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爆炸,那裏的所有居民早在五十年前全部轉移。

那塊島嶼植物全都長相奇怪,衆國家把此地稱之為禁地。

禁地早就沒有人踏足,就連水生物都避之不及。

此時,在這樣一個荒廢的島嶼上,有一個巨大的隐蔽的飛機坪,同一時間又有五架隐形軍用機停在那裏。

飛機坪隐在一簇簇翠綠奇形怪狀的古木間。隐約的可以看到飛機的大門打開,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被一群人拿着槍指着走了下來。

他們拐過飛機坪,進入一個茂盛的小樹林。

一處面積頗大的湖面,升起一坐不鏽鋼電梯。

透明的玻璃從水面伸出來,頓時讓藍傾城不可思議的瞪大眼。小柏雪似乎是因為餓了,咬着小手指開始不安的蹭來蹭去。

藍傾城憤怒的站住腳,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你們是誰派來的,沒看見孩子餓了嗎?”

為首的男人冷撇她一眼,走過水面的長廊,站在電梯外,按開了電梯大門。

“請吧!大老遠的把你請過來也不容易,到了門口不進去,可別為難了我們的這些做屬下。”

“為難!是你們為難我這個弱女人和小奶娃。”藍傾城面色驟冷,說話語氣也想當不客氣。

“已經為難你們了,現在我也不介意繼續為難您,若是不走也可以。你就讓孩子餓着吧!”男人似乎看穿了藍傾城的心思,他也不着急。

一群人守着,全都默不作聲。

男人揮手,讓所有的屬下都放下手中的槍支,對藍傾城道:“這裏是被地球人遺棄的土地之一,這裏的水正常人是不能喝的,這裏的土地長不出果實,這裏的晚上非常寒冷。最重要的一點兒忘了告訴你,這裏是海中的島嶼,這裏離陸地起碼行船要七天七夜。若是用直升機從A市過來,是根本到不了的,只有專用的軍用機才能從A市飛過來。當然,若是想等着他們來救,得等到他們,查到這地方再說,你說是不是。”

藍傾城咬牙,這群王八蛋。就是吃準了她帶着孩子不能讓小家夥餓着,所以在這荒島上,就算逃跑了也無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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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柏雪睜着水汪汪大眼睛,胖乎乎的小手開始在藍傾城的臉上鬧來鬧去,軟綿綿的家夥,卻如鬼精靈一般,讓人頓時心軟下來。

在這麽一個地方,她總不能讓孩子餓着。既然對方聲稱認識,她到要看看,誰竟然這麽勞師動衆的把她弄過來。

只是可憐的小柏雪,讓她這麽小跟着她一起受苦。“都是我不好!柏雪對不起!對不起!”

藍傾城小心的抱起小柏雪,跟着他們上了電梯。

電梯從湖面降下,從水面伸縮,然後下降進入地下。

短暫的黑暗,使小柏雪害怕的哭出聲。

“乖乖!”藍傾城擔心的伸手排着她的小心口安撫着。

一分鐘後,電梯停了下來。

“跟上!”男人在前面帶路。藍傾城小心的跟在後面。

小柏雪見到亮光就停止了哭泣,大眼睛裏挂着晶瑩的淚珠。

穿過一棟棟閃爍着琉璃光的巨大房子,藍傾城整個人震驚的頭皮麻木,如果說這地下有很多房子,不如說地下是一個比城市還大空間。

軍用武器基地,包括了直升機,航母,戰鬥機,槍支彈藥,有很多工作人員正在來來回回忙碌着。

男人帶着她坐上一輛豪車,在外面的市價絕對不便宜,但是在這裏就能随處可見。

十分鐘鐘後,小車停在一處醫務中心,那裏的房子全都是精鋼鑄造,裏面并不是大家所想像的醫院,而是一個科研中心。

數不清的變異生物,見也未見過的植物,冰涼的房子裏傳出陣陣凄涼的嘶吼,這裏就像是一座華麗的監獄。

藍傾城抱緊了小柏雪,感覺心跳的越來越快。

而小柏雪仿佛天生對陌生的東西有着巨大的好奇心,大眼睛轉啊轉,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男人帶着她在一處小別墅前停下,別墅前種植着各種各樣的花朵,大多顏色豔麗,花型妖異。

