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娘親是她 抓個正着 (1)

而酒樓外,軒兒望着已經幾乎與他平視的男子,炯炯有神的眼睛眨了眨,這一刻,突然覺的楚王殿下還挺親切,對他這般的親切,那對娘親會不會更好呢?

軒兒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只是靜靜的望着他,暗暗打量着,探究着。

看到軒兒眸中的探究,百裏墨微微挑眉,這孩子真有意思,打量他?探究他?而且還這般的毫不畏懼。

他看上去也只過就是一個三歲多的孩子,竟然有這般的膽量,這般的勇氣,而且這孩子這探究的眼神就如同大人一般,竟讓人無法忽略。

飛鷹看着軒兒這般打量着自家的主子,亦是暗暗驚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好在主子并沒有惱,反倒是微微一笑,再次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楚王殿下這次的聲音中,似乎更多了那麽幾分輕緩,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秦靖軒。“軒兒的眼睛輕眨,想了想,然後坦然的回答,那回答簡單,幹脆,不帶絲毫累贅。

聲音雖然仍就帶着幾分奶聲奶氣,但是,卻偏偏有着一股男人獨有氣場。”秦?“楚王殿下聽到秦字時,下意識的微怔了一下,低沉的話語似乎在問他,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京城中,姓秦的大戶人家并不多。

看這孩子的打扮,衣着,雖然簡單,但是那衣料卻絕對都是最舒服的上品,絕非一般的家庭可以買的起的。”是,我姓秦。“軒兒并不知他的心思,答的幹脆。

楚王殿下的眉頭微微蹙起。

“我能跟你談談嗎?就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那種談話。”軒兒的臉上突然的多了幾分認真,鄭重,他要先給他的娘親把好關,他可不能讓他的娘親随便的就嫁了。

“噗”站在一側的飛鷹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談話?

他才多大呢,就是一個小屁孩,能算男人嗎?

這小孩子,真有意思。

軒兒聽到飛鷹的笑聲,一雙黑亮的眼睛突然的轉向了他,一時間,飛鷹的笑突然的僵住,有那一瞬間,飛鷹覺的這孩子的眼神中似乎有着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犀利。

竟然連他都不由的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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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他才只是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呀。

“那你想跟我談什麽?”楚王殿下的唇角亦是微微上揚,似乎多了幾分興趣。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談話?有意思。

原本以為這孩子的舉動是無意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那樣,這孩子雖然只有三歲的樣子,但是那心智卻絕對超出同齡孩童很多。

這孩子可能比七八歲的孩子更為聰慧,更為懂事。

“聽說楚王殿下要娶親了。“軒兒終于說出了此刻攔住他的重點。

秦蘭聽到軒兒的話,一時間,差點暈到,這孩子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怎麽?本王娶親的事情,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了?“楚王殿下微愣,随即愕然輕笑。

如今只是皇上賜婚,并沒有成親,所以,京城中并沒有傳開,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這小孩子是怎麽知道的?

“我能問一下,楚王殿下成親後,會怎樣對待自己的妻子嗎?”軒兒那炯炯有神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楚王殿下,問出了對他而言最最重要的事情。

楚王殿下再次的錯愕,一時間只是怔怔的望着軒兒,竟然無法回答,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問住。

當然,此刻最讓他驚愕是的,一個三歲的孩子,竟然會問他這麽一個問題。

這孩子也太早熟了吧,懂的也太多了吧?

飛鷹的唇角狠狠的抽了抽,想笑,這一次卻不敢再笑出來了。

這麽小的一個小孩子一本正經的問出這麽一個問題,那情形真是讓人無法形容。

不過,此刻,這孩子身上所散發出的執着竟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問題。

站在一側,猶豫着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危機的秦蘭唇角也忍不住微微扯動。

她從來不知道,軒兒竟然會懂的這些?她現在也終于明白了軒兒攔住楚王殿下的原因了。

一定是平時這孩子聽到她跟可兒的談話,知道可兒要嫁給楚王殿下的事情,所以,這是要來試探楚王殿下的呢。

這孩子的心細竟是這般的細。”那麽,本王能問一下你的父母是誰嗎?“百裏墨的眸子輕閃,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好奇這孩子的身份?

