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說我想做什麽?
“像什麽?”摸了摸自己的臉,時夏奇怪的問。
“沒事兒,我就是今天在我男神那兒見了他保镖,當時覺得眼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看到你,我才想起來。”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方巧就當成了個趣事兒,“你猜那個保镖長得像誰?”
“像誰?”不知為什麽,時夏心裏忽然有一點慌。
方巧還沒開口自己先笑了起來,“我要說了,你一定會罵我傻了。我覺得那個保镖長得好像你那個瘋了的姐姐,時初!”
手指尖微微一顫,禮單就滑落下去,好在還有一頭被方巧抓在手上,立刻一把撈住了,“時夏?”
“你還真是傻了,你都說了我姐她已經瘋了,又怎麽可能去做什麽保镖,還是給你心心念念的男神,你啊,一準是盯着薄靖司盯花眼了!”伸手戳了她的腦門一記,輕聲的斥責。
時夏就是這樣,就算很生氣的時候,說話的聲音也是輕輕的,罵你幾句都好像嬌嗔撒嬌一般,所以很難不對她妥協。
“好吧,也許真是我花眼了!”方巧嘻嘻一笑,一手指向禮單,“小夏,你看看這裏,這個酒是不是有點少了,我看其他的比例,感覺這個不夠配呢?”
“是嗎?”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句,時夏眼神有些飄忽,看着禮單心思卻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
瞪着眼睛看了天花板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坦白說,薄靖司除了嘴毒一點,做人折騰了點兒,其實對她還算不錯,至少有的吃有的住,比之前的日子,不知道要好多少。
可還是睡不着!
在醫院的那段日子養成了淺眠的習慣,你不知什麽時候會有什麽人來給你灌什麽藥,又或者可能是一針讓你可以“鎮定”的針劑,無時無刻的各種奇怪的聲音來源,使勁的閉了閉眼,還是無法睡過去。
擡起手,如果可以,真的想給自己一記手刀,幹脆就昏睡過去了也好,省的這樣睜着眼幹熬,回憶起來,倒是昨天他的一點安眠藥,給了她難得的一夜好眠。
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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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睡不着,走廊裏又傳來了腳步聲,她的神經就更加敏感脆弱了,繃緊弦看向緊閉的房門,那聲音似乎越來越近。
“啪嗒”停止下來,頓了頓,“咣當!”一聲,門板幾乎是以壯烈姿态的彈射到牆壁,發出劇烈的聲音,緊接着,時初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團不明物體以飛快的速度竄上她的床,躺下。
時初差點一腳踹出去,腳丫已經伸到他的面門,又生生頓住了,硬收了回來。
薄靖司渾身上下裹着毯子,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看着她,這樣的夜晚,他以這樣怪異的姿态出現在她的房間,她的床上,時初毛骨悚然,“你要幹嘛?”
“睡不着,陪爺聊聊天呗!”他理所當然的說。
“”忍氣吞聲,“我竟不知道保镖還負責這種任務。”
“業務可以拓展的,這年頭競争這麽激烈,不多元化發展怎麽求生存,你不會連這點都不懂吧?”薄靖司就這麽躺在她的枕頭上,一本正經的跟她讨論着生意經。
要聊天是吧?你是老板你說了算!反正她也睡不着!只不過
從床上滑了下來,順手拉過一個椅子坐在了床前,“您聊吧。”
“哎,這樣聊天怎麽有興致,上來,到爺身邊來!”扭了扭脖子,他連手都懶得伸出來。
“薄先生到底想做什麽?”耐着性子問他,又挖掘出他人性中的一個缺點,無賴!
天知道他的身上還有多少壞毛病,自己當初為什麽會選上他作為依附的目标?
“這夜深露重的,你說我想做什麽?”他的笑容愈發的詭異,眼神裏似乎都充滿了暧昧。
時初咽了口口水,“薄先生應該不會明天的頭版頭條是桃色新聞吧,您苦心經營的形象要是因為一時的沖動被毀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反手握住椅子背,如果他敢不軌,自己就直接把椅子砸上去,決不能讓這個衣冠禽獸得逞。
“講恐怖故事也是桃色新聞嗎?”薄靖司看着她,一臉好奇的問。
“講恐怖故”話還沒說完,時初睜大眼睛看着他,“講恐怖故事?!”
他暧昧的暗示了半天,就是要講恐怖故事?!害的她還以為他要做那個!
看着她臉紅無措的樣子,薄靖司笑意更深了,“這樣的夜晚自然最适合講恐怖故事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麽?啧啧,看着你長得挺清純的,怎麽滿腦子不健康思想?”
“”時初還是有把椅子砸上去的沖動。
憋了一會兒別過頭去,“我不會講!”
薄靖司笑了,“不要緊,我會!我講,你聽着就好!”
揚了揚眉,完全的不置可否,要是讓他的那些粉絲知道,他們的偶像有講恐怖故事的愛好,不知道是激動呢,還是尖叫呢?
“有一天我拍完戲回酒店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女孩子在街角哭,哭得很可憐,我不忍心,就問她怎麽了?那女孩梳着一條長長的辮子,編的還挺好看”薄靖司倒是很認真的開講了,還用“我”來帶入。
可是時初忍住打哈欠的沖動,“還是一條麻花辮!”
“喲,你怎麽知道的,原來你聽過啊?”似乎很驚訝的看向她,薄靖司一臉驚喜的說。
“聽過八百遍了!”小時候就有人給她講過這個故事,從第一次的害怕尖叫,到後來的無聊,講的人不厭其煩,她倒是越聽越打瞌睡了,就像現在,又忍不住想要打瞌睡了。
“那你還說不會,你講一個爺聽聽!”活動了一下,他終于把手從毯子裏拿了出來,興致勃勃的問。
“我是不會!”果斷的拒絕了,她上下眼皮似乎都在打架了,就想着這個人怎麽這麽無聊,簡直無聊透頂了。
翻了個身,薄靖司側向而卧,面對着腦袋已經耷拉下來的時初,一手撐着腦袋不死心的喊,“給爺講一個,講得好爺給你加工資!”
回應他的,只是淡淡的呼吸聲。
薄靖司掀開毯子下床,蹑手蹑腳的将她打橫抱起,放在了床上,然後替她蓋好毯子,這才轉身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