“進去吧!BOSS在裏面等着。”男人恭敬的推開別墅大門。

藍傾城小心翼翼的抱着小柏雪走了進去。

依舊奢華到耀眼的裝修,房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很難想象這裏會是地下,也藏着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你是誰?”藍傾城的目光注意到沙發上坐着的中年男人。

板寸頭,一米八威武霸氣的身材,成熟而深邃的五官,皮膚帶着小麥色,臉上一絲皺紋也沒有,一雙深邃的眼睛猶如窺視獵物的獅子。

有誰能看出他今年已經五十歲呢?亦如也沒人看出來藍傾城今年已經四十七八。

“才十來年沒見,妹妹竟然連哥哥都不認識了。”男人站起身,步伐穩健,如泰山般的氣勢壓了上來。

“你是誰?我可不認識你。”藍傾城抱着小柏雪手心直冒汗,這人她從來沒見過,更不可能認識。

她懷疑目光打量着他,心中猜測他是不是和她小時候有關。或者生病以前他們認識。

男人走到藍傾城面前,視線幽深的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藍傾城只是抱着小柏雪不停的後退,那雙眼睛實在太過冷厲,讓她根本不敢直視。

一時間,兩人展開了拉鋸戰。一人前進,一人後退。

男人突然伸手用力地拉住她的手腕,把藍傾城拉上前,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目光駭人的俯視着她,聲音卻是說不出的柔情。“十年了,你果真變了很多,膽子變小了,口齒也不夠伶俐,伸手也弱到不忍直視。城兒,只有這樣貌沒有變,依舊是美的讓人怦然心動。”

“我真的不認識你?”藍傾城害怕的不停向後退縮。

“咿咿呀呀!”小柏雪剛好夾在兩人的胸膛之間,大眼睛轉來轉去,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摸到了男人胸前,黏糊糊的口水流了男人一西裝。

男人低頭視線停在小柏雪身上,嘴角勾起微笑。“丫頭片子!不愧是藍家的外孫女,來給舅爺爺抱抱。”

藍傾城立即把手縮了回去,在這陌生的地方,她就算是拼了命也不能讓陌生人,碰她外孫女一下。

“我不認識你,請不要亂認親戚。”藍傾城後退。躲過男人向小柏雪伸出的大手。

“都說了,我是你哥哥!為什麽還要這麽戒備。”男人聲音突然冷厲了幾分。目光有些可怕。

“是我哥哥,為什麽要以這種方式把我請到陌生的地方,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也不傻。”藍傾城也毫不示弱。

“哦!對了。你忘記了以前,所以也不記得我了。”男人似是才想起來這件事,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哇哇哇!”小柏雪也在這時又哇哇哇哭了。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哇哇直叫。但是沒有淚水。

藍傾城知道孩子餓了。她一邊哄着小柏雪,一邊擡眸對男人道:“送我回去!”

男人轉身,走到客廳旁邊的大窗戶前,悠然一笑。“真是傻,太傻了,比以前傻多了。都請你來了,哥哥我怎麽舍得送你回去。”

他回頭,望着正在哭鬧的小柏雪,領會一笑。“這丫頭餓了哦!我好像讓傭人們提前準備了牛奶。”

“我們不吃你的東西!”藍傾城對他戒心大增,從骨子裏感覺到眼前這人不是什麽好人。

“那你可以讓她餓着。”男人淡定的看了藍傾城一眼,嘴角揚起大笑,一雙眸子盡是讓人心慌的神色,像是流沙般仿佛能吞噬人。“城兒,你忘記了我也沒關系,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的。”

藍傾城差點兒惡心的想吐,這人是誰,為什麽他的眼神好奇怪,說的話更是莫名其妙。

男人揮手,立即就有兩個年輕的女子,穿着傭人服裝,恭敬的端着已經沖泡好的牛奶走上來。

“請!”兩個傭人恭敬的地上奶瓶,意思就是讓她喂給小柏雪吃。

藍傾城後退,抱着小柏雪,轉身要逃跑。然而大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鎖上了。

她又轉身,跑到陽臺上,但陽臺上的門依舊被鎖着。

而男人卻閑适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了香煙慢斯調理的抽着。看着藍傾城抱着孩子跑來跑去,目光不停的在喜歡,憤怒,心痛,憂愁之間轉換,很複雜,很無情。

最後,藍傾城始終沒有找到出路。“放我們出去,你到底是誰?”

