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回合,兩人相互試探,不勝不負

邊緣處擠了上來,左手抱住胸口,裸露着肩膀:“丢件衣服下來!”

安妮雅呵呵偷笑:“丢下去不也得被燒壞了,你上來再說啊。”

“滾!”瓊努力忍着不翻白眼。

艾瑞克三人轉身面對牆壁,丹尼爾還拍了拍手:“男士們,請轉過身,公主要換衣服啦。”

到此時,衆人也已明白了事情經過。

瓊的火系魔法天賦極高,本身的火焰比岩漿溫度還高,泡在岩漿裏,比洗溫泉還舒服,不過她的衣服卻扛不住這麽高的高溫。

想到此,衆男士們連忙轉過身去。

“敢偷看就摳掉你們的眼珠子!”即便這樣,瓊還是不放心,惡狠狠的威脅了衆人一番。

飛快的換好衣服,衆人非常有默契的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般,沉默的坐在原地休息。

這一次的戰鬥,傭兵們或死或傷,直接減員兩成。

雖然衆人都已經習慣了生死,但是隊友的死亡終究還是令他們心中有些傷感。

不過劉易斯承諾死去的傭兵會有一大筆補助金,讓活下來的傭兵都精神一震。

作為傭兵,最怕的也不過是自己死後卻沒有給家人留下足夠的金錢維持生活。

倒是瓊,整理好衣服之後,給了衆人一個線索。

“岩漿下面的溫度比較低。”

“為什麽會這樣?”安妮雅好奇的問。

瓊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但是的确比較低,而且似乎越往下越低。好像有一種……被吸走了熱力的感覺。”

“竟然有人能做到這個地步麽?”安妮雅相當吃驚:“先是魔化動物,又是吸收熱力的,這到底是要做什麽?”

“只有走到最後,才能知道了。”莫裏說。

劉易斯點點頭,開始招呼傭兵們繼續前行。

進入岩漿池對面的甬道中,溫度立即降了下來。

很奇特,在這即将噴發的火山中,溫度卻有如此明顯的下降,安妮雅甚至還因為周圍氣溫驟降而很是有些不适應。

而之前的通道,因為地處岩漿的緣故,總是非常的明亮,且燥熱。但是如今深入洞中,卻沒有一絲光亮,漆黑一片。

衆傭兵點起火把,總算是令衆人再次重歸光明,一群人深一腳淺一腳的繼續向前走。

黑暗的環境令人迷失了方向,但是安妮雅的精神力卻很明确的告訴她,他們在向下,并且盤旋着向下。

一行人不知道在甬道中前行了多久。

強大的危機感襲上了安妮雅心頭,警示脫口而出,卻還是沒有趕上。

一只巨大的軟體昆蟲,扭動着身子從地面下鑽了出來,直接将其中一個傭兵攔腰咬斷。

安妮雅迅速召喚出領域,直徑足足有上百米之長的領域迅速落下,将所有傭兵圈在其中。

領域中的人一多,安妮雅能夠給他們的強化就沒有那麽多,但是每個人提升兩成的實力,安妮雅還是可以做到的。

與之前的大章魚一樣,眼前的這只軟體動物也是火系魔獸,張着巨大的口器,三圈牙齒在口器中,看起來極其可怖。

☆、187 火龍

論起實力,它也要比之前那只大章魚要強,可以随意的鑽入地下,讓它的行動神出鬼沒,根本不給人任何準備時間,只不過岩漿池沾着即死,絕大多數死去的傭兵,都是意外跌入岩漿而死。

而這軟體動物雖然很強,但傭兵們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不免還是有人受傷,但是最終傭兵們還是利落的解決了它。

傭兵們以十人受傷的代價換取了此次的勝利,還不等他們放松,又有兩只一樣的軟體動物從地下沖了上來。

而且,比之前兩只更大更強,張着三排牙齒的口器直接伸到了安妮雅面前,一股腥臭氣撲面而來。

“離我遠點!”安妮雅一聲喝,一枚被改造的榴蓮就直接飛進了口器中,接着砰的一聲爆裂開:“給你洗洗嘴!”

