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華筝一般大早上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在衣帽間裏,他又不是邁文那種母A,每天恨不得花枝招展香飄十裏,所以當預定時間中他沒有出來時,守在外面的陳女士有些奇怪。

“有什麽事嗎老爺?”陳女士不敢進去,只能在外面問候。

華筝的聲音過了很久才傳出來:“今天有誰來過我房間?”

陳女士想了想:“我得查下打卡表。”

華筝沒有說話,他伸出手,指尖熟稔的撚過中間一排的皮革手套,然後放在鼻端輕嗅了下。

他挑了下眉,淡淡道:“有個壞孩子拿了我的東西。”

陳女士一聽丢了東西吓得半死,衣帽間的皮革制品可以說是華老爺的摯愛,每一樣都是特殊定制打造的,少了一個還得了?!

“我要不要調監控看下。”陳女士馬上想着補救措施。

華筝歪過頭,像看智障似的“盯着”她:“我的衣帽間怎麽可能會有監控。”

陳女士:“……”

楊力因為是第一次偷拿東西的緣故,業務經驗明顯的相當不熟練,整整一天心思都很神游天外,陳女士私底下看了他好幾眼,終于在他又一次錯誤地将杯碟擺反時,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麽了?”

“啊……”楊力驚了下,他低頭看着手裏的工作,表情很是難看,“不好意思……”

陳女士倒是很寬宏大量,畢竟人嘛,總有狀态不好的時候:“你要是不舒服就請假休息,發情期快到了吧?”

楊力只好順着話道:“是、是啊……”

陳女士嘆了口氣,她也不知是抱怨還是怎麽的,抱着胳膊開始發牢騷:“最近事情多,你又趕着發情,之前邁文先生不打招呼的過來就夠麻煩的了,今天老爺的手套居然還少了一副,也不知道是哪個小賤人拿的。”

某個“小賤人”真是冷汗淋漓,瑟瑟發抖。

陳女士顯然還在氣頭上沒有發現,咬牙切齒的讨伐“小賤人”:“我以前就勸過老爺配保镖,你別看我們老爺這樣,他唯粉很多的,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粉圈風氣,邁文先生的粉吧,都是什麽‘罵我們母A可以,但別上升我們母A粉絲,謝謝。’”

楊力:“……”

陳女士:“不死單身狗燒燒燒聯盟中還有邪教CP粉呢。”

楊力小心翼翼的問:“老爺有CP嗎?”

“他?”陳女士嗤笑了下,“我們可是頂級流量,誰來都是蹭熱度!”

楊力:“……”

陳女士突然意味深長的看向楊力:“現在你懂為何我們老爺一發脫單帖子就能上熱搜榜爆了吧?”

楊力點了點頭,但他又有些不确定:“可是……老爺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呢?我沒看到他有什麽交往對象啊。”

陳女士噎了噎,氣虛道:“還在追求過程中……”

這回換成楊力驚訝了:“追了這麽久還沒追到嘛?!”

……陳女士當然說不出你只要明天發情明天華筝就能脫單的話,只能假裝深沉,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架勢拍了拍楊力的肩膀:“你以後就知道了。”

“拿”了手套的楊力雖然心虛氣短,但之後風平浪靜的幾天倒似乎減少了一些不安,他不敢将華筝的手套亂放,一直貼身藏着,也不知是因為頂尖alpha的味道太過濃郁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哪怕貼身很久了,華筝的味道也沒有淡去。

離特殊發情期還有5天,不用手環提示,楊力自己都能感覺到身體和信息素的變化。

陳女士還算體貼他,這幾天的一些近身服侍都免了楊力去做,不過喂貓這件事還只能年輕英俊的管家親力親為。

白色美洲獅外形的機械獸粘人的有些吃不消,楊力被抱着腿的蹭,幾乎寸步難行。

機械獸或多或少會帶着些主人的氣味,年輕的管家在血氣方剛的特殊時期自然有苦難言。

楊力真是頂着令人頭暈目眩的荷爾蒙喂完了美洲獅,他身上脖子裏全是汗水,皮質的項圈浸濕後都有些緊繃磨砺。

他決定以防萬一,得去隔離室待一會兒。

華家隔離室的質量那可是世界頂級先進的,這也是為什麽,楊力會放棄之前的工作,臨時來這兒。

他掃了指紋,輸入密碼後進入房間,巨大的密閉空間隔絕了外界所有的信息素和荷爾蒙,楊力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能慢慢平複心跳。

房間裏的保溫倉中有陳女士說的抑制劑,楊力翻找了半天發現不知道怎麽的抑制劑都被換成了維生素,他有些不确定到底是誰做的這些,但現在出去問陳女士顯然已經晚了。

楊力心跳平穩,但是五感仍是相當敏感,他有些懷疑自己會提前發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華筝的手套拿了出來。

說實話,把主人的貼身物品藏在身上就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選擇了,更何況還要對着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楊力真是糾結了很久才半是羞恥半是期待的将華筝的手套放到了鼻端。

如木屑一般的皮革制味道混合着美味的alpha信息素充斥着楊力的鼻腔,這簡直是一種極致美妙的感受。

楊力已經沒有其他空餘來思考自己是不是對所有alpha的信息素都會這麽敏感了,他像是初嘗奶汁的幼鹿一樣,完全無法掙脫華筝那一點點的信息素所帶來的甜美,感受到自己的情潮幾乎是噴湧而出,原本還是綠色的手環已經變成了紅色,警戒聲都響了起來。

楊力雖然知道這問題很大,但顯然全靠自己已經控制不住了。

他在無邊的情欲之海中被人捏住了後頸,對方冰冷的唇瓣貼在了他的耳垂上,楊力在即将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将華筝的手套咬進了嘴裏,被捏住後頸的時候,有人冷酷的捏住他的下巴,将手套拖拽了出來。

“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華筝的聲音平靜的響起,他整個人壓在年輕管家的背上,銀白色的長發如瀑,遮住了楊力的視線。

他扭過了楊力的臉,男人的兩頰酡紅,猶如酒心巧克力一般,他出了太多的汗,微卷的劉海貼在額頭上,雙目氤氲着湖水的潮氣,迷惘又渴求。

華筝眯了眯眼,他像是确認似的,伸出指尖輕撫過青年的五官,最後停留在了對方豐潤的兩片唇瓣上,楊力微張了嘴,将他的手指整個含了進去。

華筝皺着眉,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忍耐着,微啞了嗓音再次重複道:“你真的是太不聽話了,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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