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回勝利,挾制住他為她所用了,這樣早晚能找回場子! (12)
麗回來了,還點驚恐萬狀的神态,手中水罐的水灑了些在她地衣襟上,“大當家,您沒等我。”她似乎有些抱怨。卻終究不敢造次,哪能讓主人等她呢。
“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他又不會吃人。”心煩意亂下的孤兒有些不耐煩,“他在幹嘛?”
“您說傭兵大人?”艾麗定了定心,把水罐放好,“剛才我出去時,他還睡着,可是我回來時能殺人似的,好可怕。”
他幹嘛不睡?不對,他剛才根本就是在裝睡,或者他很淺眠,有人靠近就會醒。不過為什麽又要想到他?為什麽要靠近他?真丢人哪!他現在一定在肚子裏嘲笑她呢!從他平時的言語中看得出,他看不起貴族。那麽他現在一定很得意,因為一個貴族小姐,還是特有錢的那種,被他吓得倉皇逃跑了。
啊啊啊啊~~~這太丢人了!
“艾麗。給我倒杯水。不要茶和甜酒,也不要牛奶,就你剛才打回來地涼水,給我倒一杯。”孤兒又開始在房間內走來走去。
“可是大當家,現在天氣雖然熱了。晚上的山間氣候還是很冷,喝冷水會生病的。”艾麗阻止,“茶還溫呢。不如
“不,就給我冷水,我覺得胃裏燒的慌。”
“大當家,你不是生病了吧?”
“艾麗,快給我倒一杯,你難道不服從我的命令嗎?”
看孤兒有點生氣了,艾麗連忙倒了一杯水給她,看着自己那個從來冷靜溫和的領主一飲而盡。
她緊張的等待着下一步命令,沒想到孤兒發了一會愣之後,突然說:“睡覺。”。然後也不等她服侍就快速鑽進了被窩,甚至連睡袍也沒脫掉。
她感覺莫名
可是她只是大當家的侍女,雖然名為貼身,但大當家秘密,從來也不和她說,更沒讓她辦過什麽隐密地事,所以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
大當家和那位可怕的阿德斯大人之間似乎有點不對頭,那位傭兵大人那麽可怕,可大當家卻不怕,還總是故意激怒他似的。而傭兵大人也奇怪,在來追風家的路上,她無意間發現,傭兵大人的目光總是在大當家身上流連,別人沒注意到,可是她看到了。
這兩個人之間,不會産生愛情吧?天上諸神保佑,但願不要這樣,傭兵都是不可靠的、見錢眼開地家夥,都是不能依賴的。再說阿德斯大人這麽可怕,如果天天待在灰堡——天哪,看那天大當家遇刺時他殺人是多麽兇殘,如果哪一天大當家惹到他,說不定他也會那麽狠的!
要是大當家選了路易公爵大人就好了。公爵大人多好呀,又高貴、又漂亮、身體強壯,一定會為盈祿家帶來很多孩子的。
艾麗模模糊糊地想着,睡在孤兒腳下的一張小床上。孤兒卻睡不着,感覺那只被阿德斯握過的腳一直發熱、發熱、發熱直撫摸着——
綠色春意的山間夜晚,微風如情人地吻,輕輕吹送,白色的鷹岩堡中,很多人無法安眠。不僅有孤兒和艾麗兩個女人,他們門外的男人也沒有睡着,因為他地心髒正常跳動幾下,就會奇怪的少跳一拍,害得他很難受,從沒有過的難受。而在隔壁的房間,被重重的關門聲驚醒的路易也瞪着天花板,不知想些什麽。
第二天早上,當陽光從山頂升起第一縷光芒,一夜未眠的孤兒就起了床。她站到窗邊看日出,就見緊貼着翠碧山頂的是深橙色光線,越往上,顏色越淡,直到和蒼青色雲層的相接,一冷一熱、水火不容的顏色就那麽巧妙融合、一起化入天空的蔚藍裏,實在神奇又美得令人心醉。
她一起床,艾麗也醒了,她見孤兒站在晨光中似乎有些瑟縮,就跑去給她拿了一件衣服,想給她披上,無意間一低頭,就見孤兒的右腳腳面上有一道劃傷。
血紅色的傷口縱向掠過白嫩的腳面,看似傷得不是很嚴重,而且血跡也已經幹涸,可看來顯得有些猙獰,她不禁驚叫了一聲,“大當家,您的腳傷了!”
