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成員
冰冷寬闊的石洞中,一個純白色的石床上。一名身穿純白色華服的淡金發少年,輕皺起眉毛,一臉茫然地睜開雙眼。
正當淡金發少年轉頭時,卻被石床旁,一臉淡笑專注盯看自己,滿頭淡藍發,耳朵卻是幽藍色魚鳍人,過于近距離的臉,本能地驚吓着。
煞白着臉坐起,待看清一臉純真看着自己的人。大概人類男子二十左右的樣貌,蘭提耶爾不免驚訝地看着趴靠在石床邊的人,半裸白淨的身下,不同于常人淡藍色,泛着銀光長而形狀美麗的魚尾。
輕呼出一口氣,平複着剛剛激蕩不已的心情。蘭提耶爾走下床,試探性地靠近半人半魚,面容精致的人問道
“那個,我記得你好像是傳說中水中的鲛人吧?”
半直起身,半人半魚的鲛人輕勾起嘴唇,淡笑着輕點頭表示默認。
蘭提耶爾輕抿嘴唇,靠近鲛人,見他并不回答自己,不免問道
“冒昧的問一下。。。難道,你不會說話嗎?”
鲛人輕點頭,又搖頭着,明明沒有張嘴說話,蘭提耶爾卻真切地“聽到”鲛人空靈透徹的話語,傳入耳中
“冒昧将你帶到這裏,非常抱歉。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璃歌。”
說着藍發魚尾的鲛人,輕眯起眼睛,淡笑着看向蘭提耶爾。
感覺到名為璃歌的鲛人并無惡意,蘭提耶爾放緩神情,問道
“你我好像并不認識,你為什麽突然将我帶到這裏?”
璃歌靠近輕握住蘭提耶爾的手,輕眯起眼睛笑的一臉無害。
天蒙蒙亮,得到李慕言傳來蘭提耶爾傍晚被不明生物拖入湖水中訊息,其他人焦急着趕到湖邊。一臉愁容,無奈看着湖面上,明顯用法術布下的強大結界,無可奈何。
正當所有人,不管用什麽方法都無法解開結界時,幾人身後,一個溫柔而有熟悉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大家都在想,如何解開結界的方法嗎?”
李慕言緊皺着眉毛看向湖面,輕嘆氣說道
“唉,這個結界太過複雜,真不知道從何下手。。。”
所有人身後的聲音緊接着繼續說道
“要不要我幫你們?”
苦于無法破解結界的衆人,本能的回頭看向說要幫大家,聲音的來源時,看到來人所有人不僅驚訝地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正當衆人震驚于,突然出現大家面前,一個晚上不見的淡金發少年時。李慕言看向淡金發少年身旁,雙手輕拉住蘭提耶爾衣袖的淡藍發的男子,一臉無辜好奇着看着衆人。
李慕言緊皺着眉,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單手突然變化成利爪,以極快的速度,攻擊向蘭提耶爾身旁毫無防備的淡藍發男子。
正當李慕言化為利爪的手,即将靠近淡藍發男子時,一只皮膚白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松松接住,握住李慕言手臂力道化解攻擊,淡笑着說道
“不要沖動,有什麽話我們回去,好好說。”
見到突然的攻擊,淡藍發男子,本能地瑟縮下身體,躲在蘭提耶爾身後。
福來客棧
安靜沒人打擾的廂房內,十幾個人圍坐着一個大桌前,桌上擺放着各色不同種類的美食。所有人無心于吃美食,都同一視線,一臉凝重,看着廂房中唯一一個狼吞虎咽用手啃咬着食物,不明身份的淡藍發男子。
平時一向沒心沒肺,極度樂觀的洛可可和雷克斯也同時一臉戒備着盯看着,專注于美食的淡藍發男子。
發現所有人正在盯看自己,淡藍發男子一臉疑惑看了一眼衆人,轉而又看了一眼蘭提耶爾,下一秒,繼續奮鬥于自己手中大而美味的烤羊腿。
輕抿口茶,蘭提耶爾淡笑着将自己昨晚在湖邊,又是如何被淡藍發男子拖入湖中,過程全部告知其他人。
轉而蘭提耶爾說道
“大家不用擔心,暫時并沒有發現,他會給任何人帶來危險。”
聽完蘭提耶爾的敘述,李慕言放下酒杯,輕呼出一口氣,依然有些戒備的看向,一臉純真無害的淡藍發鲛人說道
“你說他無害,怎麽會好端端地将你拖入湖水中?”
