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回勝利,挾制住他為她所用了,這樣早晚能找回場子! (9)
她的滋味真的很柔軟、很甜美,勝過他吻過的任何一個女人。
她給他的感覺不一樣,對于女人,他要麽喜歡、要麽讨厭,很單純的需要,但她有本事讓他惱火、讓他生氣,有時候想傷害她卻沒有動手,想殺了她卻又下不了刀,一直處在狂怒和平靜的邊緣。
或者,是因為看到她精明勢利的外表下,有一顆溫柔甜蜜的心吧。那些又可笑又着莫名其妙的正義感,坑人家的東西還要光明正大,對奴隸是那樣的平等相待,從骨子裏就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在生死關頭的時候還很勇敢。她雇傭他,支使他做這做那,卻在白泉中為了他的生命,願意放棄她那麽想要的魔法石,還有那些蜂蜜蛋糕——
他見識過太多的虛情假意了,而她真的和別的貴族小姐,和他所見過的那些貴族小姐不同。假如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應該不會輕視吧。
正想着,就聽霜雪嘶鳴了一聲,擡頭一看,不知何時,這匹陪了他多年的神馬、他的夥伴、已經轉過了馬頭,面向河水了。
“她要求有動物看她也不行,你想讓我挖出你的馬眼嗎?”他苦笑一聲。
霜雪又叫了一聲,然後突然揚蹄向河邊跑去。
阿德斯一驚,“她出了什麽事嗎?”
緊急中再顧不得其他,起身向河裏望去。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十五章 脫衣服
謂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如果阿德斯早回頭,孤兒還沒來,如果他晚回頭,她還掩身在大石後。可偏偏他回過來時,孤兒正赤身裸體的跪在石上拿衣服,她纖細瑩白的身體,濕漉漉的黑發和青石碧水映襯在一起,居然純潔無邪和冶豔誘人并存,看得阿德斯的心靈似乎被什麽撞了一下,目光無法挪動。
對于男人熱辣辣的目光注視,是女人就有反應的本能,本來孤兒正打算上岸穿衣服,但霜雪不知為什麽突然跑到河邊,而且右前蹄不斷刨地,不,應該說是頓地,馬頭使勁的左右搖晃,還噴氣不止,似乎是人類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不禁疑惑。
而就在這時,她感覺有異,就連皮膚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發麻,擡頭一看,見阿德斯就站在岸邊不遠處的高地上,就這樣大大方方,直眉瞪眼的望着一絲不挂的她。
她吓了一大跳,本能的用雙手遮住三點,往後退了一步。不過她忘了是身在岸邊的岩石上,因此驚叫着一下子又掉入了河中。
阿德斯跳下高地,想去救她,但才跑到河邊,就見孤兒浮出了水面,一手擋着前胸,一手指着他,氣得手都抖了,“阿德斯你個不守信用的家夥,你居然監守自盜!”
對于無意中看到她的裸體,阿德斯其實是有點抱歉的,不然也不會喪失思考能力,看到她落水就跑下來。不過此時看她又羞又氣的模樣,站在齊胸高地水中,臉蛋兒紅紅的,神色還有點慌張無措,不再是平時恨不得把別人口袋裏的錢全刮出來的精明模樣,心不禁都軟了,蒙面巾下的臉微笑起來,起了逗逗她的心,因此雙手一攤。給她來個默認。
孤兒真想一頭紮進水裏,永遠不出來啊。她真是在這個男人身上虧大了!居然讓他了個通透,而且還是兩次。可恨的是,他居然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
“你得威脅,“你破壞合同規矩,我要扣你地傭金!至少一半!”
“這麽多?”阿德斯問。平常冷淡的聲音,這時候有一絲調笑的意味,“既然如此,我現在就要過去抱抱你,也許就在這兒奪走你的貞操,你把其餘的錢全扣掉好了。反正我拿走的,你要不回來。”
他說着大步向前,吓得孤兒發出一串尖叫。阻止阿德斯過來。可阿德斯哪裏肯聽,直到他的腳沾到了河水才停住。此時他距孤兒更近了,都能看到她美麗頸窩和肩窩上的水珠。一顆一顆晶瑩極了,反射着她地誘人。
她真的真的好可愛。
再看霜雪,笑得差點以頭撞石頭。誰說動物不會笑來着,霜雪不是要笑死了嗎?