“這更不能聞了吧……”看着正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的大蟲子,丹尼爾一劍刺進它柔軟的肉中,帶出了一抹深綠色的液體,加劇了它的痛楚。

哼。安妮雅瞪了丹尼爾一眼,對他只能動嘴,安妮雅就把怒氣全部發洩到了這兩只大蟲子身上。

一抹神恩遞過去,被送進大蟲子體內的榴蓮立即被催動,本來只是有些刺手的表皮,瞬間變得異常尖銳,在它的體內狠狠的攪動着。

嘶……大蟲子瘋狂的扭動着身子,外皮被傭兵們狠狠砍傷也似毫無所覺。

看不出來,以溫和有禮而聞名于世的神眷者,也有這麽狠的一面。一旁的莫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感同身受一般肚子裏又癢又麻,心裏對那個誣陷安妮雅為堕落者的家夥又狠狠的加了一筆!

兩只大蟲子感情不錯。配合良好,一只被安妮雅折騰的夠嗆,另一只不顧殺過來的各種武器,連忙來救。

艾瑞克的魔法罩擋住了大蟲子的口器,另一只大蟲子則順勢遁入土中,沒過一會,再次鑽出。已然完全恢複。不論是恢複力還是消化能力都非常強大。

“它們可以在土中汲取力量,不要讓它們鑽進土裏!”

衆傭兵心中一凜,見其中一只被砍傷的大蟲子又要往土裏鑽。立即大步向前兩步,攔住了它。

這只一被圍,另一只又沖了過來,偏偏配合又好。幾個回合就擺脫了傭兵們的攻擊,鑽入土中。傭兵們只得将兩只蟲子拉開。拼命的阻止它們靠近。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将兩只大蟲子全部擊殺。

擊殺了兩只蟲子,衆傭兵依舊凝神戒備,過了許久。附近都再無動靜,安妮雅也再沒感覺到任何異樣,衆人這才松了口氣。緩緩坐下休息。

原本兵強馬壯的傭兵隊伍現在已然七零八落,一番戰鬥下來。傷亡雖然只有十幾人,輕傷重傷的卻足有上百人,原本兩百餘人的隊伍,如今完好的只剩百來人了。

就這百來人,還各個滿頭大汗,身疲體憊。劉易斯見此,便下令原地休息。

也不知接下來的路還有多久,趁這機會,一行人幹脆煮了湯,就着肉湯吃了些幹糧,恢複些許體力。

休息過後,一行人再次上路,但隊伍卻沉悶了許多,不似剛開始那麽精神抖擻。

剛入山洞不過半天,就已經折損了一半,還不知後路到底有什麽危險,雖然傭兵們都是拿命在拼,并不怕死,卻也沒了剛出發時高聲暢談的興致。

在山道中又繼續行走了約兩個小時,倒是沒再遇到什麽危險,只是越發的安靜了,唯有稀稀落落的腳步聲,以及哔剝的火星爆裂聲,氣氛沉重的令人壓抑。

原本并不明顯的甬道突然陡了起來,向下行走之時都要小心翼翼,可便是如此,衆傭兵們更是小心,這樣的環境下,所有人的攻擊都束手束腳,萬一再來個什麽魔獸,只怕真讨不了好。

