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轉眼間上半學期過去，春節也即将來臨，考完最後一門科目的莫娴走出考場，嘆了一口氣，終于要回家了，媽媽的日子也所剩不多了，這個寒假她不想在浪費一分一秒。

莫娴在教室門口張望，卻不見顧涼楓，路過的同學打趣道：“怎麽你家顧老師今天沒來等你啊？”

莫娴轉回頭微笑，不鹹不淡的說着：“可能有事吧。我先走了。”

回到家的莫娴也沒看見顧涼楓，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為什麽，莫娴的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甩開這些不安的情緒，準備收拾行李回家，一條幾千年的蛇妖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

坐了2個小時的車後莫娴終于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回到了家，看着母親的笑容卻讓莫娴有些恍如隔世，雖然幾乎每個周末莫母都會來看她，可正是如此也讓莫娴心酸，莫母頭頂的黑氣越來越濃了，這是大禍将至的預兆。

莫母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走到房間：“怎麽涼楓沒和你一起回來啊。”

“媽，都快過年了，人家總不能在我們這過吧。”誰知道那條色蛇跑哪鬼混了，一句交代都沒有。

“也是也是，看我都忘記了。女兒啊，老媽給你新買的棉被你看看喜歡不？”莫母從衣櫃裏抱出一床粉色棉被，“我看你以前蓋的被子都有點薄了，這顏色你喜歡麽？”

莫娴接過被子鋪在床上：“喜歡。”

冬天對她來說沒有影響，她就算穿着單衣在雪地裏走也不會感到冷。只有那次，那個人冷漠嫌惡的眼神讓她感到唯一的一次寒冷，滲入骨髓永世難忘。

人界的春節到處充滿着熱鬧和歡樂，可莫娴卻歡快不起來，莫母頭頂的黑霧讓她越來越擔憂，貼春聯的時候頻頻出錯，被莫母趕進門洗菜，調侃道是不是因為思念顧涼楓過度。

其實對于顧涼楓說是思念倒還算不上，只是有些黯然。自從回家之後他便只在月圓之日回來過一趟給她吸血降溫，之後又不知跑去哪了。

莫娴啊莫娴，你當真以為有人願意陪你生生世世嗎？

想到這，莫娴自嘲一笑過後，只剩落寞。

“哎呀，這不是涼楓嗎？你怎麽來了？”門外傳出莫母驚喜的叫聲。

“伯母不歡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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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磁性的嗓音透過門板，不禁讓莫娴一愣，随後繼續洗着菜。

“怎麽會呢？雖說小夥子身體強壯，不過你也穿的太少了吧，都不冷的嗎？來來來，趕緊進來。”莫母拉着顧涼楓進門。

顧涼楓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東西禮盒放在桌上：“伯母，我也不知道該買什麽東西給你，就随便買了點，你不要嫌棄。”

“哎呦怎麽會呢，你這孩子，來就來嘛還帶什麽東西。女兒啊，趕緊出來啊，還在那幹嘛呢？”

莫娴擦了擦手走出廚房，空氣中夾雜着淡淡的香氣和冰淩花的味道讓她不禁眉眼微皺，看着眼前絕美的面容，莫娴淡然：“來了。”

“嗯。”

莫母看着兩人，心道定是因為莫娴太久沒見涼楓了再鬧別扭，把兩人推進了房間：“你們先進房，飯好了我叫你們。快進去快進去。”

坐在床上的莫娴看着顧涼楓，兩人對視一會，顧涼楓苦笑着：“這麽久不見，你就不問問我去了哪裏嗎？”

莫娴移開了視線，“你有你的事情，我無需過問。”

顧涼楓看着莫娴逐漸變冷的神情，無奈的嘆口氣，将她抱在懷裏：“罷了罷了，我就不能期待你對我有所牽挂。”

莫娴努努嘴，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