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回合,兩人相互試探,不勝不負

得你不應該叫銀輝劍,萬一哪天你拿的是把黑劍不反光咋辦。你應該叫斷劍王子。”

丹尼爾當場被口水噎着,面無表情的盯着安妮雅看。

安妮雅呵呵呵呵的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對他笑。

……

與此同時,樊妮的卧室中。

“我受不了了!”樊妮焦躁的在房間裏踱着步子,偶爾還憤恨的跺上兩腳。

“樊妮,別這樣。”菲碧眉頭微蹙。

“我們這麽費盡心力讨好她,她竟然和那個私生女打得火熱!”樊妮臉漲得通紅:“憑什麽,憑什麽?!”

“樊妮,不要亂說!你忘了父親怎麽說的了?”菲碧站起來,慌忙揮了揮手:“她只是一個仆從而已!”

“不過掩耳盜鈴罷了。”樊妮嘴硬着,卻還是不甘心的降低了聲音。

菲碧苦笑:“我也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怎樣,我們又沒有魔法天賦,除了聯姻,對父親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如今還算有個巴結神眷者的作用。”說着,菲碧自嘲的笑笑。

“父親到底想要什麽?”

“父親想要真正的、帶有神眷者能力的、可以生長繁衍擴大種族的植物,而不是這些徒具其型的東西。”

“父親确定那個安妮雅願意給?”

“不确定,但是據說這位大人很好說話。總比別的大人更容易些。”

“父親想恢複家族的榮光想瘋了,連……都能做得出來。”樊妮含糊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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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碧卻喝到:“樊妮!噤聲!”

樊妮自知失言,不甘不願的閉上了嘴。

……

這幾日,安妮雅和尤娜的感情也在火速升溫。

當然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不過是安妮雅的一廂情願罷了。

這一天早晨,安妮雅照常來到演武場,靶場那卻空無一人。

“咦?尤娜人呢?”安妮雅追上正在晨跑的艾瑞克問。

艾瑞克停下步伐:“今天早上沒看到她。”

“這樣……那我去她房間看看。”

“我陪你。”

“哦,好。”

……

兩人走到西邊的小木屋之前,尤娜穿着那身銀色的皮甲,裝備整齊的向門外走。

“嗨~尤娜。”安妮雅連忙打招呼:“尤娜你去哪裏?”

“……巡邏。”尤娜回答。

“巡邏?”安妮雅問:“是要去外面麽?”

尤娜點點頭。

“我也去!”安妮雅舉手說。

尤娜沒有同意,當然也沒有反對。

安妮雅便背着手哼着歌,跟在尤娜身後一齊離開了城主府。

三人出門的那一瞬間,城主的長子尼科爾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滿臉的若有所思。

血腥鳥的威脅,讓街市一片蕭條,尤娜連一絲注意力都沒有放在這上面,在城裏轉了一會後,尤娜徑直向城牆處走去。

安妮雅微微一愣:“尤娜,不是說出了城會被血腥鳥聯手攻擊麽?”

尤娜轉頭看着安妮雅:“沒有。”

“沒有?”安妮雅眉頭一挑,艾瑞克皺眉:“你是說……出去的話血腥鳥不會攻擊?”

尤娜點點頭。

“他要做什麽?”安妮雅皺眉,這個他指的是城主。

“把人控制在城內?”艾瑞克猜測。

058 高塔

更新時間2014-12-25 21:59:14 字數:2254

“可是……總有不怕死的出過城吧?”到時候是真是假不就都知道了?

“所以他們在城外放了兩具被吃光的屍骨。”艾瑞克低頭沉思:“尤娜你每次出去他們不攔你麽?”