“你別過來。”孤兒看不出阿德斯這樣說是真是假,簡直吓壞了。忙道,“好吧好吧,我不扣你一半傭金。但是你違反約定,意思意思也要懲罰一下。”
“不行,只要你扣我一個金幣,我就要下水去抱你。”阿德斯一步不讓,欣賞着孤兒的緊張。
孤兒氣得要死。
哪有這樣的,他犯了錯,而且是應當被閹掉的大錯,居然還這樣趾高氣揚?還有天理嗎?這時候不能再退,否則以後就治不了他了。不過他嘴裏說得兇,眼神也瞄在她身上,卻不是死盯,而且也沒有進一步行動,那麽,他是詐她的吧!
好啊,比狠?!她現在就出水去讓他抱,看他敢做到什麽程度。他之前也不是沒看過她的身體,不是說沒料嗎?而且沒有半點動情地表示,十之八九他就是吓她的。看他的模樣,一定
帆了,不可能随便看個女人裸體就獸性大發。
想到這兒,孤兒一咬牙,向水邊走了幾步,雖然還用手臂護住胸前,但上身已經露出了水面。她這樣做實在是不理智地,可是她氣得發瘋,突然生出了賭氣的心。
阿德斯沒料到孤兒和他比狠,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她的樣子實在太有誘惑力,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只是站在水裏就已經讓他全身的血液開始向某個可疑的地方集中,如果她真地就那麽跑到他面前,他可能會控制不住,在河岸上就占有她。
可是他不能那麽做,雖然他很想。
這時,只感覺身後一拱,霜雪的頭正蹭在他的背上,似乎在推他。
“不想挨幾鞭子就不要多事。”他低聲罵道,“你作弄我已經夠了,居然設陷阱,不過別忘記,你只是一匹馬!”
霜雪露出大馬牙,不過也不敢造次,只是揚脖長嘶了聲,奮蹄跑開,也不知道是為了制造兩個人赤裸相見地機會,還是真的不想挨鞭子。
而孤兒本來憑着一股情緒而向前走了幾步,這時又害怕起來,不過她看到阿德斯退了一步,還別過頭去,心中升起了勝利的得意感。
她就說嘛,這死奴隸其實是很君子的,雖然有時候非常粗野無禮,但仍然可以信賴的。哈哈,看來她美色逼人,他根本不敢看,還說她身材沒料?!
不過,她的高興沒持續多久,當她看向四周的水面,不禁驚叫了一聲,發現她的衣服被沖走了,于是立即潛入水中去追。
剛才她是上岸穿衣服的,結果被阿德斯一吓,人落水,衣服也掉進去了。她就這麽一身衣服,如果沒了,要怎麽上岸?
岸上的阿德斯看到孤兒去追衣服,也立即脫掉馬靴和皮甲跳到了水裏。貴族小姐會游泳非常少見,他看她游得雖然不錯,但只怕應付不了河中的水流,如果把她被沖走就麻煩了,他不能讓她死,她花了五十萬金幣保自己的小命。
是否真的是為了那五十萬金幣而拼命救她,他沒有時間考慮,只是奮力游近了孤兒,然後從身後摟住她,向回游。
“我的衣服。”孤兒沒有掙紮,因為她已經沒什麽力氣了,剛才一味的想追衣服,卻沒考慮自己的體力,幸好阿德斯及時游了過來。
“你的命比較重要。”他只吐出向個字,迅速游到河邊。
他在水中站起,把孤兒夾在肋下往岸邊走了幾步,等水到他大腿處時,一直很配合的孤兒突然掙紮了一下,跳進水中,然後一返身,擠入了他懷中。
這舉動完全出乎阿德斯的預料,一瞬間僵住了。
水,蕩漾在她身後,淹沒了腰以下的部分,但她的背暴露在陽光下,看來柔弱而性感。而且由于他的襯衫全濕了,而她全裸着,兩人的前胸幾乎算是沒有隔閡的貼在一起,害得他就算站在清涼的河水中也渾身發熱,撫在她背上的手更是沒舍得離開。
懷中的女人像一顆珍珠,挑逗着他的欲望卻又讓他不忍觸碰。
“脫衣服。”旖旎溫情中,珍珠女突然來了一句,聽來還很急的樣子。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十六章 十個金幣
德斯僵住了,腦子裏有了點香豔的幻想。
但這只是一瞬間,他立即明白孤兒只是要他的衣服,這樣緊抱着他,也是怕胸前春光給他看到,不禁奇怪的有一些失望,又感覺有一絲好笑。
“想租我的衣服穿嗎?”他特意強調了那個“租”字,因為面巾被水打濕了,吐字有些不清。
不過孤兒卻聽得清清楚楚,咬着牙道,“要多少錢?”
