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用噩夢懲罰渣渣6
這件事情上了熱搜後,一時間網民們都在讨伐顧江明和楚雲深的禽獸行徑,紛紛在下面@警察局的官方微博。
因為情節惡劣,輿論太廣,深夜十二點,警察局官博緊急處理這件事情,連夜去逮捕顧江明、顧隐和楚雲深一衆人等。
按照這個世界的刑法,顧江明逼迫多名未成年學生的行為至少要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
如果證實是他殺害了于蘭,則會被判處死刑,沒收所有財産。
楚雲深他們也一個都逃不掉。
顧江明被抓沒多久,原主媽媽就打了電話過來,她帶着濃濃的哭音:“小繁,你爸爸和哥哥突然被警察抓走了,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
白澤把他們的所作所為和她說了一遍,又道,“他們是罪有應得。”
女人頓了頓,聲音忽然拔高,帶着怒氣:
“你怎麽心腸那麽狠?他就算怎麽錯,也養育了你十一年!”
“他好歹是你的爸爸!你快點幫我想辦法,他如果出了事情,我該怎麽活下去……”
白澤被這一翻三觀不正的言論嗆得腦闊疼,難以置信這些言論是從原主深愛的媽媽口中說出來的。
他攥了攥手機,冷冷問道:“你坦白跟我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對‘我’做過的事?”
女人吸了吸鼻子,支吾道:“什麽、什麽事情。”
白澤眼眸越來越冷,像結着一層霜:“你知道他晚上會偷偷上我房間虐待我嗎?”
女人沉默了很久,忽然道:“反正你是男孩子……忍忍就過去了……”
“總之你快點想辦法救他!”
Advertisement
“呵。”白澤冷笑出聲,“好啊,我現在就去送他最後一程。”
白澤挂了電話,咬了咬後槽牙,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怎麽了?”祁寒擔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白澤從抽屜裏拿出從某寶買來的錄音領夾,笑得一臉邪氣,“我要去送顧江明最後一程,一起去嗎?”
祁寒蹙了蹙眉:“這個點,大門已經關了。”
白澤一笑:“爬牆。”
“行啊。”祁寒拿起背包笑了笑,“走吧,我爬牆賊溜。”
十分鐘後,白澤托着祁寒的屁股,使勁把他往牆上推,咬着牙問他:“你不是說你爬牆賊溜嗎?”
“你沒發現我一直往下溜嗎!牆賊溜!”祁寒奮力一躍,終于抓住了牆沿,翻了上去。
下了牆後,白澤問道:“打的去吧?”
“不用,我有車。”祁寒搖頭,“停在前面那棟樓的地下停車場。”
白澤:“你有駕照嗎?”
“有,放心吧。”祁寒笑了笑,“我身份證年齡滿十八了,不會被抓。”
學校到警局的距離比白家到警局的距離近多了,兩人緊趕慢趕,總算趕在拘捕警車之前到了警察局,祁寒去裏面找水喝,白澤則在門口等。
沒過多久,逮捕完顧江明的警車就到了,警察壓着顧江明下車,白澤連忙迎了上去:“警官您好,我是嫌疑人的家屬,可以容我和他說幾句話嗎?”
“這不符合規定,要探視的話明天按規定時間來。”警官一臉嚴肅,“而且因為案子情節惡劣,我們要馬上對嫌疑人進行提審。”
白澤放緩語氣:“我只需要幾分鐘,請您通融一下吧?”
“不行。”警官整了整帽子,“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李叔。”祁寒快步走了出來,“您就通融一下吧,這個是我同學,沒關系的。”
“你小子怎麽在這裏?這麽晚了!”警官笑着拍了拍祁寒的肩膀,“不怕我跟你爸告狀是吧?”
祁寒摸了摸腦袋:
“嗨,您抓的這位,是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啊。”
“我陪同學過來的,我跟你做擔保,不會出事的,就通融幾分鐘吧。”
警官考慮了一下,點頭:“行。”
“謝謝李叔。”
“謝謝警官!”
白澤得到允許後,和李警官耳語了幾句,李警官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竟然特批讓白澤和顧江明去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
白澤把門關上,開門見山:
“說吧,你為什麽殺死了于蘭。”
“于蘭的爸爸都告訴我們了,你現在和我說清楚,我才能想辦法救你。”
于蘭的爸爸早就搬家了,白澤根本找到人,只是見顧江明心神不寧,想要詐供罷了。
顧江明還沒從事跡敗露的事實中緩過來,臉色慘白,搖頭道:“什麽、什麽于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白澤彎了彎唇角,溫和地笑了笑:
“是我媽讓我來想辦法救你的。”
“這裏沒有攝像頭,時間不多了,連我你都不說實話嗎?”
“你不知道吧?顧隐也被逮捕了,現在正關着呢,如果你不告訴我實情,就沒人幫你找律師提出訴訟了,等警察查出來,你不是無期就是死刑。”
“剛剛你也看見了,我同學和李警官打了聲招呼,我就能和你單獨說話,所以……”
“你‘養育’了我十一年,我當然要好好‘報答’你。”
白澤說話的語氣很真摯,顧江明只好病急亂投醫,舉起鎖着鐐铐的手捂住了臉,有些崩潰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
白澤心中冷笑,面上還是淡淡的,“你不是把于蘭介紹給了楚雲深嗎?好好的搖錢樹,怎麽忽然就殺了?”