尤娜搖頭,什麽都沒說,卻主動向某個方向前行,目标方向卻絕不是城門。

跟着尤娜在城中穿行,兩人卻發現周圍越來越偏僻,房子越來越破舊,隐藏在門窗後的眼神十分的麻木,間或帶着憤恨。

“這裏的人……”安妮雅微微偏頭,用餘光四處觀察:“感覺好壓抑。”

“每個城市都有這樣的地方。”艾瑞克輕聲說:“典型的窮人區。”

安妮雅微微垂下眼睑:“我知道。”

淡淡的血腥氣一直不散,這裏很明顯是血腥鳥的重點攻擊目标,因為貧困,人們不可能存儲過多的食物,必須時不時出來尋找食物,更經常的暴露在外面;房子破舊,它們可以更容易的扒開房子,吃掉裏面的人。

一行三人很快走到城牆邊,及時是城牆,也似乎比別的地方更加的破舊。

城牆很高,但是離它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有一間舊房子,這間房子已經坍塌,露出高高低低的泥牆。

尤娜雙腳一點,原地跳起,在泥牆上借力,再跳到另一段更高的泥牆上,如此幾番借力,尤娜便已跳到了城牆之上。

難怪沒人攔她,因為她不是從城門出去的。

艾瑞克翻開魔法書,一段土牆從二人腳下伸出,将兩人穩穩的送到城牆邊。

出了蒙拉城,安妮雅恍然:“這裏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嘛?”安妮雅笑吟吟的對尤娜說。

尤娜沒有回答,而是緩緩的走到海邊,海風微微吹過,發梢調皮的拂過尤娜的臉頰。

安妮雅也緩緩走到尤娜身旁:“尤娜……想離開這裏麽?”

尤娜倏然轉頭,定定的看着安妮雅。

安妮雅回她一個極為溫暖的笑容。

半晌,尤娜收回目光,利落的轉頭離開的海邊。

安妮雅深深的看着尤娜,什麽也沒說,只是和之前一樣,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順着城牆轉了半個圈,離此不遠處,一塊小土坡略高于其他地方,尤娜在坡頂唯一用力,右手攀到城牆邊,一個擰身便翻進了城內。

艾瑞克用與之前同樣的方法,将兩人送入城中。

夜,安妮雅靜靜的躺在床上,柔軟舒适的大床卻無法給她帶來一絲睡意。

她的腦中時刻反複播放着尤娜看向她的眼神——期盼與決然。

她想離開,她期盼着離開這個地方!但是那一抹決然……她不會離開這個地方,絕對。

……

第二天一早,安妮雅和菲碧,樊妮小心翼翼的和安妮雅套話:“安妮雅大人,昨天去了哪裏?”

安妮雅小口啜着紅茶,眼中帶着漫不經心:“出去逛了逛……我的行程也要告知你們麽?”

“不……當然不。”樊妮讪讪後退,姐妹倆交換了個臉色。原以為安妮雅溫和好說話,卻沒想到她也有軟中帶刺的時候,不知道這個消息,該不該告訴父親。

之後三人之間再無任何交流。

吃完早餐後,安妮雅帶着丹尼爾艾瑞克,轉身去了尤娜的小木屋。

小木屋內空無一人,操場上也沒有尤娜的身影。

艾瑞克随手抓了個正在花園裏勞作的花農,詢問尤娜的去向,花農自然不會對安妮雅兩人說實話。但艾瑞克随口兩句,就逼得花農直冒冷汗,老老實實地把尤娜離去的方向指給兩人。

尤娜的房子是在花園的最西邊,而花農所指的方向,則是花園的最南邊,兩邊都是花園最偏僻的地方。

西邊是尤娜的房子,城主夫人刻意遺忘了那裏,仆從們也刻意無視,因而雜草叢生,都快半人高了;而東邊,則是因為沒人敢接近那裏。

安妮雅在城主府住了這麽寫日子,城主府裏的情況自然也摸了個大概,自是知道東邊沒人敢接近是因為傳聞那裏“鬧亡靈”,也就是鬼!

