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鐘遲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周了,酥酥有時候和他鬧脾氣也會手機關機不接他電話,但是這種情況從來沒有持續過這麽久。他将電話打給了酥酥的父母,對方也是同樣的情況。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鐘遲心中納悶,提前翹了班開車去了酥酥父母家,他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見人出來開門,倒是隔壁的一位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哎你別敲了,唐家老兩口已經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哪裏?”

“這我們怎麽知道,一個小夥子過來幫他們搬的,那小夥子……跟你長的還挺像。”女人的語氣有些唏噓,“唉你別說,唐家人是真的慘,白發人送黑發人,唯一的女兒就這樣去了,這讓他們可怎麽活啊!”

“什麽……去了?”鐘遲一愣。

“就是死了啊!唉不說了,我還去買醬油呢。”

唐酥……死了?

唐酥怎麽可能死了。一個人好好的怎麽可能說死就死。一定是酥酥給他開的玩笑,怪他出差忘記了兩人的結婚五周年今年日,一定是這樣的。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鐘遲發現了茶幾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他十分冷靜地将協議書拿到書房用碎紙機粉碎幹淨,随即開始處理公事。

等過幾天酥酥就會自己回家的,自己還在這裏,她又能去哪呢。

大約又過了一周左右,有個自稱是警察的男人打電話到他手機上,鐘遲十分配合地去了警局做了筆錄,臨走前他聽見那個警察呢喃,“這一家子到底搞什麽,哪有小叔子上趕着當人老公的。”

“少說幾句,人都死了,積點德。”

鐘遲開車去了鐘堯的房子,待對方一開門他就一拳揮了上去:“鐘堯我看你是找死!”

“該死的人是你才對!”鐘堯也不甘示弱,反手沖他的肚子砸了過去,“鐘遲怎麽死的人他媽的不是你!”

兩人撕打了好一會兒才各自退開,鐘堯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扯了一個殘忍的笑來,“酥酥死了,你連她的最後一面你都見不到了。她是我親手抱着進冰棺的。叔叔阿姨說,如果她嫁的人是我的話,可能她就不會受這麽多苦了。”

“你放屁!她是你嫂子,你怎麽對她有這麽龌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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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柳依依攪在一起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這也很龌龊?”鐘堯翻開手機,找到兩人的合照丢到了他面前的地毯上,“她和你離婚,是要和我結婚的!鐘遲,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我老婆!”

屏幕上的兩人甜蜜地依偎在一起,像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小情侶一樣。鐘遲難以置信地退後了一步,“不可能,酥酥不可能背叛我,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都做得她為什麽做不得?怎麽,現在你總算是嘗到了愛人出軌的滋味了?”

鐘遲嘴裏被他自己咬的充滿了血腥氣,他閉了閉眼睛,忍耐道:“我不想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告訴我唐酥的墓地在哪?”

“我不會告訴你的,她生前就因為你一直活的不安寧,死後我不可能還讓你去打擾她。”

“鐘遲,你知道為什麽你隔了這麽久才知道她身死的消息嗎?因為你早就已經被她剔除在生活圈外了啊!你只是一個頂着丈夫頭銜的陌生人而已。”

頂着丈夫頭銜的陌生人……鐘遲跌坐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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