孤兒疑惑的低頭一看,連自己也很驚訝。
這只腳是昨天給阿德斯握過的,一整夜都在發熱,還伴随疼痛,她一直以為是心理作用,沒想到居然受了。
是阿德斯的掌心太粗糙了,劃傷她了?這想法一出,她又覺得可笑,因為這也太誇張了,首先他的掌心是柔軟的,其次她也沒有那麽嬌嫩。
再仔細想想,她随即憶起了狠踢阿德斯的那一腳。這死奴隸身上到處帶着武器,說不定就是踢到什麽硬物利器而受傷的。
果然不能欺侮人哪。
“小傷,不礙事。”她看着那有點不正常的紅,沒有在意。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二十九章 廢物利用
天後要舉行追風家一年一度的比武會,所以城堡中一種食物、葡萄酒、各色水果像流水一樣送入城堡,而城堡外的半山坡上也開始搭建看臺,圍起賽場和賽道。
路易做為領主,把這些事全丢給了手下去做,也暫時沒有接見前來的封臣,而是每天帶着孤兒把附近的風景玩賞了個遍。對于孤兒來說,那晚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所以刻意和阿德斯保持着距離,奇怪的是阿德斯沒什麽反應,她不讓他跟,他就真的不跟了,讓孤兒在放松之餘,又有點莫名其妙的失望。
但美景彌補了她心靈上的一點不安和不甘,看來人在失意的情況下寄情于山水,不是沒有意義的。至少,當她看到這一派豐潤可愛的田園風光,心情開朗不少,胸中的郁悶之氣也一掃而空。
“我要成為比武會上最勇敢的騎士,為你贏得獎品,榮譽也将獻給你。”路易在第三天晚上坐在城堡最高處的露臺上,對孤兒說。
孤兒并不在意獎品和榮譽,但是路易這份心讓她感動,這可是有男人願意為她而戰鬥,雖然是在比武場上,但“那個”男人為她而戰的時候,不是為了錢嗎?相比起來,路易這份心倒更真誠些。
“這種比賽有危險嗎?”她問。
路易笑了,陽光燦爛,“你在擔心我嗎?你未婚夫我可是追風家第一高手,從我十六歲那年,還沒跌出過前三名呢,偶爾輸過幾回給我那七大封臣。不過你不用擔心,雖然任何比賽都是有風險的,但只要參賽者不故意致對方于死地。基本上不會有大的傷害。”
“基本上?”
“比賽用的長槍是用一種特殊的木頭所制成的,當撞擊力大到一定地程度,木頭會寸寸碎裂,頂多把人從馬上頂下來,但不會刺入對手的心窩。”路易解釋。“比賽用劍也是木制,把對手打成鼻青臉腫是可能的,但死亡幾率非常小。除非
“還有除非?”孤兒已經感到不安全了,她在地球上時可是連拳擊、摔跤這類運動都不看,總感覺這種游戲也是殘忍的,更不用說西班牙鬥牛了。
“凡事有意外嘛。”路易似乎很喜歡這種比賽,興奮的對孤兒說,“五年前地比賽。我七大封臣之一的喬治伯爵,就是因為在長槍比賽中被打落下馬時,腳纏在了馬蹬中,給馬拖去去好遠,結果肋骨斷了三根,腳也了。不過這回他還來參加了。哈哈,這不服輸的老家夥,我還真喜歡他。還有一個家夥,我忘記是誰了。在比劍時,斷裂的木劍碎屑崩進了他盔甲的眼縫中,瞎了一只眼睛,不過他的勇敢可是為她贏得了一個姑娘的芳心哦,所謂有得有失嘛。自從我記事起。追風家的比武會只死過一個人,還是因為自己心髒病發死地。”
他說得輕松,似乎這些危險很正常似的。這個家族。還真是好武,性格也真是奔放。
孤兒很不想看這個比武會,她不喜歡這樣有傷害性的運動,但是路易興致勃勃,她不忍拒絕他,而且從風俗上來看,最後的優勝者确實會把最高獎品送給一位姑娘,然後在一年的時間裏,這姑娘會被奉為追風家的女神,當然只是榮譽上地。
“獎品是什麽呀?”孤兒轉移話題,怕路易說得開心,把他經歷的歷界比武會都給她講一遍,那看來可是要很長時間,而她累了,明天一早還要參加比武會,很想立即上床睡覺。
