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過去都是假意

她忘記了眼前的男子是身份尊貴的北周皇上，也忘記他在眨眼間就可以将她斬殺，她心中都是恨怨，不計較任何後果，牙齒刺穿了宇文世尋的手腕，鮮血汩汩流出。

宇文世尋，我說不見，因為我真的會想要和你同歸于盡，可是，你還是來了。

宇文世尋看着她瘋狂的模樣，眉頭深蹙起，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猛地一揮袖，高重華倒在了地上，嘔出一口活血。

她艱難地支撐起身子，恨恨地盯着宇文世尋，渾身戰栗，“宇文世尋，你摸摸你的良心，你還有沒有良心？你親手殘害你的骨血，就不怕午夜被噩夢糾纏麽？”

“你在容珏的殿中留了兩個晚上，就這麽肯定是朕的骨血？”宇文世尋扣住高重華的手，将她往懷中一收，目光逼視着她，“你對容珏苦苦維護，你敢說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在北齊的時候，他便對你有心思，他本是要殉國的，卻為了你茍且偷生，你敢說你沒有一點感動？”

“呵，宇文世尋，你竟是懷疑，我腹中的孩子，是容公子的？”

高重華凄然地笑了起來，眸子裏都是諷刺，“你明明知道，我哪怕是死，也不會讓別的男子碰我，這不過是你的借口，因為你說過，只有藍玉煙，才有資格産下你的第一個皇子，宇文世尋，我說的，對不對？你不過是，薄情郎，移情別戀罷了。”

“重華，你可不要忘了，你父母對朕的母妃犯下的罪孽，你沒有資格，說朕薄情，要薄情，也是你辜負了朕。”

宇文世尋目光一厲，扣緊了高重華的手，手腕上的鮮血源源不斷地滴落在她的身上，紅衣在夜幕中被渲染得更加妖冶，像地獄裏燃燒不絕的火焰，卻是那樣的冷情寂寥。

高重華只是冷冷地笑，“是，不管真相是不是如此，既然我認下了罪，你要怎麽樣都是可以的。”

她閉上眼睛，即便她知道，宇文世尋不會這麽輕易地讓她死。

“自然朕想怎麽樣都可以。”

宇文世尋眸子一黑，撕開她的衣裳，将她按在冰冷的石桌上，身軀重重地覆壓了下來，從後面侵入她的身子，他的唇附在她的耳邊，語氣森寒，“朕向來最恨違背誓言的人，你說你愛朕，卻不肯為朕的母妃說一句話，可見你是虛情假意，你才是無心無情的那個人，只不過如今朕掌握了權勢，你不敢造次而已，你以為你真的很委屈嗎？高重華，朕不會因為你賣可憐就同情你。”

他的手禁锢着她的肩頭，殘暴地在她體內沖撞，高重華才被灌了堕胎藥，身子虛弱，哪裏經得住他這樣虐待，很快就無力地癱軟了下去，又被他拎起來，繼續承受着蹂躏。

冷汗從高重華的額頭上沁了出來，石桌冰冷地抵着她的腹部，她渾身涼透，又痛又冷，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逢間擠出來，“是啊，我沒有愛過你，從來沒有愛過。”

既然他這樣诋毀，那她便将過去一筆勾銷，當作不存在。

Advertisement

宇文世尋聽到這句話，心猛地一空，仿佛最重要的經歷只是一場烏有，他傾心的付出，他的守候，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現在你終于肯露出真面目了麽？重華啊，你說說，你欺騙朕的感情，朕要怎麽治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