男人幽深的目光盯着面前女子的傾城容顏,一直看着,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正專注于回憶過去。

小柏雪見到牛奶像是見到親媽一般,高興的拍手,一直想要吃。

但是陌生人給的東西,藍傾城也不敢輕易拿給她。

男人一直不回答,藍傾城也有些氣急敗壞,此時出不去,眼前的人是誰,她也不知道,無法聯系到夏紫蘇,在這個像是與世隔絕的地方,帶着小柏雪,她壓力山大。

“牛奶是從A市帶過來的,是孩子喜歡的牌子,水用的是國外空運純淨水,我要找的人是你,不是一個小孩。放心,我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下手。”男人突然開口。

藍傾城抱着孩子依舊保持警戒的躲避很遠。

男人伸手,對兩個女傭道:“把小孩子帶下去吃奶。”

兩個女子恭敬的走上前,成包圍的形式把藍傾城圍在中間。

藍傾城也二話不說,抱着小柏雪和兩人打了起來。

對方看起來沉默不言,但是伸手絕對強悍。十招下來,藍傾城擔心小柏雪受傷,不敢太大動作。卻被她們一掌打在胸口,踹倒在地,乘機奪走了小柏雪。

女人把奶瓶拿給小柏雪,小家夥抱着奶瓶咿咿呀呀的開始大口的吃。對于身邊的一切不聞不問,甚至被兩個陌生人抱着離開了房間,她都沒再哭一聲。

藍傾城無語望蒼天,這孩子抱着奶瓶就是媽?如今他們落入壞人手中可要怎麽辦。

藍傾城現時也只能借機行事,和眼前的男人談判。“你說過的,不會傷害孩子。說話算數!”

“當然!”男人卻不等她再說話,就站起身,對她冷道:“沒有記憶一點兒也不可愛。走吧!我帶你去找回記憶。”

藍傾城冷笑,既然這樣再好不過。若是她能恢複記憶,至少自己此時不會這麽被動。

一間實驗室裏,精密的儀器,伴着冰冷的光線,她有些毛股馊然。

男人指着一張床,對藍傾城道:“躺上去,你就能恢複記憶。”

藍傾城躺了上去,儀器把她整個人推進一個封閉的空間,兩根線連着磁片貼在她的太陽穴。

只感覺一陣眩暈,腦子裏頓時變得針紮般疼痛。記憶的閥門一點兒一點兒打開。

從她小時候,到成年,結婚,生了紫蘇,然後再到家破人亡。一切就像是放電影一般在她腦子裏回放。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又愛又恨的人。愛是因為,他是她哥哥沒錯,卻不是親哥哥。恨的是,她一生中所有的悲劇全都是他一手造成。

藍傾城一恢複自己的記憶,人就從床上彈跳而起,手握成鷹爪的樣子,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攻打而去。

出手冷血無情,招招斃命。

男人似是提前知道她的反應一般,手中也毫不示弱,和她對打了起來。

實驗室裏的所有儀器全都被他們打碎,到處一片狼藉。

“果然還是有記憶的人好玩一點兒。”男人一邊冷笑,一邊對付着她的招式。

“當年被爸媽趕出家門,竟然還死心不改。活該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真愛。”藍傾城拼了命的攻打對方,卻始終無法傷到人。

男人一聽,整個人瞬間變得無情暴虐,雙眼如暴風雨前的天空,黝黑中帶着強烈的毀滅。他突然上前,就算是被藍傾城一拳打碎了肋骨也毫無反應。

他冷厲的站在藍傾城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白玉般的脖子,聲音陰狠,帶着很不穩定狂虐。“可是,你最終還是落到我手裏。即使你嫁了人,你不還是一個人。”

藍傾城揚眉冷笑。多麽諷刺的話。兄戀妹!