所幸這一段路尤其安靜,什麽也沒有發生。

走到最底處,路勢又逐漸平緩,甬道也越發的寬敞起來,逐漸容得下二十餘人并行。

遠遠的,一直被火光晃得有些眼花的安妮雅突然看到了遠處明亮的光點。

劉易斯自然也看到了,這長時間毫無變化總是容易讓人心慌,雖然身為高手能沉得住氣,但是看到變化總是會松一口氣。

但是在這危險的地方,有變化卻并不表示一定是好事,劉易斯還是讓傭兵們小心行事。

繼續向前,眼前的景象陡然拔高,眼前一片豁然開朗,足足百十米高的洞穴出現在衆人眼前。

粘稠的岩漿在洞穴邊緣從左邊流入,再從右邊流出,繞了大半個圈。流入之時溫度依然很高,但是流出時,溫度已然降到最低,安妮雅用手觸碰,也不過溫熱而已。

洞中的光亮,便是這岩漿帶來的。

洞穴的正中間,一個巨大的用最柔軟的羽毛鋪成的窩,一顆火紅色的蛋靜靜的躺在那裏,即便是橫躺着,也比安妮雅要高。

無數的火系魔法元素,歡快的圍繞在蛋的周圍嬉戲玩樂,一會鑽進蛋中,沒一會又歡快鑽出。

“這是……”安妮雅吞了口口水。

“啊……”艾瑞克也有半分的失神:“火龍的蛋……”

“難怪有能力把水裏的動物改造成火系的魔獸……”作為世間最強大的種族,沒有之一,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也就不奇怪了。

“難怪要引出岩漿來……”火龍的蛋孵化需要極高的熱量,除了火龍本身的火焰,也就只有永不停歇的地熱可以提供了。

“難怪入口也那麽大……”那是讓龍通行的,能不大麽。

“前些日子的地震……想必也不是自然而是人為的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幹笑着,號稱永不後退的傭兵們,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一陣狂風自上方猛地拍在了衆人身上。

安妮雅被這狂風一吹,站都站不穩,偏偏一陣極度危險的感覺襲上了全身,全身三萬六千個雞皮疙瘩全都豎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去,一只火紅色的龍拍打的翅膀停在半空中,滿臉不善的看着底下的衆人。

咕咚。衆人齊齊吞了口口水。

一聲巨吼,周圍的魔力瞬間跳動起來。

“逃!”心懷僥幸的傭兵們見此情景,立即放棄了全部僥幸心理,立即以最快速度後撤。

劇烈的魔力震動着,周圍的岩漿突然全部翻滾起來,并逐漸溢滿,向外流淌出來,直接向衆人撲了過來。

幾名魔法師同時擡手,各種屬性的魔法護罩套在衆人身上,一行人飛快的向外逃竄。

雖然是一路向上,岩漿卻違背了自然規律一般,在後面緊緊的追着衆人,死死咬着衆人不放。

與此同時,整個蘇蘭山也開始震動起來。

細小的砂石在地面上顫動着,緊接着整座山也開始震動起來,手腳不麻利的安妮雅差點摔倒,幸好被眼疾手快的丹尼爾一把扶住,才避免了滾進岩漿的下場。

身後岩漿的熱量直撲而來,一行人已經熱的全身發紅,滿頭大汗,口幹舌燥,卻沒人敢補充水分,即使想補充,水袋裏的水也早已被這熱量給蒸發幹了。

一路飛奔逃到甬道外,岩漿并沒有再繼續上漲,而只是在入口處徘徊着,偶爾如浪花般沖出,又緩緩退回,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

只是雖然岩漿沒有沖出,地震卻越來越劇烈,莫說安妮雅,就連武力超群的傭兵們都控制不住身形

轟——!一枚人高的巨石因為晃動而從山頂上滾下,傭兵們連忙去攔,但巨石來勢洶洶,雖然成功将其擊碎,但衆人原本便已無法穩住身形,只是勉強支撐,如今這巨石添亂,終于有傭兵支持不住,腳下不穩,咕咚咕咚的就滾了下去。

猶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傭兵們一個接一個的跌倒,暈頭暈腦的滾下了山。

安妮雅與她的騎士們也不例外,跌跌撞撞的滾下山崖,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石頭多少樹。