是什麽人竟能教出這樣的孩子?

而且這孩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問他這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軒兒極為的執着,極為的堅持,他先問的問題,所以,楚王殿下必須先回答他的問題。”要不這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楚王殿下微怔之後,再次耐着性子說道道,心中卻是暗暗好笑,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套點話,還成了問題?”不行。“只是,讓楚王殿下沒有想的是,軒兒竟然根本就不上他的當,那架勢,竟然是絲毫不讓的。

飛鷹雙眸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盯着軒兒,這孩子真的只是目測的三四歲嗎?

會不會是這孩子天生長的矮,實際上已經七八歲了,或者更大了呢?”呵“楚王殿下不由的輕笑出聲,這孩子這麽小就這般的厲害,若是長大了那還了得。

楚王殿下慢慢站起身,腦中突然閃過一道身影,若是真的娶了她,那他……”本王若是娶了,自然會好好待她。“這一刻,他看似是在回答軒兒的問題,似乎又不全是。”好,你說的,一定要做到哦。”軒兒那黑亮的眸子中漫開了笑,這樣,他就可以放心了。

他相信楚王殿下的話,因為,娘親說過,男人的做出的承諾是不能改變的。

那麽楚王殿下竟然說的,就不可以改變了,娶了娘親後,就一定會好好待娘親的。

楚王殿下的眸子輕閃,望向軒兒,唇角微動,“那現在該你回答本王的問題了。”

只是,讓楚王殿下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剛剛并沒有答應,你回答了我的問題後,我就一定要回答你的問題呀。”軒兒輕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臉無辜,一臉純真,笑的極為的燦爛。

飛鷹直接的石化,不是吧,這孩子這是什麽意思呀?光明正大的耍主子呢?

天呢,這到底是誰家的熊孩子呀?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楚王殿下此刻也有些淩亂了,他從十五歲征戰沙場,從未敗過,出使他國談判,從未輸過,與敵人決戰,更是次次完勝。

今天,他竟然會輸給了一個小孩子?

楚王殿下望着軒兒那雙眸子,看着他那一臉的無辜,一臉的純淨,雙眸微閃,他怎麽覺的,這般的神情似曾見過?

秦蘭看着楚王殿下一直盯着軒兒看,一顆心猛然的懸起,軒兒其實還是有些像可兒的,特別是這般無辜純淨的神情時更像。

萬一要是讓楚王殿下看出了什麽,那就麻煩了。

可兒千方百計的瞞着,就是不想讓軒兒受到絲毫的傷害,若是讓人知道了軒兒的存在,特別是那人還是楚王殿下,那軒兒秦蘭此刻都不敢想了。

“軒兒,你問的問題本王都答了,但是本王問的問題,你卻不答,這好像不公平呀,軒兒這般的聰明懂事,公平,公正應該懂的吧?”楚王殿下是誰,豈能就這麽放棄,那怕是一個小孩子,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也一定要挖出來。

“行了,你說那麽多,不就是想套我的話嗎?”只是,萬萬沒有想到,軒兒竟然一下子看穿了楚王殿下的心思,而且還是毫不掩飾的說明了。

飛鷹雙眸圓睜,此刻已經驚的無話可說了,這一刻,他心中已經認定,這孩子絕不會僅僅只有三四歲。

而且,他跟了主子這麽久,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麽跟主子說話,這孩子,這膽子真是比天還大。

楚王殿下,臉色漸黑,怎麽着,他今天竟然還真的就敗給了這孩子。

“不過,娘親告訴我,不能欺負人,所以,我就告訴你吧。”軒兒想了想,突然說道,只是那語氣,聽着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不能欺負人?

不能欺負人……

他此刻所指的不能欺負人到底是指誰呢?