放下手中已經被吃幹淨的羊腿骨,淡藍發的男子一臉鄭重着,明明沒有開口說話,衆人還是聽到他的話語
“璃歌從來不會做出傷害其他生靈的事,而且,璃歌對他有好感!”
說着璃歌快速在桌布上擦幹淨滿手的油污,轉而輕眯着眼睛笑着,挽住身旁蘭提耶爾手腕,開心地輕蹭着。
衆人不禁震驚不已的看着,才一個晚上的時間,這位素不相識的鲛人,居然如此親昵的挽住蘭提耶爾的手腕。
下一瞬,洛可可非常氣憤的快速靠近兩人,将兩人分開說道
“啊啊啊!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蘭提耶爾不是你可以碰的!他是我的!”
璃歌看着分開自己和蘭提耶爾的棕發少女,一臉不解地輕歪着頭。
蘭提耶爾輕聳肩,一臉寵溺着,擡手輕撫着洛可可的頭發安慰着。下一瞬,洛可可請鼓起腮幫子,緊挽住蘭提耶爾手腕不肯松手。
看到淡藍發男子的大膽行為,衆人一臉不解的轉頭看向,一臉尴尬的李慕言。
被所有人盯着不自在的李慕言,一臉無辜攤手道
“別看我,我們寧安的人和靈物一般都不會做出這種行為。”
靠近依然一臉純真無害的鲛人,蘭提耶爾問出昨晚沒有得到答案的疑問說道
“我一直很好奇,我跟你根本不相識,你怎麽從昨日白天就一直盯看着我,直到晚上又将我帶進湖中?”
低下頭思索一番,璃歌擡起頭,看着佩戴于蘭提耶爾左耳的避塵珠耳釘說道
“因為這個。”
看着璃歌盯看自己的耳釘,蘭提耶爾輕撫着佩戴于左耳的耳釘問道
“你是說這個避塵珠的耳釘?”
璃歌非常肯定,用力點着頭說道
“這是我的。”
蘭提耶爾輕抿下嘴唇道
“這是我父王送我生日禮物,你遠在寧安,怎麽是你的?”
知道衆人不相信自己的話語,璃歌輕擡起白皙纖細沒有穿鞋,光裸的腳腕給衆人看。衆人靠近,看着璃歌腳腕上套着一只純金色的腳環。腳環挂飾處,居然鑲嵌着一顆與蘭提耶爾左耳之上一樣散發着靈力的珠子。
轉而,璃歌一臉傷感情緒低落着低下頭說道
“本來有兩顆的,後來少了一顆。。。”
璃歌說話說到一半,開心地擡起頭看向蘭提耶爾說道
“不過現在已經找到了。”
聽完璃歌的敘述,蘭提耶爾會意着正準備伸手取下,戴在左耳的避塵珠耳釘時,卻被璃歌伸手阻止。
蘭提耶爾一臉疑惑,看着阻止自己的璃歌問道
“怎麽?”
璃歌輕搖頭道
“不要了,送你了。”
仿佛想到什麽一般,璃歌輕抿着嘴繼續說道
“不過我要跟着你!”
