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鐘堯在便利店等的心焦,用來裝關東煮的湯碗裏面的湯都被他喝的一幹二淨了。他想做些什麽來緩解一下自己焦躁的心情,于是走到便利店的結賬處,又點了一份關東煮。

在第二份徹底吃完時,唐酥這才從門口走了進來。

只有她一個人,鐘遲沒有跟過來。

鐘堯趕忙迎了上去,拉過她的手将人從頭到尾地打量了一遍,好像生怕她在鐘遲手裏吃了虧似的。

“你沒事吧酥酥?鐘遲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唐酥失笑:“我沒事兒,他能對我怎麽樣?”

鐘堯仔細觀察她的神色,見她不像是在撒謊,這才徹底地松了一口,“那就好。那我現在送你回宿舍。”

出乎唐酥意料的是,一路上鐘堯根本就沒有問關于鐘遲的事情,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到了宿舍門口,唐酥從車上下來,“那我上樓了?”

鐘堯似乎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擺了擺手,“那你上去吧。”

唐酥作勢要走,見鐘堯真的沒有喊住她的意思,又從員工宿舍樓下折返了回來,“你真的沒有要和我說的話?”

“真沒有,你想要我說什麽?”鐘堯語氣有些悶,“你自己都不和我說,就算我問了你也會撒謊,有什麽意思?”

的确是沒有什麽意思。唐酥上前兩步,失笑地握住他的手,“你這就給我判了死刑?知道我一定會騙你?”

“那你剛才和鐘遲講話還故意撇開我?你和鐘遲有秘密。”這話用的陳述句,他十分篤定兩人之間有不為人知的關系。

唐酥撒嬌似的把人抱住,柔聲哄道:“別生氣了好不好?你想要聽什麽我都告訴你。”

眼下這個點回員工宿舍的電視臺員工也比較多,只要路過兩人身邊的都會好奇地往這邊看上兩眼。唐酥埋頭在他懷中當然沒有察覺,鐘堯生的高,自然把周圍的目光接納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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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宣誓主權一般扣住了唐酥的腰肢,俯身在她耳邊問:“你真的願意和我說你和鐘遲之間的事情?”

唐酥點了點頭。

鐘遲這個人始終都是盤亘在兩人之間的一根刺,如果今天不拔除,以後可能也會紮破兩人之間的關系。

鐘堯那邊繼續說:“不過我覺得你一時半會兒可能說不清楚這些事情,要不跟我回家慢慢說?”

唐酥笑着睨他一眼:“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兩人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一起做過了,鐘堯是個剛開葷的男生,雖然不至于滿腦子都是這檔子事情,但是經常還是會一個人偷偷回味一下的。

鄭號錫現在唐酥因為鐘遲的事情而對自己有愧疚的意思,那還不如趁機把人拐回家,然後就可以把自己腦海裏面的事情統統嘗試個遍。

唐酥當然是答應下來的,和鐘遲之間的事情的确一時半兒說不清楚,而且一個不小心可能又會惹的鐘堯跟自己賭氣。但是要是回他家,兩人換個地方說起這事兒那就不一樣了。

都說色令智昏,到時候上了床,她就不信鐘堯還有什麽心思聽自己和鐘遲之間的破事兒。

唐酥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回到鐘堯家裏,不是他聽不進去話,而是她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來。

鐘堯倒是還有餘力,還十分欠揍地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地哄誘起來,聽的唐酥真的是想揍他。只是她現在渾身酸軟無力,別說是揍他了,就連擡一擡手都很是費力。

最後兩人相擁沉沉睡去的時候,唐酥漿糊似的腦子轉了轉,今天晚上本來過來是為了解決什麽事情來着?

第二天早上兩人又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唐酥去衛生間洗漱,在鏡子裏面看見鐘堯揉着眼睛過來,迷迷糊糊地把頭歪倒在她的肩頭,“酥酥,你怎麽起這麽早。看來是我昨晚不夠賣力。”

唐酥用自己幹淨的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頭,“都要吃中午飯了,還早早早。”

兩人共用一個洗漱杯刷牙,牙刷是情侶套裝。鐘堯眯着眼睛笑了笑,“我覺得如果我們以後結婚的話肯定也會是這個樣子。”

唐酥漱口,吐出嘴巴裏面的泡沫,“等你到法定結婚年齡再說吧。”剛成年一年就想到結婚的事情了,小朋友果然不清楚結婚這件事情的意義。

在手機上點了一份外賣,唐酥窩在沙發看起了昨天晚上播出的《終于周末啦》,昨天晚上她還被主持人cue到跳舞,鏡頭倒是比以前多了不少。

鐘堯吹了一下頭發也從浴室出來,饒到廚房的冰箱倒了兩杯冰橙汁,端着橙汁走到唐酥的身邊坐下。“喝點?”

雖說是夏天,但是早上一大早(?)起來就喝冰飲對身體還是不好,于是唐酥拒絕道:“我不渴。”

鐘堯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怎麽會不渴,昨天晚上流了那麽多水 ”

操!這個人都已經學會說葷話了!