藍青崖是藍傾城父母撿回來的孩子,因為年齡比她大三歲,所以就成了她的哥哥。小時候,兩小無猜,一起上學,一起玩耍。她是被哥哥寵着長大的。

那一年,她十八歲,認識了武功不凡的陌上百出。兩人展開了幸福而浪漫的戀愛。

也從那個時候起,藍青崖變了,邊得心機沉重,他利用別的女人使她和陌上百出産生誤會,找人刺殺陌上百出,性格變得陰晴不定。

最後他所有的計謀都沒有成功,于是,他就加入黑道,與外面的人結交厮混。

再後來,在她和陌上百出結婚的當天,他帶人大鬧婚禮現場,劫走了她,并向她表白。

那時的她一直只是把藍青崖當親哥哥,果斷的拒絕了他。

藍青崖傷心之下,當着她的面,喝了很多酒。最後沒了理智想對她施暴。

卻在緊急時刻,陌上百出趕到了,他把藍青崖打成了殘廢,藍家的父母也發現了他的惡行,一怒之下,把他趕出了藍家。

那時候的他身無分文,誰也沒想到他還能活着。就在三年前,他突然出現,也從那時候起,陌上家族開始衰敗的一塌糊塗。

她甚至來不及殺了他,就死在了他的屬下手中。後來若不是唐哲羽,想來,她也沒命能活着見到女兒,如今也見到了自己的外孫子。

生命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撿回一條命,如今,他們竟然就這樣再次見面了。

就在藍傾城愣神之際,藍青崖突然上前,反手把她禁锢住。低頭惡狠狠的冷道:“現在你也休想逃走。我曾經對你那麽好,你卻要嫁給別人,你說我怎能不恨!現在好了,陌上百出死了,你以後就回到我身邊,乖乖的當個小媳婦,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寵你。”

“休想,我就算是咬舌自盡,也不會和你有什麽瓜葛,放開我!”藍傾城使出了全力掙紮,卻還是無濟于事。

“哈哈哈!那我倒要看看,等你咬舌自盡了,跟你一起來的小丫頭片子該怎麽辦。我是把她丢進海裏喂魚,還是拿去解剖做實驗。”藍青崖突然松開藍傾城,嚣張的彈了彈身上莫須有的灰塵。

“你敢!”藍傾城雙目赤紅,氣的胸脯一起一伏,整個人都顫抖不已。

藍青崖回頭,瞪着藍傾城。“有什麽不敢的!你要是不聽話,我什麽都敢!”

“你……”藍傾城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而藍青崖像是沒感覺一樣,對她燦爛一笑,卻是陰森無比。“你若是敢傷我一分,我就對小丫頭禮貌三分。”他把禮貌二字咬的特別重,仿佛在提醒藍傾城什麽。

而,藍傾城愣了一下,随即加重的手中的力道,就算是掐不死他,也要和他同歸于盡。

“哇!”就在這時,房間裏傳來小柏雪的哭聲。清晰的聲音,一聲連着一聲,哭的讓人揪心。

她擡眸,透過身邊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另一個房裏,小柏雪被裝在一個小鐵籠子裏。

鐵籠子被一根繩子吊在半空中,在籠子下面,一群奇怪的生物,伸出細長的額頭,不停的舔着小柏雪水嫩的腳丫子。

此時的小柏雪,或許是因為感覺到氣氛的緊張,害怕的丢掉了手中的奶罐,開始大聲的哭了出來。

小手握着鐵籠子,大眼睛哭的淚眼婆娑,任誰看了這一幕,都會于心不忍。

藍傾城拽着藍青崖的衣領大吼。“為什麽要這樣,你不是說不會傷害小孩子嗎?她才只有四個月大!”

“是啊!我本來就不會傷害小孩子。”他頓了一下,接着道:“那得看你聽不聽話了。”

藍青崖淡然的攤開手掌,又像是在給人一個擁抱。

他輕輕的,溫柔的抱着藍傾城的腰。“你要對我像對陌上百出一樣溫柔,如果讓我高興了。我可以留下你,把小丫頭送回去。”

“你休想!”藍傾城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就要向小柏雪沖去。

藍青崖捂着并不痛的胸口,聲音陰冷的對屬下吩咐道:“來人,把小丫頭的籠子放到地上,讓那些可愛的小動物一點兒一點兒的吃掉她。先咬手指,再咬腳趾,再咬……”

後面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剛才跑開的藍傾城突然折了回來。抱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唇,帶着撕咬力度。

淚水卻再也隐藏不住。一滴一滴的落在他們的唇上,帶着酸酸的苦澀。

她的一生都敗在這個男人的手上,家破人亡,夫離子散,現在就連唯一的小孫子也要被他算計。

她對不起丈夫,兒子,女兒,和孫子,對不起陌上家族千千萬萬的人,是她把災難帶給了他們。

曾經,她那麽執着的追求幸福,得到的卻是心灰意冷。她已經沒有顏面活在這個世上,唯一能做的是保住孩子平安。

藍青崖卻突然推開了她,動作無情。他看着倒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女人,冷笑出聲。“曾經你也這麽推開過我!那時候,我是多麽多麽的喜歡你,把你當寶貝一樣寵愛。而你卻一心要嫁給別人。”

