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林岚雖然知道熊孩子犯熊，走進死胡同的時候，會很棘手，但是沒有想到這麽的棘手。還差點闖大禍了。
正是千頭萬緒地聯合各派，準備組織新一輪的大戰時，突然收到禁地中修煉的玄霄師兄的傳信。
說他捉到了三個好玩的孩子，讓我去認領一下！
原話是：“雲天青的兒子，果然有他當年風範，不，更勝他當年，雲天青從來只會禍害人，卻不會帶壞人。師妹有興趣來看看嗎？”
話中帶着幾分的灑脫和逗趣，和當年設計神農洞的玄霄師兄重合了。
玄霄師兄的确已經放下了！
雖然如此，可是來到禁地，看到三個被玄霄師兄縛咒定住的犯犟熊孩子時，林岚還是有種蜜汁不知所措的感覺。
“掌門師叔！”見到林岚，三人倒是像見到救兵似的，開口非常整齊。
雲天河作為天然的沉不住氣，瞪住：“師叔，他說他是玄霄師伯！可是，他是魔！”
果然，之前他看到的不是幻覺，最為一板一眼的紫英師兄的師父是魔！
“不得無禮，這位就是紫英的師父，你們的玄霄師伯。”一群熊孩子，如果不是想維持長輩的形象，林岚都想翻白眼了：“我不記得，有叫你們回瓊華了，你們回來為什麽不通報與我？陳州的任務做完了？為什麽會來禁地？”
紫英、菱紗、天河：……
“誰先說？嗯？”
在林岚來到禁地之時，玄霄就解開了三人的縛咒，成魔之後，當初作為瓊華弟子的玄霄經歷的一切，彷如隔世。
特別是經歷了十多年魔界歷練之後，重回瓊華，得知故人已經逝去，甚至還育有一子之後，他連最後一絲的執念也放開了。
突然頓悟，實力又有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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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遇重樓，即使他使出那股神秘力量，他覺得他也能撐上幾招了。
這也是他會進入禁地修煉的原因。
雖然小師妹并不介意他玄霄為仙為魔，但是他也不能讓魔氣在瓊華蔓延，還是禁地适合此時的他。
雙劍有靈，盡管身上的缺陷已經無法更改，但為了讓雙劍在不久的大戰中發揮更加出色，還是需要人來蘊養的。
玄霄就接下了在禁地蘊養雙劍的任務。
羲和一直跟随他，并不需要特別的蘊養。
只是望舒，小師妹并不想悲劇再在下一代身上發生，只能她自己上陣。不過，因為望舒已經重新選定了宿主，所以蘊養的時候，要特別小心。
幸好，利用水靈珠，在禁地布置一個蘊養望舒的冰陣并不困難。
無聊之餘，能捉住三只偷偷前來禁地的小孩子逗弄一番也是別有趣味。
可惜，這三個都是被小師妹寵着長大的，逗弄不能太過。
熟悉的情景，想起下山前，也是這樣被掌門師叔注視的三人，熱血過後，猛然地醒悟自己的作為有多麽過分的三人視線交換，然後低頭不語。
“紫英。”作為大師兄，林岚先點名他。
“弟子知錯。”慕容紫英屈膝跪下：“我們不應該未問過長輩就擅自行動。”
韓菱紗也随之拉着雲天河跪下：“師叔，我們錯了，我只是……”
雲天河卻是懵然一臉：“總覺得……師叔，我們錯了。”
玄霄趕在林岚開口前給三個熊孩子開脫：“的确不怪他們，他們似乎被迷惑了。對方手段也不算高明……”
撚撚手掌中的黑絲，從三個孩子身上“剝”出來的，這種魔常用的魅惑手段，只有迷惑作用，卻不會對生靈做成傷害，應該是對他們沒有太大的惡意。
不過卻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似乎曾經遇到過這種手法的魔？
“迷惑？”林岚一副師兄你說笑的表情：“他們？”
不是她自誇，她親手教出來的三個孩子，雖然……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對……是青春少年期，稍微熊了一些，但是，無論是論實力還是論人品本性，都絕對秒殺其他派的各大精英弟子的。
一直坐在冰床上的玄霄點頭：“不過來到這裏，很快就被蘊養劍陣中的淨化效果淨化掉了，是神識引導輔助了一些香料。這種手法……”
愕然記起當年大戰片段的玄霄手心一合，就将那幾絲魔氣直接化掉：“夢貘一族？！你們遇到什麽人了！”
林岚卻敏銳地捕捉了玄霄剛剛手心中的能量波動，也覺得熟悉非常。
階梯下雲天河下意識反駁：“夢璃是人，不是夢貘，我都沒有感覺到她身上有妖氣！”
林岚立刻警惕起來！
