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官考之日

? 考考考,古往今來考為先,寒窗苦讀為今朝,光宗耀祖神氣揚。

答答答,商農官策一筆寫,三日翰林為哪般?金榜題名登金銮!

四月中旬,印金三年一次的官考開始了,衆多學子不遠千裏而來就為在這官考中奪取官名,好光宗耀祖。

秦钰停下腳步,“清兒,你回去吧。”

昨日她終于肯放自己去見父親,跟爹爹說了原因得到他的開解後,心裏總算可以冷靜下來,她擡頭仰望“翰林院”三個大字,縱然百般不願,還是來了……

天意如此弄人啊!

清兒将手中的書箱遞給她後方才離開。

秦钰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手令才進了翰林院。

“手令。”

她将手令遞給考官。

“三樓1號房。”

等她離開後那考官突然對一邊的另一位考官低聲說道,“秦大人家的二女不是草包嗎?怎的今年也來……”

“噓!你也不怕別人聽見!小聲點兒!”

秦钰開門将書箱放到桌上,從裏面取出書翻到先前讀到的地方繼續看。

商與農同樣都是印金朝廷重視的行業,這倒與中國古代不太一樣啊!印金朝廷很懂得掌控商人,給她們發展的機會卻收取高額的稅,抑制商行的肆意妄為。

“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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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钰收回心神,“請進。”

“喂,我是穆軻,是你這三日官考的室友。”

“秦钰。”

“你在看什麽?”

秦钰攤開手中的書,穆軻“噢”了一聲,坐到她對面也開始看書。

兩人各自看書互不搭理,一時只聞得翻書的聲音。

“喂,到飯點了。”穆軻敲了敲桌子提醒秦钰該吃飯了。“走吧。”秦钰合上書,起身開門,“請。”

“我說,我幾次來京都也未見過你,你是哪裏人?”穆軻邊走邊問。

“小地方,不值一提。”秦钰道。

“也是,你看你長得這寒酸勁,穿的破破爛爛的,一點精神氣都沒有!一看就是從小地方來的!”穆軻喋喋不休的把秦钰從上至下,從裏到外說了個不是!

秦钰笑而不語,她自認為長得還算可以,至于穿的……不都穿的是官府發的考服,哪有破破爛爛這麽不堪?這人無中生有的的毛病倒是挺有趣。

“快吃快吃,你們那小地方肯定沒這麽好的飯菜,你多吃點,可別在考場上餓暈了!”穆軻夾了一筷子魚肉給她。

秦钰點頭道謝,在她與旁人說話之時暗暗将魚肉挑到一邊。

“你這話可不對,這男子與女子是父生母養,為何說話這般難聽?”穆軻道。

“男子生來低賤,何來難聽之說?”

“你倒是說說哪裏低賤了?”

“從上至下。”

“不可理喻……”

秦钰起身将碗筷還回去,然後慢吞吞的走回房。

“可惡啊可惡。”穆軻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秦钰淡定的翻書。

“她們怎麽就說不通啊說不通!”穆軻繼續拍桌。

翻書。

“怎麽那般古板!”拍桌。

翻書。

“追溯到遠古時期,男子可比女子金貴的多,她們怎麽就那麽腐朽……”

秦钰慢慢合上書,“人各有所想,強求不得。”

“那麽,你呢?”

她淺笑不語,起身收拾好東西然後上床準備午休。

“喂……秦钰?……你不是吧!居然睡覺!”穆軻抓耳撓腮的站在她的床前半天才無奈的回到桌邊繼續看書。

考官拿着考卷邊發邊說,“今年的考題與往常不一樣,各位考生可要好好做答。”也不知右相是怎麽想的,怎麽突然就改試題了,每個考生的還都不一樣,女皇也還同意了。

秦钰攤開試卷,她了解的印金官考一般是考為臣之道和商農有關的東西,怎的今日……問上男子了?

第一題是問男子現今地位答卷人認為是否改變?

第二題又問前國覆滅是否因男子?

秦钰看着卷子,也不知這出卷人到底是何意?是希望男子地位有所改變還是原封不動?她提筆在卷上慢慢書寫。

“秦钰,你答得怎麽樣?”穆軻壓低聲音問。

“一般。”秦钰道。

“你說這都得什麽問題,居然問琅芮和印金通商……印金如何那啥?”占小便宜?穆軻翻了個白眼,印金很缺錢嗎?

聽此,秦钰忍不住動眉,試卷不一樣嗎?這倒有意思!僅僅是為了防止作弊?不止吧!

“你寫的什麽?”突然想起昨日這家夥看的就是商書,她一定寫的不錯!

“不一樣。”秦钰放下碗筷起身,然後離去,留穆軻一人慢慢猜測所謂的“不一樣”到底是什麽不一樣?

第二日和第三日倒考的跟往年一樣了,衆多考生也松了口氣,第一日的有些問題也太刁鑽了,不寫對不起自己苦讀十幾年,寫了又怕寫的不對惹來事端。

“參見三王爺。”考官起身光芒行禮,這三王爺怎麽突然來這翰林院,也沒人打個招呼……剛才自己打盹也不知有沒有被瞧見。

“免了免了。”景暄揮手讓她起來,“你繼續,本王自己看看。”

“是。”三王爺這句“繼續”是……看見自己打盹了?

景暄背着手慢悠悠的在考場裏轉悠,她是偶然聽說秦钰那家夥參加官考,這才找皇姐給了自己道手令才來這翰林院!還說她不考,這不還是參加了!景暄擡手摸着下巴,四處找人……她那是?

景暄快步走過去,繞着她轉了個圈,某人毫無反應。

“咳咳……”景暄低聲咳嗽一聲,這家夥居然睡着了……真有她的!這考場之上哪個考生不是認認真真做答,仔仔細細檢查着試卷,她她她……居然撐頭睡覺!

“咳咳……”景暄擡步上前屈指敲了敲桌子。

正睡覺的人坦然的坐直,然後低頭看卷。

“接着裝。”景暄揉了揉鼻子,湊到她面前,“睡覺啊?好樣的你啊!”

秦钰默不作聲不理會她。

“罷了,哈哈哈……本王走了。”景暄在她肩上拍了兩下,然後邊笑邊往外走。

“恭送王爺。”考官起身送景暄離去。

秦钰起身将卷子交給考官後出了考場,轉了幾個彎果見景暄背手在轉角處等着她。

“你怎知我在等你。”景暄也不轉身,繼續盯着牆角剛抽芽的柳樹。

“既然如此,那秦某就告辭了。”秦钰轉身打算離開。

“站住。”景暄轉身拉住她,“你還真走啊!”

“三王爺既然等的不是秦某,我又何必自讨沒趣呢?”秦钰輕輕撥開她的手,“王爺覺得呢?”

“……罷罷罷,本王不跟你貧嘴,你随我來。”說罷拉着秦钰就要走。

“我的東西還在……”

“随後本王派人給你送去就是。”景暄使勁拽着她出了翰林院。

“到底何事?”秦钰忍不住扶額,這般行徑也不怕被別人瞧見啊!

“……”景暄在她耳邊低語。

“噢?”

“如何?”

“抱歉,秦某……”

“打住打住,不必說了,那就一起去找夏琳吧!”景暄拍拍她的肩語重心長的說。

“舍命陪君女!”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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