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身相許
是,這幾年的日子是很辛苦,還沒找個男人成親,就有了孩子,生活自然順暢不起來。
不過在她田秀美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後悔這種名詞出現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無論前方的生活還有多少苦難在等着,她都會堅強勇敢的走下去的!
有田有閑有包子,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男人嘛,不就多個玩意,很多時候她都不一定需要的。
約莫過了一刻鐘,田秀美和月眉終于走到了那個大宅子,果然就找到了田田,而知道了事情始末之後,她們都有點哭笑不得,也十分的後怕。
“田田——”
“田田——”
“媽媽。”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從屋裏跑出來,帶着興奮的哭腔大喊着,一頭就鑽進了田秀美的懷裏。
是田秀美堅持讓孩子這麽叫的,雖然這裏的人都覺得奇怪,不過她覺得只有這樣,心中才會有一種歸宿感。
其實,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什麽時候才能回去那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科技發達的21世紀呢?
老天爺為什麽要給她安排這場該死的穿越呢?
“媽媽,我好想你。”田田一邊嘟哝着,一邊使勁往田秀美懷裏鑽。
已經兩天,整整兩天都沒有看見田田了,自從他出生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離開她的身邊這麽長時間過,田秀美心中也是萬分感慨百感交集的。
“既然想媽媽,為什麽不回家呢,你知道媽媽有多擔心嗎?”稍稍将兒子拉開一點距離,田秀美将他從頭到腳仔細看了一遍,沒有哪裏不舒服吧?
于是,田田就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他一個人在這裏玩,玩得累了就随意找個房間睡覺,結果一不小心睡沉了,一覺醒來居然都天黑了。
他一個人害怕,所以才會不敢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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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呢,田田想起來,他是一個人偷偷跑回來的,居然一天沒回家了,媽媽會不會十分擔心,回家之後,會不會罵他?
于是乎,反倒更加的在這裏躲藏了起來。
可是,他一個人在這裏也是很害怕的,也很想媽媽,肚子也很餓,他也很可憐很委屈呢。
聽到這裏,田秀美真是哭笑不得,是不是她平日裏對孩子太過于嚴苛了,才會讓孩子産生這麽奇怪的想法?因為怕他罵,所以不回家,但是又怕獨孤寂寞肚子也很餓?
想起這些年,田田都沒有什麽小夥伴,有些不懂事的孩子還會背地裏罵他們,田秀美心中又是一陣悲哀。
畢竟,父母雙全對孩子來說才是一個健全的成長過程,為了給孩子一個更好的童年,她是不是應該找個男人了?
随即,卻是忍不住渾身一顫,算了,男人這種東西,還是能省就省了吧。
現在她比較着急的是,快點回家給田田洗個澡,換身衣服,仔細檢查一下他的全身,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再則,她出來的時候,只是随便的将大門虛掩,屋裏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還是有點讓人放心不下的。
急匆匆的趕回她們的住處,一個用竹籬笆牆圍起來的農家小院,田秀美牽着田田的小手,推開木門走進去,進門左手邊有一棵柿子樹,上面挂滿了嬰兒拳頭般大小的青果子,再過半個月就可以摘下來吃了;樹下面有一口井,井口上蓋着一塊青石板,井邊幾只母雞悠閑地在地上覓食;右邊用矮籬笆圍出來一塊菜地,綠油油的菜苗長勢喜人,就這麽一個小院落,她住了五年并且有繼續永遠住下去的趨勢。
雖然這裏的生活清苦了一點,畢竟是清寧悠閑歲月靜好,說實在的,她對目前的生活狀态十分的滿意,一點都不想改變啊。
田田看起來恢複的很不錯,而且此刻肚子吃飽了,正在跟他的月眉姨媽玩耍着,田秀美想了想,還是走進了男子養傷暫住的小屋。
已經過了三天,他身上的繃帶該拆換一次了,由于這裏條件匮乏加之田秀美并不是那種十分專業的人才,她只是好心告慰了一句:“忍着點,可能會有些疼。”
然後,沒有任何征兆的,就将男子身上包裹着的繃帶連着血痂一起拉扯下來了。
豈止是有點疼啊,根本就是很疼很疼非常疼,疼得讓人受不了了,但是床上躺着的男子僅僅只是身體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随即,反倒是對她露出了一個安撫似的笑容。
“嗯,很好,傷口恢複的不錯,你皮肉裏面的骨頭也開始愈合了。”
這名男子還真不是蓋的,普通人要是受了這種程度的外傷不死也會脫層皮,起碼要在床上躺一兩個月才能有所起色。
而他呢,這才幾天功夫啊,不說恢複如初,最起碼,再過十天他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跟他身上的古銅色肌膚不同,外傷處新長出來的皮肉泛出一種粉紅色的光芒,而田秀美在給他換藥的時候,又不小心的在男人那毫無贅肉且又富有彈性的小腹上捏了幾把。
捏了一把,忍不住又捏了一把,田秀美心中感慨,這男人身材很棒,而且觸感真的很不錯,就算是不為了萬兩黃金,以後把他賣到城裏的怡紅院去,估計也可以賺到一大筆錢吧?
田秀美在心中迅速地盤算了一下,翻新她的小木屋,加蓋幾間瓦磚房需要多少銀兩,救了這名男子值不值得呢?
對待生財工具,她的态度自然是客氣了許多,于是下手的動作也輕了些,并且溫柔的問了一句:“還疼麽?”
“不疼……不,不算很疼。”躺在床上的男人任由她吃着豆腐,彎成新月形狀的好看的雙眼裏一直都是含情帶笑的,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
田秀美對這一切熟視無睹,只是淡淡的說道:“放心吧,再過幾天你的身體就可以複原了。我這個人很大方的,診金、醫藥費、誤工費、看護費用,你住在這裏的夥食費,一概都算在那一萬兩裏面,我絕不另外收費。”
“姑娘,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我,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一直都躺在床上讓人以為他人畜無害的男人突然伸出手來,緊緊地抓住了田秀美的雙手,清澈的雙眸裏面跳躍着灼熱的火花,聲情并茂的說了一句:“姑娘,為了報恩,我決定要以身相許!”
噶,他在說什麽,為什麽她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