阻止洛可可和雷克斯生氣沖動行為,蘭提耶爾一臉正色看着璃歌說道
“很感謝你願意将這避塵珠送我,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無法接受你的心意。”
說着蘭提耶爾握住洛可可的手,表達着自己已經心有所屬。
看着緊握着的兩只手,璃歌本來愉悅的神情,瞬間哀傷着低頭咬緊着嘴唇。
在衆人以為璃歌下一瞬會傷心落淚時,本來傷感的璃歌突然擡起頭,一臉正色,看着蘭提耶爾道
“沒事,我還是願意跟着你!”
聽到璃歌仿佛宣誓的話語,蘭提耶爾無奈着輕撫着額頭低下頭。
酒樓外,遠離嬉鬧的衆人。凝霜靠坐在一顆大樹粗壯的樹幹上,緊皺着眉,單手輕撫着腰間的翠綠龍形玉佩,一臉凝重不知在想什麽。
看着嬉笑的衆人,蘭提耶爾轉頭發現凝霜居然不在。走到廂房窗前,看着酒樓外大樹上一臉神色凝重的凝霜,李慕言不僅陷入沉思。
回到錦繡山莊,坐于花園中,蘭提耶爾回憶起,中午凝霜的反常行為,不僅若有所思的輕皺起眉毛。
看着陷入沉思的蘭提耶爾,剛幫着明歌處理好事物的李慕言,走近坐下問道
“怎麽了,你怎麽一整個下午悶悶不樂的?”
輕咬一口奶黃糕,蘭提耶爾說道
“慕言,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我們來到寧安,凝霜一直心事重重。”
輕點頭,李慕言同意着蘭提耶爾說道
“是啊,不知道凝霜到底怎麽了。聽沐說自從認識凝霜到現在,她從來都是不茍言笑。總是心事重重,問起她原由,她也閉口不答。”
仿佛記起什麽一般,蘭提耶爾放下糕點說道
“慕言你注意到,凝霜佩戴在腰間的龍形玉墜了嗎?你知道這個形狀屬于哪裏?”
李慕言輕皺眉思考着道
“看她那個玉墜形狀,很像我們寧安皇族所有,卻又不像是寧安皇族的龍形。有點像屬于大海裏龍族所有之物。可是看凝霜長相也好,靈力出處也罷,皆是來自于人類,而非其他種族。”
蘭提耶爾輕皺眉思索着
“龍族。。。嗎?”
遼闊湛藍的大海裏,一座高大巍峨的宮殿裏。一名身材高挑,頭頂有着一對鹿角 ,淡紫色長發用發冠挽于頭頂,身穿紫白相間衣着的男子。雙手負于身後,一臉愁容,握緊左手中銀色的鈴铛手環。十年來一直出現在腦海中可愛少女,不知現在如何。
不遠處,一名墨綠色發色與淡紫發男子年齡相仿的男子,看着陷入沉思的男子,輕嘆口氣道
“都十年了,作為人類,她怕是早已嫁為人婦,你就不要再想太多了。”
看着淡紫發男子手中的銀色手環,墨綠色頭發男子,輕皺着眉毛說道
“她天生帶毒,也是個不祥的人。忘了她吧,而且父皇也給你找個西海三公主這門親事也不錯,西海三公主性格溫柔,知書達理一定是個好妻子。老五啊,放下吧,你跟那人類女人不可能。”
淡紫發男子,緊握住手中銀色手環,皺眉緊閉上眼睛道
“可是她,不是她。。。”
十年前
透徹純淨的大海裏,一名面容清秀的淡紫發少年,一臉惬意地斜靠着珊瑚群,悠閑的輕哼着歌。突然一個身穿橘色衣服,全身是血的人,從上方用力砸落進海裏。
淡紫發少年一臉好奇地靠近,突然落入海裏的人。在觸碰到受傷少女一瞬間,少年突然感覺被針刺一般全身疼痛,張開手,看着觸碰少女身體的雙手,居然如同中毒一般,慢慢泛出黑紫色。輕嘆口氣,少年将其帶離回到自己住處。
看着帶着特殊防毒手套,給受傷少女醫治的醫官,淡紫發少年接過侍女遞上的解□□,一口喝下。一臉焦急地關切靠近問着醫官道
“龜爺爺,她怎麽樣了?”