地震終于停止,安妮雅卻趴在地上半晌也爬不起來,只覺得周圍都是重影,一刻不停的在她眼前轉啊轉。

“丹尼爾……”閉着眼睛,安妮雅呼叫自己的騎士。

卻半晌沒聽到回應。

疑惑的睜開眼,周圍卻非常安靜,別說丹尼爾,就連只鳥也沒看見。

微微蹙眉,安妮雅站起身,腳腕處卻猛地一陣刺痛,安妮雅倒吸一口涼氣,又跌坐在地。

将鞋襪脫掉,腳腕處一片紅腫,輕輕觸碰就一陣反射性的疼痛。

不過這附近安靜的吓人,令安妮雅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她顧不上痛,一道領域落下,腳上的傷瞬間痊愈,接着,她選了條下坡路,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下走去。

一道黑影自遠處悠閑靠近,安妮雅連忙躲在樹後。

一個龐大的身影晃了過去,卻是一只巨大的貓科動物——斑豹。

這是一種魔獸,擅長的是一種非常少見的魔法,隐身。并不是将身形直接消去,而是融入周圍的環境,讓人防不勝防。

它不僅有其他貓科動物的捕食能力,更麻煩的是,它是群居動物。經常一群30、40只斑豹集體行動,占據了足足有七八裏長的地盤,生長,繁衍。

☆、188 回家

安妮雅無奈嘆了口氣,她這是什麽運氣啊,這一滾,竟然直接滾到了它們的老巢裏。

四處辨認了一下方向,安妮雅選擇了一條路,躲避着這些斑豹,悄然向山下走去。

行走中的安妮雅一個轉折,換了個方向,不遠處一只斑豹悠閑的走過,一人一豹之間,除了兩棵大樹之外,沒有任何遮擋,但是安妮雅選擇的那條路,卻恰巧是豹子的盲點,安妮雅的身影,被那兩個大樹遮擋的嚴嚴實實。

安妮雅選擇的路線毫無規律,總是走着走着就突然換了個方向,但在領地中巡邏或是因哺育幼崽的而警覺性極高斑豹們,卻沒有一只發現過安妮雅,至多有一只似有所覺,卻因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放棄。

甚至有一只,離安妮雅不過5、6米遠,多走出一步就能發現安妮雅,但安妮雅與這些斑豹之間,總是有遮擋物存在,總是恰到好處的擋住了斑豹的視線。

這并不是巧合,而是安妮雅強大的精神力測探到斑豹的位置以及周圍的環境,并瞬間計算得出了最優線路。

即使沒有遮擋,安妮雅也可以鑽進小世界中,等到這些斑豹離開之後再鑽出來,整個動作輕松流暢,安妮雅臉上甚至沒有絲毫的緊張與擔憂。

這樣的躲避能力,可是在森林中與丹尼爾訓練出來的,安妮雅狀态最好的時候,5裏不到的小山谷,丹尼爾五個人同時搜查,沒有任何限制,但是安妮雅在裏面足足躲避了半個小時。才最終被伊凡發覺。

只是一群沒有警惕起來的豹子,對安妮雅來說實在太容易不過。

……

安妮雅在林中求生,而山腳下的城鎮,黑耀自由聯盟中,一個普通的院落中,一場争吵卻正在爆發。

“你還知道回來?!”丹尼爾緩緩睜開雙眼,就聽到耳邊一聲爆呵。

熟悉的聲音帶來的卻是非常讓人讨厭的回憶。丹尼爾下意識的撐起身子。卻感覺左手一陣鑽心的疼痛,後腦也昏昏沉沉。

但是不論如何,丹尼爾也不願意在這人面前示弱。他忍痛坐起身,冷笑着看着對面的深灰色頭發的男人:“不好意思啊,沒聽你的話,死在外面。”

“你就是這麽跟你父親說話的?!”那男人竟然是丹尼爾的父親。聽到丹尼爾的話,他的眉頭立即豎了起來。手一擡,手上的馬鞭就抽到了丹尼爾的肩膀上。

丹尼爾動也不動,硬生生的受了。

“哥哥,不要再氣爸爸啦。爸爸這些年,也很擔心你呢。”一個約莫14、5歲,一頭灰發的可愛少女。揚着可愛的笑臉,向丹尼爾撒着嬌。

“沒事就請給我滾出去。”丹尼爾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将少女推開。少女一個踉跄,差點跌倒。

