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屑
林夢雪優雅的聲音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不得不說,身為九天學院的院長,林夢雪還是有些手段的。
“另外,更加細節的東西會在明天的早課上和大家說明。但有一件事我想現在跟大家說清楚。”林夢雪的發言并沒有太過繁文缛節,三言兩語間,似乎這才是這次講話的重點。
只聽林夢雪說道:“我們未來身為星魂修士,在戰場上許多情況都是無法預料到的,所以從現在的學院生活開始,你們就需要面對自己可能并不擅長面對的異性。說簡單點,就是說九天學院的宿舍,是兩人一間,男女混住。”
“什麽?”臺下一片嘩然,男生神色激動,女生則是有些不知所措。
“院長,為什麽要有這樣的設計?”一位大膽的女生出聲質疑道,男女一間房?怎麽可能?
林夢雪笑着看了一眼那女生,也沒有絲毫的惱怒,聲音依舊柔和:“你們未來身為戰士,很多情況下大地為床,天空為被,很多東西你們都難以想象。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對這件事比較不喜,但正因如此,我們九天學院才會有這項制度。”
那女生聞言也是無話可說,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既然大家都沒有了意見,那我就開始公布宿舍名單了。哦對了,你們中有些人可能會和二年級的學長學姐在一起,不過都是些小細節,不要在意。”
臺下衆人一陣咂舌,哪裏是沒有意見,關鍵是有意見又能如何。到了這一步。許多人也只能開始暗暗祈求,希望能遇到一個優秀一點的室友。
“一年c班郭琳、一年b班白磊,1254號宿舍。”林夢雪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張暗金色的名單,朗聲念道。
“是!”兩位新生一齊開口道,随意有些不好意思的瞟了瞟對方,以後要和對方一起生活三年,總歸是要熟悉一下。
“一年b班莫城、二年b班徐靜,1255號宿舍。”
“是!”
“二年c班霍雲、一年b班”
一個個名字被點到,一些素未謀面的男女關注到自己的室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适應。但無論願意或者不願意,都要和對方相處三年的時光,一些勇敢之人甚至已經主動上前交談,而一些本來就認識的人聽到是對方,說起來倒是比較幸運。無論如何,總比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一起生活來得好。
“二年c班,唐幽幽”
一個略顯典雅的名字被提到,衆多新生倒沒有太多的感覺,而一旁而二年紀的學姐學長們卻有了些低聲細語。
“唐幽幽?那個我們這一屆至今唯一一個沒有成功召喚魂器的女孩?”
“可不嘛,就是她。連最低級的一級靈寶級魂器都無法成功召喚,這天賦也是”
“哎,真不知道是哪個可憐的小家夥和她成為室友,希望他不要被唐悠悠的廢柴之氣的沾染。”
“一年a班,楊少麒,1290號宿舍。”
“是是。”二年級學長隊伍的末尾,一個綁着單馬尾的女孩小聲回答道。她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修飾,但精致典雅的五官,卻也顯得格外靓麗。只不過,如果注意到所有二年級學生的目光就會發現,對她,似乎有一種排擠之感。那種刻意的感覺倒是讓一些敏感的新生感覺不太舒服。
“理由。”不過比起唐幽幽,一道顯得極為慵懶的聲音倒是把整個大禮堂學生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正是那新生中第一個走完臺階的少年,只不過他的話卻讓衆人感到一絲詫異。理由?他想要什麽理由?
二年級的學生還以為這清秀的少年是知道唐幽幽的天賦,所以不屑與她成為室友呢。看向唐幽幽的神色中多了一份毫不加修飾的譏諷。而那唐幽幽似乎也是這麽想,雙手絞着衣袖,靈動的眼睛生出一絲淚光,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生出一份同情。
“唐幽幽是二年級學生中唯一一個至今沒有成功召喚魂器的學員,而你楊少麒,是新生第一,把你們安排在一起,一是為了互勉共進。二是因為考慮着隊伍的平衡。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衆多學生各懷心思,但更多的人還是把他當成一場鬧劇在看。但出乎所人意料的是,林夢雪竟然回答了那名為楊少麒的少年那略有幾分滑稽的問題。只不過下一刻,大多數人的注意便已經不在這個上面,而看向楊少麒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新生第一。
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稱謂,卻足以将整個禮堂中學員的注意吸引過去。雖然這個新生第一說到底,不過是一個虛名,但對于本性争強好勝的一種少年少女還說,也無法否認這個名號的價值和影響力。
當然,心思最為複雜的當屬同為新生的衆人,不過剛剛進入九天學院,就已經被這清秀少年拉開差距了嗎?
有人心生感慨,自然有人不願服輸,新生行列中,一位身形頗為壯碩的少年撇撇嘴,直接開口問道:“院長,九天學院的新生第一不都是由一個月之後的新生大會所競争出來的嗎?為什麽您現在就說這個家夥是我們中的最強者?”
少年的言辭掌握的極為恰當,他沒有質疑林夢雪的話,而只是單純的疑問。雖然他年齡不大,但智商還是有的,他深知以林夢雪的身份地位根本沒必要欺騙他們,所以既然她說了這少年是新生第一,那自然說明這少年有着與之媲美的實力。但正因如此他才疑惑,這少年有什麽特別之處,能夠得到這個位置。
說起來這事也的确有些不同尋常,一般來說,新生第一的位置的确應該靠着入學一個月之後的新生大會角逐出來,可眼下,為什麽院長會直接點出此人?
聽到壯碩少年的話,獨自坐在角落裏的少年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壯碩少年,僅僅一眼,便懶洋洋的收回目光。閉上眼睛,嘴角揚起一抹像是無奈又像諷刺的笑容,便再不理睬這種瑣事。
或是不願,亦或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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