墨綠色烏龜長相的醫官,站起身,輕撫着花白的胡須說道
“五殿下無須擔心,這位姑娘雖然看起來身受重傷。不過并不嚴重,好生修養幾日自然可以痊愈。”
說着醫官輕撫着胡須,緩慢地拿出醫藥箱中玄黑色的手套,遞給淡紫發少年道
“殿下務必将這副可以隔絕、克制劇毒的手套給這位姑娘,不然不管任何人和動植物都會被這位傷到,嚴重者便會馬上毒發身亡。”
一臉感激接過手套,淡紫發少年淡笑着說道
“那就多謝龜爺爺了。”
烏龜長相的醫官,站起身緩慢地向前走,離開房間前,再三囑咐着轉頭看向淡紫發少年說道
“五殿下您手心的餘毒還是得按時用藥,以免加重才是。”
淡紫發少年輕點頭答應着醫官的囑咐,親自送其離開房間。
幾日後,昏睡于床榻上,已經換好衣服的少女,輕皺着眉毛,悠悠轉醒。
睜開酸澀的雙眼,少女一臉茫然環顧着四周陌生的環境,有些無所适從。撐起躺久酸疼的身體,看着一臉淡笑緩步走進房間,單手端着一碗藥汁,長相俊秀的發色與自己相近的少年。少女一臉疑惑着看着人走進。
看着已經從昏睡中清醒,一臉茫然的少女,淡紫發少年,将藥碗放置于床邊桌上,靠近少女淡笑說道
“前幾日我見你從海面落下,全身是傷便帶你來此,讓醫官為你診治。醫官說你傷口并不嚴重,只要好生調養即可。”
說着淡紫發少年,端起藥碗想要遞給坐于床上的少女。對方卻本能退後,不讓少年靠近自己。
直起身,一臉疑惑,看着低下頭不敢看自己少女,淡紫發少年一臉和善的笑着道
“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來,快把藥喝了吧。”
低着頭,依然不敢正視少年的紫紅發少女,眼神左右躲閃着,輕聲說道
“我。。。我并不是害怕你。。只是我全身天生含有劇毒,你靠近我,你也會中毒的。。所有你能不能放下藥,我自己來就好了。”
說完,少女一臉歉疚着眼神,看着少年左手上明顯散發着,屬于自己身體傳出的餘毒氣息,輕皺着眉。不敢直視救了自己的少年。
知道少女在擔憂什麽,淡紫發少年,舒緩着眼神攤開左手手掌,一一副玄黑色的皮質手套,憑空出現在少年手中。
少年一臉溫和着蹲下身,将自己手中的手套,遞給一直低頭不敢看自己,一臉怯懦的少女說道
“來,戴上這副手套,這手套是醫官給我,讓我給你的。你只要戴上手套,就能隔離自己身體散發出的毒素,這樣你也能像其他人一樣觸碰花草,動物和人了。”
緩緩擡頭,少女一臉試探着看着淡紫發少年手上泛着靈氣的皮質手套,本來憂郁的神情,突然舒緩着,擡手輕觸碰着手套光華的表面。
看着少女戴上手套,一臉安心的淡笑着,少年輕眯起眼睛笑着,輕摸着少女發頂道
“感覺如何,喜歡這個手套嗎?”
感覺手套戴在手上,本來束縛在全身,讓自己有種強烈壓迫感的毒氣,仿佛瞬間消失一般,少女輕眯起眼睛,笑的一臉爽朗。
看着少女已經恢複好心情,少年坐到少女床邊座位上問道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方便的話,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恢複舒緩的神情,紫發少女一臉害羞着低下頭介紹自己道
“我。。。我叫凝霜。”
輕擡頭少女小聲問道
“那你呢?你叫什麽?”
