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停停停!”唐酥用力推開自己身上的人,在被人推開的鐘堯眼神有一絲迷茫,“怎麽了?”

“我覺得這個獎勵有點問題!”這對于鐘堯來說這是獎勵,但是對于唐酥來說這是折磨無疑。

“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而且這也是你自己答應的不是嗎?”

或許是得到了唐酥本人的首肯,現在的鐘堯和剛才紅着臉站在一邊的他完全不一樣,唐酥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棒棒糖,被人含進吐出反複循環。

唐酥覺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腫起來了,趕忙制止了鐘堯湊過來的頭,“是我答應的沒錯,但是獎勵不是只說親一下的嗎?”這詩沒背多少首,鐘堯接吻的功夫倒是突飛猛進起來。

“是只親了一下呀。”鐘堯神色無辜,“嘴巴沒有離開,不就算一次嗎?”

“那照你這麽說我親一次可以親到明天早上了?”唐酥試圖講理。

“是呀,你要想的話,我們可以親到明天早上。”他笑嘻嘻地回答。

這人根本就沒有認真地聽她說話!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無賴做飯。唐酥氣悶,擡起腳來抵住他的胸膛,目露警告:“不來了,我去洗澡了!”

她蠢死了!簡直就是自己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鐘堯握住她白嫩嫩的雙腳,輕輕的笑了笑:“做事情怎麽可以半途而廢,堅持才是勝利啊”鐘堯拿過她丢在床上的小冊子,翻到了剛才背誦的那一頁,“我這才背了四首詩而已,還有好多沒有背呢。”

“我知道你會背了,不需要你再證明自己了。”說完唐酥抽出自己的腳跳下床,拎起帶過來裝着衣服的帆布包就去浴室洗澡了。

也不知道酒店到底是為了情|趣還是什麽,浴室的玻璃設計的是那種勉強算是透明的毛玻璃,雖然看裏面并不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影影綽綽的身影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酒店的浴缸唐酥并不想泡,于是進了淋浴間沖澡。從水聲從浴室傳出來的那一秒開始,鐘堯在那邊的視線就沒有挪動過。

這樣的行為好像是有點猥瑣,但是他就是……移不開目光。

隔着這樣一扇玻璃,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唐酥的手滑向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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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堯的喉結微動,在腦內黃色風暴快要把他摧毀的同時,浴室裏面的水聲停了。

鐘堯趕忙正襟危坐起來,端的正人君子的乖乖模樣。唐酥擦着頭發過來床這邊,在鐘堯的身邊坐下,“你去洗嗎?早點洗早點睡覺,明天起床才有個好精神。”

現在不過是九點多,平日裏這個時間他們學校的晚自習都還沒有上完。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肯定是睡不着的,但是洗澡上床去躺着也好啊。

鐘堯快速地去浴室洗澡了,唐酥也去抽屜裏拿出吹風機吹頭發。

鐘堯洗澡的速度很快,唐酥估摸着大概三分鐘左右就好了。她頭發才吹了個半幹而已。

他本來洗完澡上身是不穿衣服的,但是今天礙于唐酥在這裏還是套了一件白T。鐘堯饒到她的身後,伸手握住了她拿吹風機的手,“我幫你吹。”

只是唐酥的頭發長長了不少,他以前只吹過自己的頭發,乍一碰到女孩子的長頭發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唐酥感受到了他有些無措,笑道:“還是我自己來吧,我馬上就吹好了。”

“不行。”鐘堯義正言辭地拒絕道:“上次你幫我吹了,這次我也幫你。”

“那上次你躺我腿上,這次我也可以躺你腿上嗎?”唐酥順口這麽一說。

鐘堯“唔”了一聲,“那我們去沙發。”

“……”還真吹啊?

在鐘堯幫她吹頭發期間,唐酥打了好幾個哈欠。有點舒服,她都困了。

鐘堯認真地心無旁骛地吹着手中的秀發,眼神卻不受控制地朝着她的胸前看去。

洗完澡的唐酥穿了一條吊帶的真絲睡裙,最最要命的,這是件深v的設計。當初買這條裙子是和汪鹿桃一起買姐妹裝湊單的,第二件五折她才買下來的。

眼下她雖然披了件配套的外套,但是外套也很寬松,在她躺倒鐘堯腿上的時候就已經敞開了不少。雖然不至于走光,但是那風景可想而知。

吹風機吹的本來就是熱風,這下子弄的鐘堯更是熱了。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發絲,想起了小時候看的西游記的電視劇,鐘堯覺得這些發絲就像是盤絲洞那些蜘蛛精吐出來的絲,不僅把他的人纏的緊緊的,就連心好像都被勾的癢癢的。

總算是吹好了頭發,鐘堯将吹風機放到了桌子上,低頭看了一眼唐酥,唐酥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睡着了。她睡着的樣子比平時要乖巧很多,像是一只惹人憐愛的小白兔。

鐘堯心軟的一塌糊塗,心中只想讓時間停留在此刻,到地老天荒也無妨。

讓唐酥靠在他腿上休息了好一會兒,對方似乎打了一個哆嗦。房間的空調開的有點低,沙發離着櫃子又遠,他騰不開手去幫她拿個毯子蓋一下。

看着下意識蜷縮起來的唐酥,鐘堯小心翼翼地起身把人打橫抱了起來,睡夢中的人像是有所察覺似的窩在他的臂彎裏面,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麽。

鐘堯沒有聽清,低下頭湊到她唇邊柔聲問:“怎麽了酥酥?”