“十個金幣如何?”
“你這樣的破衣服,十個金幣能買一馬車。”
“那好,我不租了。”阿德斯不慌不忙,做出抽身要走的樣子。
孤兒拼命抱着他,因為過度用力,整個身子都貼到了阿德斯身上,害得阿德斯心中泛起一陣不規則的跳動。這女人,她明白不明白這樣在一個男人身上蹭來蹭去會有什麽後果?何況她光着,而他只穿了一件濕透了的襯衣。
“好,死傭兵,我租!”孤兒急忙道,“你真不講道義,偷看我在先,我的衣服也是因為你才掉到水中的,我不找你賠錢已經很厚道了,你居然敲詐我!”
“是啊。”阿德斯幹脆承認,“不過你無力反抗不是嗎?”
死奴隸,還真直接!
孤兒冷哼一聲,這時候才感覺自己緊緊貼着他堅實的胸膛,他強有力的心髒跳動就在耳邊響起,不禁渾身發燒,連忙低頭看向水面,怕被他發現自己心裏的波動。
不過。他地心跳也有些不規則,時快時慢的,看他樣子也不像個心髒病患者,這說明他心裏絕不像他表面那麽平靜。說不定也有些異樣,或者
這讓她有點得意,因為第一次被這個冷硬的男人無意識的承認了她的女性魅力。不過,這也有點危險。
“你,看了我多久。”她暫時不想要衣服了,趴在他懷裏挺舒服的。
“從頭到尾。”他撒謊。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看這女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可惜,這次他沒看到。
孤兒真想暴跳如雷,卻極力克制自己,“現在我繞到你背後去,然後你把衣服脫給我。”
“十個金幣?”
“十個!”
阿德斯點點頭,為能從精明的盈祿伯爵小姐手中壓榨出錢來而感到心情愉快。他感覺孤兒緊貼着他的身體,慢慢轉到他身後去。柔軟地胸部擠壓着擦過他的胸腹。
這真是一種折磨,在這樣暧昧的情況下,在這清涼的河水中,他們差不多算肌膚挨着肌膚,心跳貼着心跳。他的心希望立刻把她抱上岸去,他的腦子卻阻止他這麽做。
他不該逗弄她的,結果最後受害的卻是自己,現在他很佩服自己地自制力。不過。心底這樣不平靜是因為太久沒有女人了吧?應該不是為她而動心,雖然伯爵小姐比一般女人可愛些,還有她那獨特的相貌也很魅人。
他是男人。如果一個男人面對一個裸體美女而沒有點想法和反應,那一定是不正常的。可是衷,就算是愛西那樣的火辣美人
他不能确定自己在想些什麽,心裏很麻木,于是幹脆不想。耳邊只有河水嘩嘩的流淌,還有她略有些發抖的聲音。
“好了,快脫掉你的衣服。”
這話真容易讓人誤會!他去解扣子。發現手有點不穩,努力平息了一下氣息,才完整的把襯衣脫了下來,反手遞到身後。
他身材比孤兒高大許多,孤兒穿上他地襯衣,下擺拖到了膝蓋,不過因為她還在水中,所以要用手緊緊拉住。還好,他的襯衫是麻制的,又很肥大,現在雖然濕透了,卻不至于讓她凸點加透視。
她不理他,努力趟着水向岸邊走,才走到水深至膝蓋地地方,河面上突然吹過一陣冷風,由于她穿着濕衣服,頓時打了個寒戰,感覺陸地上倒不如水中暖和些。
她轉過身,看看眼睛根本不瞄向她的阿德斯
“褲子要租多少?”
阿德斯本來盡量讓自己不去看孤兒窈窕的身姿,聽到這話吓了一跳。這女人腦子裏想些什麽東西,讓他光着上岸嗎?!