藍傾城捂着胸口,惡心的想吐。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房間裏久久的沉默,小柏雪被關在籠子裏,哭了一會兒,就躺在裏面睡着了。畢竟她才三四個月大。

藍青崖瞪着藍傾城很久,突然陰笑一聲,“站起來!”

她木納的站起身,握拳,指甲陷進肉裏,指縫裏滴出血來。

“像你曾經愛陌上百出一樣愛我……”

夏紫蘇坐在桌子上,整個人快要崩潰,離事發已經一個晚上了。他們幾乎出動了所有人,什麽都沒找到。

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鳳禦天臉色冷漠的可怕,自從去了軍部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唐哲羽和鳳慕華也忙着找人,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

氣氛緊張而又沉悶,黎明的時候,大家都垂頭喪氣的回到鳳家,每個人因為擔心和勞累都顯得疲憊不堪。

“為什麽會這樣,什麽線索也沒有。”唐哲羽擔心道。

“自從出了郊外的村子,那夥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兒消息。現在各國已經出動人,發現異常會立即向我聯系。”鳳禦天坐在沙發上,緊抿着薄唇,一雙眸子漆黑的讓人害怕。

“隐形飛機!如果不是這樣子,不可能躲過所有人的視線,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夏紫蘇冷道。

“對!極有可能是藍青崖的人。他不是用替身騙過了所有人嗎?他不僅還活着,背後的勢力肯定也不小。”鳳慕華激動的分析道。

“就是因為他躲的非常隐蔽,致使警方根本沒有線索可查。現在找不到人,就算是知道是他帶走了人,又有什麽用。”唐哲羽非常擔心。

鳳禦天和夏紫蘇對視一眼,紛紛沉默不言。現在說什麽都沒用,藍青崖抓走藍傾城和小柏雪,肯定是想用來威脅他們,讓他們可以交出金木。

這一年裏,大家把金木藏在軍部,藍青崖肯定派過很多人前來尋找,卻依舊一無所獲,才想到如此。

但是讓鳳禦天擔心的是,事情似乎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藍傾城肯定也是想報仇,他曾經封鎖過他那麽多據點,抓走了他屬下大批的科學家,還差點把他給逮捕。

就在所有人都吃不下,睡不着的時候。

夏紫蘇一直毫無動靜的電話響了。

電話顯示,未知地方。

夏紫蘇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機,屏住呼吸按下接聽鍵。

對面傳來親切的聲音。“紫蘇!”

是藍傾城!

夏紫蘇立即欣喜的抱着手機,所有人都激動的站起身,豎起耳朵聽。

“媽!你在哪!為什麽不接電話?柏雪呢?”她聲音顫抖的厲害,衆人也跟着緊張無比。

“我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紫蘇。我會照顧好小柏雪的,你放心吧!”

話落,跟着電話也被挂斷。

夏紫蘇和鳳禦天等人全都愣住,接着全都抓狂。

軍部衛星快速鎖定電話的位置,才發現對方的電話根本沒有确切方位,就連具體的方向也找不到。

由此可見,藍青崖的勢力到底恐怖到何種地步,竟然能幹擾軍部衛星,造出隐形飛機,躲起來,沒有任何人能找到他們。

在得知小柏雪和藍傾城沒有危險後,大家都稍微松了口氣。

在完全不能行動的情況下,他們能做的就是等。等待下一次電話,等待下一個時機,想辦法查到對方的線索。

通過藍傾城的電話不難猜出,她是被人監視的打電話的。

這讓夏紫蘇想不通,到底是誰逼着她打電話,卻又把他們抓走。又或者是,藍傾城用什麽條件使對方同意她打電話回來,只是報個平安。

夏紫蘇徹夜不眠,鳳禦天陪着她一起。兩人開始臨陣磨槍,改善電腦的追蹤系統。

最後,夏紫蘇把千眼系統重新改裝,追蹤系統升級,綁定手機和電腦後,時間已經是19號晚上。

夜幕十分,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沒有打雷,卻下起了暴雨。

夏紫蘇已經累的睡着了,她躺在沙發上,手中抱着電腦,耐心的等着藍傾城的電話。

福爾街,飛天酒吧!一個很普通的小酒吧!人不是很多,卻依舊燈紅酒綠,慢歌熱舞。

七夜坐在吧臺前,拿着酒杯慢慢的品嘗手中的果酒。此時她已經換了另一種裝束。一頭披肩短發,一張是夏紫蘇再也熟悉不過的石頭臉,一雙血液般猩紅的眸子,這才是她的真實面目。