“丹尼爾!她是你妹妹!”丹尼爾的父親暴怒的向丹尼爾吼。

丹尼爾只是譏諷的笑笑。

丹尼爾的父親被丹尼爾的态度激怒,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老爺老爺,少爺還傷着呢。”一旁一個約莫40歲的侍女連忙攔住他。

“凱莉嬷嬷,你別管了,讓他打死我好了。”丹尼爾語氣極度譏諷。

丹尼爾的父親氣的又抽出鞭子,丹尼爾不閃不避,只是看着他的目光卻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丹尼爾的父親無意掃到丹尼爾的眼神,當場愣住,鞭子再次擡起,卻遲遲沒有落下。

“你好自為之吧!”丹尼爾的父親喝了一聲,便帶着他的女兒離去。

凱莉看老爺已經離去,連忙走上前來要看丹尼爾的傷口。

“我沒事,凱莉嬷嬷。”丹尼爾疲倦的笑:“我想靜一靜。”

“您……”凱莉見丹尼爾如此,便屈膝道:“那您好好休息,晚餐我給您送上來。”

丹尼爾重重的躺在床上,背上的鞭傷砸在床上,肌肉痛苦的叫嚣着,但是丹尼爾仿若毫無所覺一般,就這麽靜靜的躺着,直到太陽西落,夜幕降臨,凱莉送上晚餐。

不忍違背凱莉的好意,丹尼爾靜靜的坐在床上,沉默的吃着晚餐。

凱莉端着空碗碟離開,丹尼爾的情緒也略微恢複了些許,注意力緩緩放在了這間他只住到5歲的房間。

十幾年未歸,但是這間房間卻依舊打掃的幹幹淨淨。只是房內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就再沒有其它物品,好似從來沒有人住過一般。

将一旁桌上自己的包袱拆開,丹尼爾從包袱裏取出一個小盒子,從盒子裏拿出一瓶藥水,随意的拆了左手的繃帶,露出一道足有一尺長,露出深紅色肌肉的傷痕。

将這瓶藥水小心的淋在傷口上,手臂上的傷勢立即快速恢複,傷口中的肉芽飛快的生長,不過這似乎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痛楚,沒過一會,丹尼爾就痛的滿身大汗。

過了許久,手臂上的傷口全部複原,丹尼爾也痛的近乎虛脫,他靠在桌子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伊凡做的藥雖然有效,但是也太痛了。”丹尼爾自言自語:“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一邊捏了捏拳頭,确定手中力量的恢複程度,丹尼爾一邊将藥水放進箱子中。

箱子裏的藥水是伊凡用安妮雅提供的植物精煉而成,效果極佳,就是刺激性太強,而且還有些副作用,平時丹尼爾他們在安妮雅身邊,安妮雅自然會提供溫和又無副作用的植物供他們恢複,但是緊要關頭,卻還是這些魔藥更有效。丹尼爾幾人,每人都帶了幾瓶以防萬一。

将藥水收拾好,丹尼爾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丹尼爾早早起床。

“少爺?”凱莉愣怔着看着丹尼爾:“您怎麽不再休息一會?您的傷還沒好呢。”

丹尼爾摸了摸後腦勺,淡淡的笑道:“好多了,我出去轉一轉。”

“啊……那我給您留早餐。”

“不用了。”丹尼爾遠遠的沖身後的凱莉擺手。

出了房子。丹尼爾熟門熟路的走到了黑耀自由聯盟的傭兵工會。

剛剛進門,丹尼爾就敏銳的發現周圍的目光隐晦的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好奇還有嘲諷。