輕聳肩,淡紫發少年淡笑着介紹自己道
“有澤,我叫有澤。”
一片郁郁蔥蔥地草地上,一名身穿淡藍色羅裙的少女,一臉心情愉悅地采摘着各色顏色鮮豔美麗的鮮花。
少女身後一名淡紫發的少年,站在藍衣少女身後。一臉神秘着雙手負于身後,身後好像拿着什麽不知名的東西。
感覺到身後的人,少女轉過身,一臉疑惑看着一臉淡笑的少年。
看見少女轉身,少年笑的眉開眼笑,伸出負于身後的雙手,獻寶一般,拿出手中的物品給少女
“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
看清少年手中抱着全身純白可愛的白兔,少女一臉驚喜着高呼着
“哇啊啊啊啊!是小白兔!謝謝你!有澤!”
說着過于開心的少女,突然靠近親吻下少年的臉頰。
還沒反應過來的少年,突然被少女親吻一下臉頰,下一瞬,本能的整張臉羞紅起來。仿佛能冒煙一般。
意識到自己過于開心的冒失行為,少女也害羞着低下頭,不敢看淡紫發少年。
不遠處,忙于一天的龍王,一臉悠閑着逛走到有澤宮中,一臉震驚着看着花田中,突然和有澤過于親密行為的少女。
轉而龍王一臉嚴肅,緊皺着眉毛,叫來貼身侍衛,命令道
“去,查清楚這女人是誰!”
貼身侍衛一臉正色領命快速離開。
輕眯着眼看着情窦初開的兩人,龍王緊握住手掌,雙眼一臉狠厲。
幾日後命人傳喚來五殿下有澤,龍王一臉嚴肅看着單膝跪在自己面前,自己寄予厚望的少年。龍王輕撫着自己墨綠色的胡須說道
“有澤,我對你寄予厚望,這個來歷不明,身上帶有劇毒的人類女人,你覺得可以留嗎?”
聽到坐于正座龍王的話語,有澤煞白着臉,仿佛意識到即将發生的事,擡頭一臉傷感急切道
“父王,兒臣從小都聽您的,唯獨這次。。。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傷害凝霜!”
說着有澤用力将頭磕砸在厚硬光滑的地面。
聽到一向乖巧的兒子,居然為了來歷不明,身有劇毒的少女反駁自己,下一瞬,龍王一臉震怒着,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道
“好大的膽子!有澤啊有澤!你居然為了這種女人竟然敢忤逆我!”
說着龍王換來侍衛道
“來人!将五殿下給我關起來禁足一個月,然後将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給我趕出東海,永生永世不允許他們見面!”
被突然快速進入書房的侍衛控住的有澤,用力想要掙脫着,一臉悲憤激動道
“父王您不能這樣!我是愛着凝霜的!求您不要拆散我們!”
聽到大動靜着急趕來墨綠發色的三皇子,看到眼前失控的畫面,不免煞白着臉,看着極度氣憤的龍王道
“父王,五弟你們這是怎麽了?”
說着三皇子一臉擔憂着,走到想要掙脫侍衛控制的有澤面前問道
“有澤,你到底做什麽?惹得父皇這麽生氣?”
有澤一臉緊皺眉毛,欲言又止地不敢看從小跟自己關系非常好的三皇子。
見到有澤不肯回答自己,三皇子一臉恭敬行禮為有澤向龍王求情道
“父王,五弟一向乖巧溫順。這其中一定有着什麽誤會!請您消消氣,不要處罰五弟!”
龍王看着給有澤求情的三皇子,緊皺着眉,依然堅持自己的決定命令侍衛道
“還愣着幹什麽!趕快把那個人類女人給我趕出東海!永遠不允許他們見面!”
