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下班前兩人才商量好一起去超市,結果雙雙加班,最後還是葉槐先下班來接他。

顧期說回明月湖,因為冰箱裏有孫姨買好的生肉素菜。剛到家顧期又來了工作電話,不顧時差和隔着半個地球的父親通了視頻。葉槐也不打擾他,自己在廚房搗鼓。

吃完飯,顧期又在書房忙了一陣,葉槐洗了澡在客廳看書。

顧期出來看到他盤着腿坐在沙發上,低着頭露出白皙修長的頸脖和漂亮的下颔線,半幹的碎發垂在臉頰邊,看起來乖順又柔軟,是讓人想抱進懷裏的。

他也的确這麽做了。

顧期從背後抱住他,把腦袋靠在他的肩頭,閉着眼睛問:“你在看什麽。”

他的槐槐果然很軟很香。

葉槐把封面給他看,“從你的書架上随便拿的。”

“我去洗澡,等會兒一起看電影?別人給我推薦的,不知道好不好看。”顧期親親他的耳朵。

等确認他進了浴室,葉槐才合上書,遲鈍地摸着發燙的耳朵。

怎麽辦,太容易讓人淪陷了。

後來葉槐用櫻桃煮了一點紅酒,顧期在客廳開了投屏,自然而然地抱着他窩在懶人沙發裏。

他放的是莫裏斯的情人,葉槐很早就看過了,想到劇情,不免有些不自然。

顧期沒發現葉槐的異樣,看到屏幕上有人因為同性戀而受到審判,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槐槐,你什麽時候開始……去那種酒吧的?”

“之前一直都知道,只是不久前才開始去的,怎麽了……”葉槐太在意他說的話,覺得他措詞不是那麽友好,猜想他果然還是不太能接受同性戀。

顧期又問:“那天的新朋友怎麽認識的?”

葉槐想了想,才說:“我第一次去那裏也是臨時起意,忘了帶錢包,手機因為一直在和同事溝通出差的事沒撐到結賬就自動關機了,他先替我付了錢,我第二次去又碰上他,不想欠他就請他喝了酒,也不算朋友。”

顧期笑起來,和他強調:“以後不準去了。”

“嗯。”葉槐輕聲應他。

見他乖乖的,顧期忍不住捏了一下他因為喝了熱紅酒而變得粉紅的臉,又怕他覺得自己不講道理,便低聲哄他:“你胃不好,不能總是喝酒,知不知道。”

葉槐暈乎乎地點頭,覺得顧期低沉又溫柔的聲音比紅酒還醉人。

看到後面,葉槐一直告誡自己不能再看哭了,但共鳴感太強烈,他還是濕了眼眶。明明結局圓滿,卻總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倘若有一天顧期結婚了,自己大概是不會再願意出現在他面前的。

他盡量眨巴眼睛,偷偷把臉埋起來,不想讓顧期發現,可後者卻已經懊惱地開口:“我不知道兩個男人應該怎麽談戀愛,所以想看這個學習一下,沒想到把我們槐槐弄哭了。”

“我沒有……”弱弱的鼻音已經把主人出賣了。

從認識開始,葉槐臉上從來都是帶着溫和笑意。這是顧期第二次見他紅了眼眶,第一次就是不久前在他家樓下,這樣溫柔內斂的葉槐,強忍着眼淚對他笑的樣子簡直要把他的心髒擊穿了。

以往要是有人在他面前掉眼淚,顧少爺早冷着臉走人了,可葉槐的眼淚像是能把人的心泡軟,他捂着濕漉漉的眼睛縮在自己懷裏,明明脆弱得要命,又裝作沒事的樣子,讓顧期恨不得給他摘星星。

他湊過去親了親葉槐的眼睛,又慢慢吻過微涼的鼻尖,再是軟軟的唇瓣。“不哭了,我特意看了評論說是好結局才想和你一塊兒看的,誰知道中間是這樣的。”