怎麽會！
夢貘一族不是還在天上飄着嗎？
還打算搞突擊：“她人在哪裏？”
雲天河：“在太一仙徑的劍臺那裏等我們，她說只要拿到望舒劍……”
剛說完，坐在病床上的玄霄就消失了，讓還沒說完話的雲天河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林岚卻不想讓他躲過去：“夢璃，是女孩子？她讓你拿望舒劍做什麽？”
韓菱紗皺着眉：“她說如果讓瓊華繼續滅絕夢貘之戰，會讓瓊華毀于一旦，天上的諸神不會放過妄圖滅絕一族生靈的瓊華派的。”清醒過來也覺得這種理由他們居然會深信不疑也很奇葩：“她還說望舒劍已經認我為宿主，雙劍縛妖，需要消耗我的生命……”
“可是望舒劍明明被掌門師叔你用了那麽久了，我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啊……我是為什麽，會相信她的話的。”
她剛說完，離開的玄霄就回來了，拎着一個人，随意地扔到了他們三個的面前：“是不是她？”
這回，不僅雲天河一雙星星眼了，連慕容紫英和韓菱紗也一副欽佩崇拜的眼神了。
“咳咳……”林岚卻忍不住咳嗽出聲了，不是妒忌玄霄師兄搶了三小的注意力，也不是想搶回話語權，而是真的被玄霄師兄帶回來的東西吓到了。
在地上滾了幾滾的少女擡起頭，把遮擋視線的秀發甩開，露出了驚訝的眼神和美麗的容顏。
嗯……如果是在凡界，或許能說的上是絕美容顏，只是在林岚面前，她只能算得上是清秀。
不過她在意的卻不是林岚，而是站在上階的玄霄：“玄霄……已經入魔了！怎麽可能！怎麽會這麽早？”
而林岚眼中，看到的就是一團被黑氣侵蝕的靈魂。
曾經的甄貴妃升級版鬼女。
【系統：新攻略對象出現，瓊華派入魔玄霄，是否攻略！】
【系統：發現非法穿越者，瓊華派掌門，林岚。發布SSS級必做任務，消滅非法穿越者，因為難度過高，贈送鎖靈符一張，請宿主慎重使用。任務失敗：死亡。】
熟悉的樣子，熟悉的系統版面，只是束縛靈魂的已經不是那奇怪的絲線了，變成了靈魂中的一抹漆黑。
這種漆黑她也挺熟悉的，跟猴哥滅過不少。
因為這團漆黑就是羅睺的功德收集器，像病毒一樣，被寄生的生靈，收集功德越多，它散布得越快，最後自我煉化成為羅睺的傀儡分身，到處侵蝕位面。
當初的西方諸佛，就是這樣被坑的。
不過，現在這個版本融合起來而且更加智能了，把一個完整的弱小靈魂粘附在漆黑之中，配給它指導的系統後，利用生靈在位面竊取的功德信仰後壯大漆黑，讓生靈誤以為它自我強大了，還能多次利用？
林岚肯定，這個靈魂已經不止穿越過一個位面了，因為它靈魂已經被包圍它濃厚的漆黑腐蝕得面目全非了。
不過，當她的靈魂受不了後，下場絕對比曾經的西方諸佛更加恐怖。
所以她這是碰到，黑主神羅睺研究出來的合體升級版了？
“夢璃。”雲天河第一時間抓住了全場的重點：“你怎麽會認識玄霄師伯！為什麽要迷惑我們回瓊華偷望舒劍。你真是師伯說的夢貘一族，故意欺騙我們的！”
柳夢璃也算的上是經歷豐富，慌亂在雲天河的責問下，很快就鎮定下來：“我……帶着前世的記憶……或許那是夢……但是……”
很多事情都對不上號啊！
“夢中……”不得已地使出了作為女子最無助時候的利器，眼淚：“夢中明明我們是好朋友……你們還幫過我的。”
那種傷心柔弱讓人心痛不已，只是在場的都是心志堅定的人和魔，不可能受她的影響。
“天河，你即使不相信我，都要相信你的父親，是你父親将我從戰場中救下來，送到壽陽柳家的。”
【系統，系統，你出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有非法穿越者！你給我的仙劍4劇情記憶全都不對！你不是說只有我一個一個穿越者的嗎！】
【系統：等級權限不足，無法解答！】
咔喇……
“前世記憶？……你們夢貘一族的手段就只有這些了嗎。”她的不識擡舉，激怒了玄霄，不過一擡手，挂在她腰間的帝女翡翠應聲而裂：“一身魔氣，竟然還想污蔑瓊華去世長老，誰給你的膽子。”
沒有了帝女翡翠的遮掩，柳夢璃身上的妖氣根本掩藏不住。
面對三人的怒視，她知道大勢已去。
雲天河更是大聲反駁：“你騙人，你說掌門師叔救了你我還相信，我爹絕對不可能救害了我娘親的罪魁禍首的。”
理由是：“當然我爹他臨終時還要我勤練修為，等夢貘一族重來的時候，跟故人去幫他們報仇……如果不是夢貘一族，爹娘根本不可能早死……”
說到這裏的，即使爽朗如雲天河也雙眼通紅了。
WHAT？
