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亂

高重華被宇文世尋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身子僵住，酒壺從她的手中墜落，破碎一地，酒香更加濃郁，她下意識地推拒着宇文世尋，緊咬牙關，卻被宇文世尋撬開貝齒，以洶湧的力道侵襲進來，纏裹住她的舌頭，輾轉騰移。

他修長的手指也挑開她肩頭的衣裳，傾身俯下，将她按倒在鋪滿瓊花的地上，雲瑤和曹公公回避了，偌大的庭院，就只有他們二人。

“宇文世尋，你”

高重華情緒複雜，她已經感受到了，他這樣的舉動，并不像是為了淩辱她，只是，他在想什麽？他的态度，讓她迷茫，讓她害怕。

宇文世尋的手指插入高重華的發間，将她的頭托起，黑沉的眸光落到她的放大的瞳孔裏，“不要在我面前提到死，我不允許，重華，你生生世世，都不要想擺脫我。”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一些壓抑在心中的情感，仿佛城牆傾倒，來勢洶洶，無力阻擋。

愛和恨，糾纏在一起，把他們聯結在一起，讓他欲罷不能。

高重華微微喘着氣，體內仿佛有什麽被喚起，沉睡的，麻木的，可她又是那樣的抗拒，“對，我擺脫不了你，可是下一輩子，如果有來生，我們再也不會有糾纏。”

她的眼眸是那樣的痛苦，仿佛最黑的子夜，讓人看到一無所有的絕望，宇文世尋眉頭蹙起，怒火騰騰燃燒，“呵，高重華，你想得美，我們注定生生世世相纏，哪怕陰曹地府，你也不要想逃脫，你欠我的，永遠都無法償還。”

他進入她的身子，寬大的龍袍恰好地遮住了她妖嬈的身段，風中瓊花紛飛，他不斷索要着她，卻更像是一種掙紮，神色盡是瘋狂。

高重華受傷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無力拒絕，只是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一頭青絲染塵，她閉上眼，承受着。

“高重華，睜開眼睛，看着朕。”

宇文世尋冷冷命令。

高重華順從地睜開，卻只有空洞，曾經她的眸子有星辰皓月，如今卻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宇文世尋摩挲着她的臉，額頭都皺出了“川”字，他還想命令，讓她以從前的樣子面對他，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心，像被挖空了一片，原來他早就已經不完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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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現在坐擁大好江山，可身邊的那個人卻不是她，對他而言，又有多少意義？

是啊，他成功上位，可是與此同時，他失去了圓滿，伴随而來的，是孤寂，落寞，還有仇恨。

她為什麽要讓他面對這些？他終究還是恨她的。

“告訴朕，你有多恨朕？”宇文世尋冷冷地笑了起來，發絲垂到高重華的臉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不依不饒。

高重華輕輕搖頭，“我現在，終究是恨也不想恨了。”

一個人活着，最怕的是心有期待，卻一次次落空，那麽，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恨，也是因為怨而不得産生的不是嗎？

宇文世尋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模樣，感到一陣受挫，“朕會讓你一直恨下去，恨得徹徹底底，重華，你給朕記住了，要麽愛，要麽恨，沒有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