孤兒感覺出他目光的含義,吞吞吐吐地問,“你嗎?”話一出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哪有這樣問男人話地,就算在地球,就算有無數悍女會這樣說,可她卻不會。
果然,他看到阿德斯神情中有些惱怒,連忙又補上一句,但卻是極其愚蠢的一句,“反正你是傭兵,我給你錢就好了。”
瞬間,她感覺這個在今天性情柔軟了些人男人,又變成了一塊石頭。她想道歉,想說那不是她本來的意思,可還沒來得及,就被阿德斯一把扯進了懷裏,禁锢在了他的雙臂中。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賞幾個金幣,傭兵就可以光着屁股招搖過市,貴族小姐只要付了錢,就可以為所欲為?自尊只是貴族的事,而自由騎士不需要,對嗎?”
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可是此時陷入他玄冰樣的藍眼睛裏,一時競沒有說出話。這男人,以前受過貴族的什麽氣,為什麽敏感到這個地步?
“好,我的褲子可以租給你,代價是
他說着,忽然俯下頭來吻她,可他忘記了臉上還帶着濕面巾,于是兩人的唇之間橫亘着這樣冰冷而潮濕,卻無法突破的隔膜,無論多麽熱烈和憤怒也無法深入,阿德斯只能無奈又急切的輾轉壓在孤兒的唇上。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孤兒也有一瞬間的失神,面對這樣的侵犯,她甚至沒伸出那遇襲就自動彈出的魔法刺。而且她發現她并不讨厭他這樣,她讨厭的只是那層布,更讨厭他總是在憤怒時吻她,不過她無力掙紮,直到她感覺阿德斯的手情不自禁的從她的衣擺下伸了進來,火燙的掌心灼傷了她有腰肢。
她使勁一抓,感覺阿德斯身子一僵,喉嚨裏也發出一聲呻吟,胸前的光裸皮膚給抓出了五條血痕,而就在他稍稍放松的時機,孤兒雙手摸到了他的臉上,抓住了那面巾的邊緣。
“我不租你的任何東西了,剛才說的十個金幣也不給!”她很生氣,不過不知道為什麽。
“你說什麽?!”阿德斯氣喘籲籲,腦子卻清醒了些,不像剛才給激得發狂。貴族之于平民早就是這副德性,不是嗎?他不該為她平時的表現所迷惑,說到底,她還是看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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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十七章 這不是家族問題
你膽敢違反約定,這件衣服我會給你扒下來!”阿德的肩頭。
“怕你嗎?但是我先會摘下你的面巾。”孤兒針鋒相對,“你說過,誰看了你的臉,你就殺掉誰,可是你又承諾一年內會保護我的生命,所以你不能傷害我。”
“一年的時間不算長。”冷冰冰的語調。
“沒錯,可是我會在一年內,運用盈祿家所有的財力和商業網絡,把你的畫像散布到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争取做到人手一份,連魔獸都會發一張。我發誓會做得到,到時候每個人都看過你的臉,你有本事就把大陸上的人全殺光好了!守着你的破面具和敏感到底的自尊,孤家寡人的活着吧!”
阿德斯給這話噎住了,沒想到孤兒來這一手,一時沒有說出話。
兩人的目光激烈相對,他玄冰樣的碧藍、她黑瑪瑙般的線黑,火光四射,互不退讓,可是誰也沒有去進一步點燃這可怕的火苗。
過了好久,孤兒先松動了。
她一直繃着肌肉和阿德斯拼力氣,也知道是自己剛才說錯了話,所以在這樣一番激烈的言論後,徒然無力,又見他不語,藍眼睛裏慢慢湧上一種冷酷而疏遠的神色,就像他們第一天見到的那樣,不禁感到委曲和莫名其妙的悲傷。
“我道歉,我剛才說的話并不是我的本意。”不知道為什麽,她落了淚。手也從他臉上滑落,改為抓緊他的手臂,“請你原諒我,帶我離開這條臭河。還有,那十個金幣是不給地。”