顧江明眼神閃躲了下,語氣卻越來越陰狠:
“楚少說想玩點刺激的,就把于蘭帶去和另外幾個人一起玩了,沒想到于蘭竟然反抗。”
“他們幾個人都磕了點藥,神志不清的把于蘭打了半死。”
“我去到的時候,她自己只剩半條命了,如果、如果送她去醫院,我做的一切就全暴露了,所以……”
“所以你殺了她。”白澤皺了皺眉,“屍體呢?”
“你跟楚雲深說屍體都處理好了,你把屍體弄哪裏去了?”
“在家裏那棟雜物房的舊車後備車廂裏,我猶豫了幾天,後來又去出差,就沒來得及處理。”
“我給了于蘭她爸一筆錢,跟他說于蘭是跑出去勾引野男人,發現懷孕後自殺了,死得不清不白,反正于蘭不是他親生的,他急着要錢給他老婆做手術,對外什麽也沒說。”
顧江明變得有些歇斯底裏,激動的喊着:
“對,你幫我處理掉她的屍體,你救救我!!”
“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們!為了這個家!”
“你讓你同學幫忙救我!”
白澤握住他發抖的手,攤開他手心,仍然在笑:
“別激動,我當然會幫你。”
“其實,我這兩天看到于蘭的鬼魂了,她說會來找你報仇。”
“你閉着眼睛,我幫你畫個符咒驅邪,很有用的。”
顧江明本就心中有鬼,聞言吓了一跳,老實閉上了眼睛。
白澤眼神暗了下來,他在顧江明的手心裏畫了一個噩夢符咒,又取出瑞士刀,利落的劃破顧江明的手掌。
“啊!你在幹什麽!”顧江明手上吃疼,猛的把手縮回去,怨恨的看着白澤。
白澤看到符咒鑽進了繼父的身體後,滿意的把刀收了起來。
“我在幫你啊。”白澤笑着,“我一定會幫你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什麽?”顧江明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眦盡裂,兇狠的看着白澤,“你再說一遍!”
“再說多少遍都一樣,想牢底坐穿?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顧江明看着白澤臉上的笑,忽然發起狂來,沖上去想箍他的脖子,“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
發狂中的人力氣奇大,白澤堪堪躲過一擊,還是被顧江明手上的鐐铐擦傷了脖子。
顧江明見一擊未中要害,又沖了上來,白澤可沒給他機會,直接踹向他胯下,喊道:“李警官救命!”
這個房間其實是有隐秘攝像頭的,李警官他們正在另一個房間監視,看情況不對早就過來了,三兩下就制服了顧江明。
顧江明被白澤那一腳踹的沒了半條命,疼得滿頭大汗,劇烈的掙紮着,像只發病的狂犬:“你竟然算計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誰讓你那麽蠢呢?”白澤歪了歪唇角,“黃泉之下還不知道有什麽在等着你。”
“李警官,都聽清楚了嗎?”白澤捂住自己的脖子,“我這也算是光榮負傷了吧?”
“我已經讓同事去确認犯罪現場了。”李警官沒時間和他扯皮,拽着顧江明就走,“緊急提審!”
祁寒幫忙檢查白澤的傷口,皺眉道:“流血了,我和你去醫院。”
“沒事,去藥鋪買個藥處理一下就行。”白澤擺了擺手,“提審完肯要帶他去指認殺人現場,我要跟過去。”
“第一現場肯定被處理幹淨了,第二現場……在你家車庫。”祁寒皺眉,“放了十天的屍體,那畫面,你确定受得了嗎?”
白澤搖頭:“沒事。”
祁寒好奇問道:“對了,你到底和李叔說了什麽,讓他肯給你單獨和白主任說話?”
白澤面容平靜地說道:
“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是報案人,視頻中的女生已經死了,結合聊天記錄懷疑他是兇手,我能套出他的話。”
“因為我是‘家屬’。”
就在這時,有個年輕的警官忽然過來告訴白澤:
“楚雲深逃了。”
“你和他有過過節,李隊怕他會伺機報複,讓你這兩天小心點,你算是證人,我們會有同事暗中保護你的安全。”
白澤眨了眨眼睛:“好,謝謝警官。”
“對了,你剛剛在白江明的手上畫了什麽?我好像看到有紅光。”警官說完指了指白澤的脖子,“你先回去處理傷口吧,總不能在這裏跟着我們熬夜。”
“沒什麽,就是耍他玩,我手指上沾了點熒光材料而已。”白澤溫和的笑了笑,“你們什麽時候帶他去指認現場?”
“按程序,應該是明天早上。”警官善意提醒道,“你還是不要去了,雖然就在你家車庫,但看到認屍現場你恐怕會有不良反應。我第一次跟着去時,可是吐的天昏地暗。”
白澤搖了搖頭:“被害人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去看看她現在怎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一葉知秋”寶寶投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