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解解解

? 林兒拎着宮裙匆匆忙忙趕回去,剛才看着秦探花似乎喝醉了,自己居然把公子一個人丢在那!

遠遠的便瞧見公子一個人站着,咦?難道秦探花已經走了?

“公子……”

“林兒,把她扶起來。”景宴淡淡的道。

“啊?”誰?哪裏有人?

順着自家公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林兒呆呆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秦探花?”莫不是她對公子做什麽了,公子便把她打暈了?

“快些。”

“噢,好!”林兒與景宴将人扶起來,“公子,咱們把人放哪啊?”

“帶回去吧。”景宴輕柔的擦了擦她頭上的汗,道。

“什麽?”林兒驚得差點将人扔下,公子居然……要把秦探花帶回去!這怎麽可以!後宮禁地本都不允許臣子私自進入,這秦探花不顧宮規也就罷了,怎麽公子也跟着......胡來呢?

“走吧。”此時将她送回去難免會引來風言風語,把她放在這也不妥,只能先将人帶回去。

林兒嘟着嘴扶着秦钰,暗自嘀咕,卻不敢大聲說,生怕景宴生氣。

将人放在床上,林兒出去端水,景宴坐在床邊盯着她發呆。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比如自己對她的感覺,還有見她時該是如何……

想了那麽多,也告誡自己那麽多,見了她,還不是一樣的束手無策。

“公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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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吧。”景宴輕聲道,生怕吵醒了她,“林兒,你先去睡吧。”

“哎?那……”

“去吧。”景宴起身,将巾布弄濕,潔白的玉指擰幹巾布。

林兒縱是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也只此時的公子是聽不進去的,只能行禮告退,将門輕輕合上。

“嗯……”冰涼的感覺從額頭傳來,她忍不住輕喘一聲。“子宴?”似是無意識的低喃。

“是我。”他取下巾布,再次浸濕,擰幹重新貼在她額上。

“我沒有……”她閉着眼,微紅着臉,也不知到底有沒有清醒。

“什麽?”景宴沒有聽清,幹脆坐在床邊上。

“白歌,我沒有……”吞吞吐吐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景宴默不作聲,擡手取下巾布準備重新浸濕,還未站直身子便被她一把拉住。

炙熱從手腕處傳來,她的手很燙,燙的他心口發疼。

“我與他不是人說的那樣。”終于将憋在心裏的話說出口,兩人都輕輕松了口氣。

“噢。”景宴淡淡的道,拉開她的手,轉身還未擡步就被她從身後抱住,兩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幾步,将凳子撞倒,凳上的水盆“砰”的一聲落在地上,水灑了一地,“你……”

“你不信我。”低沉的聲音昭示着它的主人已經清醒。

“不是。”他輕吐了口氣,方才聽了她的話,心裏的躁動瞬間都平靜下來。

“那……”

“明日你還要去上朝。”他松開她的手,背對着她,“去休息吧。”

“噢。”悶悶的哼了一聲,便上了床,将自己捂在被子裏。

一聲輕笑,讓被裏的人将自己裹得更緊,直到聽到門合上的聲音,她才從被裏出來,以前從未想過如此,可現在……心裏已經篤定了,就是他,也只能是他!

一夜翻來覆去沒睡着,天剛亮,她便起了,在院裏打了水洗了臉就往太清殿跑。

“秦探花,這麽慌張是做虧心事了?”攔住她的是吏部侍郎柳清塵。

自己與她并不熟悉,只從蘇顏口中得知此人生性多情,卻又偏愛自由,花叢中過卻片葉不沾,不知讓多少兒郎暗自傷情。

“柳侍郎,下官有禮了。”秦钰拱手道。

“不必。”她背着手走到自己的位置,兩人不再交談,空曠的太清殿頓時安靜下來。

這樣的清靜大約維持了多半個時辰,才陸陸續續來了許多官員。

“右相,關于封城一事,下官不知是否向女皇提起,還請右相做主。”

“那是吏部的事,本相不過問。”劉茛不悅的道。

“這……”吏部說找右相,右相又說找吏部……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楊鑫心裏暗道。

“女皇駕到。”內侍官揚聲喊。

“參見女皇,女皇萬歲。”

“平身。”景蓉擡手示意衆臣起身。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內侍官繼續扯着嗓子喊到。

“臣有事啓奏。”

“楊鑫,何事?”景蓉示意她上前。

“回女皇,前幾日臣得到消息,宿州的難民大多遷往封城,封城的官糧已經用盡,人心動蕩,臣恐發生變異,特請女皇下旨赈災。”楊鑫弓着身道。

“前幾日?”景蓉冷笑,“吏部尚書,此事可是由你管?”連這種事都要本皇教你們嗎!

“回女皇,去年變職,諸類事情已經歸右相管轄。”

“右相作何解釋?”景蓉扭頭看向劉茛。

“回女皇,職責不清,微臣沒有接權。”劉茛眯眼道。

“職責不清?”景蓉似是在反問,但又不像,她突然放聲大笑,吓得衆人跪下叩首。“女皇息怒。”

“息怒?你們這些廢物!印金養你們有什麽用!來人,撤去吏部尚書之職,原吏部侍郎暫且管理吏部之事。”景蓉說罷便起身拂袖惱怒而去,留下衆臣面面相觑。

劉茛掀了掀眼皮,她不過是在殺雞儆猴,當自己會怕她嗎?

“右相,女皇這幾日……”

“嗯?”犀利的眼神盯着問話的人。

“下官多嘴,下官多嘴。”右相這眼神就像要活生生吞了自己!

“哼。”只要這權在自己手裏一天,也要讓她景蓉坐立不安!

秦钰将自己案上的奏折抱到吏部尚書的桌上,自從換了位置,那些人老是将奏折放錯地方。

時間過得飛快,似乎便是眨眼的時間已經到了回家之時。

柳清塵擡眼看向正在奮筆疾書的某人,自己活了将近三十年,還是頭一次遇到她這樣的人,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掌控全盤,幸虧她胸無大志,要不然就會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了!

不過說起來,前幾日自己的那群損友還說自己只能當一輩子的吏部侍郎,今日自己就官升尚書之位!可喜可賀啊

“秦探花,可以回家了。”柳清塵忍不住提醒她。

“多謝。”秦钰放下手中的筆,将案上的東西收拾好才起身向她微點頭,翩然離去。

“有趣......”她對秦家的印象更多的是秦臻,至于秦钰麽,先前只聽那街邊小巷的人們說起過,更多的是在嘲諷她,現在看來,這個人,藏得倒是挺深的嘛!柳清塵摸摸下巴,唔,聽說她曾與那清風樓的白歌關系密切,自己不如去會會那個白歌!說不定還能打探到什麽呢!

“秦探花,你一夜未歸,不怕家裏人擔心嗎?”景宴邊放棋子邊道。

“昨夜已經派人送過口信。”秦钰輕聲道。

“是麽。”景宴低頭,掩藏住星眸裏的疑惑。那你的夫郎呢?可他沒敢問,生怕聽到自己不願聽到的。

三夫五郎本是常情,可是......人總是這樣,不得時想着得到,得到後又想着得到更多。年幼時,自己也曾想過,以後的妻主若是只娶自己一人該有多好。

如今,自己已不敢奢求太多,只要娶自己的那個人喜歡自己,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夠了。

秦钰,你會是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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