“小的獎品就是刀劍、盔甲、靴子、好酒、好馬一類的。最高
年不同,今年我還沒決定呢,那是一定要獨特地,否最高獎品的與衆不同來了。”
孤兒瞪大眼睛,心想這位追風公爵大人可真是亂來,明天就比賽了,他居然今天還沒想到獎品,性子已經散漫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路易看到孤兒的神情,愈發覺得她可愛,拉着她手進入房間道,“這些東西都是諸神賜給的靈感,諸神現在沒理我,我當然不知道了,但我相信在明天早上,他們一定會給我預示。”
這個露臺就在路易地住處外面,所以從露臺進來就是他的卧室兼書房了。整個房間非常大,陽光充足,陳設簡單,有一張兩倍于正常雙人床大小的大床。
雖然說是書房,書是一本沒有地,書櫃中全是酒,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牆上挂滿了戰利品,有打獵中獵獲的猛獸頭和骨架,也有在戰争中俘獲的刀劍等物,總之這就是一個武者的房間,到處都是他戰鬥的驕傲。
“我們喝一杯吧,預祝我明天的勝利,我還需要你的幸運之吻,你欠我好多,我要你慢慢還。”他一邊說一邊從書櫃中拿出一瓶酒,然後把書桌上堆得各種各樣的雜物“清理”到地面上,找出桌面上的酒杯,“我有金色葡萄酒哦,酒中的極品,你一定高價販賣過,一定知道。”
孤兒微微一笑,才想就這種美酒發表一下評論,忽然看到路易書桌上擺着一塊六角柱形的石頭,頓時心頭大跳。
魔法石!這是魔法石嗎?可是路易為什麽那麽随便就扔在桌子上?走近一看,上面還有一塊一塊的污跡,他不會那麽不識貨,拿寶貝當廢物吧。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定她可以輕松要過來,但是這是魔法石吧?
她嘴裏随意和路易搭着兩句話,等他拿着酒杯坐到沙發處時,立即背對着他,啓動慧眼金瞳,如願在那塊石頭上看到紅色星雲狀光芒。這是魔法石,光明系火系魔法石!
要怎麽和路易開口要呢?也許他不知道這是魔法石,所以才如此随意丢在這裏,那樣的話,她拿走這石頭也應該沒關系。可是他這東西有多重要就索走,不是太不仗義了嗎?路易除了第一次見面的逼婚外,一直對她非常好。
“路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掙紮片刻,孤兒拿起魔法石,還是覺得要光明磊落一下,對別人可以使陰謀詭計,但對她好的人,她不願意欺騙。
“這是我們家族遺傳下來的魔法石嘛。”他聳聳肩,随意的說,好像在說外面草地上普通的石頭。
“原來你知道!”孤兒瞪大眼睛,“那你把它法形容這石頭的待遇,現在她手心中還黏糊糊的,不知道這寶貝上沾了什麽。
“四系魔法已經消失,它就沒用了嘛。”路易喝了一口酒,贊嘆的咂咂嘴,“在我們追風家不能有廢物的存在,就是石頭也是一樣,所以我用它當鎮紙、砸核桃、敲瓶蓋,打蟑螂什麽的,廢物利用嘛。這酒不錯,要不你來一點?”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三十章 條件
兒站在那兒,腦筋轉了個彎兒,舉起手中的魔法石道此,把這塊石頭送給我如何?”
路易一愣,“你要它做什麽?”
孤兒只好又把那套魔法石護膚法的說詞講了一遍,不過她看路易的神色似乎不太相信。這位追風公爵大人平時看着粗心大意,該細心和精明的時候,一點也不差。不過想想也難怪,如果他只是個有勇無謀的草包,如何能領導這樣一個人人沒什麽權威意識的家族?