城主府的東面有一棟老舊的高塔,平日裏就陰森森的,府中的仆從都說晚上的時候這棟早已廢棄的高塔裏經常會傳出嗚咽聲,有時也會有指甲抓在牆壁、地面上而發出的刺耳的摩擦聲。

原本安妮雅對鬼神之說就發憷,以前連鬼片都不敢看,更何論,這個世界是真有鬼的!聽聞了城主府裏仆從們的話,安妮雅差點吓的當晚就要收拾東西跑路。

還是艾瑞克了解始末之後告訴安妮雅,亡靈自有其獨特氣息,如果真有亡靈在側,他是能感知的到的。古塔雖然氣息詭異,但絕對沒有亡靈在內。

聽聞艾瑞克的解釋,安妮雅放下心來,安然睡覺——她才不是因為天太黑伸手不見五指又有海風唔唔的吹,吹得樹枝嘩嘩直響吓的不敢出門的!絕對不是!

因而聽聞尤娜竟然去了東邊,安妮雅是又害怕又好奇。揪着艾瑞克整整齊齊服服帖帖一道折痕都沒有的法袍袖子,心慌慌的和他們一起向東邊的高塔進發。

“不是說了沒有亡靈了麽。”丹尼爾無奈扶額,有亡靈他也能砍死好不好。

安妮雅當然知道沒有!但是知道沒有就能阻止人害怕了麽!那些看完鬼片吓的都要尿褲子也不敢下床的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啊!

更何況這座高塔破敗老舊、雜草叢生、陰森無比,塔上的窗戶大多殘缺破碎,風一吹就吱呀吱呀的輕響,是鬼片的最佳取材地點好麽!

丹尼爾你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磨磨蹭蹭的往前走,城主府的花園也不是特別大,很快安妮雅就看到了一座朦朦胧胧的黑塔,一點一點的出現在安妮雅眼前。

海風拂過,草叢嘩嘩作響,本是一件十分富有情趣的事情,安妮雅卻只覺得心塞,心一揪,手一抖,刺啦一聲,差點撕壞了艾瑞克的袖子。

“要不別去了吧。”丹尼爾提議。

安妮雅肅着臉,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去看看吧。”

再往前走,安妮雅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實在是恐慌又緊張,卻又不想旁人發現她害怕而故意繃着個臉。

不過她的騎士們都心細如塵,怎麽不明白安妮雅的緊張,就在丹尼爾要抓狂,打算幹脆扛着安妮雅回去得了,安妮雅的表情卻突然愣住了。

丹尼爾的動作也緩了緩,轉頭順着安妮雅的視線看了過去。

銀發的少女靜靜的站在塔前,雙手背在身後,仰着頭,直直的盯着高高的塔頂。

059 思念

更新時間2014-12-25 22:00:18 字數:2175

聽到腳步聲,尤娜猛然驚醒,轉過頭來,眼中蘊含着那深深的眷戀還沒有藏起。微微合上眼,再度睜開,尤娜的眼神已經恢複了原樣,将那一抹眷戀深深的埋到了最深處。

安妮雅裝作沒發現,緩緩走過去,對着尤娜柔柔的一笑,盡量以随意的口吻問:“尤娜到這裏來做什麽?”

“沒什麽。”聲音依舊平平,看不出與之前那眼中蘊含着濃郁的眷戀的少女是同一個人。

安妮雅聳肩:“那我們一起回去吧。”

尤娜直直的看着安妮雅,安妮雅笑眯眯的回望。

“……好。”

“臭小子,小心點!弄壞了主人的花,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行四人順着花園向前走着,遠遠的就聽見一聲響亮的大嗓門。

只見一個中年的婦女穿着件粗布衣裳,手上褲腳都沾滿了泥土,卻是府裏專門侍弄花草的花匠。

此時,她正虎着臉看着面前一個瘦小的小男孩,小男孩一臉委屈的低着頭,可憐兮兮的拿眼睛瞟着母親,而他腳旁還有一朵被攔腰踩斷,奄奄一息的小花。

看樣子,是這孩子踩壞了一朵花,被母親給罵了。

花園裏的花都是屬于城主的,雖然這朵花只是普通的用來點綴的小花,但是踩壞了,花匠夫婦依舊會被罰。

“媽媽……”耳邊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安妮雅飛快轉過頭去,一抹難以言喻的表情飛快的從尤娜眼中略去。

安妮雅也嘆了口氣,鄉愁突然掠上心頭:“我也想家了。”

“尤娜的媽媽是什麽樣的?”

