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有痕跡
她,不是太開放的女生,他清楚;她的初吻都還是他的,他也明了;現在她的表現,只想告訴他她愛他,願意把一切交給他。他的愛也許沒她的深刻,但如果不愛,他不會安排下這一段旅程。
如果不在意她,他不會主動做任何事情。他了解自己的性子,但不能保證才認識他幾個月的小貓兒能了解,所以他做出了某些行動。這算為愛而起吧!
對于今晚的事,他有期待,但不強求。戀愛中的男人,沒有不想得到女人的身體,說出來也不太有人能信,愛她,就想得到她的全部不是?
輕微的笑聲傳至他的耳邊,大手滑至她纖細的腰身,微微施力将她拉得更為貼進。
“貓兒,你很開心。”他問。
“嗯。很開心。”她笑答着。
“你這模樣真不像個含蓄的女生,早知道我就點把野外手電筒拿進來了。”他也跟着笑。
“”笑聲立刻停止。
卻惹來他更爽朗的笑聲。
“貓,我愛你!”他說着。再度封緘她柔嫩的唇,舌頭微勾她的,邀她與他共舞。她也不含蓄,大方回應。
他伸手碰觸了她腿間的濕意,她該是為他準備好了。
他膝蓋微彎頂開她并攏的腿,動作溫柔的進入她的身體。
“痛”她輕顫着,因痛意抖成了他懷裏的小蝦球,她幾乎是毫無經驗的,這樣的撕裂般的痛意她是吃不消的。
小臉深深埋進他的懷裏,輕輕顫抖着。
果然,如他所料,她雖然動作直白,但她畢竟是生澀的。他停滞不動,給她适應的時間。章淩碩心底升起一股婉轉的憐惜,大手撫過她光滑柔嫩的小臉,無比溫柔地印上他的吻,怕驚動她一般輕輕吸吮,輾轉,舔濕了她的唇瓣,誘哄着她打開雙唇接納他。
濡濕的舌相碰,激起莫回更深的顫抖,細細的腰輕擺着,欲拒還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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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在她的身體上游移,讓她放松心神。寬厚的大手最後停在她柔軟的小腹上,他發現上面有道不太平滑的細紋,他愛不釋手地把玩着。
“貓,這是你的胎記嗎?”他問,溫熱的長指拂過,癢癢的。
“嗯。”她微愣,輕應了一聲。
“真是可愛的胎記,我喜歡它。”他說着,溫熱的吻也覆在其上。
不想讓他起疑,莫回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現在不太難受。”她的語氣很輕,有着濃濃的羞意,卻讓她身上的男人聽得一清二楚。
“好貓兒。”他微怔,這傻姑娘,直白得讓人有些吃不消。
這哪兒來的姑娘,在與他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時竟然可以這麽大方的。
不過,他愛極了這樣的她。冷淡的,熱情的,害羞的,直白的,他都愛。
他動了動,并未感覺身下的她有任何不适的反應,他的動作才漸漸狂放起來。
不久,在湛藍的天幕印證下,小小黑暗的營帳裏,傳來女人細細的呻吟與尖叫,其夾雜着男人低沉的吼聲。
今夜,只談愛,不談其他。
**
翌日。
莫回在各色鳥鳴聲中醒來,身上一陣酸疼将她的意識占滿了,她發現她幾乎半點力氣不剩,微側過頭,身邊空空如也,只有他寬大的運動外套在隔着被褥蓋在她的身上。
伸手輕輕撫過還沾着他溫熱氣息的枕畔,她臉驀地通紅起來。
因為她手臂上淡紫色的痕跡,密密麻麻的,幾乎看不到原來的膚色,她微微掀起被褥,身上也是同樣的境況,連細白的雙腿間也不能幸免。
“啊”她低叫了一聲,害羞地把臉埋進雙手裏,臉頰的溫度繼續上升。
太太驚世駭俗了,昨夜他們有這麽誇張嗎?