“鍋,你知道我什麽都能給你,可唯獨這一件不行。”好半晌,路易開口。
孤兒沒想到路易拒絕得這樣幹脆,一時倒不知道怎麽辦好。她不想放手這塊石頭,但她的驕傲不許她這麽做,于是她把魔法石放在桌上,“既然這麽重要,那麽我怎樣才能得到它呢?”她正色道,擺出了做生意的态度。
“你別那樣看我,我不舒服,好像我們是陌生人。”路易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走到桌邊,握着孤兒的肩道,“不要為此生我的氣,這石頭雖然不起眼,但我父親在去世前告訴我這也算傳家寶,只能把它用在一個地方。”
“我沒有生氣。”孤兒很正經的道,“這畢竟是你的東西。不過不瞞你說,這石頭對我也非常重要,所以提出你的條件,任何東西都有價錢,除了人的感情外,現在讓我們來談一樁生意。”
路易笑了,居然笑得很溫柔,“我的姑娘,聽我把話說完,不要一派生意人的樣子。這石頭雖然沒用了,但這可是我将來娶妻的聘禮哦。是家父之遺言。之前我沒打算娶妻,反正這世界上漂亮姑娘多的是,所以對待它有點不太重視,可現在不同了。”
“你撒謊。”孤兒幾乎咬牙切齒的說。
這男人,知道她想要這石頭。故意以婚姻來套牢她。怎麽辦呢?他這麽可惡,她也沒必要太仁慈了,想個什麽陰招才能把魔法石弄到手呢?
“我沒撒謊。”路易搖搖頭,一臉真誠,看樣子不像說謊,“你知道我愛你,你要什麽我都會給,可這塊石頭真地不行。除非通過婚姻的途徑。”
聽到這兒,孤兒有點挫敗的感覺。
她從沒想過,魔法石雖然分布在大陸的各個地方,但到目前為止,流落在民間的全是贗品,真正地魔法石都在各大家庭的領主手中。這說明雖然四系魔法消失,但各家族還是把魔法石當做祖先留下的財産予以保護和擁有,除非對人家有重大貢獻,否則人家不會輕易送人的。
紫金家的光明系風魔法石。是因為她截獲了忍者神龜偷走的東西,并用了一個她從地球帶來的工藝品才換得的;精靈家地光明系風魔法石更是阿德斯和她搏命一樣殺了不知名怪物才獲得;孤傲家的黑暗系火魔法石是查查的陪嫁,也是死裏逃生才得到的;那麽追風家的光明系火魔法石,自然也是對追風家重要的東西,怎麽會被當做禮物送給她?是她想得簡單了。
可是查查把陪嫁當禮物送給了她。路易卻肯定要她以婚姻換取。問題是她不能為了塊石頭賣了自己呀,雖然路易有地位、漂亮、勇敢、而且看似一定會對她忠誠,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但她還是堅持認為,婚姻要以愛情為基礎。
“你不要難過呀,這樣我會傷心地。”路易看孤兒不語,臉上滿是為難,腦海中靈光一閃,“我想到另一個辦法處理魔法石了,我想我父親在天之靈一定會允許的。”
孤兒聽路易口風松動,大喜過望,忙道,
麽方法?說出來大家研究一下,說不定我們能找到兩子。”
路易微笑不答,只一伸手拿起魔法石抛向空中,然後又輕巧的接住,吓得孤兒地心差點停跳。
其實魔法石雖然看似是彩色水晶,但質地極其堅硬,和地球上的水晶不一樣,真的和石頭相似,儲存大量能量不會爆炸,砸硬物也不會破損,從這麽高的地方掉到鋪着地毯的地上,根本不會有事,她不過是關心則亂,過度緊張罷了。
“快說呀。”看路易不開口,像賣關子似地,孤兒不禁有點發急,不過表面上還擺出端莊的樣子以掩飾內心深處的貪念。
“我剛才說了,諸神會給我靈感。”
孤兒愣了下,之後頓時明白了,但有些擔心,“你要把魔法石當做明天地最高獎品嗎?可是萬一,別人得到優勝又怎麽辦呢?你難道真把魔法石獎勵給別人?再說了,騎士們會喜歡這樣一塊沒用的石頭嗎?”
“這代表追風家的最高榮譽,是最好的獎品,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比平時更加賣力。”路易信心十足,“而我,一定會優勝的。”
“未必哦。”孤兒靈機一動,露出了笑容。
“我一定會優勝的。”路易重複。
“萬一你輸了呢?”
“如果別人優勝可以先做假設。假如別人得到了最終優勝,這塊魔法石就是獎品,我絕不食言。我父親好武,如果我以這種方式輸掉了傳家寶,他在天堂不會怪我的。”
路易的綠眼睛在燈光下變成了深綠,看來有點像是算計人,不過孤兒也顧不得了,問道:“然後呢?”