林岚表示，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
非常貼心的就是韓菱紗了，幫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雲天河臉紅：“當時只記得野豬和飛劍……忘記說了。”
……
你是專門破壞氣氛的吧！
柳夢璃的心跳卻更加快了，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在玄霄那懾人的氣勢下，她有種被看透了而且呼吸苦難之感。
她可以肯定，只要她一有所動作，這個已經提早人身成魔的boss 會立馬把她給滅了，不給她一絲生存的可能！
這種情況下，還要怎麽攻略！
走到絕路的她也終于注意到了玄霄旁邊的林岚，系統說的非法穿越者。
那一身氣勢風華，絕對不輸于一旁的玄霄。
能混到和玄霄boss一樣的等級，絕對不是她這種只經歷過兩個武俠世界的新手能對付的。
雖然知道是死路一條，但是此時的她已經別無選擇：“我是夢貘少主，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是你，是你改變了這一切，對不對！你也是沖着玄霄來的，對不對……明明上輩子，我記憶中都沒有你的存在，你是誰，為什麽要……”
作為一個魔，玄霄的脾氣絕對好不到哪裏去，對于一個污蔑完自家師弟又來污蔑掌門師妹的敵對夢貘，更加不可能友好到哪裏去。
如此弱小的存在，不用動用羲和，只要一揮手就能滅掉了。
“師兄，且慢！”林岚快手握住了玄霄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我們需要弄清楚再動手，更何況，她不是自稱是夢貘少主嗎，到時候用來祭旗還是不錯的。”
跪着的三個弟子努力低頭表示自己的不存在。
不會看場合的雲天河，也被一旁的韓菱紗摁低了頭裝乖。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朝這個方向想過，但是，他們也是聽着夙莘、夙汐兩位師叔說的玄、夙字輩故事長大的。
如今聽到夢貘這麽一說，突然很衷心地希望朝這個方向發展，有木有！
可惜，兩位是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玄霄是覺得：“祭旗？沒有這種必要吧。”
當年夢貘已經精銳盡出，還是靠自絕詛咒的方式，才讓他們逃離生天的，十九年，他們不可能緩得過來，不然就不會派什麽少主來使這種下三濫的計謀了。
林岚則是好奇：“我想知道，她所謂的記憶夢是什麽回事，為什麽說天上諸神不會放過瓊華派！”
羅睺的手下到了，天上的諸神再來她也不太意外，只是玄霄師兄你這種粗暴的方式消滅不了這種厚皮的外來魔的，需要徹底淨化，更何況，她總覺得，她一直忽略的事情現在可以無礙的地串起來了：“師兄還記得神農洞嗎？”
林岚說出自己的猜測：“你說培養傀儡，是神農洞安全呢，還是幻瞑界更加安全？”
玄霄一臉不可置信：“師妹你是說……幻瞑界不是神農而是……”
“是不是……到時就知。現在更重要的是，要重新部署這次的夢貘之戰了。”
另外：“你們三個，還有什麽問題，可以趁機會，一次問完，接下來，我肯定不僅我，你們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交流了。紫英，先拜見你的師父，天河、菱紗，拜見師伯。”
各個門派都密切關注的夢貘之戰，如期的到來了，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以講理溫和外示的瓊華派掌門，這次卻突然硬氣起來，她拒絕了其他門派的任何支持，只打算讓瓊華派一派參與。
出于各種原因，基本上都沒有恢複元氣的各個門派，很妥協的并沒有太大的意見。
實際，林岚根本連瓊華派的弟子都沒有讓來參戰的，他們全都是被命令壓陣而已。
壓陣的弟子最大的作用，不過看守住被陣法束縛的幻瞑界就好。
上戰場的，只有林岚和玄霄。
十九年前的自殺式襲擊，林岚表示，她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實際也是，他們兩個已經足夠了。
這次，雙劍的束縛很順利，雙劍為真心，五靈珠為護盾的陣法，除非林岚和玄霄親自解開，不然，幻瞑界都別想離開了。
