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該表演了
第二天上早自習的時候,劉風說了一件事,“學校五十年校慶還有半個多月,每個班得出一個節目。”
宋閱懶懶的應了一聲哦,這種事情,肯定是沒有她閱姐什麽事情的呀。
八班是理科班,高一的時候同學有絕大部分保留,學文科的十個多同學搬離八班。
他們班已經詩朗誦,大合唱過。
這次又能出什麽節目。
大部分同學哀嘆一聲,又同情的看向班長他們。
文藝委員是個能下一首好棋的男生。
高一的時候,老師随便的叫了一個人名。
高中的學習任務重,很多人不喜歡當班幹部,很多同學怕麻煩,也不想當班幹部。
他和班長雙雙對視一眼,彼此無奈的攤開手。
宋閱認真的背着語文書,“臣密言:臣以險釁,夙遭闵兇。”
慢慢的,她立起書,視線向右側瞟過去。
楚蕤的嘴角……那淺淡的青色怎麽回事,他的嘴唇從早自習開始就緊繃成一條直線,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四個字。
他……到底是什麽了?
語文書側着立着,宋閱偷窺半響。
“看夠了嗎?”淡淡的視線凝視過來,聲線飄的很長。
宋閱忙偏過頭,不正面回答楚蕤的問題。
望着天開始背書,“生孩六月”
又一會兒,宋閱嗚呼一聲,她七中一姐的威名。
毀了毀了,全毀在楚蕤手裏。
放在櫃子裏的手機忽然動了動。
宋閱又偷偷瞥了眼楚蕤,把手伸進了桌裏。
五人小群裏有一條鏈接,是二飛發的。
下面一條很多個生氣的表情。
宋閱有些好奇,正準備點開它。
下一秒鐘,二飛斜轉過頭,他伸長胳膊,把具體內容給宋閱看。
宋閱她能感覺自己鼻孔在冒煙。
“要我說,宋閱除了仗勢欺人,還會什麽,一天到晚不學好,坑蒙拐騙樣樣厲害的人,有什麽用。還有,那個楚蕤雖然性子陰郁,但是也是年級第一,現在淪落到和宋閱那種人混在一起,呵呵。”
“閱姐,我讓人查id,竟然敢說老子們的混話,他奶奶的不想
活了。”
宋閱冷笑出聲,她一字一句的再看了一遍。
“給我查,閱姐我親自收拾她。”
“你想收拾誰?”旁邊冒出聲音來。
是放下書的楚蕤。
宋閱讓二飛把手機遞給楚蕤,嘴裏念念有詞。
“我可是七中的校霸,校霸的意思就是……專治各種不服。”
她振振有詞,洶洶的冷笑,和楚蕤的視線一起落在冰冷的屏幕上。
楚蕤的表情不變,他把手機遞給二飛。
宋閱說,“等着閱姐幫你出氣啊。(慕.音.団.怼) ”
她心裏已經在暗自計劃,是在這位的同學的抽屜裏放小金花還是大黑花。
是吓哭他還是……弄哭他。
“出什麽氣,好好學習。”楚蕤盯着宋閱,語言淡漠。
宋閱怔楞。
“不學無術,說的不就是以前的你嗎,宋閱,馬上期中考試了。”
楚蕤眉頭不動,黑漆漆的眸子裏一片平靜。
宋閱一窒。
楚蕤又已經低頭看書了。
人家小弟的心根本就沒動過,她當老大的,還被小弟說了。
不過,不學無術!!!
她往羅演那兒看去,嘴角抽搐了下。
課後。
“閱姐,你,你有什麽事嗎?”羅演看着面前的少女,語氣比起上次,淡定不少。
宋閱勾了勾唇,“校慶的節目有了嗎?”
羅演無奈的攤開手,“我和孫小明都打算報大合唱了。”
“正好,我要去跳舞。”
啊!什麽???
在得知宋閱要去校慶上跳舞後。
二飛用一種傻了吧唧的眼神看着她,他咽了下口水,“閱姐,你來真的。”
旁邊的楚蕤還在計算自己的微積分函數。
宋閱仰靠在椅子上,眼光如炬,她說,“等着閱姐亮瞎你們的眼。”
二飛看了看祁杜,兩人心照不宣的嘆口氣。
是要弄瞎他們的眼睛吧。
當然,不僅僅是二飛兩人這樣想,八班人知道以後,都低下了頭,默默垂淚。
八班,就要在全校面前丢臉了吧。
校慶前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是期中考試。
期中考的位置是按成績分的,三十人一個教室。暮江吟沒有江
宋閱在二十一教室,倒數第三間。
第一堂考試是語文,宋閱提筆拿紙。
忽然想到剛才某人說的要告訴她秘訣。
她雙眼亮亮的,期待的看着楚蕤。
“實在不會做,三長一短選短,三短一長選長。”
她擡頭,沒想到楚蕤會這樣調侃她.
她憤憤的說,“我會不知道嗎?而且我還有秘訣。”
“什麽……秘訣?”
“觀音保佑我啊。(慕.音.団.怼) ”
“那它有嗎?”
