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尋丹救人
薛神醫知道面前的這個看不清容貌身材的人應該就是救治域妃的人,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這域妃的毒素是世上罕見的梅花鐵,即便是再厲害的醫生也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将解藥配好。
但是這個人……
無論薛神醫是怎麽想的,他仍舊是打開自己的藥箱,拿出适合的丹藥,放到水銜霜手裏。
“這是續經脈的藥,配方是我藥堂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域妃的情況也可以麽?”水銜霜問道。
“可以的。”薛神醫對自己的藥還是很有自信的。
水銜霜應下來。
水銜霜和薛神醫一起去到了門外,域主見兩人一起出來,臉上的焦急明顯。
“域妃她怎麽樣?能治好嗎?”
水銜霜懶懶的擡擡眼皮,道:“無礙。”
音域主見他這樣說,臉上的情緒終于是露出了些輕松。
“這是薛神醫的藥,服下即可。”水銜霜将剛剛薛神醫的丹藥放到音域主的面前。
音域主拿着丹藥,腳步匆忙的進了門內。
水銜霜看着四處林立的樓臺,心裏始終有些堵。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薛神醫看着對方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迫于自己心裏的疑問,主動和水銜霜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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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水。”
聽着對方不冷不淡的語氣,薛神醫也是不惱,“不知閣下能否透露您是怎麽解開域妃的毒素的?”
說着,薛神醫也許是怕對方覺得冒犯,又補充道:“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梅花鐵是這世上罕見的毒素,其毒性也是十分的強烈。在下出于一個醫者的身份,想要知曉這種毒素究竟是用何種辦法解開的,若是以後有遇到別的患者也好醫治。”
水銜霜目光轉向他,雖然覺得這醫師的精神很可嘉,但是……
“抱歉,這法子是不能外傳的。”
聽到這話,薛神醫其實也沒有太多失望,只是遺憾的嘆了口氣。
這麽聊着的時候,音域主出來了。表情帶着明顯的激動。
音域主走過來,向着水銜霜和薛神醫拱手道:“在下樂禦,剛剛因擔心我家夫人的身體,故而忘記自我介紹。”
說罷,又看向水銜霜道:“不知如何稱呼?”
“姓水。”
“水先生。”這時候,樂禦的心情有些平緩下來,也終于是看出了一代強者的氣勢。
“我知道薛神醫的目的是想要成為我陰将城的頭牌醫者。”樂禦看着薛神醫,眼裏是一點點的笑意。薛神醫見自己的目的被知道也不奇怪,只是腆着臉笑笑。
樂禦又轉頭看向水銜霜,“但是水先生的來歷以及想要的東西我卻是一點不知。”
水銜霜來這裏的目的便是那兩枚丹藥,便也不客氣,說道:“我想要域主從陽極得到的兩枚丹藥。”
樂禦聽見這話,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又苦笑道:“你是從何處聽說那丹藥在我這的。”
水銜霜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或許有些不妙,皺眉道:“不是在你這裏?”
樂禦面對着救了自己妻子的人,還是十分熱情的說了自己知道的情況:“這藥是祭司尋的。”
“祭司?”就是那天抓走仇栾的那個女人?