飛鷹的唇角再次狠狠的抽了幾下。

不過,楚王殿下卻是一臉的淡然,似乎并沒有任何的異樣,只是靜靜的望着,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的娘親……”軒兒小唇兒輕啓,再次開了口,仍就是奶聲奶氣的聲音,卻帶着一股無法掩飾的驕傲。

秦蘭的心咯噔一沉,此刻再也顧不得其它,一個快步奔了過去,直接的将軒兒抱在了懷裏,急急的喊道,“軒兒,你怎麽跑這兒了,讓娘娘親好找,吓死娘親了。”

她的一句話,恰到好處的打斷了軒兒的話,而她的一句娘親,也恰到好處的解除了楚王殿下的疑惑。

楚王殿下的眸子轉向秦蘭,眉角微動,她是這孩子的娘親?

這怎麽感覺好像哪兒不對。

“我的娘親是這個世上最美麗,最溫柔,最善良的女人。”只是,軒兒微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将剛剛的話給補完整了。

只是,他這話對楚王殿下而言,說了卻是等于沒說。

楚王殿下啞然失笑,看來,這孩子原本就沒打算告訴他呀,這孩子還真是個小人精呀。

聽到軒兒的話,秦蘭暗暗呼了一口氣,心中卻仍就些後怕,萬一讓楚王殿下知道了可兒有了一個三歲的孩子,那後果誰都無法想像。

“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打擾到楚王殿下了。”秦蘭雖然驚怕,還是連連的道歉,極力的掩飾住心中的慌亂,盡量的不漏出異樣。

随即也不等楚王殿下回答,便抱起了軒兒,“軒兒,跟娘親回去吧,以後不要亂跑了。”

她害怕,真的害怕,害怕若是再多待一刻會被楚王殿下發現什麽。

楚王殿下是什麽人,有什麽事情能瞞的過他的眼睛?

所以,她必須快點帶着軒兒離開。

軒兒看到秦蘭的舉動,眸子微閃,輕輕一笑,然後甜甜的應,“好的娘親。”

他一句娘親,讓秦蘭暗暗愕然,這孩子當真是冰雪聰明呀,竟懂的配合她。

而聽到軒兒親口喊出娘親,楚王殿下心中的懷疑也消去了大半,畢竟誰都不會想到一個三歲的孩子會有那麽高的心智。

會恰到好處的去配合這一切。

望着軒兒的身影漸漸遠去,楚王殿下這才收回眸子,離開。

傍晚的時候,秦可兒去看軒兒。

秦蘭将白天發生的事情細細的告訴了她。

“什麽?你說什麽?你說百裏墨見到了軒兒?”秦可兒一聽到軒兒竟然與楚王殿下見了面,驚的差點跳了起來,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讓百裏墨見到軒兒?

百裏墨那就是一只千錘百練的狐貍,有一點的風吹草動,他就絕對的能夠順藤摸瓜,查出一切。

想起百裏墨曾經說過,要帶她去一個地方,還要她向他解釋一個人,心中更是害怕。

她覺的百裏墨本來就已經開始懷疑了,或者說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如今再讓他見到軒兒,那豈不是……“可兒,你不要這麽緊張,軒兒聰明,當時配合的非常好,當着楚王殿下的面喊我娘親,所以,楚王殿下應該沒有懷疑了,更何況軒兒如今的長相還沒有完全長開,倒也不太像你,楚王殿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懷疑到你的身上的。”秦蘭看着秦可兒驚慌的樣子,只以為她是擔心楚王殿下知道了軒兒是她的孩子。

秦可兒的眸子驚閃,望了一眼正在外面跟映秋玩的高興的軒兒,暗暗的呼氣,”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不是這個?哪是什麽?那還有什麽其它好擔心的嗎?“秦蘭一臉的不解,還有比這個更嚴重的嗎?”秦蘭,你有沒有覺的,軒兒的眼睛跟百裏墨有些像?“秦可兒的眸子速的轉向秦蘭,臉上的驚亂還沒有完全的隐去,事關軒兒的事情,她不能不擔心,不害怕。”什麽?你不會是懷疑……“秦蘭瞬間的僵滞,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秦可兒,”這?這可能嗎?會有那麽巧的事嗎?“”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懷疑,而且,我現在越看軒兒的眼睛越覺的像他。”秦可兒暗暗搖頭,她也不能完全的确定。

