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走眼啊走眼

一早時初就去了車庫看那輛昨天她開過的車,想看看那劃傷究竟有多嚴重,結果卻撲了空。

與此同時,她卻在車庫裏發現了好幾個監控探頭,不同角度不同方位,怪不得他昨天躺在屋子裏就知道車被劃了,她還以為他派了人監視的。

看來是開出去修了,她出來的時候薄靖司似乎還沒起床,反正是沒看到人,站在城堡裏可以聽到外面的鳥鳴聲,這真是個好地方,他很會享受。

眯起眼睛靜下心,還能聞到空氣裏浮動的青草味兒。

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不過,卻被不和諧的聲音所打破——

“跟我上車!”薄靖司一邊系着領帶,一邊快步的走出來,丢下那麽一句話,轉身就上了車。

時初怔了怔,低頭看看自己的衣着,還好都穿戴齊整了,“薄先生要出門麽?”

擰起眉他沒有說話,丢了她一個眼神,那明顯寫着:廢話!

不再出聲,乖乖的坐了進去,關上車門,車子很快就發動了。

就看他一個人在那跟領帶較勁,轉了好半天,還是不滿意,一發火直接揪了下來,“什麽破爛玩意兒!”

開車窗就這麽直接丢了出去,時初目瞪口呆。

真是,暴脾氣!

他這樣脾氣的人,怎麽能做到在人前做出那正經八百的模樣。

解開了襯衫的一個紐扣,他看上去很不高興,也不知道一大早的誰惹了他,昨天晚上不是還很閑情逸致的來逗弄自己麽?

時初別開眼不說話,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

然而麻煩往往不是你招惹它,而是它招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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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是還很能說,怎麽,今天變啞巴了?”他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往後靠了靠,估計是腳伸的不太舒服,活動了一下,踹了踹地上掉落的一個紙巾盒。

時初哭笑不得,“薄先生讓我說什麽?”

“爺不高興,給爺講個笑話開開心。”他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一臉憋悶的。

“我不會。”她老老實實的回答,做他的保镖,要求還真多。

走眼啊走眼,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他是那麽德性的人呢!

“不會,什麽都不會!不知道養你們幹什麽吃的!”也不知道他今天哪來那麽大的火氣,張口就罵人。

忍了忍,時初不想跟他計較,知道他這臭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但他似乎還不痛快,正要發作的時候,電話響了,掀了掀唇很不爽的樣子,卻還是拿了起來,“喂?”

口氣不是很好,估摸對方是吓到了,電話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哪位?”他緩和了一下聲音,壓下自己的火氣。

心底暗暗的舒口氣,估計是毫不相幹的外人,只有在外人的面前,他才會收斂自己的脾氣,表現出溫和謙遜的那個薄先生。

“是嗎?方小姐不用這麽客氣了。”他頓了頓,“那好吧,下午一點半,對,還是我公寓好了。屆時恭候!”

說完,他挂了電話,睨了她一眼,“還是跟上次一樣,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時初想,要是她說不知道,估計會立刻被他打開車門丢出去,思量了一下利弊,終究是“嗯”了一聲。

——

第二次來到這個小公寓了,她其實真的不知道他這樣裝來裝去的樂趣在哪裏。

不過,也許人生就是應該要學會這樣的僞裝,以前的自己總覺得活出真自我才是生命真谛,結果呢?還不是被人各種算計。

僞裝,也許只是一種保護色。

薄靖司坐在沙發上微阖眼眸,他今天一天就氣不順,後面連着接了幾個電話都是破口大罵的,要說這個方小姐,也是夠有面子的了。

這次有經驗,時初站在窗口往下看,以為會看到上一次那輛雜志社的采訪車,卻沒想到壓根沒看見,而門鈴聲卻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薄靖司,見他擡起眼皮看向她,便走過去将門打開。

方巧正在整理頭發,看到是她,微微怔了一下,旋即臉上的笑容便收斂了一些,擡手将她推到一旁,徑直就走了進去,“薄先生您好,我是前幾天采訪過您的方巧,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當然記得。方小姐剛才在電話裏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他淡淡的說,“來送雜志樣刊?”

方巧一愣,她是沒覺察出薄靖司的态度并不友好,只是覺得今天的他好像有一點點怪,“是的,樣刊已經出來了,薄先生看看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還有哪裏遺漏的,我們下次好改進。”

一邊說着,一邊将雜志遞上前來。

薄靖司沒有伸手,臉上的笑意不減,卻是看向時初,她立刻會意的把雜志接了過來。

皺了皺眉,顯然方巧是不情願的,不過也不好堅持,只得松手給她。

“沒有這個必要了,我不會接受同一家雜志社的兩次采訪。”他噙着笑意,說着拒絕的話,“會讓方小姐失望了。”

“為什麽呢?”方巧立刻追問道,“難道薄先生對我的采訪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或者我哪裏做的不好,您大可以直說。”

薄靖司沒有回答,反而是輕聲的咳嗽起來。

咳嗽了幾聲,時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把屋子裏的空調給打開了。

這空調也不知道多久沒用了,打開來就發出吱呀的響聲,緩緩的張開扇葉,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薄先生,您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方巧有些緊張的問。

看到自己的男神生病了,終究是心疼的。

“不要緊,謝謝方小姐專程跑一趟!”他以手空握成拳,放在唇邊掩着,又輕咳了幾聲,“辛苦了。”

方巧搖頭,“這是應該的,不過薄先生為什麽不肯再接受我們的采訪了?事實上,我覺得這次的采訪還不夠詳盡,還期望可以和您再次合作呢!”

這時,薄靖司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鼻梁,狀似鼻子不太舒服的樣子。

時初靜默在一邊,是一直看着他的動作的,心底翻了個白眼,轉身将空調的溫度調低了幾度。

反正她穿着襯衫長褲,剛好避開風口的方向,想了想,故意把空調按低好幾度。

你不是要做戲麽?你不是溫文爾雅麽?讓你一次過足瘾!透心涼,真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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