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捉蟲）
【系統：任務，發現福運之子，獲取福運之子好感度。完成度0%。判定失敗。】
【系統：綁定對象密謀帝位失敗，徹底失去帝心，寵妃系統即将剝離。】
甄貴妃因為佛珠掉落而愕然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身體也在一瞬間僵硬。
看守嬷嬷也發現問題了，立馬湊過來，緊張的檢查。
不忙對外高喊：“快傳太醫。”
明顯嬷嬷也是有經驗的，察覺到甄貴妃的不妥，不等太醫到來，立馬讓人躺平，解開頸襟，擠壓胸腔，可是也緩解不了甄貴妃的呼吸困難，渾身抽搐，生息逐漸趨于無。
忙亂的衆人并沒有發現甄貴妃眼中的恐慌、不甘和絕望。
“啊……”
司徒斐和林峥剛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面嬷嬷傳來的尖叫。
即使老練如嬷嬷，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甄貴妃真的沒了。
如果只是死人，也不可能把嬷嬷吓成這個樣子。
問題是如果這個人在你眼前瞬間從風韻猶存的貴婦，突然變成幹癟腐朽的陳年屍體，惡臭不止，還兼夾一碰就碎的骨頭，正常人都會害怕的。
這位嬷嬷只是尖叫還沒有暈過去已經是很大膽的了。
司徒斐和林峥對望一眼，就淡定的用手帕捂着口鼻，仔細的圍着甄貴妃的屍體轉了一圈。
如果林岚在這裏的話，肯定會看到兩位大佬身上閃閃的系統光束，正在環繞着周圍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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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戰神，檢測到黑系統數據殘留，正在追蹤檢索中……失去蹤跡，檢索失敗。】
【系統：弑神，傀儡系統已經逃脫，捕獲殘魂一只，是否吸收、煉化。】
“跑得真快。”林峥嫌棄：“還以為是條大魚，想等到最後收拾，沒想到也是傀儡。藏頭露尾的，就是你們黑主神系統的愛好？”
躲躲藏藏的，盡是些歪門邪道，正面幹都不敢！
司徒斐手中捏出一團黑灰，皺眉，把腦中吸收殘魂後，那不能理解的愛恨情仇全部甩出腦外，提取出關鍵的記憶，理順一遍：“我想我們有麻煩了。”
“……什麽麻煩？”
林峥拒絕承認，沒有得到司徒斐慣性的回怼，他有一瞬間的不習慣。
“十一叔……嗯，估計快……已經挂了，老頭子可能會發瘋。”像是怕林峥不懂，難得的解釋清楚：“他的魂魄是從甄貴妃這個殘魂身上強行分割下來的精魄，間雜許多廢料揉成的，幾乎等同于甄貴妃的半身。”
也就是說，他們母子就像連體嬰，一個死了，另一個也活不了。
這結果并不意外，畢竟生命不可能憑空創造，分魂創造分身用于獲取功德信仰即使在穿越司這裏也是有的，只是穿越司只是在規則內，分出少量氣運蘊養高等級靈魂傀儡，用于穿越位面後方便自己開金手指之類的。
分割靈魂這種粗暴，後遺症可怕,一不小心就魂魄不全的手段，只有黑主神系統的人比較喜歡，因為黑主神系統的最厲害的就是縫魂粘魄術，額……聚魂凝魄術。
不同于正牌穿越司，作為黑戶主神系統的偷渡客，是不被位面承認的存在，既然不被承認，就不可能孕育生命。
甄貴妃不僅有五皇子，還有十一皇子，子嗣在後宮之中也算讓人側目的，所以林峥和司徒斐一直都沒有懷疑到她身上去。
死就死吧，林峥對于邊緣人物沒有多大的關注度：“這算什麽麻煩？”
想到剛剛匆忙趕回來，一臉仇視地瞪了他們，就去看望老皇帝的十一皇子，他現在的狀況應該跟地上這一堆差不多。
林峥為那個喜歡犯抽造作的老皇帝默哀一秒，就幸災樂禍。
又被吓一道的老皇帝，現在應該就是個紙老虎中的紙老虎了吧，不過也好，沒有空折騰了。
喜聞樂見的，他們不用對着一個身體剛開始有點起色，就又開始造作，還不能打不能怼的老糊塗了。
所以，林峥只是下意識順着司徒斐得出的結論感嘆：“原來是精魄所凝聚，靈魂中最純粹的存在，難怪十一皇子我們都揍過好幾遍了，系統都檢測不出來有發現問題，啧啧，為了這個半身，真舍得下本。”
不過，你的檢測系統也一直都開着的，對于這種糅合體，黑主神出版的系統不是更厲害一些！
“為什麽你都沒有檢測出來！”
除非——
“等等……”林峥有些難以置信：“難不成，還有比我們等級都高的來這裏了？”
司徒斐習慣性鄙視：你的反應還能更慢一點。
系統檢測，并不是百分百準确，例如，如果對方系統等級比自己高，又或者對方的能以已經可以蒙蔽位面，這種情況下倒是可能被對方蒙騙。
而且，如果不是岚兒的誤打誤撞，讓甄貴妃當場使用系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或許這位甄貴妃到現在還在潛藏着，一不小心，半身最後成為天下之主也有可能。
秦可卿投資新帝固然可以獲得可觀的功德信仰，但是比起成為最終勝利者，這些功德信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開玩笑的吧！