開始時,她只是有眼淚不斷湧出,到後來幹脆哭了個一塌糊塗。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麽,只感覺心酸,或者是因為看到阿德斯又回複到了冷漠的樣子。又或者因為她傷害了他,感到無地自容。
反正她就這麽哭個不停,最後連這些日子的辛勞,在孤傲家所受的驚吓都藉由眼淚發洩了出來,伏在阿德斯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讓本來滿心憤怒的阿德斯由不知所措到心軟。
人家都說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尤其非做作時自然使用,且對方是阿德斯這種男人的時候。而阿德斯從沒有為什麽人、什麽事心軟過。可是孤兒的道歉,孤兒的眼淚讓他破了例。
不知何時,他橫抱起了她,而她就在他頸窩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抽簽答不止,兩條纖白的腿,自膝蓋以下挂在他臂彎上晃呀晃的。
“別哭了,伯爵小姐。馬鞍上有毯子,你不用租衣服,也不用付一個金幣。”他生硬的說。語意卻柔和。
“你不早說!”孤兒抱着阿德斯的脖子,有點希望河岸的路走不到頭。
“我怎麽知道你這麽賴,花五十萬金幣雇傭兵的大金主,連十個金幣都不肯付。”阿德斯把孤兒放在地上,看她團成一個球。像個剛從水裏撈出來的小兔子,剛才地憤怒已經無影無蹤。
他打了一聲呼哨,早躲得遠遠的霜雪立即跑了回來。看到這兩人的情形,再度露出了大馬牙,好在強忍着沒有刨蹄狂笑。
阿德斯取下馬鞍上的毯子,扔給孤兒。那是他行軍用的毯子,和他的疾風劍、他的霜雪馬和他的黑鷹一樣,是他地夥伴,從來不曾給別人用過。
孤兒站起身來,把毯子緊緊裹在身上,打扮得像穿了印度莎麗,只留一只手膀在外。之後她瞄了一眼阿德斯,立即兇星未盡,色心又起。
這死奴隸身材真好,看來體育運動非常必要,就算打打殺殺不算運動,每天的操練總算得上。
他不僅高大勻稱、四肢修長,身
健得恰到好處,不粗壯得過分,卻也肌肉線條清晰、感。而且,他不像古歐洲人種那樣,渾身覆蓋着汗毛,就好像破之城的桑德拉首領後來看上地那頭“棕熊”,而是皮膚光滑,雖然身上有很多刀痕和傷疤。
“我好了。”她說,欣賞着阿德斯正面身體的完美胸肌和腹肌,外加她的傑做,那五指血淋淋的抓痕。
“對不起。”她再度道歉,是為了那傷痕。
阿德斯沒理會,把她抱起來放在霜雪背上,然後自己上馬,提缰離開河邊。他沒有縱馬快行,只放任霜雪慢慢的走,等循着煙火找到路易地營地,已經快中午了。
陽光和阿德斯的懷抱讓孤兒很暖,甚至微微出了點汗,剛才的争吵好像無意間發作地症,出現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突然,唯有他的溫度一直在她腦海裏徘徊。
他脫下的襯衣帶着他的體溫和氣味,他的行軍毯滿是他的氣息,他的懷抱和他的呼吸——
穿過小小的營地時,孤兒感到了衆人的目光,也明白他們在想些什麽、議論着什麽。
畢竟,伯爵小姐離開的時候,雖然穿着肮髒不堪還沾染了血污的男裝,好歹還有衣服。可是她和她的傭兵離開了半天後回來,就沒有衣服了,只全身包裹在行軍毯裏,長發散着,被那個光着上半身的傭兵抱在懷裏,任誰都能想像出發生了什麽。
可惜他們想像得全沒有發生,真是冤枉死了,白白擔了個虛名。以後盈祿伯爵小姐的名聲算完了,不過她也不太在乎,反正她沒想過在這邊嫁人。
“你去哪兒了?”到了一個帳篷門口的時候,路易突然掀起門簾,走了出來。
此時阿德斯正把孤兒抱下馬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孤兒感覺他的态度又變回生硬冷漠了,但抱她的動作卻異常輕柔。
“去河裏洗澡。”孤兒直接回答,因為也沒做什麽事,說得格外光明正大。再看阿德斯沒有意思要抱他回帳篷,只好像僵屍一樣,雙腳跳着進入。
這個帳篷小而幹淨,輔得厚厚的草上,還加了一層毯子。路易很體貼,而阿德斯很奇怪,他怎麽在這麽多帳篷中,一眼就認出這是路易幫她準備的呢?