她在這裏等了一天。

她不相信夏紫蘇會忘記。可是,夏紫蘇卻真真實實的沒有來。

已經快要晚上十二點了。她放下杯子走出嘈雜的酒吧,外面的暴雨好像持續了很久,路邊的泥窪深深淺淺,積滿了雨水。

淅淅瀝瀝的雨聲,伴着微涼的空氣。她冷得打了個寒顫,最後失望的看了眼街頭,轉身走進大雨中。

身影被夜色吞沒。

------題外話------

汗!之前說寫*,因為劇情有所改動。

這一章開始正式拉開*的序幕。

收渣的同時,陌上家族的恩怨也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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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找到線索,火山暴動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夏紫蘇突然彈跳而起。

她睜開眼,身上蓋着薄絲被。

鳳禦天正在廚房煮着夜宵,冰冷的房間裏,唯一令人舒心的是那一股甜甜的晚餐香味。

可卻少了食欲。

夏紫蘇擡眸,失望的看了眼電腦和手機,還是沒有消息發進來。

她站起身,目光停在雨夜。心中很失落,不光是孩子,還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像是自己丢失了什麽東西,想抓住,又抓不住的彷徨感。

夏紫蘇垂眸。呆愣的看着腳下的影子,一個人一條影子,終身相伴。

突然,夏紫蘇擡眸看向外面的雨夜,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她和七夜約好了要今天見面的,可是她卻忘記了。

來不及穿鞋,她光着腳丫子。一邊對鳳禦天叫道:“我出門一趟。”一邊向們外跑,由于速度太快,打翻了身邊的花瓶。

車子開出別墅村,雨依舊淅瀝淅瀝的下着。

凄冷的大街,大黃蜂快速飛馳而過。

福爾街,飛天酒吧。

夏紫蘇找遍了整個酒吧,沒有七夜的人影。

這個酒吧本來就很偏僻,現如今已經淩晨,沒幾個人了。一眼掃過,找人絕對很容易。

更何況夏紫蘇已經找了幾圈都沒找到七夜。

她愣愣的坐在吧臺前,視線無意間掃過吧臺,木質的桌子上刻着三個個娟秀的小字。

‘為什麽!’

小小的字,如果不仔細看,也不能輕易發現。那是七夜的筆鋒,她認得。

“小姐你等人吧!今天真是奇怪。一大早就有一個女的敲我門,沒開張就坐在這裏,一天了,剛剛才走!”旁邊的服務生一邊擦着桌子,一邊唠叨着。

夏紫蘇蹭的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脖子。因為太激動,一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酒杯。

“她去哪裏了,告訴我她去哪了。”她對着服務生大吼完全不顧,酒水撒了一身。

服務生被吓的哆嗦,伸手指着街道,“走了,也沒拿傘,雨下的……”大着呢!服務生的話還沒說完,感覺領口一松,剛才還殺氣騰騰的女子眨眼睛已經消失不見。

夏紫蘇順着服務生手指的方向追了出去,夜雨冰涼,七夜還有傷在身,她怎麽可以就這麽走了。

她多麽希望七夜能夠走慢一點兒,她還能追得上。

她光着腳跑出去好遠,順着街道一直向前。

深夜又下着雨,街上早已沒有人。

只有隐約的樹影,和濃黑的夜色中閃爍着如鬼火般的路燈。

夏紫蘇不小心踩到一處低窪中,直接摔進泥水裏。冰涼的雨水濕透了衣服,膝蓋和腳丫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她愣愣的望着街頭,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為什麽?

她在問她為什麽不來嗎?

還是再問,為什麽要騙她。

或者她在思考,她是不是她的紫蘇。

她仿佛看到七夜的背影在雨中遠去,遠遠的和她揮手說永別。

我恨你!