聽見安妮雅的問話,尤娜下意識的擰頭,卻硬生生的停下,轉了回來:“……不知道,我沒見過她。”

……尤娜轉頭的方向,是高塔的方向。安妮雅閉眼掩去那一抹深思,轉而幽幽的說:“我媽媽也是個大嗓門,每天說話都是用吼的;喜歡看三流愛情劇,一邊看電視一邊繡十字繡;一看到我就要我好好學習,好好練笛子;敢反駁拎着掃把棍就追的我滿房間的跑。每天都跟我說別人家的孩子怎麽怎麽好,讓我好好學,可是我每次考級考過了她都會把證書小心的收好藏在櫃子裏……”

說着安妮雅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想家了。”

“想家?想家就回去看看呗。”丹尼爾說。

安妮雅哀怨的看着他,能回去我早就回去了!

“丹尼爾的媽媽是什麽樣的?”

丹尼爾微微一怔,随即反應過來:“我媽……就那樣呗。”

“那樣是哪樣?”安妮雅不滿。

“就是那樣咯!”丹尼爾死活不說。

“切,搞得好像我多想知道似的。”安妮雅撇嘴。

丹尼爾聳肩,轉頭過去,摸了摸鼻頭。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花匠訓兒子訓到一半突然發現了四人。原本踩壞一朵花也沒什麽,可偏巧卻被人給看到了,看到的人還是連城主家小姐都要巴結的神眷者,花匠當即一臉驚慌,顫巍巍的俯身屈膝求饒。

呃……安妮雅摸摸鼻子,她可不是故意。

“仁慈的大人,請原諒我這一回吧,我感激您一輩子!”花匠将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花匠的小兒子看着母親,哇的一下就哭了。被母親急的啪的一下打在了後腦勺上,小男孩當即閉了嘴,抽抽搭搭小聲的哭着。

安妮雅嘴角微抽,只覺得自己是霸占了喜兒的黃世仁。

緩緩走上前去,在花匠驚疑不定的眼神中緩緩蹲了下來,稍微渡了一抹恢複性神恩給那株被踩斷的小花。

神眷者雖然沒有令植物瞬間複原的能力,但是加快生長、增強生命力的能力還是有的。小花原本斷裂的地方已經不能再恢複原樣了,但是根莖還完好,眼瞧着完好的莖葉似乎微微直起了腰。

“以後小心點啊,別欺負小花了。”安妮雅笑笑,語調柔和的說。

小男孩裂開嘴,露出缺了門牙的牙齒:“謝謝姐姐。”

拍拍手,安妮雅轉身回到大家中間,帶頭向卧室走去:“好了,我們回去吧。”

“安妮雅。”

“嗯?”

“三流愛情劇是什麽?十字繡又是什麽?你們家的獨門繡法?考級……又是什麽?”

“呃……”

……

“安妮雅大師。”菲碧滿臉羞澀的看着安妮雅。

“什……什麽事?”艾瑪,菲碧的眼神毛毛的好恐怖,她不會對我有想法吧!

“明天霍爾家的曼蒂十八歲成年,邀請我們過去參加晚會,安妮雅大師您去不去?”

“這樣啊,不麻煩的話就去吧。”姑娘,人家小姑娘成年禮,你為什麽會一臉的嬌羞?

“不麻煩不麻煩。”菲碧雙頰通紅的連連搖頭,兩只眼睛亮晶晶的。

話說除了一些實權在握的人,有八成的貴族都是屬于閑得發慌型,為了打發時間,最多的便是以各種名義舉辦各種宴會。

不過最近城外那一群一群的血腥鳥,城裏衆人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更別說參加宴會了!