“如果是我贏了,你就要嫁給我,這塊魔法石自然也是你的了。”他笑得無害,但語氣可惡。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孤兒訝然道,知道路易在繞她,但她有自己的打算。
“我在給我們機會,我不想用石頭誘惑你和我結婚,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得你,同時也是要看諸神的意思。如果我贏,說明你注定是我的妻子。這是一場賭,怎麽,不敢嗎?”
什麽諸神,你明明是堅信自己一定會贏才這樣大方。壞男人!不過
“什麽人都可以參加嗎?只要明天出現在半山坡上的人都可以參加嗎?”孤兒壓抑着心中的喜悅,語調平穩的問。
“是的,都可以,任何人都可以。”
“好吧,我答應。”孤兒挺直了脊背。
她的痛快讓路易感到驚訝,不禁問道,“親愛的,你要想好,這回我可是不容你毀婚的。”
“我絕不反悔,如果你贏,我就嫁給你。”孤兒差點笑出來。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三十一章 一言為定
喜歡這個提議嗎?”路易問,話中有話的樣子,讓孤惕,只點了點頭,盡量顯得對此事漠不關心。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望。”路易慢慢的道,“在馬術比賽中,以往只是搶一只羊,但是今年,我想要搶你。放心,不會有危險,只是個彩頭,我想要你站在遠方,等我騎馬把你搶回來。這很浪漫不是嗎?我希望你答應,這樣我允許所有人參賽的決定才能順利通過。你要知道,往常只有追風家的人才能參加比武會,今年如果大家同樂的話,把小羊換成你,那些長老們就不會廢話多多了,畢竟盈祿家的伯爵小姐也參與了嘛。”
就是說,她不當羊,外人就不能參賽。好吧,為了魔法石,豁出去了。
“如果我被你手下的人搶到馬上,我會恨你的。”她哼了一聲,擡着下巴說,然後轉身走出路易的房間,擺足了貴族小姐的矜持架子。
不過一出房門,她先是故作鎮定的在走廊中走了幾步,接着就開始興奮的奔跑,直接闖入了走廊盡頭阿德斯的房間。
“女人,你不會敲門嗎?”阿德斯正坐在床上,用一塊潔淨的白布,細心的擦他的疾風劍,臉上沒有遮掩。不過孤兒雖然闖入的突然,但他反應非常快,已經背轉過身了。
“如果我在門邊,你這樣闖進來可能被殺知道嗎?那可不是我違反約定。”他冷冷的說,有些惱火。如果辦?以前還以為她很冷靜,沒想到也會這樣冒失。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孤兒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阿德斯皺了皺眉,“出了什麽事?”
他可沒感覺到殺氣,雖然住的地方離她較遠。表面上也裝做對她漠不關心,但其實沒有絲毫忽視她的行蹤和安全。這兩天,她不是一直和路易在一起嗎?能有什麽事讓她急成這樣?
“明天追風家要舉辦比武會。”
“我知道。”
“我需要你參加,因為你必須幫我贏回一件東西。”
哈哈,這就是她地如意算盤。論起武力。誰比得過阿德斯?他一定會贏的。那時候魔法石就她的了,而她也不必嫁給路易。
可是,她忘記阿德斯目前還算不上她的奴隸,不可能她要怎樣,他就會答應。所以
“我拒絕。”
別介啊,別拒絕啊!孤兒眨眨眼睛,因為剛才太興奮了,一時沒有考慮到阿德斯的态度。
“你要怎麽才肯幫我?”她盡量壓制住失望地情緒。
阿德斯系好面巾。慢慢轉過身來,“我說了,我拒絕。”
“可是命,怎麽能不拯救我?”孤兒信口胡說,腦子卻飛快的轉動。想着要怎麽圓過這番話來。
阿德斯不禁失笑,“我不參加那個什麽比賽,你就會死嗎?伯爵小姐,你找借口也要找個好點的。”
“誰找借口。我說的是事實。”孤兒終于靈機一動,想到要如何和阿德斯解釋,“如果你不能為我去比賽并且獲得優勝,十之八九就是路易贏,那麽
阿德斯仍在有條不紊的擦拭疾風劍。聞言手中一頓,然後又不着痕跡的繼續動作,嘴裏也沒有感情地道:“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堂堂盈祿伯爵小姐是獎品嗎?”
