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裝神弄鬼第十一天
裝神弄鬼第十一天·江大師:長發公主需要騎士哄╮(╯▽╰)╭
薛陽小跟班被抽走了紅繩兒,悶悶不樂地走開了。
薛珂遠遠看着,偷着笑。
江一鳴上了車後,靠着副駕駛椅背松了松後背和胳膊,鐘晟那圈像是低氣壓風眼,江一鳴索性不去搭理,免得撞上對方的壞心情。
長發公主的心情讓人琢磨不透。
前一秒還陰轉晴,下一秒又晴轉陰,不懂不懂。
“手怎麽了?”鐘晟忽然冷不丁地問。
江一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麽手?”
鐘晟冷着臉撫過江一鳴右手手腕上那一圈微青:“怎麽回事?”
江一鳴想了想,才想起來,大概是那天錄完節目下臺的時候,任重遠拽了他一下,那時候就泛紅了,過了一天,紅轉青,留下了淤青。
“沒什麽。”江一鳴擺擺手,無所謂地笑了下。
鐘晟看了他一眼,好像臉色更冷了,他沒說話,車裏氣氛就顯得格外沉悶。
江一鳴皺了皺鼻子,不知道鐘晟在發什麽脾氣。
他拿出手機玩,回了個消息給鮑啓文,順便指責了一下他把自己飛快賣給鐘晟的無恥行為。
鮑啓文在工作室裏看到這條消息,氣笑了,沒有他這“無恥行為”,江一鳴這會兒還在大馬路上流浪、等着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開來的空出租車呢!
江一鳴又登上微博,刷了一圈熱搜榜,最後還在49名的地方看見了自己和段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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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戳進去一看,就是段費坐在自己公寓裏接受采訪的視頻。
段費臉上盡是萎靡不振,他的手腕被着重護理起來。
“關于網上傳我會退出樂壇的事情是假的,傳江一鳴與我發生争執,導致我受傷的消息更是無稽之談。”段費看向鏡頭,“事實上我和江一鳴相處得很愉快,他讓我看見了以前總被我忽略的一面。”
“我很感謝他。”
“……”
江一鳴面無表情地關了視頻,啧,他受不了這種含情脈脈的剖白。
底下的評論大部分都被控制住了,江一鳴翻了一下,非常明顯的鮑啓文風格。
他的微博私信被粉絲的關心塞滿了,紛紛表示信任愛豆不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雖然你在節目上看起來毒舌又煩人,但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我是上一期節目路轉粉的!本質陸江雙擔粉,我就想說,我相信鳴鳴!(超大聲)會在節目上幫隊友打抱不平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龌蹉事情!】
【鳴鳴今天沒有轉發沙雕段子,是不是心情不好呀QAQ 鳴鳴不哭,我們都知道真相不是這樣的!】
【……】
江一鳴扯了扯嘴角,習慣性地露出一個江一鳴慣用的嘲諷笑,但是眉眼卻溫和了許多。
那些和他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的人(重點點名任重遠),都覺得他是會做出這種出格事情的人,這些粉絲只是通過一個節目形式,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了?
江一鳴點開熱門刷起了小動物視頻,幾分鐘的功夫就轉發了七八條“哈哈哈”,底下粉絲一個個老懷欣慰:鳴鳴恢複正常了!
江一鳴甚至還好心情地拍了張外頭的夜景,直接對着車前擋風玻璃随手按的,車前那只老虎挂飾還傻呵呵地沖江一鳴一晃一晃。
@Restart江一鳴v:收工[耶][分享圖片]
實時監控江一鳴微博賬號的鮑啓文看到最新更新,翻了個白眼。
一邊指責把他賣給了鐘晟,一邊還在鐘晟車裏不亦樂乎地拍照發微博?
呵,男人。
鮑啓文習慣了江一鳴口是心非的臭脾氣,他挑釁地發消息給江一鳴:
保姆雞媽媽:有骨氣就別上車啊!
江一鳴輕哼一聲,二話不說把“保姆雞媽媽”拉黑了。
過了會兒,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保姆雞媽媽二號戰鬥機:有骨氣別拉黑啊!
江一鳴:……
他點開自己的通訊錄,看到那一排保姆雞媽媽一號到十號的好友列表,妥協了。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兒,我公寓的鑰匙還是沒拿。”江一鳴看着眼前熟悉的道,是往自己公寓開的,他冷不丁地出聲。
鐘晟頓了頓,微颔首淡淡道:“那就繼續住我那邊好了。”
“行,那麻煩你了。”江一鳴咧嘴一笑,明顯感覺到鐘晟那圈的低氣壓有所回升。
心情轉好?江一鳴眨眨眼,男人心,海底針,他摸不透長發肌肉公主的心思。
第二次住鐘晟的公寓,江一鳴已經非常熟門熟路了,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似的,拿着浴巾和換洗衣服就進了浴室。
沒過一會兒,裏頭就傳來了淅瀝瀝的水聲。
鐘晟目光微沉,他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平息下去,沒法不因為江一鳴手腕上那一圈淤青不暴躁暴怒,更控制不住地去想,被江一鳴維護的那個人是誰。
聽,是醋壇翻了的聲音。
江一鳴從浴室裏出來,就看見鐘晟還坐在外面客廳裏,穿着沒脫下的西裝,客廳裏的燈沒開,只要一圈地燈昏昏沉沉的,烘得那邊氣氛更沉悶了。
江一鳴赤腳踩着地毯走過去,皺眉半蹲在鐘晟面前,“怎麽了?”