原本安妮雅到來,城主按理是該舉辦個宴會,請城裏的貴族們來,讓安妮雅見上一見,留個眼緣,可由于血腥鳥的事,宴會沒有舉辦,城主還在擔心安妮雅不滿。還好安妮雅對這種事沒什麽概念,就算有,她也沒興趣參加宴會。

不過成年的确是大事,即便衆人頭頂上都有血腥鳥虎視眈眈,成年禮還是必須舉辦的。

有人邀請她,安妮雅也不會拒絕,總要給別人些面子,安妮雅可不想給別人留下什麽孤傲的印象。而且最近實在是無聊透頂,有消遣也是好事。

當天晚上,一套華美的禮服就被送到了安妮雅的房間。

換上禮服,安妮雅隐藏在衣服裏妙曼的身姿當即便被襯托了出來。

“真漂亮。”安妮雅笑吟吟的轉身看向自己的騎士:“你們覺得呢。”

“嗯。”丹尼爾敷衍道。

艾瑞克微微點頭:“的确很美。”

“走吧。”安妮雅牽起裙角,和艾瑞克、丹尼爾一起,走出了房間。

走到樓下,城主及其夫人兒女都已經穿戴一新站在大廳裏,只等着安妮雅了。

一行人出了大廳,依次上了各自的馬車。

踩在車蹬上準備上車的安妮雅,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一抹銀光:“咦?尤娜?你也去啊?”

060 宴會

更新時間2014-12-27 16:36:51 字數:2186

平時城主府裏的人都把尤娜當隐形人似的,平時菲碧她們都會想盡辦法和她拉近關系,但只要她去找尤娜,菲碧她們就絕對不會出現在她身邊。寧願不和她拉近關系,也不想見尤娜,安妮雅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尤娜。

“是。”尤娜輕聲回答,安妮雅覺得今天尤娜的聲調有點高,似乎挺高興,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菲碧和樊妮一起轉頭看向安妮雅和尤娜,樊妮狠狠的瞪了尤娜一眼,才和姐姐一起登上馬車。

馬車依次啓動,幾十名拿着武器的護衛圍在馬車旁,尤娜領着護衛們,平靜的跟着馬車向前走。

“參加個舞會還要這麽多人在旁邊守着。”安妮雅撇撇嘴,小聲的說。

“最近不太平。”艾瑞克言簡意赅。

安妮雅推開窗戶,看了眼外面,嘆氣:“哎,哎哎,我還以為尤娜也是去參加舞會的,結果竟然是當護衛的,這也太過分了。”

“尤娜實力那麽強,這麽危險的時候,不讓她來,讓誰來?”她可是名義上的城主府的仆從。

“可她明明不是!”不是仆從!

“城主不承認。”

“我一定要把尤娜搶過來!”安妮雅握拳,不帶這麽糟蹋人的!

很快馬車到達霍爾家族,一路上并沒有遇見什麽危險,霍爾伯爵的長子莫裏亞在門口迎接衆人。

菲碧一臉羞澀的将小手放在莫裏亞手心裏,安妮雅當即恍然大悟,難怪給她送帖子的時候菲碧的臉色那麽怪!

啧啧啧,郎才女貌啊。安妮雅表示看八卦看的很開心。

而尤娜則靜靜的站在車隊旁,在霍爾家的管家的指揮下去了車馬房,面上沒有絲毫表情。

安妮雅暗暗嘆了口氣,同樣是城主的女兒,一個衆星捧月,有個未來伯爵的未婚夫;另一個卻被當做傭人一般指手畫腳。菲碧看到尤娜依舊滿臉不爽。

可這能怪菲碧麽?任誰也不會喜歡自己父親的私生女吧?

尤娜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吧?所以她才會如此的沉默。

但是……為什麽,她不願意離開,為什麽會從她眼中看到那樣的眼神?是因為……那高塔麽?那塔裏到底有什麽秘密?