自嘲的笑笑,丹尼爾并沒有去管這些人,而是走到一旁的酒館吧臺。

“這兩天有沒有一個黑發的女生來這裏,來找過我?”丹尼爾問吧臺的女服務生。

“您是格林家的大少爺?沒有哦,最近沒有人來找您。”女侍應生搖搖頭。她是傭兵協會中鮮少幾個沒有露出好奇或者諷刺目光的。

丹尼爾先是因為那句“格林家的大少爺”一詞微微皺眉。接着有些失望:“那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幫我留意下。”

“好,我知道了。放心吧。”

丢下一枚銀幣作為小費,丹尼爾離開了傭兵協會。

不想呆在傭兵協會,那裏的人的目光讓丹尼爾難受,也不想回去。那裏的人讓他痛恨。

丹尼爾幹脆在外面瞎轉。

“丹尼爾少爺?”外出購買晚餐的凱莉看到正在瞎逛的丹尼爾。

“嬷嬷……”丹尼爾頭疼:“不要叫我少爺。”

凱莉捂着嘴偷笑:“這可是少爺您讓我這麽稱呼的呢。”

“黑歷史就不要再提了!”丹尼爾頭更疼了。

“好的,少爺。”看見丹尼爾如此。凱莉笑的更歡了。

“少爺,您在這裏做什麽呢?”凱莉問。

“沒什麽。”丹尼爾搖搖頭,看見凱莉大包小包的拎着東西,随手接過:“我來吧。”

“少爺。您長大了呢。”凱莉滿臉欣慰。

丹尼爾自嘲的笑,沒有說話,只是和凱莉一起回了家。

……

烤的焦黃的羊腿。大塊的面包以及大桶的麥酒,一切都和丹尼爾印象中的沒有差別。只不過曾經女主人的位置上,換了另外一個人。他父親的現任妻子,艾比蓋爾。

原本女主人對面的位置,屬于他的位置,也有了新的主人,小丹尼爾六個月的弟弟,阿奇爾。

緊接着是一對雙胞胎,14歲的艾爾莎以及瑞利。

艾爾莎似乎說了些什麽,逗得其他人都咯咯直笑,丹尼爾的父親更是開懷大笑,好一幅父慈子孝,其樂融融。

這一幕刺痛了丹尼爾的眼睛,他并沒有發作,只是神色更加陰沉,丹尼爾沉默的坐在餐桌的最尾端,與他的父親相對而望。

一張餐桌,被無形的劃分成了兩個空間,丹尼爾,以及除了丹尼爾以外的格林家。

拿着刀叉,丹尼爾動作無比優雅的切了一大塊羊肉下來,雖然只是普通的烤羊排而不是金海灣的招牌菜,但是丹尼爾舉手投足間,都盡顯優雅,顯得那些原本用餐禮儀看起來不錯的阿奇爾一行人粗魯無比。更別說認為傭兵就是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丹尼爾的父親了,那簡直被鄙視到了塵埃裏。

吃完了晚餐,丹尼爾才發現,他的用餐禮儀又不自覺的冒了出來,只是這次并不是在某個大型的宴會中,而只是在一家普通的餐桌上。和整個餐廳格格不入。

如此中二的氣他的父親,并非現在的丹尼爾所願。只是自幼印刻在身體內的痕跡,卻不是想改就能改的,丹尼爾暗暗有些頭疼,面上卻不顯,反而挑釁的看了坐在他對面的父親一眼,就是挑釁這個動作也依舊含蓄,且優雅。

ps:ps:因為昨天家裏有事,一整天都沒摸到電腦,因此昨天沒更,在此表示歉意。

今天将加更補償

☆、189 蔑視

看見父親黑了臉,丹尼爾微微一笑。

“丹尼爾,何必氣你的父親。”女主人的位置上,年過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的艾比蓋爾不贊同的搖搖頭。

“關你什麽事。”丹尼爾冷笑。

“怎麽說我也是你媽媽……”話還沒說完,艾比蓋爾就被丹尼爾拿銳利到有如實質一般的眼神給吓到,下意識的閉緊了嘴。

“丹尼爾,怎麽跟你媽說話呢!”丹尼爾的父親再次怒喝了一聲,從不離身的的馬鞭便抽在了桌前:“一回來就惹人生氣!”