“衣服呢?”路易又問。
“掉到河裏沖走了。”孤兒費力的坐下,長出了一口氣,感覺路易很好笑,因為他這态度像是在審出牆的老婆。
“你去洗澡,為什麽不讓我陪你去。”路易是有些不高興,因為看到孤兒和那個蒙面傭兵如此親密。
孤兒笑了起來,“跟你去?你會偷看的。”
“他也會。”
“他沒有。”孤兒撒謊,心裏一陣不為人知的亂跳。
“是男人就會偷看的。”
“喂,不要以你追風家的習氣揣摸其他人。”
路易忽然嘆了口氣,“你怎麽不明白,這不是家族問題,這是男人的問題。”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十八章 人質
孤兒不想和路易讨論男人女人的問題,而是要商量下一步要怎麽做,但之前她先讓路易回避了一下,把毯子下的濕衣服脫下,換上了幹燥的、阿德斯的衣服。
他行軍在外,除了盔甲,馬鞍邊的背囊中還有一套幹淨的換洗衣服。孤兒把褲角挽起許多,上衣也長過膝蓋,還不倫不類的套了個硬皮甲——呃——甲裙,鞋子沒有合腳的,只好用布包着。
不過至少她有幹衣服穿,阿德斯只能穿着濕衣服在太陽下曬,直到曬幹為止。
“你留着吉利爾幹什麽呢?他的人沒有來,現在要拿他怎麽辦?”路易說,喝了一口水囊中的酒,孤兒也嘗了一口,只覺得辛辣刺鼻,難喝的不能再難喝了。
“你不要急,孤傲家一定會有人來救吉利爾的。”孤兒不慌不忙,“因為他有個妹妹,非常善良可愛的妹妹,名叫查查。就算吉利爾打算把查查嫁給驿馬家的列斯達,她也會救她哥哥的。”
“列斯達?那個痨病鬼?”路易嘴角一彎,嘲笑道,“他還真疼愛己的妹妹,沒人性到了極點。”
“他是急于扳倒你。”
“可惜,他奸計不成,反而害了自己。他以為是巧計謀奪,最後卻失支了一切,人馬、尊重、對追風家的平手之勢。這叫什麽,一招走錯,滿盤皆輸?抓走你,是吉利爾犯下的最大錯誤。”
“他連和驿馬家聯姻失去了,我這可是幫了你,免得你日後吃力。”孤兒壞壞的笑。
“什麽意思?”路易側過頭來看孤兒,只覺得她亮晶晶的眼睛格外動人。差點立即抱着她親一親.不過她那個傭兵就守在帳外,只要她一叫就會闖進來,實在煞風景。
“等查查來了。你去談判,畢竟我的立場不是那麽合适。”孤兒道。“但是你不要和查查談,你就和吉利爾談,說你可以放他回去,但是要他把查查送到鷹岩堡,做你地人質。”
“什麽?”路易吓了一跳。“我不要那個人質,你是給我說媒嗎?我只要你,你和我定了親的,我這裏還有你的信物。”他随手摸出一把金柄小彎刀,正是紫金家地泰娅送的。
這刀孤兒一直很喜歡,那天在不破之城被路易強行擄去,現在居然還有臉出來炫耀。
“你把查查扣在手裏,吉利爾好歹要有點顧忌,不會總是找你麻煩。就算他不介意妹妹地性命。也要考慮一下名聲,為了領地不要親情,說起來可不好聽。吉利爾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包管不會再随便找茬了。再者。他沒了妹妹。拿什麽嫁給列斯達?他自己去嗎?列斯達難道好男色?就算好男色,他那個樣子也沒希望。這樣一來。孤傲、驿馬兩族無聯姻,你們追風家不是輕松很多嗎?”
路易看着孤兒,明白她說得有道理,覺得盈祿伯爵小姐真是又聰明、又可愛、又漂亮、又有錢,他之前對她一見鐘情,搶着訂下親事真是明智。他也不想想人家孤兒根本沒有同意,一切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他長得英俊,打起仗來勇猛,地位高貴,年輕也青,從來都是追風家族中少女的夢中情人、甚至野性的他還是其他各大家族貴族小姐的性幻想對象,根本沒有意識自己也會遭到拒絕。他只是覺得那個傭兵是個威脅,如果沒有他,盈祿伯爵小姐一定會順利愛上他。
于是他還是搖搖頭,“雖然我地家族也渴望和平,但這不應該用我的尊嚴和幸福來換取。我不愛吉利爾的妹妹,我愛的是你,我不要她!”
