了。

奚涯帶着百花出戰。一個最美的魔尊一個最妖媚的魔後，魔軍士氣大振，志在必得。

李靖迎戰，心裏沒有底。這時候皓靈也披甲出來了。她請戰李靖：“骠騎大将軍，我剛來軍營遇見戰事，未經玉帝批準，先來請戰，還望您批準。”

李靖想，說不定這就是最後的生死之戰了，就準了皓靈：“巾帼将軍，自古以來文死谏，武死戰。你巾帼不讓須眉，願與我衆将士慷慨赴死，我怎會阻攔。你現在就為先鋒，迎戰奚涯！”

皓靈接令，到陣前喝到：“誰願來第一個送死？！”

奚涯嘲笑她：“今天是我冊封百花為魔後的日子，什麽死不死的。我們不願意送死，你倒是第一個出來找死的！”

說完，魔軍大笑。奚涯把百花摟的更緊了。百花被三界第一美麗而且第一有權勢有智謀的男人摟着好不傲嬌：“皓靈，任你是皓靈石轉世，也不過如此下場。喜歡你的人要麽死了，要麽癱了。你可真是喪門星啊！”

奚涯有些不悅地看着百花。百花吃醋了，想着我作為你的妻子說她幾句怎麽了，難道你還幫一個外人？

皓靈冷冷地哼了一聲：“要恩愛回床上恩愛去，顯擺出來，誰稀罕看啊？！打仗就打仗，廢話什麽？！”

奚涯好不生氣，指着皓靈，全身發抖。

“指着我幹什麽？要麽出來和我打，難不成讓我在這裏等你和百花完孩子啊？！”皓靈一頓挑釁。

奚涯甩袖而出，與皓靈大戰三百回合。他與其說是在打仗不如說是在鬥氣。動作快卻亂，招數反複而無技巧。皓靈沉着應對，以靜制動，見招拆招，見縫插針，最後找了個機會來了個天波掌，往奚涯胸口狠狠地打了過去。

奚涯本來就氣急攻心，然後被這掌打得吐了血，回到了百花身邊。百花好不心痛。奚涯越打越氣，又要上前，被百花制止住了。百花要指揮全軍，幹脆一鼓作氣把天兵全軍都給滅了，說：“廢話什麽！我們直搗黃龍，去天庭把玉帝給換了！”

魔軍黑壓壓地就過來了。他們在數量上就遠勝過了天兵。天兵人心惶惶，這時他們中許多人已經後悔來天界入伍。這時候神算子和棋文子把玄靈架了過來。玄靈來到皓靈身邊說：“現在已經被無他法。要麽我們一起死，要麽我們一起活。”

皓靈很擔心他：“你現在根本沒有戰鬥力，不是來送死嗎？”

玄靈笑：“別忘了我們是陰陽基石，融為一體就能帶來祥瑞。”說完就變成一顆金石進入了皓靈體內。皓靈頓時變體成了一顆巨大的粉色透明靈石，裏面可以看見金石在極速旋轉發散出強大的能量。

雙石同時向彼此相反方向旋轉，形成了極為耀眼的太極之光。那光亮能量極強灼傷了百萬魔衆的眼睛。百花魔後也睜不開眼睛。奚涯臉色慘白，好不服氣：“我不相信什麽天造地設！我就不信我劈不開你們這陰陽石頭！”他集中全部功力，自己也變成了一道紫色的魔光，裏面全部都是三界的怨念濃縮凝聚而成。他如一道利劍劈向了陰陽石。結果這魔光和太極之光糾纏在了一起，難解難分。

百花見僵持不下，就下令魔軍繞道天兵兩側和後方攻擊天兵。一群瞎子在百花的意念引領下去打天兵，雖然有所損耗，卻也戰鬥力強大。李靖将軍奮不顧身與魔軍厮殺。四大天王在周圍相助。本來也是殺了不少魔師和魔聖級別的魔族。可後來遇見了一個年輕的魔聖，他也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四大天王和李靖與他相抗，也難分高下。此魔聖面貌與其他魔族不同，多了些人族的氣息，而且遇到太極之光也不被燒灼，而是多了幾分怨念。他功夫實在了得。廣聞天王的赤龍鎖被他的長戟纏住。他使出大力金剛之力順勢把廣聞天王當成了流星錘甩得其他幾個人無不伏在馬上無還擊戰力。最後将廣聞天王狠狠摔在地上，讓他半天起不來。其他天王的琴音無效，傘也被他戳破，寶劍也被弄斷了。他們這五大首領被他一人困住，搞得剩下的天兵都快頂不住了。

李靖幹脆和四大天王背水一戰，喊道：“反正要一死，不如死前殺了這魔族悍将。我們五人合體共同對付他！”于是五人合體，變成水晶蓮花形成驅魔神器欲收了這魔聖。結果在這魔聖要被蓮花吸走的時候，玄靈抽身出來把他打出七丈之外。

同時皓靈和奚涯都元氣大損。奚涯下令收兵。李靖也見好就收。兩軍将士都很快停了下來，好奇地看着他們的元首。

奚涯頭發散亂，氣孔流血，說道：“皓靈你看見了嗎？玄靈是再也不可能完全和你一條心的。他剛剛那一抽身是為了救他唯一的兒子，戟兒。他現在是我魔族最強的悍将。四大天王和李靖合體才能收服他。本來你們有機會贏的，結果人家父子情深誤了你們的大事。”

百花氣得跳腳：“奚涯，為什麽不繼續打？玄靈舍不得兒子死，正好把他們全軍給滅了！”

奚涯喝住百花，讓她閉嘴，不要廢話。百花不服：“你連一個解釋都沒有，難道我魔界的眼睛白白給啄瞎了不成？”

“我自會讓他們恢複！”奚涯氣得肚子都快炸了，真不知道這婆娘怎麽那麽啰嗦。

兩軍重新整隊。李靖心裏沒有怪玄靈，他知道即便是把那個戟兒殺了，也挽回不了頹勢。只是他也很好奇為什麽奚涯又不打了，他難道婦人之仁？

奚涯說：“連如來都不出手幫你們，你們還在這裏費什麽勁？我不願意殺這麽多生靈。天界已經是我囊中之物，取不取都是我一句話。我要的是你們都臣服于我。願意來我魔軍的，我魔界随時歡迎！”然後對皓靈說，“你還是忘掉玄靈吧，他不可能完全屬于你了。你和他沒有緣分！如來不幫玉帝，肯定是玉帝昏庸無德。不如來投靠我，我定讓你大展拳腳！”

皓靈回應：“百花投靠你做了魔後，她不容我。我投靠你豈不是破壞你們夫妻關系嗎？你也死了這份心吧！玉帝從不會主動興兵，比你有德。告辭！”

奚涯擲出一個金球，擊向皓靈。皓靈一把接住，沒有還手。奚涯帶兵走了。她把金球捏碎，裏面出現一個紙條：“你才是那個人，百花不是。”她把紙條捏成粉末，悵然看着遠去的奚涯，心裏長嘆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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