唐酥雖說經驗是比鐘堯多了不少,但是這樣直白露骨的話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也沒有聽人說過。倒是以前看那種片子的時候,裏面的主人公才會說這樣子的話。

唐酥臉蹭的一下紅了大半,伸手去捂住了他的嘴,“你!你學壞了!你跟誰學的這些!”她又驚又怒,心裏還升起一股羞意。

他“嗚嗚”兩聲,伸出手指指了指她捂住他嘴巴的手掌,示意自己這樣子并不能開口說話。唐酥會意松開了手,眼神盯住他的臉,“你今天非要和我好好說說不可!”

鐘堯笑了一聲,靠到她的肩頭,“我說實話你就說我學壞?這種東西還要學的嗎,不都是無師自通?而且我說的不是實話,昨天晚上是誰把床單弄濕的?”

又說她,什麽都怪她!唐酥瞪了他一眼,也開始口無遮攔了起來:“難道那床單是我一個人弄濕的?你、你也沒有份嗎?”

鐘堯低低地笑了一聲,“是,我也有份,所以早上醒來我趕緊補水啊。”說完他立刻将自己端着的那杯橙汁一飲而盡,還揶揄地看向了唐酥,“是不是女人都是水做的,所以流多少都沒有關系?”

唐酥氣的錘了他一拳,“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我就走了。”

看着對方緋紅的臉頰,鐘堯終于收斂了一些,手掌包住她的小手,把人圈在自己的臂彎當中,“好了好了,不鬧了,我們看電視。”

上這期《終于周末啦》的嘉賓有不少年輕男生,還都是舞蹈專業出身的,只是他們和唐酥學的舞種不太一樣。

不過在外行人的眼裏,畫國畫和畫油畫的都是畫畫的,跳街舞的和跳民族舞的也都是跳舞的,這兩者根本就沒有多少區別。

所以這期的唐酥和汪鹿桃瘋狂被cue,不是上臺battle一下舞技就是和嘉賓互動。

鐘堯不開心,而且是很不開心。特別是看到唐酥和那個染了一頭黃毛的人在那邊貼身熱舞,他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在表達了自己強烈的不滿之後,唐酥睜大了眼睛,“你管這個叫做貼身熱舞?”她和那個嘉賓之間寬敞的可以塞下一個成年男人!而且兩人就連頭發絲都沒有碰到過。

“那你都沒有這樣和我跳過舞。”他委屈。

“可是你不會跳舞啊?”

“那我可以充當道具嘛,比如你可以在我身上這樣那樣的……”鐘堯說着說着還拉過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錢,唐酥笑了一聲,扯回自己的手掌,“你想得倒美。”

綜藝節目的進度條大約走了三分之一,唐酥放在茶幾上面的手機就到了,估計是外賣的,她按下接聽,才知道外賣員好像送錯地方了。

“好,我家是這個地址。”唐酥把鐘堯房子的樓層門牌號都重新報了一遍,在挂斷電話前好像聽到了對方同其他住戶道歉的聲音。

鐘堯看她挂了電話,低頭湊過開問道:“是怎麽了?”

“沒事兒,外賣員送錯地方了吧,估計很快就到了。”

這話說完沒有兩分鐘,門口的門鈴就響了,是外賣送到了。唐酥被窩在沙發還不老實的鐘堯折騰的渾身發熱,在聽到鈴聲的一瞬間就自告奮勇地起身去門口開門拿外賣。

唐酥今天點的比較隆重,是附近最新出來的移動火鍋,可以讓店員自己送鍋爐菜品過來,他們只需要負責涮就是了。

開門的一瞬間,唐酥擺出自己的标準笑意準備迎接外賣小哥進門幫自己架鍋爐,誰知道站在門外的不止外賣小哥一個人,還有一個是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的人。

唐酥顫着聲音,小聲怯懦地喊了一聲:“媽……”

果然在聽到這句稱呼之後,唐母瞬間炸了,“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啊!生你養你這麽多年,我還以為你腦子開竅了忽然給你爸媽我點了一次上門火鍋,誰知道人家打電話問過去,居然說是送錯了!你家在這兒?你什麽時候有個家了?”

這房子的隔音當然不錯,但是門大開就另當別論了,鐘堯聽着這大吼大叫的聲音,還以為外面吵架了,當下就走出來要給唐酥撐腰。

鐘堯走到唐酥的身後,手自然而然地搭到了她的腰間,“什麽事兒啊酥酥?”

唐酥毫不猶豫地一章拍了下去,換來鐘堯的驚呼,“很痛诶!”

唐母這下氣的嘴唇都開始顫抖了:“好啊好啊,你可真是好樣的!小小年紀就學會和人家同居了是吧?”戀愛是一回事,同居又是另外一回事。唐母同意唐酥戀愛,但是并沒有同意她和男人同居。

“這位阿姨請問你是?”

“我是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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