不同于十九年前，這次幻瞑界被束縛之後，很是安靜，除了幻瞑界入口的結界外，沒有任何夢貘出現。
林岚和玄霄對視一眼，拎着夢貘少主就朝結界入去了。
這種結界，對他們兩個，沒有多大的作用。
拿着射日弓的雲天河很是喪氣：“我們真的不能跟着入去嗎？”
韓菱紗似乎也被周圍的氣氛感染，并沒有發脾氣：“那天掌門師叔和玄霄師伯不是說了嗎，此次可能會牽涉到神魔兩界，不是我們這種修為的人可以插手的。紫英師兄，我們是不是很沒用……如果……”
夙莘插嘴：“沒有如果……菱紗。不需要背上莫有的包袱，掌門師妹和玄霄師兄這麽做，不單單是為了你們幾個，更是為了所有人界的生靈。這是掌門必須做的事情，也是我們瓊華一派多代的夙願。掌門只是希望，我們之後，無論是人、是妖，只要想求大道，都不會被夢貘一族阻礙。”
“是……”三人回答依然很是沉重。
那天雲天河問：“掌門師叔，玄霄師伯，是不是只要滅了夢貘一族，我們就能無礙的成仙了。”
林岚的回答是：“不可能，估計，滅了夢貘之後，能真正的成仙，成神的人也不會比現在多多少。”
不僅雲天河三人，連玄霄也被林岚的回答懵到了。
“太清師父說是為了先輩遺願，其實，即使沒有夢貘一族，人族的生靈，能順利成仙成神的都是鳳毛麟角。夢貘的存在，不過是讓這個坎無限延伸了而已。我争的是天地的靈氣。”
雲天河：“我不懂。”
“人、妖、神大戰之後，上天根本沒有留給人族成仙的通道了……”林岚總覺得，這次不把話說完，就沒有機會了，所以也沒有顧忌的，把能說的都說了：“因為不僅人界，封閉了通道的神界，靈氣也在逐漸消弭。”
“靈氣如水，堵不如疏，沒有循環，只有堵塞，解決不了問題的。神界想在人間獲得信仰，而人族也想成神享受永生。”
“夢貘就是在這種複雜的糾紛中産生的，它利用神界與人界不通為機會，橫在了人與神之間獲利。”
“我的做法，只是代表人，做出的一種态度，我們不願意被愚弄。”
其實，外來的靈利用得徹底而不知道神或許更加可憐也不定。
“你們還小，将來或許志不在仙途，只是，師叔希望，無論是誰，只要想，都能有追求仙途的權利而已。”
雲天河和韓菱紗聽得雲裏霧裏，而慕容紫英從那天起，彷如一夜長大般，他望着幻瞑界，有着難言的沉重：“我們應該支持掌門師叔的決定的。”
皆因那天離開時，收到了掌門師叔的密語：“此戰之後，瓊華可能就要交給你了，紫英，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好好照顧你師父。無需多言，這是師叔的選擇。”
林岚和玄霄穿過幻瞑界，不意外地在閃閃發光的紫水晶之中，看到了另外一個紅發紅眼還帶着角的魔。
魔尊重樓。
林岚不意外是因為，這關符位面，重樓這位位面選中出來的靈，絕對不可能缺場。
玄霄不意外的原因是：這家夥果然還在打我家小師妹的主意。
重樓的神情很是凝重：“這裏不對勁，人之靈，以我的能力，也無法徹底毀壞這個島嶼。”
林岚：當然不可能，你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位面魔靈，這個幻瞑界可是代表着一個位面法則的，你能打穿就是有鬼。
玄霄閉眼感應：“小師妹，這裏……已經沒有生靈了。”
林岚點頭，她一來就已經發現了：“幻瞑界的主人，我們都到了，你不出來見下面嗎？”
用上了功德信仰之力，周圍的紫晶石感應到純粹的功德信仰之力，全部散發出淡淡的紫光，讓整個幻瞑界如夢似幻。
安靜……
似乎雙方都在比拼耐性一般，幻瞑界變得非常的安靜。
“很好……你們都很好……有興趣加入神将府嗎？”一個穿着七彩霞衣，身上的飄着綢緞腰帶的女神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特別是你，混沌之靈，終于找到你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鴻鈞……”
真的是神，她身上的神光，比水碧的更勝，而且，單憑她無聲無息地隐藏在這裏，沒有被他們發現，就知道，這個神，很難搞。
玄霄下意識地站在了林岚面前，手不自覺的握了握，才記起他的羲和用來束縛幻瞑界，沒有帶上來。
重樓倒是淡定：“九天玄女？！”
熟人！
同時開口的還有林岚：“胡說，金蟬師父明明說，鴻鈞是男的！”
玄霄：……
重樓：……
鴻鈞：……
只是，她的話就很冷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