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愛上我了嗎

莫回,現在在他心裏浮現的次數又漸漸少了,甚至連找她的心情也沒有以前的急切。他想,是不是竹溪鎮的工程結束後,他是不是連莫回的樣子都忘了,他對她最後的補嘗就是這座竹溪鎮,這裏結束,他因為真的會忘了她吧!

他心裏微帶疼痛地想着。

他是個涼薄自私的都市人,站得太高,連帶感情也清淡得可怕。這段時間他仍然讓人在不斷尋找她,但結果仍然只停留在她離開小村落的那一處,便杳無音訊。一個人再能躲,也不會再空氣一樣蒸發人間,多半是已經離開人世了吧。

心裏沒有什麽疼痛感是不可能的,一個在他生命裏停留上十七年的女人,在被他抛棄後,郁郁而終,終究是他的錯。只是,他想這一切都要做個結束了,他往後的人生還很長,不能總沉浸在莫回留給他的迷霧裏。

如果他的生命裏必須要有一個女人要扮演着一個妻子和伴侶的角色,他想由眼前這個生活習慣有點像莫回的女人陪他度過,應該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樣是不是就沒有那麽對不起莫回。

只是對不起就是對不起,哪有分一點還是半點的。

他在心裏自嘲着。

“你的手受傷了!”不敢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莫回趕緊轉移話題,目光觸及到他布滿血痕的手背,心裏跟着痛起來。

他是抱她下山的時候受的傷,手上都是劃傷的痕跡。

她很沒用,是不?

她的傷,他沒半分詢問;可是,看到他受傷,她依舊擔心不已。

“沒事,只是被劃了幾下而已。”他看看自己手上的傷,扯唇笑了笑。這點傷對一個男人而言沒什麽大不了,只是小傷。

“怎麽可能,不行,必須得趕緊處理!”莫回心急地跳起來,為他的不重視而生氣,憤怒地穿上他剛拿來寬大的拖鞋,搖搖擺擺地跑着離開。

章淩碩看着她離開的身影,心裏一暖。也不出聲阻止她,坐在原位靜靜等着她的回來。

為什麽明明沒有半分相像的女人,看着她,他心裏一直有種她是莫回的感覺,如果她真是莫回,他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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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既期待又害怕面對。

他傷莫回傷得如此之重,她怎麽可能不恨他,不罵他,甚至還待他待他這樣好。

莫回,忘了你,好不好?

給這個極像你的女人幸福,你願意嗎?

她,就像是一個空空的殼,把自己埋進瞞無天日的悲傷裏,現在終于露出一點生機,我想争取。既然終極一生都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那麽把你想要的幸福給那個像你的女人吧!

章淩碩想着,心裏有種自欺欺人的感覺。不過他是在為自己的移情別戀找了非常好的借口。果然他在生活裏也是以奸猾的商人本質生存。

沒過多久,他聽見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和伴随着劇烈的喘息聲上樓。

擡眼,她的小臉布滿細密的汗水,步履疲憊地跑進來,語氣卻急迫,仿佛受傷的是她,而不是他。

“我去跟王大伯拿了藥酒,我幫你擦擦。”莫回又坐回章淩碩身邊,不斷地喘着粗氣,細白的手指顫抖着,試着打開了幾次藥瓶,卻一直是打滑開來,越是緊張,越打不開。

“我來。”章淩碩不忍再見她慌亂的模樣,他拿過她手裏的藥瓶,輕輕擰開。

一時間,室內藥香撲鼻。

“那座山上有斷腸草藏在荊棘叢裏,你被荊棘劃傷了,傷口很可能碰到了斷腸草,王大伯說塗這藥能解毒。要是沒碰到也可以讓你的傷口愈合更快一些。”莫回微微平複劇烈喘息,拿起棉簽沾濕藥水,輕輕塗抹在他已經微微紅腫的掌面上。

他的手掌很大,手形非常漂亮,手指修長,不該留下疤痕的。

章淩碩低頭看着她的頭顱,感覺她細碎的發絲在他手背上略過,留下輕輕的癢。

她只是因為擔心他會感染,竟然在夜裏十一點跑出門,跑了十幾分鐘,敲開別人的房門為他求藥。在小鎮上,一般九點鐘人們便入睡,而她不會不知道,卻依然不管不顧,只是因為他受了些無關痛癢的小傷。

這個小女人他該拿她怎麽辦?