但是,一想到百裏墨的那些舉動,就忍不住的害怕。

“可是,若真的是他,你與他已經接觸過幾次,他不可能會認不出你吧?而以楚王殿下的個性,若是認出了你,你還能安然的待在丞相府,只怕早就直接的被他抗回王府了。”秦蘭的眉頭微蹙,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卻也有着幾分疑惑。

秦可兒愣住,秦蘭所說的一點都不誇張,若是他真的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知道了軒兒的存在,以他的性子,她的确不可能會像現在這般安然的待在丞相府。

但是,他以前的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你剛剛說,你覺的軒兒的眼睛像他?”秦蘭想了想,再次開口,只是眉頭卻是微微的蹙起。

“恩。”秦可兒略略點頭,在第一次進宮時,她就有這種感覺,“你今天不是見過他了嗎?你有沒有發現?”

“當時,事情太過危險,我也沒敢去看楚王殿下,所以并沒有發現什麽。”秦蘭輕輕搖頭,當時那樣的情形,她躲都來不及,哪還敢多看呀?

“不過,軒兒的眼睛明亮有神,又大又漂亮,我覺的吧,好看的男人呢,那眼睛都是明亮有神的,或者是你多心了吧。”秦蘭細細分析着,“你想呀,若真是楚王殿下,以他的精明,他只怕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你了。”

“是呀,所以,我也十分的不解。”秦可兒的臉上更多了幾分疑惑,以百裏墨的精明,的确第一眼就能認出了她,那怕三年前她滿臉的污泥。應該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判斷。

而他若認出了她,以他的性子,他豈能放過她??

但是,百裏墨的心思是根本就猜不透的,而且,他往往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或者,他另有打算呢?

“你也便亂想了,那有那麽巧的事呀,映秋還說過軒兒的眼睛像她家主子一樣明亮有神呢,難道你還懷疑你舅舅不成?”秦蘭看她一臉的苦惱,有些不忍,遂半真半假的開着玩笑。

“像舅舅也沒錯呀,有道是外甥多像舅,我像舅舅,軒兒像我,所以像舅舅那是正常的。”秦可兒明白她的心思,亦配合着她說起笑來。

“那倒也是。”秦蘭微愣後,淡淡輕笑,“我怎麽忘記了這一點。”

“好了,不想了,去陪軒兒玩去。”秦可兒臉上的愁思快速隐去,換上一臉的燦爛。

秦可兒格言,有些事情,想不通就不要去想,總有一天,終會水落石出的。

她現在幹着急也沒有用呀。

現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陪軒兒的時間太少了,難得有機會出了丞相府,來到這兒,怎麽能浪費時間去想那些沒用的。

不過,今天的事情,更讓秦可兒堅定了一點,那就是這京城不是久待之地,她必須想辦法盡快的離開。

而要離開京城,重新選擇一個地方生活,自然是需要錢的。

軒兒的事情,她連娘親都沒有告訴,自然也不想讓寒逸塵知道。

所以,她到時候也不能再用寒逸塵的錢,必須要自己想辦法,賺到足夠的錢。

只是,想到上次一出門就遇到了百裏墨的事情,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她現在只希望與百裏墨的接觸越少越好,接觸的越多,事情就會越麻煩。

好在,映秋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上次,她出去時,已經到處轉過,對于京城的一些情形大略的看了一下,心中也有數了。

所以,她可以讓映秋去打點一切,她只要在家中給映秋支招就行了。

只是,映秋按她的吩咐出門後,沒多久便折了回來,臉上帶着幾分懊惱,“小姐,錢莊的掌櫃說了,這銀票要小姐親自去才行,還說必須要按手印的,映秋離開京城三年,那掌櫃的不認識映秋,小姐又吩咐不讓人知道,所以映秋也不敢讓青梅幫忙。”

秦可兒微微蹙眉,沒想到這麽麻煩,不過,想到這銀票的面額的确是有些大,那掌櫃的這麽做也沒有錯,事關金錢,自然是要謹慎小心才行。

“行了,那我就自己去一趟吧。”秦可兒暗暗嘆了一口氣,實在不行,只有自己出去跑一趟了,只不過就是去一趟錢莊,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