“阿堯……”她又重複了一句剛才說的話。

在夢中都能喊出自己的名字,這下鐘堯越發得意起來。把人輕緩地放到了大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鐘堯也跨上了床,順便關掉了床頭的燈。

在夏天穿長袖睡衣睡覺是不舒服的事情,唐酥在被窩裏面動了動,下意識地就解開了自己的睡衣外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床邊,好似睡了一個人。

“阿堯。”她親昵地喊了一聲,整個人直接就靠了過去。“不要生我的氣啦好不好?我不是真的想去陪他的。”

唐酥在做夢,準确的來說并不是夢境,而是回憶起了前世那些的的确确發生過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和鐘堯攪在一起已經快一年了,對于鐘遲雖然說已經沒有多少感情在,但是關系好歹擺在那裏,有些事情她也很被動。

那時候鐘遲出了車禍,雖然不嚴重只是小傷,但是醫生還是要求他留院觀察,她名義上到底是鐘遲的妻子,丈夫受傷她總不能還在外面花天酒地,于是就留在醫院照顧他。

鐘遲當然很是高興,那段時間他臉上的笑容都比以前多了不少,但是鐘堯卻是把自己氣成了一個悶葫蘆。

唐酥不陪他也就算了,還去醫院照顧鐘遲!

等鐘遲出院之後,唐酥再給他打電話,他就賭氣似的不去接。唐酥心下也清楚對方犯了小孩子脾氣,便無奈地上門找他。

鐘堯家的房門鑰匙她有,但是故意沒有帶出來,現在他正在氣頭上,要是她還不表現的可憐的一點,那可真的是連他房門都進不了。

鐘堯的下班時間是下午五點鐘,公司離着他現在的房子并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就能到,可是唐酥五點鐘在他門前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有人過來。

已經十點多了,不會出什麽事情吧?電話打了十來個都沒有人接,唐酥坐在門口,将頭靠在門上,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

恍惚間好像有人抱起她,她聞到那人身上傳來熟悉又好聞的味道,撒嬌似的把人抱住,“阿堯,不要生我的氣啦好不好?我不是真的想去陪他的。”

“他是誰?”她聽到鐘堯這樣說。

“嗯?”唐酥有點迷茫,鐘堯問過這句話嗎?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醫院裏面是陪着鐘遲。

見情況好似有點不對勁,唐酥趕忙在把頭全都埋在了他的懷裏,“我們去睡覺好不好?我好想你。”

還在夢裏的唐酥笑的香甜,可清醒着的鐘堯卻十分煎熬——也不知道唐酥到底做了什麽夢,脫了外套不說,還抱着他是又啃又舔的。

他是個正常男人,還是一個從來沒有開過葷的正常男人,這誰能頂得住啊。唐酥咂咂嘴,也不知道人是醒了還是沒醒,十分委屈地抱住人,“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

“我沒有。”他怎麽可能會和她生氣,他疼她都來不及。

“那你怎麽都不親親我?”唐酥嚴肅地問。

饒了他吧,他明天還要高考!鐘堯在黑暗中用手摸索到了她的唇,準備輕輕觸一下就當做親過她了,誰知道唐酥直接看穿了他的意圖,握着他的手就往嘴裏放。

唇和口腔雖然都是溫熱的帶了溫度,但是口腔的溫度明顯更高,又濕又熱。鐘堯被燙的差點要跳起來。

完全沒有察覺到鐘堯的異常,唐酥吃的還啧啧有聲,時不時地用舌頭在指頭上繞圈,還……吐出又含入。鐘堯一邊臉紅着這樣暗示意味十足的動作,一邊又期待對方做的更多。

鐘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方終于舍得放過他的手指,在他松口氣又失落的同時,唐酥的身子整個貼了上來。她就穿一件吊帶的真絲睡衣,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多餘的衣物,這樣一擠過來,兩人的胸膛就抵到了一起。

什麽叫做硬與軟,什麽叫做剛與柔,這就是了。

好在擠過來之後的唐酥再沒有了動作,只是靠在他臂彎裏面平穩地呼吸。

鐘堯摟着人,在黑暗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随即他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甜蜜的折磨也不過如此了。

那麽現在有了一個問題,他今天晚上還睡得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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