莫回把棉簽扔到垃圾桶裏,擰緊藥瓶。準備擡頭,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一時間她的鼻間全是他淡淡清爽的氣息。

她靠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你真是個傻瓜,要是真碰上了斷腸草,我還能到現在還安然無恙嗎?早就病倒了,說不定還一命嗚呼了呢。”他嘆息般地說着,舒臂将懷中嬌小的身體抱得更緊,幾乎要把她擁入他的體內。

聞言,莫回顫抖了一下,眸內頓時湧起一層薄淚。随即劇烈地掙紮起來,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好傻,以前每次只要他一出現不舒服的情況,她總是理智全無的,像蒼蠅一樣沒頭沒腦的忙碌。

現在她依然如此。

“可是我喜歡這樣的你。”章淩碩将下巴靠在她小小細白的發旋上。

她在他懷中的感覺是這麽的契合,仿佛他們本該是一體的,細細的身體,輕微的呼吸,像極了一只小寵物依偎在懷裏,沒有任何的危險感覺。

“難道這就是你們女人說的愛情嗎?不愛則已,一愛傾心!”章淩碩問,心裏泛起飽滿的感覺,比他創下章氏集團的輝煌更有成就感。

“那你愛上了嗎?”她的聲音很輕,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夜風吹散。

“是啊!”章淩碩回答。

他說愛,真的可能嗎?她不敢深想。

聞言,莫回把臉更深埋進他的懷裏,不敢看他炙熱的眼。

章淩碩沒有如她所願,反而伸手擡起她直想埋進他懷裏的羞怯小臉,她黑白分明的眼低垂,眼裏含着怯意,點亮了她的整個人。

她的五官平凡卻該死的迷人,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異常惹人憐愛,蒼白的小臉因為剛才的奔跑浮現上淡淡的紅潤,像雪地裏出現兩朵小紅梅,靜靜地染上她的頰面,粉紅的唇瓣因呼吸而一張一合着,該死的撩人心弦。

嘣的一聲,章淩碩腦中名為理智的弦應聲而斷。

他左手撫上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片刻地退縮,他俯身靠近她。溫熱的唇碰觸上她微涼的唇瓣,輕輕厮磨,生怕動作太大會驚動了她。

右手握住她柔軟的腰肢,不讓她有退縮的餘地。

既然說愛他,就得付出實際行動,光口頭放空話可沒什麽意義。

他溫熱的唇在她的唇上施力,誘哄着她打開唇瓣,然後長驅直入着,品嘗她口中的甜蜜滋味。

他的氣息直灌而入,是那種淡淡的青草滋味,清烈且好聞,莫回半瞌着眼眸,雙手不自覺地環抱住他的頸項,将彼此拉得更近,也任他吻得更深。

她的味道該死的清新,連鼻間都萦繞着她淡淡的香氣,讓他欲罷不能。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懷裏的小女人有些不對勁兒,張開眼眸看。

她一張小臉薰紅,急促地呼吸着,那可愛的模樣,差點讓他笑出聲。

“貓兒,要記得呼吸。”他壞心地提醒着,看着她黑白分明又微帶羞怯的眼含怨地瞪他,他的心情就出奇的好。

再次俯下頭,他繼續吻她,輕輕地勾,細細的舔,帶領着她一同享受這甜蜜的吻。

溫熱的唇滑下她誘人的唇瓣,舔拭着小巧的下巴,流連忘返着。

一寸一寸,來到她優美的頸項,細細地吮咬着,感覺到她抖得更加厲害,讓他心生起無數憐惜。

她是生澀的,他知道。從她毫無章法的回應他的吻,他就知道。他幾乎要認為這是她的初吻了,只是別的女人的初吻會像她這樣義無反顧嗎?有種像和他搏鬥的感覺。

他嘆息着,摒除腦海中的想法,全心全意拮取着她誘人的甜蜜。

天空高懸的明月,靜靜的照着大地,清幽的光芒從木窗輕輕挪進床邊,勾勒着床邊緊緊擁抱的人兒。

莫回将晾幹的衣物收回來,上了前樓,神态自若了進了章淩碩的房間,幫他折好,收好。

戀愛,該怎麽談,她不知道。就像,她不明白,他昨夜将抱入懷中,用盡力氣摟着她,吻她,她臉就燙起來。他們第一次這麽親密,親密到惹人臉紅心跳。莫回忍不住看了眼坐在桌前的男人。

現在,夕陽西下,那個俊朗的男人,姿态翩然,長腿悠閑交叉,手指輕盈而快速地在鍵盤上跳躍着,眉目專注地看着面前的電腦屏幕。

他,是個耀眼的男人,一直都是。即使幾個随意的坐姿,也能讓人百看不厭。清亮的眼,總是充滿了無數自信,仿佛世間沒有什麽可以難倒他。

實際上,章淩碩遇到了一個難題,很難很難的難題。

男人該如何追女人?

這個疑問在這個年輕且身居高位的章氏總裁為難了。

章淩碩停下手上的工作,單手撐着下巴,微微皺起眉思考起來。這方面他沒什麽經驗,在他過往少得可憐的生活經驗裏,顯然是沒有這一項的。他只嘗過被人追的滋味,沒有主動追求女人的經歷。

章淩碩斂眉想了想,撥通了總部秘書室的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然後咧着有點傻的笑容,一臉神秘地看向正在他房間裏疊着洗好的衣物。

“你怎麽了?工作累了?”莫回皺眉,看着俊朗面容上那個傻得冒泡的笑容。

“沒事。”章淩碩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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