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月黑風高

郭晨錯愕地被何清這麽抱着,她感受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何清的臉很快就靠近自己。

“我的衣服是誰換的?”已經不是質問的語氣,倒帶絲緊張,郭晨心裏打着鼓。

“誰知道呢。”但她只聽見何清淡淡地回應,并且透着月光,她看見了他微微勾起的唇,透露着邪魅,見郭晨想坐起來,何清伸手牢牢地抱住她,“噓,不要說話,難得月黑風高,你不覺得說話很容易破壞氣氛嗎?”

月黑風高!

郭晨心裏一跳,聽何清這麽一說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正要開口反駁一只手就覆上她的臉。

那手很大,光是手心就好像能遮住自己的半張臉,并沒有看上去那麽的漂亮與優雅,手指尖有些

粗糙,是彈鋼琴留下的繭,但它的力度很輕,仿佛怕傷到自己的皮膚。最後那手指來到自己的

唇,他碰了幾下後就收了回去。

“你平時有看過我的電影嗎?”

“沒有。”郭晨很老實地回答。

“為什麽?”

“不想看。”其實沒有這麽純粹,她才開始會常常看何清的作品琢磨一下兩人演技的差距,也學

到了不少東西,但到後來再在電視上看見何清自己的心跳就會和平時不一樣。她很讨厭這種感覺,就幹脆不看了。

“如果下次是我與你合作的話,”她聽見何清悶悶的笑,“我肯定會讓編劇多加一些吻戲進去,

然後再多幾次NG。”

郭晨哼了一聲,“我不會和你一起拍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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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是隔壁劇組就被他騷擾過好幾次了,到時候要是是同一個劇組,豈不是要瘋了。

不過想到這個隔壁劇組,他又想起來了宴會前看見的情景,她很想問,但開不了口,總覺得一問

出來就顯出了自己的在乎和屈服。她突然沉默下來,躺在何清的身邊,思緒不知道去了哪裏。

但她還在猜測的時候何清卻問起來,“你今天和許昌在聊什麽。”

“你還敢問?你拉着人就走了,把我丢在劇組裏面。”

“你想和他一起去喝咖啡?”

“什麽?”郭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麽意思?”她居然聽不懂何清在說什麽,她也沒有想與

許昌去喝咖啡,許昌被拉走她無所謂,但何清從頭到尾卻沒有看自己一眼。

不知不覺中心中最在乎的那個位置突然就換了人。

郭晨心中一收,她透着月色去打量眼前這個已經偷了自己心的人,從高高的額頭到立體感的鼻

梁,沒有瑕疵光潔的皮膚,到薄薄的卻帶着性感的唇。最後她終于對上他的眼睛,那琉璃般的眼

睛中映着自己的影子。

何清并沒有回避郭晨這麽一寸寸的打量,他從容地回望着她,見她終于收回目光才開口說,“怎

麽樣,對你的男朋友的長相還算滿意吧。”

“基因還不錯,就是你一開口就被毀了。”

雖然得到的是這個答案,但何清明顯很滿意,因為剛剛郭晨沒有與他糾結“男朋友”這個詞。

之後便是片刻的沉默,郭晨不敢亂動,或者說她已經根本動不了,她被何清牢牢地鎖在懷裏,像

是被鎖鏈纏繞禁锢。終于,身邊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這個“終于”郭晨也不知道用的恰不恰當,只是一旦沉默下來她就聽見自己的心中像埋了一顆定

時炸彈一樣随時都要爆炸。

何清先是伸手覆上了她另一邊的臉,之後仿佛天旋地轉般整個人都翻了過來,撐在了她的上面。

這個時候的她根本無法直視何清,她悄悄地閉上眼別過頭去。

但這樣微妙的動作在一個已經蠢蠢欲動的男人眼中怎麽看都像是默認。

何清眯起狹長的眼看了她一眼,便俯下身吻上她白皙的脖頸。

像是在享用獵物的豺狼。

被吻上的那一瞬間郭晨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但何清的手很快來到她的後背,輕輕地拍着,

很快就安撫了她。

“剛剛那個人碰到你哪了?”雖然會勾起不好的回憶,但他卻刻意自私了一回,他認真地問道。

“你現在碰的地方。”

“你刺激我。”像是懲罰般何清在她的脖頸處留下了齊齊的牙印,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向上舉