“安妮雅大師,歡迎您的到來。”霍爾伯爵聽聞安妮雅和城主到達,連忙從房內走出,向安妮雅表示熱烈的歡迎,打斷了安妮雅的遐想。

“你好,霍爾伯爵大人。”安妮雅笑着回答。

安妮雅他們來的最遲,進入宴會大廳時,所有人都已經到達。原本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的宴會突然安靜了下來。

幾乎所有人都轉身看向大門口。

安妮雅來到蒙拉城已經半個多月了,可因為血腥鳥的原因,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到她。對她好奇萬分,更何況還有墨菲家族的嫡系,若說對安妮雅是三分交好七分好奇,對艾瑞克就是十分的巴結!

在城主的帶領下,一行人緩緩走入宴會廳中,周圍各家的家主、他們的兒女,紛紛上前來,端着一模一樣用尺子量過似的笑容,和安妮雅、艾瑞克套起了近乎。

被人奉承很愉快,但是被這麽多人争先恐後的奉承,安妮雅就感覺有些吃不消了,打量了兩眼四周,艾瑞克、尼科爾、莫裏亞等人,即使是菲碧、樊妮,這兩個在安妮雅看來被父親嬌寵萬分的小姑娘,也非常得體的與周圍套近乎的人交談着。

哎,她就做不到這樣。不過也沒辦法啊,她之前的生活環境和這些人截然不同。

……等等!丹尼爾呢?!

安妮雅猛地回頭,借着與騎士間那若有若無的聯系飛快的找到丹尼爾,沒想到,他竟然躲在拐角裏吃雞腿!

他是她的騎士哎!不應該為她分擔麻煩麽?!怎麽可以一個人吃的那麽爽!

感應到安妮雅的視線,丹尼爾舉着雞腿像舉紅酒一樣,還對安妮雅微笑。安妮雅擡手對着丹尼爾豎起中指,接着又飛快收回,轉頭繼續和正與她攀談的美女聊天。

周圍的氣氛頓時一僵!安妮雅這個動作非常不雅觀,衆人雖不明白那個手勢的意思,但是明顯挑釁氣勢十足,內裏意味不明啊……

回想起安妮雅曾氣勢十足的比中指後又羞紅了小臉給他們委婉隐喻結結巴巴的解釋內裏的含義,丹尼爾雖然被比了中指,但還是在心底笑的直打滾,只是面上要給自家的神眷者留面子,只好強忍笑意,臉都快憋成了豬肝色。

好在那僵住的氣氛只有那一瞬,下一刻大家便都反應過來,再一次的談笑風生起來,剛剛那個驚豔了全場的中指已經被大家選擇性的遺忘了。不過各人心底有些什麽想法,那就只能問他們自己了。

宴會開始,大家各自進入舞池。

今天的小壽星曼蒂自然是今天的中心人物。

貴族的成年禮,不僅标識着孩子的成年,更是告訴大家,我家少女初長成,可以為她選擇夫婿了,有意向聯姻的各位,可以出手了。

曼蒂的第一支舞,是與其兄長莫裏亞同舞,但是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乃至更多,每一支舞,曼蒂的舞伴都不相同,卻都是各大家族的年輕俊傑。

不過曼蒂最希望的舞伴——艾瑞克童鞋,卻連一點點邀請的意向都沒有,對曼蒂滿含期待又美夢破碎的目光視之不見,專心做安妮雅的專用舞伴。

不過說是舞伴,其實也就是在旁邊看熱鬧——咳咳,雖然經過特訓,但是還是不能指望安妮雅一下午就學會這裏的交際舞啦。原本教導安妮雅交際舞一貫嚴謹的艾瑞克也表示要求換丹尼爾做指導舞伴,他的腳趾已經腫大一倍多,反正丹尼爾皮糙肉厚被踩了也不疼!