營帳外的章淩碩聽到帳內的聲音,唇邊的笑意更深。
這女人,現在才害羞會不會太晚,昨夜大膽得不像話,現在倒記得要害羞了。
思及此,昨夜她用着無比的虔誠吻着他下巴的畫面驀然跳進他的腦海,讓他平整的呼吸有了微微的絮亂。
“女人,你要再不起來。我可不敢保證不進去,繼續昨晚做了一整夜的事情!”他清了清嗓子,含笑地威脅。
到周圍走走,和在營帳裏逗她、愛她,他總是會選擇後者的。
不過,他想再這樣繼續昨晚的事,她一定會被他折騰得直不起腰。
語畢,他便聽到營帳內一陣細碎的收拾聲音,不到兩分鐘,她便一身整齊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運動外套被她拉到了最高處,幾乎淹沒了她的下巴和柔嫩的嘴唇。
他知道她在遮掩什麽,但他壞心地想知道。
“山裏的清晨有這麽冷嗎?”他露出大大的笑容,俊逸的臉上恨不得寫上“我很邪惡”四個大字。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臉還是忍不住熱起來,“有痕跡。”
她伸手指了指被衣服遮住的頸項,如實相告。
“我想看。”他微低頭,以身高欺壓她。
“會被人看見的。”她很堅持這一點。
“這荒山野林的,除了我們還會有什麽人。”他指出事實,大手不由分說拉下她拉到頂的拉鏈,露出她頸項間深深淺淺的吻痕,才露出滿意的神情。
昨夜,他以為他克制得頂好,但她是他的貓兒,情到濃時自然會有下手太重的時候。
他在心裏暗襯着,提醒自己下次得小心一點。
“先吃點東西,等下我們四處看看。”強迫自己将視線從她的頸項上移開,他将剛烤好的紅薯放進她的手裏,當然還是有保鮮膜包裹着的。
這個男人,真讓人無奈加刮目相看。
莫回小心地掀開保鮮膜輕輕啃咬着手裏的食物,眼神含羞帶怯的看着火堆邊旁的幹淨布塊上斜卧閉目養神的男人,他嘴裏咬着根青草,青草不時動了動。
不用想也知道,那根草不知道被他擦拭了多少回,才能有幸被他咬上。
視線移到他的脖子,發現也有如同她身上的淡紫痕跡,她的臉這回正式紅得發紫了。昨夜她這麽狂放嗎?
嘴裏的烤紅薯突然變成有些難咽了,她相信即使今天不吃半點東西,她也不會有餓的感覺了。
“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章淩碩仍閉着眼,聽到她清晰的倒抽氣聲音,嘴角上揚得更厲害。
這女人,怎麽可以讓他愛成這樣呢。
“不是說要走走嗎?”她趕緊轉移話題。
“嗯。”他坐直身體,見她已經吃完食物,他動作優雅地起身,舉目望了望耀眼的陽光,似乎思量着該往哪個方向走比較好。他背着她,手卻是向她展開着。
莫回心一暖,邁了幾步,把自己的手送進他的手裏。
章淩碩牽起她,随意挑了一條小道走過去。出游就是這樣,有些細節是不需要考慮的,比如擇路,多點随意倒也不錯。
現在,他們在厚厚且帶着濕氣的落葉層上走着,松松軟軟,不知落了多少年的樹葉,肥沃着山林間的樹木,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下,給大樹下幼小的植物些許的光照。
莫回微喘着,她很久沒運動了,這樣的山路讓她稍微吃不消。
這個想法一出,便發覺一直牽着她的章淩碩停下了腳步。
他,是個觀察力極強的男人,現在的他愛她,所以他感受她所有細微的變化。他啊,愛就愛得全心全意,恨也恨得分分明明,不帶拖泥帶水的。
“會爬樹嗎?”他頭也不回的問,視線停留在十米開外的大樹上。
莫回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那是一棵很大的樹,應該有百年以上的壽命了。
大樹生長的地域很好,陽光很充足,因此造就了它粗壯的樹幹,茂密的枝葉,卻沒有半分秋的蕭瑟,它所有的樹葉都綠油油地陽光閃過健康的光芒。最吸引莫回的不是別的,而是樹的身上有綠綠的蔓藤。
堅硬的樹,柔軟的蔓藤,共生在一個有限的空間裏,卻不像其它的,樹死藤綠,或樹盛藤衰,它們是同生同榮的。
“我不會,但我想爬。”她說着。
“好。”拉着她,他們跑向那顆樹。
還好,不算高。章淩碩粗略目測了一下距離。
“你先上去。”他輕而易舉地托起她的腰和臀部,莫回雙手用力抓着大樹的分枝,手腳并用,還是會不時滑落下來,“終于發現為你取的名字多貼切了,真像只貓,不怎麽靈活的老貓。”
章淩碩取笑,将她托得更高,讓她勾住樹枝。
“我能行。”她因用力而顯得紅潤的臉頰,雙頰鼓鼓。
還不是他昨夜太那個了,否則她的雙腿怎麽會沒力氣。
她很容易被他激,他一激,她就特別想把事情做好,她更加手腳并用,一個費力的起身後,她勉強坐上離地有兩米距離的樹枝上,并小心地往外挪了挪,空出他的位置。
章淩碩因她的舉動笑了笑,一個漂亮俐落的攀爬之後,他坐到她的身邊,擁她進懷中。
陽光很燦爛,曬得身體暖暖的,心頭空空,鼻間是他的味道,身上是他留下的痕跡。還有沒有比他們更親密的人。
今天的一切都會成為她生命裏最重要的回憶之一。
“謝謝你!”靠近他懷裏,她由衷地感激着。
“小傻貓。”他輕笑,姿态翩然地看着遠處。
多年之後,章淩碩才發現,與莫回在這片古老安靜的樹林裏的時光是多麽的可貴。
遠處是綿綿不絕的山林,悠然的伫立在天地間,山下的田地裏有人們在為忙碌,這幅靜谧的畫卷點上了份活力與動感。
在這竹溪鎮待得越久,他越厭倦那紛争不斷的名利場,在這裏生活不需要精于計算,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遇上不好的天氣,直接在家或是去鄰居家串門,三三兩兩聊着天,管它什麽凡塵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