依舊如上次一樣,秦可兒沒有做任何的僞裝,也沒有帶面紗,獨自一個出了門。

一路上,倒是極為的順利,沒有遇到熟悉的人,秦可兒拿着銀票直接的進了錢莊。

掌櫃的看到她,呆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然後讓她按手印。

秦可兒并沒有說什麽,按了手印,然後便見那掌櫃的拿了她的手印,進了櫃臺裏面,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本子翻了開來。

秦可兒略帶疑惑的望了過去,便看到那翻開的本子上,竟然有一個放大的手印。

然後便見那掌櫃的拿了放大鏡,把她剛剛按的手印與本子的手印細細的對比着。

秦可兒微愣,這寒逸塵當真是精明到了極點,竟然想到會用這樣的法子。

這每個人的手印都是不相同的,用這樣的法子,可以說是萬物一失。

在現代,有着很多東西也都是用手印來辨別的呢,只不過,在現代有很多先進的設備。

難怪寒逸塵可以富甲天下呢,從這一個細點,就足以可見寒逸塵的心思有多深。

檢查過後,掌櫃并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快速的為秦可兒對換了銀票。

寒逸塵給她的金額都太大,根本就不方便用,所以,她只能對換一些小面額的。

拿了銀票,秦可兒出了錢莊,便想着直接回府,有了上次的事情,她現在都不敢在街上多做停留。

畢竟,所有的安排,她都已經告訴映秋,相信以映秋的能力,可以處理的很好,不用她再親自出面了。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怕什麽就偏偏來什麽。

她剛出了錢莊,便恰恰看到三道熟悉的身影正向着她這邊走來。

一時間,她想要避開,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她越是躲閃,只怕越會引人懷疑。

所以,她只能裝做沒事人一般的繼續向前走着。

想到百裏墨上次在太後的寝宮用去裝水沒有去掉她臉上的痘痘,那麽現在楚王殿下再看到她,就算心中還有那麽一點的懷疑,應該也不會再刻竟的糾纏了。

所以,她只要裝做沒事般的走過去就可以了。

秦可兒是猜中了楚王殿下的心思,但是此刻卻不僅僅是楚王殿下一個人,還有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花夙揚。

“咦,小姐,這麽巧呀,我們又見面了。”花夙揚的眸子望向秦可兒時,壓抑着幾乎狂奔而出的興奮。

這幾天,都不見師兄有任何的動作,他正急的冒火呢,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巧的遇到了這個女人。

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這個男人能不這麽多嘴嗎?就不能裝做沒有看到她嗎?

只是,花夙揚即然主動的跟她打招呼,她自然不能不回應,若是她不回答,只怕更會引起百裏墨的懷疑。

隐去眸中所有的情緒,秦可兒轉頭,望向他們,恰到好處的微微呆愣了一下,随即恍然記起般的喊道,”哦,原來是你們呀,沒有想到這麽巧,在這兒遇到了熟人。“”熟人?!“花夙揚的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們好像就只見過一次面,而且,那一次他們還被這個女人算計了。

這也算是熟人?

若這也算是熟人,那麽這整個大街上豈不都是熟人了。

這個女人怎麽就能說出口的呢?”是呀,我們不是認識的嗎?公子剛剛跟我打招呼的。“秦可兒笑的一臉的燦爛。”恩,那倒也是。“一時間,花夙揚竟然無言以對,的确是他先跟人打招呼,不認識,不是熟人,打什麽招呼呀?

楚王殿下的眸子望向秦可兒,眉角微蹙,唇角微抿,并沒有說什麽。

她給他的感覺,的确是像極了秦可兒,只是,上次在太後寝宮中的驗證卻讓他不得不面對現實。

畢竟,那去裝水是夙揚給他的,夙揚說過,那去裝水可以去除所有的僞裝,但是,卻偏偏沒能去除她的。

那唯一的解釋便是,她臉上的痘痘是真的,是長上去的。

既然如此,此刻一臉光滑,不見一顆痘痘的女人就不可能會是秦可兒。

若不是她,那麽他就不會再浪費半點的時間。

只是,偏偏一雙眸子又有些忍不住的望向她,似乎又有些不死心的想要探究出什麽。

“小姐,你去錢莊做什麽?這可是京城最大的錢莊,能出入這兒的,那都是存取大銀票的,而且,這錢莊好像是寒逸塵開的吧?”花夙揚是誰呀,那就是惟恐天下不亂的惹事精,只要有他在,那就別想太平,所以,他豈能就這麽放過秦可兒。

原本,楚王殿下并沒有注意其它,此刻聽到花夙揚的話,雙眸微轉,望向一側錢莊,眸子微眯,這的确是寒逸塵的錢莊。

她為何出現在這兒?出現在寒逸塵的錢莊?