酒宴正酣,安妮雅卻只覺得嘴巴都要笑僵了,拉着一個侍女問了洗手間的位置,就悄悄的溜了出去。

雖然她是衆人關注的重點之一,還有很多人想要和她說話,但沒道理她連廁所都不能上吧!

一身輕松的從洗手間裏出來,拿着帕子擦拭着還濕漉漉的手,安妮雅就看見丹尼爾噙着笑,滿臉無所謂的跟着一個肌肉緊致,身高馬大的男人向後面的操場走去。同行的還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少男少女們。

“這是做什麽?”安妮雅拉住一個人問。

061 挑戰

更新時間2014-12-28 15:24:07 字數:2138

“這是做什麽?”安妮雅拉住一個人問。

本來急着去湊熱鬧,不滿被人給拉住,随口回道:“道爾家的小子要給那家夥難堪。嘿嘿,他估摸着是想給他個下馬威,好讓神眷者大人給看上。”

“我才不喜歡這樣的呢。”安妮雅撇撇嘴,雖然一身腱子肉很帥,但是他完全壯過頭了好麽!腰圍和身高一樣的,完全不讨喜啊!

這時這人才發現,攔着他的竟然是安妮雅,當即一抹冷汗,端起微笑:“那神眷者大人您喜歡什麽樣的?”我這樣的怎麽樣?

安妮雅笑吟吟的看着他,拎起裙子往前跑:“丹尼爾那樣的!”

這場打鬥,起因還是因為安妮雅那驚豔了全場的中指。

大家并不了解比中指的含義,但架不住安妮雅那氣勢實在太甚,實在不怪人想歪——安妮雅對這位騎士不滿。頭腦靈活些的,有想法也會暫時按捺,觀察觀察再行動,但是架不住有的人腦子不夠用啊!

人神眷者大人都對你不滿了,你還大喇喇的賴在人家身邊不走?瘦的跟雞仔似的,能保護神眷者大人麽?要不是長了張粉嫩嫩的小白臉兒,怎麽能在神眷者大人身邊侍候?

這,便是那位身高丈二腰圍八尺一身腱子肉的巴哈·道爾童鞋的最真實想法!

既然神眷者大人不滿了,那我就要為她排憂解難。這是巴哈·道爾童鞋的第二想法。

說不準還能讓神眷者大人看到他如豹子一般矯健的身姿,巨熊一般勇猛的武力,偉岸的足以将嬌小的神眷者大人護在身下的寬廣胸膛!巴哈童鞋擦了擦嘴角的可疑液體。這,也是他的最終想法!

具體實施方案,就是向這個小雞崽兒似的,手上不知道還有沒有二兩力氣的丹尼爾騎士,挑!戰!

騎士的任務是保護神眷者,你沒這個本事,被人打得滿地找牙,那就老老實實地滾蛋吧!

丹尼爾當然不瘦弱。相反,人雖然沒長到男子平均身高線,但他還沒成年,這并不是他的最終身高;身材雖然看起來瘦弱弱的,但人家有料啊!一身勻稱修長的腱子肉,襯得他體态修長,再加上常年魔力的錘煉,內裏蘊含的力量不是一般的驚人。

不過瘦弱不瘦弱,那也要看對比的,和巴哈童鞋對比,那丹尼爾也只能認了“小雞崽兒似的”。雖然以安妮雅的眼光,丹尼爾這樣的當然好,身材好長得好,安妮雅不喜歡過于魁梧的。

不過在巴哈童鞋的眼裏……男人,自然要長得像他這樣才有安全感!

丹尼爾幼年即入長青學院,對“被挑戰”這種事就極為熟悉,每年總要打趴下一兩回對他不服氣的人向他挑戰,他的名氣就是這麽一年一年打出來的。

後來在外游歷,也幹了一兩件亮瞎人眼球的大事,他“銀輝”的名號也在這期間逐漸傳了出去。

不過不知為何,丹尼爾從來不往南——即海邊——跑,他的名頭還是在帝都以北更響些。

南邊這些人雖然聽說過,但看丹尼爾不過一18歲的少年,想當然的也覺得,名不副實。

丹尼爾并不在乎他們的想法,不過人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不回敬一二,也着實不是他的脾氣。

打就打呗,誰怕誰啊!