“她算我哪門子的媽媽!”丹尼爾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借勢起身,頭也不回的回了房。

“這混賬!”丹尼爾的父親也氣得夠嗆,同樣擡腿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丹尼爾早早醒來,雖然很讨厭這裏,但是在丹尼爾內心深處卻隐隐隐藏着對這裏的懷念。窗外一群朝氣蓬勃的小夥子在他父親的指導下認真的練習着劍術。

他的父親則在隊伍中,指點着小夥子們的動作,臉上的欣慰與自豪,藏也藏不住。

站在最前面的,是他的二子,只比丹尼爾小六個月的弟弟,阿奇爾。

略帶着懷念表情的丹尼爾在看到二人的互動之後臉又沉了下去,徑直躺回床上,蒙頭睡大覺。

再次醒來,太陽早早的就挂在了頭頂。

“少爺,您醒啦?”凱莉看着丹尼爾的大門打開,笑着道:“您的早餐我給您熱着,請趁熱吃一些吧。”

“謝謝,凱莉嬷嬷。”丹尼爾微微一笑。

正在吃早餐。丹尼爾的父親和一個年紀與之差不多大的中年漢子,一面說着些什麽,一面走了進來。

剛走進來,丹尼爾父親臉上那爽朗的笑立即煙消雲散,皺着眉頭看着丹尼爾。

”尼克叔叔。“丹尼爾緩緩牽起嘴角,對着那個大漢露出了一個微笑,沒什麽意義。嘴角還沾着面包屑。但是丹尼爾父親愣是在裏面看出了挑釁。

“臭小子!這什麽時候了,你才起來!誰不是勤修苦練,就你睡到日曬三竿!我怎麽有你這麽個兒子!”一邊說着。一邊暴躁的又要抽出馬鞭來打人。

“好了,沃納,孩子才回來,多休息休息也正常。別打壞了孩子!”尼克連忙攔住丹尼爾的父親。

看着丹尼爾毫不在乎的樣子,沃納被這個油鹽不進的兒子氣直喘氣。對着丹尼爾扔了張紙:“你去給我把這任務給做了,做不完你別回來了!”說完,便拉着好友離去。

尼克安撫的看了丹尼爾一眼,回頭便又勸了沃納兩句。

這時。任務單才緩緩落到地上。

丹尼爾起身蹲下,想要将任務單撿起來。

一只小巧的靴子踩在了上面。

“哥哥,你又惹父親生氣了。”嬌美的聲音。那是阿奇爾的妹妹,艾爾莎。

“跟你有什麽關系。”丹尼爾斜向上看着艾爾莎:“滾!”

“哥哥。當初是誰那麽自信滿滿,說要和家裏一刀兩斷,說才不要父親的幫助?”艾爾莎同樣被丹尼爾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強大的實力給了她自信,讓她不至于像她母親一樣被吓退,她滿臉輕蔑,絲毫沒有之前的天真甜美:“又是誰,像喪家犬一般,被尼克叔叔給擡回來的?”