“沒錯。”樂禦點點頭,又繼續道:“傳聞祭司有一個及其寵愛的男寵,前些時候生了些心疾,傳聞以此丹藥輔佐,即可恢複健康。”
水銜霜臉色沉沉,但是掩蓋在鬥笠下,讓人看不清楚。
見樂禦說罷,水銜霜接了話,只是那聲音有些冷,“不瞞域主,前些時候我有個極好的朋友被她抓走了。”
說到這裏,水銜霜的頭微低,做出懇求的聲音滿是鄭重,“不知域主能否住在下一臂之力,救出在下的朋友。”
樂禦本來聽見水銜霜說他的朋友被抓走的時候心裏就決定要救出他,更別提自己夫人的救命恩人還這樣懇求。
“水先生不必客氣,在下自當盡一些綿薄之力。”
當天晚上,域妃醒來以後,樂禦同她說明了情況。
域妃本來就是個溫柔之人,聽聞這話,更是不敢讓樂禦耽擱,急忙催促他趕緊準備。
翌日。
音域獨有的角獸拉着的兩架馬車浩浩蕩蕩的停在門口,水銜霜仍舊是把自己掩蓋在鬥篷裏。
域妃的情況已經是好了不少,但是起床還是有些困難,雖然想要見一見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始終是有心無力。
樂禦在那和域妃道過別以後,走過來同水銜霜一起,坐上馬車去了祭司所在的陰都。
這陰極的角獸看起來是十分的笨重緩慢,但是移動的速度倒是不慢,比起禦劍,角獸明顯是更加符合長途跋涉。
水銜霜看着馬車簾子外面的大路,心裏說不出來的憂煩複雜。
仇栾……我來找你。
此時的陰都。祭司府。
眉遠山手裏抓着被特質的細繩綁起來的仇栾,狠狠的摔到一處房間的床上。
那房間以暗紅為底色,四處透露着□□之色。紅色的紗帳随着風微微舞動,門口的風鈴随着清風搖曳,傳來一陣陣悅耳的聲音。
眉遠山看着床上秀色可餐的少年,心裏歡喜得很。
只是誰還沒有自己的怪癖了。
眉遠山撩起自己胸口的頭發,将之放到背後。紅唇彎出一個優雅的弧度,看着仇栾道:“我眉遠山并不是個喜歡強迫他人的壞人,你待在這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自說出你以後要跟着我……。”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門外的婢女打斷。
“祭司。”
“什麽事?”眉遠山的聲音滿滿的都是不耐。
“舒少找您。”
“……”眉遠山的呼吸一滞,繼而有些淩亂。像是有些慌張的轉身,看樣子是去找那個舒少爺。
仇栾一直喜歡帶笑的眼角此時像是被這滿屋的紅色映襯得發紅,帶着些怒氣。嘴角緊緊地向下抿着,周身的氣息源源不斷的流動着,可是……終究還是掙脫不開身上的繩索。
腦海裏急速的思索着,想象着許許多多的逃走可能。
……
這個時候的陰極有些冷,雖然修仙之人其實感覺不到寒冷,但是迎面吹來的淩冽寒風還是讓水銜霜覺得有些涼。
根據音域域主所說,大概還有三天的路程才能到陰都。
水銜霜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現在已經是金丹大圓滿了。
但是,還不夠。
雖然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吸收着陰氣,但是兩種氣息一起修煉雖然能夠加快速度,但是根基還是十分的不牢固。
這個時候應該做的其實是找個地方穩固境界,提高實戰能力。
水銜霜看着馬車前面充當車夫的侍衛,這就是陰将的實力嗎?
連一個車夫都是元嬰的實力。
水銜霜不再多想,開始進入了又一次深度坐定修煉。
其實水銜霜想錯了,并不是每個侍衛都有這種實力。
樂禦聽聞凡是落到眉遠山手裏的人,都是不可能輕易就放手的。大多數都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思想就會被侵蝕,或者是被她層出不窮的花招誘惑,而放棄被帶走的機會。
所以,打着一定要帶人回來的計劃,那個元嬰期的侍衛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高手是樂禦馬車上駕車的人。
就這樣,一行人在一天天的趕路中,逐漸接近了陰都。
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陰王宗族還有一個極其隐蔽的傳承能力。
只要是一公裏之內,所有的王族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只是不清楚對方究竟在哪裏罷了。
前世的時候,仇栾一心想着報仇雪恨,被種種表象迷惑,實際上并沒有真正的繼承王族的力量。
頂多全是照着老虎畫出來的貓。
此時,陰國最強大的人正坐在一個密室裏面,癡癡的望着一幅畫像。
那畫像裏面的是一個極其美貌的女人,畫像的卷軸雖然有些時間留下的印記,但是還是可以看出是被人認真打理的。
癡癡望着畫像的男人突然像是被什麽叫醒了一般,在身前畫出一個虛虛的光球。
良久,男人似乎是看到了什麽,眼睛微微睜大,對着畫像裏面的女人說道:“蘇蘇,我好像感受到屬于王族的氣息了。”
那男人像是癡了一般,道:“這世界上的王族,還存在的只有咱們的兒子,蘇蘇,這會不會是咱們的兒子來找我了?”
說着說着,聲音又從微微的喜悅變成了哽咽:“蘇蘇……兒子都回來了,為什麽……你還不回來……”
偌大的房間裏,只有那幅畫像處的燈光盈盈閃閃。
時不時吹來的風不知道從哪裏的孔洞吹進去,又吹出來,發出令人瑟瑟的嗚嗚聲。這裏面又不知道夾雜着什麽人的悲鳴,在這寒風裏,回響了一遍又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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