說完龍王展開手念動法術将有澤困于法陣中。之後龍王自己帶着侍衛一臉氣憤地走向有澤房間。
不遠處有澤房間的凝霜,一臉乖巧地在房間中等着有澤回來。
突然聽到很多腳步聲快速靠,擡起頭時,凝霜一臉震驚着看突然闖入的龍王和一隊侍衛,本能的害怕着後退。
還沒等凝霜從驚吓中反應過來,就被龍王命令侍衛粗暴靠近握緊着雙手。
看着一臉因為害怕煞白着臉的凝霜,龍王一臉輕蔑地命令道
“把這個禍害給我立即趕出龍宮!永生永世不允許她靠近東海一步!”
仿佛意識到什麽一般,凝霜本能恐懼着,手指用力抓緊門欄不肯松開,傷心欲絕的痛苦大叫着
“不!!我不走!!”
下一瞬,凝霜一臉驚慌失措地左右找着有澤道
“有澤!有澤救我!有澤!!”
不顧凝霜因為過度抓緊門欄,而抓的血肉模糊的雙手,龍王依然命令着侍衛,強行扳開凝霜的手,将其粗暴的拖拉出房間。而地上因為凝霜被拖拽,手指緊緊抓緊地面,流出鮮血流下的一大片血痕,讓人看的觸目驚心。
正當凝霜即将被侍衛粗魯地趕出龍宮前,強行突破法陣而深受重傷,全身是血的有澤,被三皇子攙扶着,一臉急切的趕到龍宮大門口時。
有澤看着被侍衛拖拽的全身是傷的凝霜,心疼不已的正想靠近,卻被龍王命令侍衛将兩人隔開。
看着依然依依不舍,明明被侍衛阻攔隔開,依然緊握雙手的兩人。龍王震怒着,動用法術将兩人分開。
龍王緊皺着眉毛,一狠心動用法術,用力揮手将凝霜扔出東海海面。
一臉震驚看着凝霜被扔出東海,有澤看着頭頂碧藍澄澈的海面,絕望着大喊着
“凝霜!!!!”
掙脫侍衛,最後有澤脫力一般,握緊最後握住凝霜手,手中掉落的銀色鈴铛手環,失聲痛哭着。
輕嘆口氣,從回憶總緩過神的有澤,看着一旁一臉擔憂的三皇子問道
“三哥,父王身體中的劇毒還沒有辦法去除嗎?”
提到龍王三年前被北海之人暗算中毒到現在,每況愈下的身體。三皇子輕搖頭道
“沒辦法,三年了,找遍整個大陸,依然找不到醫治的方法。”
仿佛記起什麽一般,三殿下突然提議道
“雖然有些為難,不知那個十年前那個姑娘,有沒有辦法醫治父王身體裏的毒?”
提到凝霜,本來擔憂龍王的有澤,嘆氣道
“父王當年那樣拆散了我和她,她恨父王還來不及,怎麽可能願意出手救父王。我們還是再想想其他方法吧。”
不遠處,陰暗的角落,聽完兩人對話,一雙如同鷹銳利的眼神,緩慢消失在黑暗裏。
錦繡山莊
坐于房間中的蘭提耶爾把玩着手中玄黑色的玉笛,一臉玩味着聽完沐探查到的訊息,不急于繼續說下去,看着門口說道
“如何?對于當年的事,你打算怎麽做?”
待蘭提耶爾說完,門被人從外推開,一臉神色凝重的凝霜,一臉愁容的走進房間。
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凝霜握緊手掌道
“我知道該怎麽辦。。。。”
看着離開的凝霜,隐于身形的李慕言突然出現,一臉愁容,輕皺着眉毛道
“你就這樣讓她,離開嗎?”