鐘晟擡眼看了看他,蹙起的眉峰裏堆滿了露骨的自責和擔憂:“你手腕上的傷到底是誰留下的?你是在維護那個人?”
江一鳴沒想到鐘晟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他失笑地坐下來,就坐在地毯上,“哈?維護?”
“雖然我和你已經沒有未婚伴侶的關系,但我看着你長大,你還是可以把我當成可以依靠的大哥。”鐘晟繃着臉,只當江一鳴還是在顧左右而言他,他嚴肅認真地說道。
江一鳴噎了噎:“看着我長大……這個聽起來有點奇怪。”
江一鳴覺得,嚴格意義上,他也可以說是看着鐘晟長大嘛,誰比誰可靠了?
他擺了擺手,随意地笑了笑:“我只是不想和小朋友計較而已。”
鐘晟擰起眉頭:“是任重遠?”
江一鳴:“……”這一下就猜出來了?
他瞪着眼睛意外地看向鐘晟,鐘晟微繃直下颔線條,冷臉道:“是他。”
“你怎麽一猜就中的?我臉上寫着答案?”江一鳴摸着下巴納悶,“小朋友氣性暴躁,一言不合就上手,不過也沒多大事,就是我皮嫩,一捏就是個青。”他聳聳肩。
鐘晟依舊沉着臉沒吭聲。
江一鳴看看他,沒心沒肺地笑了聲,調侃道:“你現在這幅模樣,讓我覺得你想喊人把他灌水泥沉黃浦江。我記得你可是把鐘家洗白了的。”
“黃浦江沒用,剛跳下去就能被撈上來。”鐘晟哼了聲——鑒于黃浦江上巡邏船多得數不勝數。
江一鳴笑得更大聲,他索性靠着鐘晟的小腿,懶洋洋地道:“反正就是個小事兒,沒必要說。你看,我說了,你眉頭還皺着,硬生生看起來像是四十歲的了。我要是不說,你不發現,眉頭不皺起來,那你還是個三十五歲的黃金單身漢。”
“三十四。”鐘晟悶悶不樂地打斷。
“啊?”江一鳴茫然地仰頭看向鐘晟。
“我,三十四歲。”鐘晟糾正。
“……”江一鳴悶悶笑起來,把臉埋在鐘晟的小腿間遮着,甕聲甕氣地笑道,“三十四、三十五,不都差不多嘛。”
鐘晟哼了聲,表示差遠了。
那他就比江一鳴大十一歲了。多一歲都不行。
把長發公主哄得臉色緩和下來後,江一鳴才跑去睡覺,一副功成身退、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灑脫模樣。
公主就是公主,需要騎士哄。江一鳴在心裏咧嘴偷樂。
隔天江一鳴錄制節目,上臺前看見段費居然也帶着傷來了。
他有些詫異,兩人目光遙遙對上後,江一鳴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結果沒想到,段費徑直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鮑啓文站在江一鳴邊上,見狀吸了口氣,“诶喲,這人怎麽不知道這時候得避嫌?回去又得被狗仔抓着出通稿了。”
“反正你有十萬水軍,怕什麽。”江一鳴涼涼說道。
鮑啓文:“……合着我十萬水軍不花錢是吧?”
現場所有大炮,在看見段費朝江一鳴走過去的時候,紛紛豎了起來,齊刷刷地對準江一鳴。
薛珂見狀,甚至有種沖動,想要提前開播,搞個半決賽先導片似的東西。
“江大師!”段費大步走過來,一聲高喊引得不少人豎起耳朵。
他有些激動地想要握住江一鳴的手,被江一鳴不着聲色地避開了。
“上回和您一聊,我、我意識到了我身上罪孽深重,我想彌補,彌補我的孩子和我的妻子,我該怎麽做?”段費眼睛發紅,“我妻子已經三天沒回家了,我不知道該怎麽找到她、和她道歉,請大師為我算一算!”
江一鳴:“……有什麽事情,我們比賽完再細說。”
他看了眼四周圍投過來的八卦視線,“除非你想把你的事情公之于衆?”
段費聞言有些瑟縮地後退了一步,連忙低調地戴上墨鏡,匆匆點頭:“那,江大師求您務必給我一個談話的機會!”
江一鳴擺了擺手。
因為本來場地就亂哄哄,兩人說了什麽其實也沒法聽清,加上他們站在內區,都是臺裏的工作人員,哪怕聽見了,誰也不敢往外傳。
于是外區好奇的觀衆和媒體只好紛紛猜測:
段費找江一鳴幹嘛?那一副激動的樣子,好像又要吵起來了?段費夾着尾巴悻悻低調離開?
【段費江一鳴爆發沖突!場內争執不下!】
【段費喊學員大師意為何?半決賽還未開始,出線成員已經內定!】
【爆!Restart訓練營黑幕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