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今天還是沒有在一起呢
井宴做事确實雷厲風行, 她動用手腕,讓一個知名的扒客仔細地扒了扒梁威。
梁威這個人,摸爬滾打到現在,也算知名度比較高。他本身是沒有背景的,但他敢于去依靠各種背景,不然也不敢到處得罪人。
現在有些人誇他是敢于說真話,但他早年的諸多經歷其實不太光彩。
這麽一扒下來,又來了幾個大V轉載了這篇文章。吃瓜群衆紛紛表示精彩精彩,一個成天扒這個黑料扒那個黑料的人, 自己的黑料也多如牛毛。
梁威氣炸了,卻不敢炸。文章挂了兩天,最後是他的新東家出面, 強制把這幾篇文章撤了。
就是這個動作讓井宴知道了這一切的由頭,她讓廖文瑞放寬心, 其實那邊真正想對付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那就是窦玏了?
廖文瑞大概能猜到這是神仙打架, 兩邊互相壓制,用他們來當炮灰。
不敢明着對窦玏下手,所以拿最近和窦玏走得很近的廖文瑞開刀。
廖文瑞說:“我最近小心點吧。”
“也不用和窦玏保持距離,那樣反而太刻意了。”井宴說,“就該做什麽還做什麽。”
廖文瑞答應了, 他想着工作室門口的那些記者可能剛剛散,決定這兩天還是最好別出門。
“然後,我也有一個問題。”井宴八卦地問, “你和窦玏,到底是不是那麽回事兒?”
廖文瑞:“不是啊。”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到現在了你還想瞞着我?”井宴說,“我建議你老實交代,不然哪天出了更大的簍子,我就不管你了。”
“真不是。”廖文瑞說不清楚,他現在糾結着呢,“現在還不是。”
“哦……現在還不是,”井宴重複了一遍,“那就是說,馬上就要是了。”
廖文瑞支支吾吾:“可能吧。”
井宴語重心長地說:“你和窦玏談戀愛,我不反對。你确實也該找個伴兒,不然心裏的話沒人去說,太孤獨了。但是呢,你們兩個都是圈裏的人,又剛剛鬧出來這件事,所以一定要比往常更小心。”
這話說得廖文瑞老臉一紅,好像就跟他真的已經和窦玏談起了戀愛似的。“我和他還沒呢……”
“為什麽不談!窦玏多好的一個小夥子!”井宴說,“真的一表人才啊,他如果是真的喜歡你,我第一個把你剝光了打個蝴蝶結送他床上去。”
廖文瑞:“……”
“你有什麽顧慮?你在床上不行?”
廖文瑞:“井宴同志,你說的話已經超出一個經紀人的範圍了謝謝。”
“原來你是真的不行?”井宴拍桌子,“我就知道!你這麽多年男的女的都沒找過!”
廖文瑞大聲反駁:“我沒有不行!要不要我和你老公試一下啊!”
井宴沉默了,然後說:“別激動嘛,你不行沒關系,窦玏行就可以了。”
廖文瑞作勢要趕她走,井宴只好恢複了正經,拿起茶杯端莊地坐着:“好吧,既然不是這個原因,那是什麽問題?”
“說出來怕吓着你。”
井宴優雅地喝茶:“說吧,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麽事能驚吓到我了。”
“其實……窦玏是我前男友。”
井宴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廖文瑞早有準備,完美躲開,順便還給經紀人遞了一張紙。井宴擦了擦嘴:“你和窦玏?什麽時候的事?”
“八年前……”
“你嫖未成年!”井宴瞪大了眼睛,“完了,這事兒我沒法給你洗了廖爺,我明兒就辭職。”
“你們一個個的怎麽思想這麽龌龊。”廖文瑞皺着眉,“我那時候連他手都沒摸過!”
“那你們怎麽談的戀愛?”
“網戀。”
“噗,哈哈哈哈哈——”井宴笑死在了沙發上。
他把來龍去脈給井宴說了一遍,井宴聽完感嘆:“這孩子果然是個人才啊。”
但她還是沒有想清楚廖文瑞糾結的點在哪兒:“所以呢,以前他太小了,你看不上他,但是他現在回來了,也挺有出息的,你還在怕什麽?”
“他……”廖文瑞說不明白這種感受,“他變得太好了,我覺得我是在耽誤他。可能之後還會給他添很多麻煩,就像這次。”
井宴搖搖頭,她嘆道:“廖爺,你還是不懂窦玏。”
“一個人只有先敢愛自己,才有勇氣去愛別人。”井宴說,“你把自己看得太輕了。愛情不論資格,如果你躲躲閃閃,猶猶豫豫,反而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不要辜負了窦玏,以他的作風,敢向你伸手,一定是已經擺脫了很多困難。”
廖文瑞安靜地聽着,他的內心卻沒有那麽平靜,因為這一席話,他的胸口緊緊地縮了起來。
“他可能為了和你在一起付出了很多呢?”井宴拿起包,“我走了,廖爺,你好好想想吧。”
廖文瑞站起身,他說:“宴姐,你能抱抱我嗎?”
