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電話裏你說什麽

匆匆忙忙結了賬,時初快步的往地下停車場走去,生怕被年牧遙追上來。

有點恨自己的沒出息,他可以做的如此絕情,自己卻做不到對着他凝神靜氣,将東西丢到車子裏,打開車門的一瞬間,感覺到後視鏡似乎反光了一下,閃了一閃。

怔了怔,手指頓下來,轉頭往後面看去,但是除了一排排的車子,什麽也沒看到,環視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麽異樣,便上了車,發動車子離開。

路上還算順利,沒發現有什麽特別,但是當出了主城區,隐約就開始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後面有一輛黑色的suv,似乎在跟着她的車。

剛開始在主幹道也不覺得有什麽,畢竟塞車加主路,未見得就是跟蹤她的,可是出了主城區以後,一直還跟随在後面,她有意放緩車速,也沒見那輛車超車過去,就是那麽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從後視鏡裏多看了幾眼,愈發覺得不太正常。

難道是年牧遙?不不,不會的!如果是他的話,一來不會用這種普通的車型,二來,他也不屑于跟蹤自己,他最直接的辦法無非是叫上一群保镖,直接将她綁走。

那難道是狗仔?

有可能!最近自己被薄靖司攪和起來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的,今天自己這身打扮,在超市都被年牧遙一眼認出來,憑着狗仔敏銳的嗅覺,被跟上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可是,自己得想辦法甩掉他們,不然的話,被這樣一直跟下去,就會跟到薄靖司隐蔽的那棟城堡。

皺起眉頭,手上握緊了方向盤,坐正身體,把油門用力的踩了下去。

很快,車子就如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

她再次看了看,果然,她的車速快了以後,後面的那輛車也加快了很多,緊咬着不放。

真是佩服這些狗仔,不挖出點新聞來,是絕對不肯罷休的,想當初自己的事,何嘗沒有媒體的推波助瀾。

這樣想着,靈活的掌控着方向盤,前面就是岔路口了,如果不在關鍵的時候甩開他們,一旦上了山路,就很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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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着,額頭的汗也忍不住出來了,眼角瞥見前面有一輛大貨車,咬了咬牙,直接沖上去,斜插過去,大貨車便擋住了後面的視線。

那輛車到底是比較普通的,速度本來就不能相當,跟着是有些吃力的,完全靠司機的技術掌控的好,這樣被她一別,等大貨車讓開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到車子的影子了。

時初拐下了岔路,看了看上面跟自己背向而馳的那輛車呼嘯着過去,顯然沒有發現拐角處的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挪動了一下車子,聲響有點不太對勁,回頭看了一眼,方才由于太緊張,加上要甩開後面的“小尾巴”,車屁股後面似乎被蹭到了。

嘆了口氣,只怕依薄靖司的個性,又要大做文章了。

等她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下來了。

山林黑的本身就比較快,林間偶有蟲鳴,絕對沒有詩情畫意的浪漫,只會讓人覺得後背森寒。

山路本身就不太好走,光線也不是很好,車子不敢開快,好不容易将車停到車庫,她的後背都已經被汗打濕透了。

淡藍色的襯衫貼在身上,後背有着淺淺的汗漬。

拎起東西朝着屋子裏走去,進門才發現言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薄靖司一反平日,沒有穿襯衫西褲,而是松爽的家居服,大喇喇的躺在沙發上,電視機開着,但她很懷疑他有沒有看。

“東西買回來了。”她輕聲道,然後把袋子放到了茶幾上,“沒別的事,我先回房了。”

“回來!”懶懶的聲音,卻透着不容拒絕的威嚴。

他翻了個身,眼皮子擡了擡又閉上,“幾點了?”

“七點半。”看了一眼,她回答道。

“你去了幾個小時,你是騎蝸牛去的嗎?”随手将袋子裏的零食翻了出來,拆開一袋,就那麽躺着吃,一點正形都沒有。

“路上遇到狗仔,甩開他們花了點工夫。”

這是事實,也不算瞎胡說。

“唔。”他哼了一聲,似乎對這樣的事并不感興趣,也不知道躺着哪裏不對勁了,扭了半天才算找到合适的睡姿,“你那會兒給我打電話,說什麽來着?”

時初臉上一熱,沒想到都隔了這麽長時間了,他還要提這個。

不過反正今天在超市這麽丢臉的事也都做了,不在乎現在再當着面提一次。

“我是問你的內褲穿什麽size!你要我買,又不告訴我尺碼。”她坦然的回答道。

時初覺得自己的态度很自然,卻不知她臉頰明明飛上了兩抹緋紅。

“不是。”孰料,他卻擺了擺手,坐直起來,“我說的,不是這句。”

愣了一下,她沒反應過來,“那沒有了啊。”

“有!”他肯定的點頭,“你最後說的那句,說什麽來着?”

怔了怔,她眨眨眼是真的沒太明白,努力回憶着今天在超市的事,忽然想起了什麽,頓時有些窘迫。

“說什麽,我忘了!”裝作不記得了,她仰起頭望着天。

“忘了?”丢開零食的袋子,他站到她的面前,“你忘了,我可記得呢。你去死吧?嗯?”

一手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臉頰,“說誰呢?”

“沒說誰,你聽錯了。”時初沒想到,那麽小的聲音他倒是聽見了,自己當時反複的跟他确認,問了多少遍,他都是沒聽清的樣子,分明是故意的。

“哦?聽錯了?那你倒是說說,你說誰的?”圍着她繞了一圈,薄靖司微微眯起眼睛。

他的眼睛很大,眯起來的時候仿佛會放電一般,偏偏臉上還似笑非笑的,狡猾的像一只狐貍,“去了這麽長時間,又說我聽錯了,難不成是會老情人去了?”

心裏陡然一驚,就好像被抓到了什麽把柄。

雖然并不是他所說的那樣,可不管怎麽說,自己的的确确是見到了年牧遙。

“什麽老情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別過臉去,她往樓上走,“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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