“嗯……”葉槐用臉蹭着他的脖子,看顧期這樣他就越覺得不好意思。他也知道自己哭得有點莫名其妙,但就是沒忍住。

兩人都喝得微醺,唇齒間都是甜櫻桃酒的味道,顧期掐着他的下巴讓他露出臉,輕啄着他的唇角,“槐槐,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很想欺負你。”

他眼角和鼻尖都泛着紅,長長的睫毛被眼淚打濕,襯出可憐無辜的下眼尾,和紅潤的薄唇一樣勾人,叫人移不開眼。

可是葉槐就跟小貓似的撐在他身上,用這副樣子對他說――

“你可以欺負我。”

顧期于是将他壓進沙發裏,低頭碰了碰他的鼻尖,才又霸道地去勾他的舌尖。

“唔……”葉槐抱着他的後背,隔着薄薄的睡衣被他的又硬又燙的東西抵着,欲望也被挑起來。

顧期從沒有這麽喜歡過親吻,也想不通葉槐的唇怎麽能這麽軟這麽甜。他入了魔似的舔咬他的唇瓣,指腹捏着他的小下巴,甜膩膩的親吻讓顧期産生幾分錯覺,像是回到高三那個夏天,暢快地打完幾場球賽,有冰涼汽水和不倦蟬鳴,還有一個趴在桌上睡着了,側着臉無意識地露出嫣紅唇珠的清俊少年。

他的手很慢地探入葉槐的睡衣裏,帶着安撫的意味,葉槐同時被他吸允着舌尖,不可控地發出嬌軟的輕喘,于是從腰肢開始,薄紅一層層染到了耳根。

“槐花精。”顧期重重地親了一口他的下唇,腿間的性器硬得要撐破布料。

葉槐濕着眼睛看他,顧期心都要化了,只想順從欲望,一直吻下去。

于是雙唇分開不過幾秒,又重新黏在一起。他扯了一下葉槐前面的褲頭,早已勃起的陰莖跳出來,頂端甚至溢了些潤液,顧期用手按了按那處小口,才把自己的褲子也扯下,将兩根東西握在一起。

葉槐尾椎骨一軟,又慌忙按住他的手,“會弄髒,這裏我沒有換洗的了。”

某人倒是很愉悅:“穿我的。”

“唔……”葉槐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抗拒地搖頭。

某人瞬間耷拉成大狗狗:“嗯?為什麽,槐槐嫌棄我了,你以前還願意穿我的校服外套的。”

葉槐心一橫,抱着他的脖子把臉埋在肩窩出,才小聲開口:“你要是也給別人穿,那我就不要穿了。”

他很小氣,他讨厭顧期的每一任女朋友,一想到顧期和她們做過的事就難受。

顧期沒太反應過來他具體在說什麽,腦子裏突然想到最近刷推看到的一些同性戀濫交視頻,以為他是指這個,于是和他保證道:“我有潔癖你知道的對不對,槐槐,我從來沒有和別人這樣……親密過,就算是之前幫忙疏解,我也只和你這樣,你看,我就絕對不會和大圓睡一張床,也從來沒和什麽人同居過,這樣你有沒有放心一些?”

葉槐也有些懵,沒想到他會解釋這麽多,安慰似的去親他的下巴,右手滑下去,和他一起握住兩根興致勃勃的性器,“我沒有嫌棄你。”

唇齒間的櫻桃酒香纏住了欲望,兩具身體重疊抵磨了大半個晚上,囊袋拍打着囊袋,陰莖相互蹭弄,一個極盡溫柔,一個未經情事,親親抱抱也能射出又濃又多的東西來。

投屏一結束,屋內便僅剩一盞暗黃的地燈,窗簾大開着,一整面落地窗清晰得連江邊橋上幾條絲縧都能照見,他們卻垂軟着腿間的東西,不管不顧地從沙發親到地毯,喝掉僅剩的半杯紅酒,再光裸着身體半摟半抱着回到床上,薄薄的兔絨毯子一蓋,誰也看不到底下的四肢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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