“不要輕易說愛字,那是個很嚴重的字眼,路易,那不是一時的激情和新鮮感可以取代的。”孤兒很正經的道,“再說,誰讓你娶查查了?就算你肯,我還不放心呢。你家族中的人做事總是亂來,喜歡什麽就去搶,嬌柔地查查可受不了你們這群野蠻人。”
路易看孤兒形容他們追風家時一臉懊惱,不禁哈哈大笑,“是啊,能做追風家領主夫人的,只有你這樣聰明堅強有主見的女人哪。”
“廢話,你還不是為了盈祿家地錢,說的好聽。”孤兒惱火加劇,“如果我再找出個繼承人,一分錢嫁妝也沒有,你還會死賴活挨地要娶我嗎?”
“我會。”路易想也不想,很認真地點頭。
一瞬間,孤兒心頭一熱,畢竟,任何女人對着一個又有錢又靓仔男人的真心表白,不可能無動于衷。
“我才不要嫁給你,你專門會跑題。”她地拒絕聽起來像撒嬌,路易的骨頭都酥了。
他明白,吉利爾是不能殺的,就算他一斧劈開吉利爾的腦袋後還能安全回到鷹岩堡,沒受到孤傲家封臣的襲擊,回去後還是要面臨亂戰。
因為大陸的局勢目前是危險的平衡,誰打破那個平衡,誰就會成為衆矢之的。之前攻打不破之城,是因為确實出現了機會,也是為給自己的家族争取廣闊的腹地。不過沒有拿下不破之城也沒關系,畢竟他遇到了孤
他聳聳肩,“”“聽你的好了,放吉利爾,以那個什麽查查小姐做人質,如果他無緣無故來挑釁,就是質查查的生命于不顧。貴族和騎士的榮譽一樣不容沾污,當他棄質不顧,或者違反承諾時,就算我帶兵踏平了龍牙山,別的家族也不能說三道四。不過,你要把查查小姐怎麽辦?”
“秘密送到盈祿家的灰堡去。”
“你這是幫我,還是幫她?我怎麽感覺你是故意拆吉利爾的臺似的。”路易斜睨着孤兒。
孤兒一笑,沒有回答他。
幫助查查是她的願望,但沒想到這麽快會實現,吉利的狂妄和急功近利讓他被俘,也讓孤兒有了主意。那女孩如此善良,冒着被吉利爾懲罰的可能,還是幫她離開,那她也要幫查查擺脫那段可怕的婚姻。如果放着查查不管,吉利爾可能先殘酷的懲罰她,然後立即逼她出嫁。
花朵般的女孩,準願意一個四十歲的痨病鬼?在孤兒看來,沒有比幫助查查擺脫這樁利益的政治聯姻更好的報答了。
“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我們保密工作做得好,查查去了盈祿家灰堡的事,吉利爾早晚會知道。你雖然有海做天塹,不過你別忘了,孤傲家有龍。”路易接着道。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十九章 選擇路線
些問題孤兒早就想過,于是有條不紊的道,“你假意鷹岩堡最孤高隔絕的塔樓裏,派幾個最親近的人輪班守着,這樣待上幾年也不會有人知道,到時候我幫查查找個好男人嫁了,這事不就解決了?這工作輕松,我想是人就願意幹。”
“你不了解追風家族的人,他們喜歡動。”路易搖搖頭。
“總有好靜的吧?再說也不是一直待在塔樓裏,是輪班。再好動的人也得睡覺,躲在裏面睡覺可不可以?秘密只要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就能保守很長時間。”
“這主意不錯,不過萬一走漏風聲,渡鴉會把消息帶給吉利爾,他立即會攻打灰堡的。”
“你不會來增援我們嗎?就說是你把人質寄放在我這兒的。再說,你不要小看盈祿家的實力。”
再過一年,她就有少許火器了,而且護衛隊也會訓練的好些,吉利爾雖然有龍,想必也不是成百上千頭,那麽灰堡他肯定攻不進來。
“至于渡鴉指。
路易很願意這麽做,立即靠近了些,聞到她身上特有的芬芳,不是香粉和熏衣香,而是自然清新的氣味,還帶着河水的氣息,不禁心醉。
可孤兒卻一心在戰略戰術問題上,笑眯眯的道:“我知道你身邊遍布奸細,實際上我身邊也是,我和你一樣也懶得抓他們,但每當我不想讓這些消息被送出的時候,就看緊城門,不讓人随意出入,然後找幾個饑餓的零人和貧窮的獵戶守在城牆四處。”
“幹什麽?”路易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