寒逸塵的錢莊是一般人能夠出入的嗎?

她出現在這兒真的只是巧合嗎?

“來錢莊自然是取錢呀。”秦可兒的臉上不顯絲毫異樣,反笑的更為燦爛,只是心中卻是暗罵這男人實在是多事,若不是他,此刻,她早就走了。

而楚王殿下也不會多想,也不會去懷疑什麽。

但是,現在,楚王殿下那心思明顯的有些微變,似乎有多了幾分懷疑了。

“你一個弱女子來錢莊取這麽多錢,就不怕被人搶了。”花夙揚望向秦可兒還沒來的及收起的銀票,笑的異常興奮,那話語更是絲毫不讓,反倒步步緊逼。

楚王殿下的眸子也望向秦可兒手中的銀票,雖然神色如常,卻足以讓秦可兒驚滞。

“誰說我一個人來的,我是跟我相公一起來的。”秦可兒一雙眼睛眨了眨,然後四下裏望了一眼,随即似乎自言自語般地說道,“這人又跑哪兒去了?”

“小姐是在找你的相公嗎?”花夙揚笑的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貍,找她的相公,找的到才怪。

“小姐,我們一直沒有看到你的相公呀。”百裏泰也四下裏張望了一下,随即說道,這娃倒是真心的,不像是花夙揚,一肚子的壞水。

“是嗎?沒看到他嗎?該死的,又不知道看到哪家的姑娘入了迷,跟着人家走了,看來,昨天晚上搓衣板跪的還不夠,今天晚上回去接着讓他跪。”秦可兒恨的咬牙切齒,一臉的憤怒,那形像要多逼真就有多逼真。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的混淆楚王殿下的認知,最好是能把楚王殿下給饒暈了,讓他越糊塗越好。

然後,她才能找機會離開。

當然,她這話,在這個朝代那是絕對的驚世駭俗的。

秦可兒很清楚,此刻,要想讓花夙揚住嘴,不再繼續的追問她,繼續的纏着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男人驚呆。

所以,此刻她這話就是刻意的。

“什麽?你??你說什麽??”百裏泰驚的話都說不清楚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她,”你說,你讓你的相公跪搓衣板。“而向來都是戲弄別人為樂,不把別人逼瘋絕不罷休的花夙揚,這一次,也直接的吓傻了,不是吧?

這個女人還真敢說呀?

就算她沒有做過,此刻她說了,便代表她的心中有這樣的思想,那将來誰要是送娶了她,那還不倒黴死了。

“是呀,有什麽問題嗎?”秦可兒卻是回的一臉的坦然,似乎絲毫都沒有覺的自己的話有什麽不對。

“這這,你你??“百裏泰此刻已經驚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呀?

哎呀,想想她那相公還真是可憐呀。

楚王殿下的臉上也多了幾分錯愕,一雙眸仍就落在秦可兒身上,有着一股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的犀利,似要一層一層的将她剝開,直射進她的內心深處。

秦可兒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卻亦能清楚的感覺到他那目光,這人的目光永遠如他的人一般,存在感十足,讓人無法忽略半分。

若是再這麽拖下去,只怕會被他發現異樣,雖然有了上次太後寝宮的驗證,他可能不再确定她就是秦可兒了,但是這個男人的精明,還是讓她害怕。

所以,她必須要盡快的離開。

秦可兒雙眸一閃,突然有了主意。”哎呀,我看到我相公了,我相公就在那邊呢,幾位公子,我不能跟你們聊了,我要去找我相公了。“秦可兒突然大聲驚呼,一邊快速的說道,一邊快速的轉身。

花夙聲呆愣,一雙眸子下意識的眨了眨,真的有她的相公?