“因為我和路易打了賭,做了約定。”孤兒垂下睫毛,閃避開阿德斯的眼神,“你也知道我必須要聚齊那八塊魔法石,這次環繞大陸的旅行就是為了這個,所以路易提出這個條件,我就答應了,我沒辦法不答應,這個條件太誘惑,而且你一定會贏。”
“我一定會贏?”阿德斯冷笑一聲,“可是你怎麽知道我會答應幫你?”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孤兒,盡管面色被蒙面巾遮擋,眼睛也冷淡如初,但疾風劍上藍光閃爍,這與他心靈相通的神劍洩露了
地起伏不安。
他不想參加這個什麽比武會,更不想随便讓這女人利用,可是如果他不參加,她就要嫁給路易。甚至更可怕一點,不知道哪個追風家的屬民或者封臣無意間贏了比賽,那她就要嫁給那些粗鄙的人嗎?
她嫁給誰,與他有什麽相幹?可是一想到她被路易,或者別的男人抱在懷裏,親吻、撫摸、親熱,他心裏像有一個到處是尖刺地東西劃過他幹涸的心房。大概,他不習慣還被置于他保護下的東西被別人染指吧。過了約定的期限,他遠遠離開,那時,她愛嫁給誰就嫁給誰,她給哪個男人抱着也與他無關。
他冷厲的盯着眼前地女人,那樣強硬,還帶着一點點厭倦,可心裏卻覺得她是那麽美麗,那暗藏着的、小魔鬼式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一點點局促和急切,有一種別樣的可愛。
他嘴裏生硬的拒絕着,但其實在聽到這次比武的結局是她的嫁人,潛意識中早就無奈的答應出賽了。
“你不答應嗎?”孤兒心思亂轉。如果他真不答應,難道她要嫁給路易嗎?其實路易也不壞,可是她沒愛上他,不能這樣輕率,而且她畢竟是地球人,要回去的。
“給我個理由。”他徹底放下劍,站了起來,搖曳的燭光映得他的身影不斷動搖,就像他的心。
孤兒聽他語氣有松動,心頭一喜,連忙走過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擡頭望着他,“我們當初約定,你要保護我的生命,在吉利爾擄走我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你也要保護我的貞潔,當時你沒有反對,我就當你是默許。可如果我嫁給路易,你覺得我還有貞潔嗎?再可怕一點,如果那個總是流鼻涕的羊倌贏了,我就要嫁給他,那肯定生不如死。”其實和路易的約定中,根本沒有嫁給別人這一條,她故意說得慘一點,又擺出可憐相,就是為了讓阿德斯石頭一樣的心會軟,哪怕只有一瞬。
“你可以耍賴,反正你常對我這麽做。”阿德斯想走到窗邊去,可孤兒拉着他的衣袖不放。
“女人也是守信用的。而你違約吧?你不救我就是違約哦。”她拉他的手臂,并且大灌迷湯。
沒有女人在他面前這樣過,她居然對他撒嬌?!她怎麽知道他會吃這一套呢?不理會她!
心裏這麽想,嘴上卻說,“加一萬金幣,我就比賽。”不為了錢,但得有個臺階下。
“一萬?”孤兒松了手,感覺了一陣肉疼,“強盜啊你,一萬個銅板差不多。”
“不願意就離開我的房間。”他背轉身,心裏知道這小守財奴一定會答應。
“太貴了,一百金幣。”
“別讓我說第二次。”
“我出五百。”
“你以為這是市場嗎?”阿德斯又回轉身,抓住孤兒的手臂往外拖。
孤兒奮力掙紮,可是哪拼得過她,都快哭了,只得叫道,“好好好,一萬就一萬,可是提前說好,你必須要贏,否則,你得雙倍賠償!”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孤兒怒沖沖的站在門口,“再蓋個章。”說着抓起阿德斯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這女人,居然敢咬他!