明白問題嚴重的林峥只是肅目一秒就開咆：“我沒有搞錯的話，這裏，不過是一個名著的衍生位面而已，你是反逆黑主神，被重傷躲過來療傷的，我則純粹是因為個人對古文化的興趣愛好，不然，像這種貧瘠得，要二十幾年才剛剛混夠系統基礎功能的地方，誰會來？”
別以為穿越古代，振臂一呼，憑借先知先覺就能獲得大把大把的功德信仰，走上人生巅峰。
那只是小說。
位面的發展進程都是有規律的，無論什麽變化進步，都是量變造成質變的結果，領先半步是天才，快走一步只能是瘋子。
瘋子的下場可不怎麽美妙，想憑借一人之力改造世界，只能是個玩笑。
司徒斐想到的反而是更多：“你确定？”
林峥炸了：“當然确定，這就是一本寫我家妹子和賈家那塊破石頭的戀無可戀故事！”
“悲劇？”
雖然是疑問，但是司徒斐可以肯定。
“有我在，可能嗎？”
特麽的要是有我在，還讓我家妹子弄到淚盡人亡的下場，我就讓黑主神撕着玩好了。
司徒斐想了想：“那故事背景呢？”
“啊？”身處其中的林峥，想起原書的各種，不禁火冒三丈，暫時有點接收不能：“什麽故事？背景？”
司徒斐回來他一個智障的眼神。
“就是……”林峥突然頓住了：“哈哈……哈哈……”
笑得有點尴尬。
“背景有問題。”司徒斐再次肯定了，觀看智障的眼神配上諷刺力max的笑容：“可是被你忽略過去了，對吧。”
林峥：……
難怪剛剛那麽沉住氣了，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呢。
不過他還是被黑主神系統的怼到無言以對。
林峥驚訝了：：“你能猜出來？”
司徒斐慣性白眼：“我好歹也是要做皇帝的人。名著，封建時期的名著，頂着三綱五常的框框寫貴族的戀愛故事？要是沒有多少神話色彩的打岔，絕對被封禁，流傳不下去。”
林峥只能佩服了：“……的确，雖然整本書的主線是寫……但是其中的确有神仙引導的劇情。”
幸虧，林峥也不是那種死不認錯的，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也沒有隐藏的把該說的都說出來，當然，當看到司徒斐那一瞬間的卡殼（驚訝），還是很有成就感。
“期間，是有代表宗教的僧佛出場，但是自從我和你到來之後，所謂的僧佛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不過，賈家那塊破石頭還是出現了，因為林家的命運也全都改變了，我就主觀的認為，這兩個不過是作者為了讓奇葩的劇情串起來，強硬的摁進去的角色。”
好像怕司徒斐不相信一般，林峥解釋：“我已經經歷過十來個這種名著衍生位面了，名著中書寫的東西很有局限性，都是圍繞着主角進行的，主角之外，位面為了運轉正常，是會自動補全的。”
“畢竟，不可能一個位面都是圍繞着主角進行吧。穿越司有個同伴曾經說過，所謂的名著，很有可能是人類不小心捕獲到其他位面的片段然後加工而成的。位面規則如果不完善，位面信息被靈敏的人捕捉到也是有可能的，到底是先有書再有位面，還是先有位面再有書，誰都解釋不了。”
林峥很認真的道歉：“這次是我失誤，抱歉。”
找準機會就想諷刺林峥做錯事找借口的司徒斐就這麽硬生生的被憋住了：……
目光很是不善。
氣氛一下子凝住了。
尴尬吧，不是。
怒火吧，也說不上。
林峥也怒了，他都這麽認慫的道歉了。
還打算不依不饒吧！
司徒斐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轉移話題：“那麽，現在可以肯定，這個神仙背景的真實性了。”
本座最讨厭的就是這種直腸子的白癡了，不虛僞得讓人讨厭。
好想把他砍了。
“那麽，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努力維持着聲音的穩定：“誤導批命，陷害太子，禍亂江南，謀反篡位，引入惡疾，種種事情看來，這次，他們是打算朝整個位面下手？”
不破不立，位面生産力還處于封建時期，那麽決定位面命運的就只有封建君主了，太子敗，朝綱亂，再來江南禍，糧食肯定成問題，如果登位的國主恰巧是個立身不正（逼宮），昏庸無才，剛愎自我的，又有天降惡疾，那麽整個世道就可以亂了。
亂世出英雄，大亂中必有大運集成者。
改朝換代，才是凝聚氣運的最佳方式，沒有什麽比開國皇帝，更有滔天的氣運了。
精明如司徒斐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一直司徒斐都覺得自己是個冷血無情之人了，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可怕的。
為了收集暴增的氣運，居然拿整個位面的生靈來糟蹋。
肯定是和這個神經病戰神混多了，司徒斐居然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居然是個善良的人。
也許真的是相處久了，心有靈犀，兩人突然對視，說出了同樣的話。
“糟糕，岚兒有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