井宴回頭看着他,然後莞爾一笑。她張開雙臂:“來吧。”
廖文瑞緊緊地抱着她,她也用手摸了摸廖文瑞的頭發:“怎麽感覺還跟個孩子似的。”
“謝謝你,宴姐。”
井宴眼眶突如其來濕了一下,她笑着說:“都是我應該做的。”
廖文瑞身上的同性戀疑雲依然沒有解開,但是讨論這件事的人少了很多。娛樂圈每天都有很多事炸出來,大家吃瓜都吃不完,沒過幾天,群衆的視線又被另外兩個明星拿證的事兒吸引。
同樣的,廖文瑞的目光也被另一件事吸引。
窦玏當初拍的那個珠寶廣告播出了。廖文瑞其實一直暗搓搓關注着這個品牌的官網,所以有幸變成了這個廣告的第一批觀衆。
這個牌子一貫講究華美,這次卻一反常态,弄了個小創意在裏面。
整個背景一開始都是灰白的,女主角一個人走進神殿,左右張望着。窦玏戴着面具,只露出俊美的下半邊臉,緩緩走到她的面前。随着他和女主角的距離越來越近,四周的顏色也慢慢地一塊一塊恢複。
直到兩人相遇,女主角摘下了窦玏的面具,窦玏垂眸一笑,為女主角戴上鉑金項鏈。那一瞬間,全世界的顏色都回來了,項鏈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廖文瑞還蠻喜歡這個廣告,看了好幾遍。
窦玏的那張臉他确實是百看不厭,用時髦一點的話來講,他就是窦玏的腦殘顏粉,給他十個小號,他能吹爆窦玏的顏。
他把這個廣告下載下來,還發了窦玏一份。
窦玏到了晚上才有空回複他:什麽意思?你想我送你一款?
廖文瑞回複了一串點點點。
窦玏:這些都太娘氣了,我給你訂制一款适合你的。
廖文瑞:我并不是想要這個,謝謝。
窦玏回過味來:哦,那就是想我了?
這小子現在真的是沒皮沒臉。廖文瑞其實還真的想他了,但是他沒好意思說,拐彎抹角地問:你現在這麽忙呢?能一天都不上微信。
窦玏直接給他發了個視頻通話的邀請。
他接起來,看見窦玏在酒店的床上躺着。窦玏下巴上隐隐冒了些青胡茬,看着更有魅力了。
“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你到時候會去出節目什麽的嗎?”
“不出。”廖文瑞說,“我今年回家陪我媽過年。”
窦玏一癟嘴:“我有。”
廖文瑞幸災樂禍地笑了好一會兒,他對窦玏說:“你又要上春晚,和全國觀衆起過年,好事兒啊。”
“我想和你一起過。”
廖文瑞一愣,然後低聲說,“以後有機會。”
“什麽?”窦玏沒聽清。
“沒什麽,”廖文瑞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個啊,我想問問,你是不是和我那個黑粉認識?”
窦玏的表情波瀾不驚,還是那樣懶懶的累累的:“什麽黑粉啊?”
他坦坦蕩蕩的樣子不像作假,廖文瑞就覺得可能确實沒什麽關系,只是巧合罷了。
“也沒什麽,就是感覺你和他很像。”
窦玏沒再給他思考的時間,突然撒起了嬌:“瑞哥,我想聽歌。”
“你想聽什麽,”廖文瑞點開音樂軟件,“我給你放。”
“想聽你唱的。”窦玏軟下了聲音,聽着就真的像小奶狗在嗚嗚嗚,聽得人耳根子發軟。
廖文瑞招架不住:“別又是寶貝吧,老唱這首煩不煩?”
“唱你自己的吧。”窦玏把半邊臉埋進手臂裏,“我想聽你那首追影子的人。”
這首歌是廖文瑞在樂隊解散之後寫的,他還以為窦玏會有心裏陰影,後來就不聽他的歌了呢。
“确定這首?這首需要吉他,你等我拿過來。”吉他放得太遠,他懶得拿,随手拿了尤克裏裏,“彈法不一樣,可能美吉他聽着和諧。”
“你清唱都行。”窦玏完全不挑,“怎麽樣我都喜歡。”
廖文瑞就開始彈尤克裏裏,他自己随着前奏哼哼了幾聲,窦玏還配合地鼓起了掌。
“你走的時候,我沒有哭泣。”廖文瑞用了一種沙啞而憂傷的調子,“我是一顆塵埃,你本就沒有必要搭理。”
“我獻出所有的柔情,你要得到我的愛,根本毫不費力氣。”
這是一首自卑的歌,歌者本身仿佛就低到塵埃裏。
高.潮部分,窦玏輕聲地合唱:“我是追影子的那個人啊,我感動于自己的深情。可是我的青春,我的歲月,他們叫我放下你。”
有些人的執念會變成悲劇,有些人的執念卻會變成愛情。
年少的窦玏聽着這首歌的時候,內心是怎麽想的呢?
廖文瑞唱完一首歌,看見窦玏半眯的眼睛。他心念一動,小聲說:“窦玏,我陪你過生日吧。”
誰料到窦玏其實還沒睡,聞言很高興地睜開了眼睛。
“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主持人:兩位吃過的最套路的套路是什麽?
窦玏:公子耳卿。
廖文瑞:卿卿我我。
窦玏:我喜歡你。
廖文瑞:你喜歡我。
主持人:不吃,狗糧不吃,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