沒有,這個真沒有。
宋閱垂頭喪氣。
“哦。”說了這話以後,他邁開長腿,向着自己的考場去了。
宋閱收拾好筆蓋,也咬牙走了。
不講理的宋閱已經想好了,要是這次沒有擺脫倒數,她就,她就咬他。
重重的咬。
兩天的期中考試一結束,第二天就是校慶。
高中的學習壓力很大,像這種活動,都是在晚上舉行。
節目的出場順序是下午抽簽決定的。
羅演看到順數第一的時候,內心是絕望而慘烈的。
這半個月來,他有在舞蹈室,藝術樓看其他要表演的同學壓腿練嗓。
可就是沒有看見過宋閱有什麽練習啊。(慕.音.団.怼)
他打量了又打量。
宋閱的手腳纖長的,看着很适合跳舞,但是,南冷一姐出名的原因之一可是因為她的無窮大力啊。(慕.音.団.怼)
昨天晚上,他和孫小明氣嘆了一口又一口,彼此相看淚眼。
事到臨頭,不管了,讓閱姐上吧。
可是,當抽簽的字數第一,大家最專心,最熱情的時間段。
他真的想用豆腐砸了自己,第一啊,看樣子今天晚上八班要名揚七中。
宋閱對這個號碼表示無所謂,真的勇士,敢于無視任何號碼。
她點了點頭,對羅演表示,“班長,我知道了。”
然後接着埋頭苦寫。
楚蕤那個該死的混蛋,昨天考完試,對完答案以後,他整個人面如鍋盔的盯着她。
他翻出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又給她布置了幾大頁的作業。
天那個去,她就知道,什麽秘訣,就是料定她不會寫。
宋閱偷偷的磨牙,已經在思考,咬他哪兒了。
下午一下了課,宋閱和劉加雪沒有和楚蕤他們去吃飯,晚上要去表演,閱姐要化一個美美的妝,再弄一個頭發。
為了美這種事,吃飯一點都不重要。
楚蕤二飛他們晚飯吃的晚。
通校生高三才強制要求上晚自習,蓉城深秋,暮色來的早,吃完晚飯,回去的路上,夜色已近降臨。
七中點了彩燈,垂挂在樹梢枝頭,琉璃斑駁,妝點了今夜世界。
一進禮堂,祁杜的眼睛亮了亮。
他用手推了推頭發,蹬蹬蹬的小跑過去,“加姐,你這個發型真好看。”
禮堂的燈五顏六色的,印着祁杜的臉也有些紅。
劉加雪抿唇輕輕笑了笑,宋閱化妝修眉的時候,她等的無聊,便讓造型師也給她弄了弄頭發。
如今,她的滿頭直發被吹成了水波卷,頭頂編了兩股垂下來的小辮。
聽着祁杜這樣誰,她看了看陸陸續續進場的人。
“閱閱等會兒才要驚豔四座。”
後面跟上的楚蕤正好聽見這句話,他腳步微頓。
關于宋閱跳舞這件事,他是不抱想法的。
宋閱在林凱面前,為他出過頭,所以他才會在誣陷她吸毒時,挺身而出。
她每天給他帶早飯,作為報酬,他會每天給她輔導。
其他她的事,和他又有什麽關系。
他東想西想的,就在走道出傻站着起來。
二飛拍了拍他的肩,“兄弟,擋別人道了。”
楚蕤恍然醒悟,腳步穩重的走向高二八班的區域。
很快,七中的五十校慶就拉開了帷幕,主持人在上面開始報幕。
校長看了節目單,不住點點頭,看到最後,他指着宋閱的名字,向一旁教育局領導介紹。
“這個姑娘不錯,聰明機靈不怕事,沒想到今晚的才藝表演還有她。”
幾個領導聞言也看了看節目單,笑呵呵的說,“七中是咋們市的老牌學校,肯定是後浪拍前浪,我們這些七中出來的老頭子,老了老了。”
高二的教導主任聞言,雙眼如銅鈴。
宋閱,奶奶的,是八班那個小混蛋宋閱。
想到她翻牆逃課,舌燦蓮花,不強詞奪理的模樣,教導主任盯着言笑晏晏的校長和幾位領導。
心跳有點快。
張旺等人和宋閱打過交道的也摸了摸胸口。宋閱恐怕不是去表演才藝的,要去砸場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很久以後。
某一天。
小小閱從她媽媽的櫃子裏找出了一條滑溜溜,黑乎乎的小金花。
兩歲的小小閱墊着腳,一搖一擺的向客廳晃過去。
小小祁坐在沙發上乖乖的看電視。
冷不丁,冰涼的觸感印上他的脖子,他肉嘟嘟的小手摸了摸。
“哇哇”他蹦起來,後退兩步,鼻涕眼淚糊了一聲,“蛇啊.”
小小閱發現自己很喜歡的小哥哥哭了,她睜着大眼,又點了點手裏的大金花。
天真的把小金花湊近他,“它很可愛的,你摸摸。”
“不要啊。(慕.音.団.怼) ”一聲尖叫刺穿楚家的別墅。
晚上。
“你給女兒買的玩具?今天他都把人家小孩吓哭了。”楚蕤看着床上的女人,搖了搖頭。
“以後不準給她買這些了。”
女人躺在床上,她雙眼無辜,“我沒給她買。”
男人靠近她,“那是誰買的。”
“那是我給我自己買的。”她眼波一閃。說完,她白玉般的手猛地從被下伸出,滑滑的,麻灰的大黑花倏地出現在楚蕤面前。
楚蕤的神色巋然不動。
宋閱嘆了口氣,溫柔的撫摸自己的大黑花,“多希望你能被我的大金花吓哭呢。”
楚蕤冷笑一聲,扯下自己的領帶,床上的女人穿着白色睡裙,白膩的雪膚若隐若現,嘴唇一嘟一嘟,誘人采撷,忽然出腔。
他唇角扯了扯,聲音低調性感,“今晚哭的是你,寶寶。”
宋閱擡起頭,楚蕤的眼裏閃着綠油油的狼光,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她。
嗚嗚,好可怕,大金花,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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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高中每次考試的時候,封建的我都要雙手合十,雙眼緊閉,滿面神聖,祈求上帝。
現在閨蜜說那時候的我,渾身金閃閃的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