這一場架就是這麽打起來的。

巨大的操場上,四周四枚巨大的魔法燈散發着巨大的亮光,照的廣場上無比的明亮。

巴哈童鞋手拿兩柄巨錘,走一步地面就要抖兩下,看着拎着把火柴棍似的長劍的丹尼爾,示威似的巨錘往地上一擂,以巨錘為圓心,周圍的地面咔拉拉的向四周裂開了兩張蜘蛛網。

丹尼爾随手将劍尖插在地上,雙手架在劍柄上:“別嘚瑟了,趕快開始吧。”

巴哈怒吼一聲,拎着巨錘從上方向丹尼爾頭頂砸下,眼看着丹尼爾的腦袋就要變成了個爛西瓜。

就聽得铿——一聲還帶着回音的巨響,一把在巴哈眼裏“火柴棍”似的長劍,就這麽牢牢的抵住了巴哈的巨錘。

周圍圍觀的人當即全部失了聲。

“丹尼爾加油!”安妮雅不懂劍術,但這一幕還是令她熱血沸騰,當即也不管自己還踩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興奮的原地蹦了一下,給丹尼爾加起油來。

丹尼爾笑意更深,手腕一擰,長劍在巨錘上劃出深深的一道裂痕,順便将巴哈劈的連連倒退了三步。

周圍的觀衆席上齊齊響起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吼!”巴哈怒吼一聲,不管不顧,兩只手舞的像陀螺一般,帶着兩柄巨錘咻咻咻的轉。

丹尼爾則如蜜蜂一般靈巧的在兩面巨錘的圍攻下上下翻飛,兩柄巨錘面積極大,速度又快,可即便如此,卻連丹尼爾的衣角都沒沾上。

兩柄巨錘重重的砸在地上,丹尼爾高高躍起,手中銀光突地一閃,連錘柄都由金剛所制的巨錘從錘柄間齊齊斷裂,裂口平滑整齊,沒有絲毫的毛糙缺口。

輕巧落在地上,長劍搭在肩膀,丹尼爾“哼哼”的笑了兩聲,轉身便準備離開了。

安妮雅見戰鬥結束,心髒又給這場熱血又犀利的戰鬥撩撥的通通直跳,熱血沸騰的安妮雅直接從觀衆席中沖出,拎着裙子就向丹尼爾那邊跑去。

跑着跑着,安妮雅一臉的興奮便化作驚恐——血腥鳥,一點都沒臉色的沖過來了!頭一個遭殃的便是正孤零零站在廣場上又手無兇器的安妮雅!

安妮雅臉都綠了!

想也不想,安妮雅打開異空間就要往裏鑽!

剛鑽到一半,一天到晚想着越獄,找着機會就要往外鑽的酥糖,看到如今主人竟然把門打開了,比血腥鳥更沒臉色的急沖沖的就要往外跑!

“啊啊啊啊!酥糖!”安妮雅這回臉直接糊了!不要在這種時候胡鬧啊啊啊啊!

雖然血腥鳥的目标是安妮雅,雖然酥糖的個頭很小看起來又沒什麽肉,但是人家絕對不介意吃大餐前先吃點開胃甜點,更何況酥糖離它更近。

“嘎——”一聲慘叫,安妮雅都不忍再看了,閉着眼睛,眼淚含在眼眶裏,差點就要掉下來。

062 襲擊

更新時間2014-12-29 10:44:55 字數:2349

“哭什麽?”耳邊卻傳來了丹尼爾含笑的聲音。

安妮雅猛地擡頭,就看見丹尼爾站在身側,手中的長劍還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血,一只血腥鳥躺在地上,從脖頸到腹部,一條長長的傷口橫在上面,鮮血呼啦呼啦的往外冒,內髒腸子都流出來了。

那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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