她想起了她那天說的話,那麽決絕。

夏紫蘇抱着胳膊,突然感覺好冷,眼睛酸澀的難受。雨越下越大,她出門好像忘了帶雨傘。

一把雨傘緩緩的伸過來,為她遮住了磅礴的暴雨。寬厚溫暖的大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把泥潭裏的人帶了起來。

高大威嚴的身姿,再也熟悉不過的氣息,她知道是他跟來了。

鳳禦天打着雨傘,看着夏紫蘇,伸手輕輕的撫摸過她蒼白的臉頰,然後抱起他走回車裏。

開車回家,一路上,他沉默着一句話也不說。

他停穩車,夏紫蘇已經自己走下車。

不知道什麽時候,腳心被石頭劃破,她走過的地方帶着濕漉漉的血絲。

鳳禦天目光更冷了,就那樣冷漠的看着她,一句話也不說。

夏紫蘇雙手攪在一起,不停的捏緊松開。她知道鳳禦天有火,因為她不穿鞋,不拿傘,就這樣跑出來了,他心疼了也生氣了。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因為走的太急,她哪有時間去管那麽多。

“紫蘇!”鳳禦天低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擡頭看向她。“下次別這樣!”

他走上前,輕輕的抱起她回房。

夏紫蘇握拳,心中卻說不出是喜還是悲。

好一陣忙活,換掉一身濕衣服,清洗了傷口,鳳禦天為夏紫蘇包紮好膝蓋和腳心的傷口。

他轉身,收拾好藥箱。走下樓,對夏紫蘇道:“飯菜涼了,我去熱熱再吃。”

他轉身的時候,夏紫蘇突然拉住他的手,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休息一下,我來做。”

“不用了,一下就好!”他默默的轉身走進廚房,半個小時候,房間裏又傳出飯菜的清香。

“一天都沒吃什麽東西,多吃點兒。”鳳禦天不停的給夏紫蘇添飯夾菜。

他很細心的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而夏紫蘇突然感覺食不下咽。

這原因與失蹤的媽媽和小柏雪無關,而是因為鳳禦天。

他也有24小時未合眼了吧!處理事情,打電話接電話,尋找女兒的下落,還要操心她的生活起居。

她摔跤,淋雨他會心疼,那他知不知道,他累了,痛了,她也會心疼。

“老公,別太累了!你是我的一切,有你在我們才能一起找到女兒。”夏紫蘇坐在凳子上,一雙被包的像是熊掌的腳晃來晃去。其實,發現自己很不會心疼人。

鳳禦天擡眸,見夏紫蘇眼神明亮。他又默默的低頭吃飯,忽而又擡起頭,定定的盯着夏紫蘇,聲音透着無奈,“你只要照顧好自己,我就OK。”

夏紫蘇手一頓,仿佛有一個火球落在了心海中,溫暖的燙人,還帶着心痛。

她伸手拉住他,讓他也坐在沙發上。“我知道現在大家心情都不好,再擔心也沒有用,我們必須冷靜。”

鳳禦天伸手攬着夏紫蘇的腰,“嗯!”

“我們先休息一下,保持精力才能想辦法找到女兒。”夏紫蘇道。

“好!”鳳禦天抱着夏紫蘇一起倒在沙發上,閉上眼淺眠。

夏紫蘇伸手慢慢的描繪着他深邃的五官,心中擔心,不知道女兒現在怎麽樣了。

第二天,依舊沒有消息。

鳳禦天已經出門,他在武裝自己的部隊,以便于發現藍青崖後随時出發,救女兒和丈母娘。

夏紫蘇在家守着電話,唐哲羽和鳳慕華等人繼續找人。

藍傾城那邊,她站在鏡子前呆愣的望着鏡子裏的容顏。

黛眉粉腮,朱唇皓齒,稍稍的一打扮,竟然能夠美得傾國傾城。當真是不辜負她的名字。

她想若是她的紫蘇還是原來的樣貌,是不是比她還要漂亮。

“歲月不老,你還是那麽美,像是罂粟一般,讓人越陷越深。”藍青崖伸手,魔抓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帶着無邊的柔情,甚至是百般的小心翼翼。

藍傾城偏頭躲過,眼裏盡是厭惡。

藍青崖目光微冷,轉而笑的惬意。“厭惡嗎?小時候那麽依賴,你說我是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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