安妮雅運氣好,只是摔傷了腳;但是丹尼爾的運氣卻似乎遠離了他,他不僅被劃傷了左手,差點被挑破手上的經脈,後腦也砸在了一塊巨石上,當場便暈了過去。

不過幸運的是,第一個發現他的并不是什麽猛獸,而是他們父親的好友尼克。對丹尼爾極為熟悉的尼克一眼就認出了長大後的丹尼爾,并且将他安全的送回了他的家。

“讓你滾,聽不懂人話?”丹尼爾懶洋洋的站起來,任務單也不要了,空着手走了出去。

“應該滾的是你才對!”艾爾莎被丹尼爾懶洋洋的語氣給刺痛了,擡手便是一枚小火球飛了出去。

丹尼爾随意的側身讓過,頭也不回,可他背影散發着的濃濃的輕蔑,卻差點令艾爾莎失控。

幸好她的哥哥,阿奇爾恰巧從門外走進來,避免了艾爾莎直接一個爆炎術,将丹尼爾給烤成七分熟。

“丹尼爾。”阿奇爾站在丹尼爾面前,攔住了丹尼爾的去路。

“哥哥!他欺負我!”艾爾莎連忙向阿奇爾打小報告。她的哥哥,阿奇爾,可是連黑耀自由聯盟四大s級傭兵團之一的劍齒虎現任團長,也是他們的父親也稱贊不已的天才,她相信,只要阿奇爾願意,就可以把眼前這個讨厭的家夥打個滿地找牙。

“丹尼爾,你欺負我妹妹?”阿奇爾果然如艾爾莎所料,要給妹妹出氣了。

丹尼爾掀起眼皮子看了阿奇爾一眼,轉身想要離去。

阿奇爾右跨一步,再次攔在了丹尼爾面前。

“丹尼爾哥哥。”阿奇爾在哥哥兩個字上重重的下了重音:“我看你的劍,劍鞘不錯嘛,你一個武術廢柴用這麽好的劍鞘簡直太浪費了,就給弟弟我好了。”

丹尼爾的劍鞘是安妮雅在練習控制植物生長時,為丹尼爾制作的,極其精美不說,也非常的堅固,足夠保護長劍。

“你想要?”丹尼爾忽然笑了,一邊笑,一邊将劍鞘取下。

他抽出裏面只剩半截的長劍——沒錯,丹尼爾的劍“又”斷了——引來阿奇爾和艾爾莎的陣陣嘲笑,接着又将劍鞘對準阿奇爾:“你想要?”

阿奇爾露出一個即輕蔑又得意的笑容,伸出手便要去握住劍鞘。

丹尼爾突然一揮手,劍鞘狠狠的砸在了門檻上,精美的長劍瞬間被砸壞,斷成兩截:“我偏不給你。”

阿奇爾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神色猛地一沉,露出了一個陰森的表情。

丹尼爾卻微微牽起嘴角,淺淺一笑,将劍鞘随手丢掉,大步走了出去。

“哥哥。”艾爾莎連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阿奇爾面對妹妹,便将那陰森的表情收斂,摸了摸艾爾莎的頭發:“放心,哥哥會給你出氣的。”

“好。”艾爾莎同樣回了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躲開了那對兄妹的丹尼爾在大門外吐了口氣,接着皺皺眉頭走到了傭兵協會。

照舊來到酒館吧臺,女侍應生搖搖頭:“沒有哦,一直都沒人來。”

丹尼爾微微皺眉,黑耀自由聯盟離蘇蘭山并不遠,尤其是在他已經展示過自己的傭兵徽章的前提下,安妮雅幾人若是脫困,必然會來這裏找他的。

但是安妮雅也就罷了,其他幾人竟然也沒有到達?

不過那幾個人他并不擔心,這兩年的相處,他對艾瑞克他們的實力信心十足。

至于安妮雅,雖然她的實力也有顯著提升,但是沒有魔力始終讓她的身體處于一個柔弱的狀态,不由得丹尼爾不放心。

還是去森林裏找找吧……丹尼爾這麽想着,一邊對侍應生說:“如果有人來找我,請務必幫我留住。”

“好的。”侍應生說:“您要去完成任務麽?”

“任務?”丹尼爾愕然。

“對啊,沃納團長給你找的任務。”艾侍應生翻了翻任務單:“獲得30只角馬的角。”

角馬是一種普通的動物,性格溫馴,不主動攻擊,但是如果有人試圖攻擊它們,角馬就會讓攻擊它的人嘗嘗它頭上又長又粗的角的厲害。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個任務也不是非常難解決,當然對丹尼爾這樣實力的人來說,那就更簡單了。

丹尼爾完全不打算去做他父親給他找的任務,早就把那張任務單抛到腦後,如今聽到她的話,丹尼爾才想起來。

他聳聳肩,立即将這件事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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