不,她真的有相公?

這怎麽可能呀?

一雙眸子随即望向楚王殿下,卻見楚王殿下眉頭輕蹙,臉上也明顯的多了幾分意外。”你真的看到你相公了?哪個是你的相公?到底是誰那麽倒“百裏泰的心思卻是簡單的多,他此刻只想要看看是哪個男人那麽倒黴,會娶了這麽可怕的一個女人。

一時間,還差點說漏了嘴。”我相公就在那邊呢。“秦可兒玉指輕微伸,指向遠處,只是,遠處有好多的男人,不知道她指的到底是哪一個?”哪一個才是呀?“百裏泰看了半天,實在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個,一臉疑惑的望向秦可兒。

只是,此刻,秦可兒卻沒有再回答他的話,而是突然的對着遠方喊道,”相公,相公,我在這兒呢,你等等我。“一時間,整個大街都靜寂了,整個大街的男人都齊齊的回了頭,一雙一雙的眸子都直直的盯向秦可兒。

這麽美的一個人兒,是在喊誰相公呢。

花夙揚此刻是徹底的呆住,一時間,真的是難以置信,她?她真的有相公?

難道,他的猜測一直都是錯的,她并不是秦可兒?

既便是游戲人生,笑看天下的花夙揚都萬萬不會料到,一個女人根本沒有相公,卻能在大街上喊相公。

楚王殿下那微蹙的眉頭也慢慢的展開,看來,她真的不是秦可兒,或者,他是真的認錯了。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女人若不是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相公,怎麽可能會在大街上這麽多喊呢。

在這個朝代,那是多麽的驚世駭俗的事情,那根本就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所以,此刻,就連精明的楚王殿下也相信了,相信了她的老公就在前方。

當然,楚王殿下之所以相信,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在太後寝宮驗證後的結果。”相公,我在這兒呢,這兒……“此刻的秦可兒已經快速的向着前方跑去,而且一邊跑,還一邊喊着。

這般的情形,任誰都不會懷疑半分。

整個一條大街的男人那眼神就那麽直直的望着她,看着她向着自己跑來,明知她不是自己的妻子,明知她喊的不是自己,那心還是砰砰直跳,還是一臉的期盼。

然後看着秦可兒從他們的身邊跑去,随即換上一臉的失望,然後都紛紛的跟着秦可兒的方向轉去,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男人這般的幸運,竟然能娶到這麽美麗的女人。

一個,兩個,三個,秦可兒就這麽一直跑着,跑着,不知道跑過了多少個男人,卻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衆人錯愕,這到底哪個男人才是她的相公呀?

花夙揚眸子此刻一眨不眨,眼睛都快看直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想要跑到什麽時候去。

她不會是……

花夙揚正欲懷疑,卻見秦可兒終于停了下來,此刻的她,也正好是停在一個男人的面前,然後,便見她好像跟那個男人說了什麽,随即那個男人轉了身,轉進了一側的巷子,而秦可兒也緊随着那個男人轉進了巷子,随即便沒有了人影。

因為距離太遠,所以,他們這邊根本聽不到秦可兒與那男子的談話。”咦?就這麽走了?“花夙揚的眼睛終于眨了眨,似乎到現在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那個女人怎麽會真的有相公呢?

怎麽可能會不是秦可兒呢?

楚王殿下的眸子卻突然眯起,似乎想到了什麽,”夙揚,你先前給我的去裝水是不是可以去掉所有的僞裝?”是呀。只要是畫上去的,不管是用什麽畫的,只要一碰到我的去裝水,那絕對立刻就能去掉。“正看的眼睛都快花了的花夙揚并沒有多想,只是随口應道。”那麽會不會有些僞裝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楚王殿下微眯的眸子突然卷起驚人的危險,他一直以為,秦可兒的僞裝只是表面上的。

那麽若不是表面上的,而是其它的呢??

花夙揚眸子輕閃,他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瞬間便明白了百裏墨的意思,連連回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服下一種藥物,臉上會長出一些東西,而一旦服下解藥,那些東西就會消失。”

“好,真好。”百裏墨的唇角微勾,突然的淡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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