蘭提耶爾嘆口氣道
“就像你說的,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只能她解決。”
帶着蘭提耶爾交給的避水珠,凝霜順利來到十年沒靠近的東海龍宮。
緩步走向,熟悉非常有澤所在的房間。看着已經成年站在花田中,一臉憂愁的淡紫發男子,凝霜心中五味雜陳般,不敢靠近花田中的男子。
感覺有人靠近,有澤轉身看到意想不到的長相,明顯變得更加美麗,性感的女子。有澤一臉驚訝地一時反應不過來。
看着心心念念的人,本來應該開心的凝霜一臉苦笑的道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低頭看向淡紫發男子手中握住的銀色鈴铛手環,凝霜轉而傷感的閉眼,不敢看面前的男子。
還沒等凝霜反應過來,卻被一直靜止不動的淡紫發男子靠近,抱了滿懷。
長久以來,一直強裝堅強的情感,被熟悉的懷抱抱入懷中。凝霜終于無法克制的抱緊有澤,宣洩着十年來的思念和悲傷大哭起來。
感受到懷中心愛女子的激動,有澤也抱緊着凝霜流下來激動的眼淚。
輕呼出一口氣,兩人平複了激動地心情,凝霜一臉正色道
“關于你父王送中的毒,我已經來的時候已經向你三哥問清楚了。這事我來解決,你放心。”
一臉驚訝看着凝霜,有澤問道
“關于當年的事,你不恨父王嗎?”
嘆了口氣,凝霜說道
“說實話,不恨怎麽可能。十年間我心心念念都想着殺了他。”
轉而凝霜一臉愛憐着,輕撫着有澤的臉頰道
“可是。。。為了你,我願意放下仇恨。”
看着一臉釋然的凝霜,有澤一臉感激的握緊凝霜的手道
“謝謝你凝霜。”
龍王寝宮
屏退所有人,凝霜看着明顯散發着霸道狠毒的毒氣的房間。看着床榻上,明顯因為毒氣纏身,病弱不堪的龍王。如同下了巨大的決心一般,凝霜滿眼不舍依戀的看向焦急等待門口的有澤,輕皺着眉毛,一行清淚流下冰藍色眼眸。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時,凝霜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開,仿佛意識到什麽一般,有澤發瘋一般一臉驚恐着,想要阻止凝霜的行為卻為時已晚。
看着好不容易再次相見心愛的女子,即将犧牲自己的行為,有澤悲痛欲絕的高喊着,卻已經來不及了。
滿眼不舍看着悲痛欲絕的愛人,凝霜滿眼溫柔的說着最後的話語
“再見了,我的愛人,我永遠愛你。。。。”
下一瞬,眼睜睜看着凝霜消散于空氣中,有澤終于無法克制的,仰天悲鳴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凝霜!!!”
急忙趕來的蘭提耶爾幾人,看着犧牲自己救了龍王的凝霜,不免惋惜的或嘆氣,或傷心的流下眼淚。
幾日之後,蘭提耶爾拿着凝霜一直佩戴的龍形玉佩,找到了明顯因為失去愛人,如同丢了魂魄,一臉憔悴的有澤道
“這是凝霜一直佩戴的玉佩,我已将凝霜的魂魄放入玉佩中,只要吸收千百年的日月靈氣,凝霜總終有一日,會複活。”
顫抖着雙手,接過玉佩,本來一臉哀愁的臉上,從新換發生機一般,面對有澤一臉感激的跪下道
“謝謝!謝謝你!”
幾日之後,蘭提耶爾幾人正打算離開寧安,身後卻來了一位淡紫發英俊男子,一臉淡笑看着衆人道
“凝霜一直很喜歡跟着大家一起,所以我決定和凝霜一起跟大家一起走。”
轉而有澤欲言又止問道
“不知道我能不能跟大家一起。”
看着重新煥發活力的有澤,蘭提耶爾一臉欣慰的淡笑着
“那是自然,歡迎你。”
輕撫着腰間散發靈氣光澤的玉佩,有澤開心的輕眯起眼睛道
“請多多關照!”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換做你,你會為了所愛的人,犧牲一切無怨無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