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 30
Chapter 30
“哥!看那裏!”趙清歌舉起手,指向船只的左上方。
輕便的小舟在被兩岸岩壁夾在中間的溪流上飄蕩,錢尹言手指折扇,風度翩翩地站在身着藍色的絕色仙子身旁。趙仇的長劍挂在肩背之上,他停下手中的船槳,順着妹妹所指的方向看去。
垂直而又陡峭的岩壁之上,無數的木樁筆直地插入岩壁的高處,三具古棺分別沉寂地橫躺在兩個木樁之上,與其餘錯亂地木樁一齊呈現在岩壁之上,散發着一股歲月久遠的詭異氣息。
錢尹言細細觀察着眼前的奇景,不發一言。
背着長劍的少年俠客輕輕地将船槳放在小舟之上,自懷中掏出一卷陳舊的羊皮紙。他小心翼翼地攤開,似是在仔細閱讀着其中的內容,卻還時不時地擡頭看一眼岩壁之上的詭異景觀。
良久,趙仇方才神色慎重地開口對着身前的兩人說道:“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
“趙兄的意思是,寶藏的重要線索,就埋藏在高懸在岩壁之上的這三具古棺當中。”錢尹言轉過頭,直直地看向趙仇,眼神中透露出說不出的寫意風流。
趙仇下意識地對上那人的眼睛,卻在一瞬間倏地低下頭去,似是想要隐藏什麽無法控制的情緒,不願讓那人看見自己的神情。
“這羊皮卷上畫的是一條剛好過了十八個水灣形成了九曲溪流的小溪,而另一幅圖,則是淩亂遍布的木樁橫插在岩壁之上,四具棺木被木樁支撐着挂在岩壁之上,九曲溪流本就稀少,天下不出幾家,更何況是溪流之旁必須有着高聳的懸崖,岩壁之上還必須橫插着木樁,懸挂着棺木。”他低着頭說道。
趙清歌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對着身旁的黃衣男子說道:“如此奇景,天下确實唯此一家。”
那人不置一詞,手中折扇一揮,閃起清風徐徐。
他擡頭看了片刻岩壁上的情形,方才開口對着同行的兄妹二人說道:“可畫卷上所畫的場景,分明是有四具古棺。這崖壁之上,卻只有三具,着實太過玄乎。”
“這個羊皮卷是二十年前黃泉閣在內亂之時潛入皇宮所得,消息來源我不便告知,但圖上所述絕不會假。”趙仇似乎對這個男人十分耐心,好不拖沓地解釋着對方的疑問,“古棺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不得而知,但既然這圖二十年前就有了,那麽這些棺木必然存在了超過二十年之久,低下是深度不淺的溪流,幾十年的風雨洗禮,其中一個棺木從岩壁上落入溪水當中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說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潺潺流動的溪水。
溪水着實不淺,入目所及皆是滿眼的青綠,根本無法直接看到溪水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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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三人還未來得及仔細探究,小舟四周的溪水各處突然水花四濺。數名衣着統一的黑衣人自水下飛出,雖是濺起無數水花,他們身上卻無半點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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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哲脫下有些被水浸濕的戲服,被悶了一個上午的身體直接接觸到休息室裏開了許久的暖氣,他忽然感覺有些冷意。
沒有多想,他穿上自己的短袖,從更衣間走了出來。
汪東城早已站在更衣間的門口,受傷拿着毛巾和礦泉水。更衣室裏的人一出來,他便将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
被古裝的戲服悶了一個上午的汗水,剛才接觸到冷氣的人不禁打了一個噴嚏,方才從對方的手中接過礦泉水和毛巾。他那毛巾擦着額間的汗水,對那人說道:“這不都是助理的工作,怎麽敢勞煩大明星親自動手啊?”
“他和我的助理都在外面擋粉絲呢。”汪東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你小心着涼啊。”
唐禹哲點點頭,“放心啦體質沒那麽差。”
放下毛巾,他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大口地喝了好幾口。随即朝休息室的門口走去,像是想起什麽一般,他停下腳步,忽然說道:“外面……粉絲很多嗎?”
“恩,是啊。”
“我不想出去了,今天好累。”得到肯定,唐禹哲似乎有些喪氣地說道。
那人愣了一下,忽然抓起了唐禹哲的手臂,“粉絲都在大廳,我們從休息室出去有另一條路去後門,跟我走。”
随後二話不說,直接拉起唐禹哲朝門口走去。
唐禹哲卻沒有回答只是,只是被那個人拽着拉着,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看着他離自己極近的背影,眼神中有些空洞有些迷茫——顯然是出了神。
直到汪東城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的眼睛裏方才恢複了一些清明。
“诶,阿阮,這條路我走過,記得出去就是溪流不遠的地方,沒有什麽游客會走到那裏,我們這幾天不是拍戲就是為了勘察場景,我們要不一會好好走走?“
即便那個人走在他的前面,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他仍舊勾起了一抹微笑,“好啊。反正許導說了今天拍完放假兩天休息,再開始拍攝打戲。今天也沒什麽事了。”
聽到他的回答,汪東城也沒有多說什麽。
路沒有多長,不過多久他們就走到了外面,汪東城不知何時已然放下了唐禹哲的手臂。畢竟此時此刻唐禹哲已經不需要他的帶路。
他們在的地方确同汪東城所述的沒什麽差別,目前根本沒有任何的人在。
剛一停下,汪東城便轉過頭來看向唐禹哲。“到啦。”
沒有回答。
唐禹哲只是看着他,蹙着眉,似乎在想些什麽。
“阿阮?”汪東城叫到,“阿阮?阿——”
“大東!”唐禹哲猛然回過神來,卻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叫喚,“你……想清楚了嗎?”
話一出口。
一片靜寂。
唐禹哲急忙解釋道:“啊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小心把想法說出——”
突然意識到這樣的說法完全不對勁,他趕忙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是說……”
“阿阮。”面前的人打斷了他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