到了高處,之後便開始解她的扣子。郭晨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是不知如何被穿上的何清的睡衣,

她漸漸的被暴露在了何清的視線裏。但他的動作極慢,這對郭晨來說像是場極刑,像是在執行臺

上刀懸在脖間,卻遲遲不落下。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相比起來何清就像局外人一樣氣定神閑。

郭晨終于忍不住了,她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你在捉蟲嗎?還是腦子不靈光了。”

“什麽?”何清卻像是奸計得逞般賊賊地笑了,之後他終于吻上了她,郭晨也終于聽見了他胸腔

中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髒。

就在剛剛那緩慢中兩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回應,于是接下來的一切都顯得更加主動與激情。

不過對郭晨來說今天已經夠倒黴了,于是這種倒黴就持續到了深夜。

在快要到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房門突然像撞了鬼一樣被“砰砰砰”的敲響,高立軒在外面催命

般地大喊着,“你們到底醒了沒有啊,外面報紙滿天飛,你們該不會還在裏面睡覺!快起床,這

都什麽時候了!”

郭晨終于拉回了自己的理智,她阻止了何清的下一步動作,生生地推開他,“他在外面喊什

麽?”

“不要管他。”何清一邊在心裏咒罵着高立軒,一邊再次靠近郭晨,只是在這種關頭女生與已經

變成野獸的男生相比,總是多了一層難以言說的智商。

“別鬧了,好像出事了。”郭晨再次推開他,她撿起被丢在床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身邊的何清

一副吃了啞巴虧的表情,他一遍又一遍強調的“能有什麽事”在郭晨的耳中變得蒼白無力。

最後何清被一個人丢在了帶着粘稠氣氛的屋中,他喪氣地坐在那裏,滿滿的怨氣。

“高立軒那個混蛋,下次一定宰了他。”

到口的獵物就因為那幾句話順利地從自己口中溜走,何清感覺自己要炸了,他開始埋怨剛剛為了

浪漫前戲出奇意料的長,當然除了吐槽之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沖一個涼水澡。

當郭晨散着頭發穿着長長的男式襯衫從房中走出來的時候,高立軒偷偷地咽了咽口水,不得不

說,現在的郭晨在男人眼中是一只活生生的尤物,但他很清楚這是自己不能觊觎的,于是很快調

整了狀态向疑惑地看向自己的郭晨彙報情況。

“何清把你從雜物間抱出來的照片被會場中所有的記者都拍到了,現在網上已經炸開了鍋,你們

看看是公開還是澄清,或者是變着法繼續炒作?”

這種事情當然要兩個當事人親自讨論好再說,但每次都能以最快地速度完美地把事情處理好的何

清卻遲遲不出來。

郭晨抱着手臂,沉思了一會又問,“張琦呢?”

“也在樓下呢,我們等了好久了,看你們一直不下來。”

聽見高立軒這麽一說郭晨從胸腔中發出一聲冷笑,“走吧,我們先下去。”

“那何清呢?他在裏面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玩泥巴吧。”

知道那麽多人等在下面居然還和自己玩暧昧,郭晨給何清打了一個完完整整的負分後領着高立軒

就下了樓。

“你們終于舍得下來了?”看見郭晨後張琦挑眉說,之後又朝她身後看了一眼,“何清呢?怎麽

就你一個。”

“大概已經馬革裹屍了吧。”

在她身後的高立軒覺得腿有點抖,玩泥巴之後馬革裹屍?潛意識告訴他現在的何清肯定不好受。

“現在媒體要鬧翻天了,他們為了調查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把你們之前被拍到的照片都扒出

來了,就連一起出席慈善晚會的都被扒出來了。”

“拜托,在那種場合我只是負責笑一笑,連何清的面都見不到好不好。”郭晨很無語地說。

聽郭晨這麽說張琦便遞過來了一張報紙,上面那張被放大的照片中自己仿佛禮儀小姐般站在照片

的角落裏不知對着哪在笑,而站在舞臺最中心的何清也并沒有看着自己,在說着什麽。

但照片下面印着一行小字“兩個月前何清與郭晨疑似已經在一起,一起出席活動,并且眉目傳

情”。

“這個記者是不是眼睛不好使。”郭晨毫不猶豫地說。

“誰知道呢,有可能他以為是你們眼睛不好使所以沒有對視。”張琦饒有興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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