阿德斯看着手腕上一圈又白又紅的牙齒印,并沒有生氣,反而心裏怪怪的。再擡頭看孤兒,見她跑得像是被鬼追,竄進自己的房間,然後傳來重重落鎖的聲音。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三十二章 異界那達幕
兒一直以為比武會像是中國傳統的擂臺賽,哪想到追會卻像蒙古族的那達幕,說是比賽,倒像是一場全民娛樂,而且比賽的種類繁多,射箭、摔跤、投擲短槍、攀牆、爬軟索、趕羊、砍木樁、甚至有類似于滑草和牧人競技的項目。
整個活動持續三天,獎品數量繁多而且古怪随意,盔甲、武器、馬鞍、靴子、小馬駒,有的甚至只是一個蘋果派或者一個姑娘的吻,但所有人都玩得極其開心,輸的人也沒什麽不高興,還和勝者一起勾肩搭背的去喝酒。
三天裏,城堡內外一直吵吵嚷嚷的,但孤兒并不覺得煩亂,開始時還因為魔法石的緣故比較緊張,後來就真心融入了歡樂的人群中,帶着艾麗和小三三、小四四,玩了個不亦樂乎。
追風家的人似乎都知道她是路易公爵的心上人,所以對她極為尊敬和友好,除了姑娘們偶爾因為吃醋而對她指指點點、陰陽怪氣外,基本上,她非常愉快,到大陸後第一次那麽愉快輕松,除了魔法石之争還懸在她的心上。
以魔法石做為獎品的比賽是在最後一天才進行的重頭戲,也是真正的比武。不過,這也不是單單上場打一架就完了,一共三場比賽,分為兩隊進行,三局兩勝。
第一場射箭,要穿着正式的盔甲,戰馬也披重甲,在狂奔中射擊移動的靶子。那些靶子是小巧的草紮人形,綁在身體強壯的巨狗身上,先把狗關在一個欄裏,比賽開始時放出,以射箭場周圍的戰鼓和戰號聲驚吓得它們四散狂奔,跑到射場周圍時。又三面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觀衆以噓聲吓回,讓它們亂竄,制造草人被射中地難度。另一面則是看臺,貴賓都坐在那裏,孤兒當然坐在了最好的位置。
騎手們在一聲響箭鳴起後。立即從四面八方湧出。他們每人有二十支标上了數字序號的羽箭,在縱馬狂奔中全部射完,然後退回,等着牽狗手們清點射到狗身上草人的箭只數目。
等計算出幾號箭射中的最多,那麽持此號之箭地選手就勝出。如果有多位選手射中的數目相同,那就加賽一輪,如果還相同就再加賽,此時就算箭法一樣神通。畢竟有人先體力或者馬力不濟,這樣勝負就分出來了。
當然,如果同一數字序號的箭射在同一個草人上,就算二十只都射中,也只能算一分,脫靶自然不算。如果傷到狗,還要扣分。
也就是說,這一場比賽比的是箭法、體力、馬匹和毅力,還要比目力。臨亂時的鎮靜和精神集中,真是辨別好戰士的最佳比賽。當然,這種比賽也有一定的危險,有可能被同在場中的人射中,這時候還要考驗躲避危險地能力。可是觀衆也可能被誤傷。雖然規定超過距觀衆十米外的隔離線不得射箭,但如果臂力過人,或者距離隔離線比較近。危險性還是存在。
不過,追風家的人似乎特別喜歡最後一天的比武,根本不懼些許危險,全部興致勃勃的參加,圍得射箭場人山人海。
孤兒在艾麗和小三三、小四四的陪同下坐在貴賓席,查查怕亂,根本沒來觀看。
這裏坐地都是貴族,領主大人的親戚、封臣和他們的家眷,因此不僅座位像體育場看臺的包廂那樣,上面還搭有涼棚,小桌上也有飲料,還有仆人席,提防着主人們随時招喚。
那些追風家地大貴族對孤兒很客氣,似乎是對當家主母的态度,那些女眷們優雅的寒暄後,就坐在一起,以扇子掩嘴,竊竊私語,不用聽也只知道是議論孤兒——她的傳奇發財
的四大美人之一地名氣,她異于常人的外貌,路易對等。
不過孤兒沒心情理會這些,也沒心情閑聊,一心惦記着比賽,畢竟那意味着魔法石,重要的是意味着她要嫁給誰。在塔撒大陸是不能随意悔婚地,否則會被視為盈祿家族對追風家族的侮辱,說不定會帶來戰争。事到臨頭,她開始有點後悔,為什麽那麽輕率得答應了賭約了呢?
她絕對相信阿德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