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公?

沈榆一個腿軟, 差點站不穩。秦暮深倒是眼疾手快, 擡手就扶住她的手臂, 蹙眉道:“怎麽了。”

落落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震驚地看着兩人,訝然驚叫:“老公?沈榆,你……你結婚了?”

而且還是和這個大帥哥結的婚?

“沒有。”沈榆急聲否認,她輕輕推開秦暮深的手,努力淡定下來。她強顏歡笑道,“他……胡說的。”

秦暮深眉頭更深,嘴唇動了動, 正要說什麽,就被沈榆一把捂住了嘴巴。她踮起腳,把他的唇封住。

她柔軟的手掌含着清新的香氣,浸染在他的唇上。那冰涼的溫度點燃了他唇上的火熱。而沈榆并未發覺他的異樣。

沈榆繼續笑道:“他是我哥。”

“阿姨家的哥哥。”

秦暮深:“?”

落落神色有些複雜,她瞧着這別扭的兩人,也只能笑笑:“哦,這樣子啊。”

“嗯……那下次再見了。”沈榆說着,連忙拉起秦暮深的手就往外跑。她那麽小的力氣, 哪裏拉得動秦暮深?只不過秦暮深很配合地随她跑動罷了。

直到上了車, 沈榆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這回與以往不同的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幾乎為零, 兩個人緊緊地挨在一起坐着,她的手還握着他的手腕。沈榆靠在位置上,不停地喘着氣, 她額頭上滲着細汗,胸腔輕微地起伏着。

他就這麽側着臉看她。

專注,炙熱,又有一點的漂離。

慢慢的,他的呼吸也變得緩慢,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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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流淌着暧昧的氣氛。

沈榆一轉眼,就對上秦暮深的臉,那麽親近,那麽清晰。順着他的眼神,她看到自己的身體。

她今日穿得清涼,吊帶小短裙外只套了件白紗小外套,因為奔跑,外套有一些滑落,可以清晰看見她雪白的肌膚。

沈榆垂眼,擡手将自己的衣服掩了掩。她耳根子都紅透了,只覺得空氣稀薄,呼吸有些困難。

呵,男人!

秦暮深收回眼。

“你……是不是偷看我。”沈榆艱難地問了句。問完,又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不明擺着嘛!

“沒有。”秦暮深理直氣壯。

沈榆停止背脊,直視秦暮深,指控道:“騙人。”

“我看你,不用偷。”

什麽?

沈榆聽得一陣氣悶,居然還不知道怎麽反駁,這人真是厚顏無恥哎。于是,她不得不提醒他:“誰說的?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合作。”

秦暮深眸子閃爍了一下,随即順勢擡起兩人還交握着的手,微微勾唇:“你占我便宜,我也沒說什麽。”

哇!

什麽叫不要臉,這就叫不要臉!

誰占他便宜了!

沈榆連忙放開自己的手,揚起小臉,違背良心道:“我才不占你便宜,你想得美。”

秦暮深輕咳兩聲,淡聲道:“無妨。”

“?”

“沈榆,別忘了我們是夫妻。”他提醒道。

“那又怎麽樣?”

“你怎麽對我,我不會介意。”

結婚已經一個星期,但因為沒辦婚禮,也沒公之于衆,加上兩人工作繁忙,所以也一直沒回沈家和秦家。

因為路程耗時将近一個小時,加上錄制節目有些疲憊,沈榆在和故意和秦暮深拉開距離後,就輕輕合着眼,在車上小憩起來了。

但她是睡不着的。

車裏空調的冷風一直吹在她身上,她有些不适地打了個噴嚏,情不自禁地攏了攏身子。

她腦海裏對秦暮深剛才說的那句話進行了閱讀理解。什麽叫“你怎麽對我,我都不介意”,這是幾個意思?

是根本不在乎?

還是随她處置?

是精神上不在乎,還是身體上随意?

啊,她髒了。

自從結婚後,就無法控制自己的邪惡想法。

诶,該死的,為什麽要是協議婚姻呢?搞得她下不來臺,想占點便宜都不敢。

正當她拼命冥想之際,一件西服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身子一僵,有些緊張,但不敢動。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覆了上來,她能感覺到是他的氣息,籠罩在她的頭頂。

他似乎調了空調,冷氣一下子就削弱了。只是還有些悶,于是,下一刻,窗子也打開了一些,清新的空氣撲到臉上,讓她的眩暈感好了許多。

然後,那股壓迫感就離開了。

只是,他似乎靠着她坐了下來。

沈榆的內心湧進一股很奇妙的感覺。他其實是真的在照顧着她的,無論這種照顧,有幾分出自他的本心,而不是責任。

能被秦暮深照顧的有幾個人啊?你已經和這世界上百分之百的女人鬥不一樣了。

尹露曾經說道。

這麽一想好像也是。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與秦暮深關系最密切的女人,那一定是她。

這麽一想,心裏又是美滋滋的。

到了秦家後,沈榆正琢磨着怎麽用演技醒過來,就聽見方平問:“秦少爺,要不要叫醒小姐?”

“不用。”

嗯?

沈榆正詫異為什麽不叫醒她,正努力地想醒過來,就感覺到腰上一緊,整個人都落入了秦暮深的懷抱。

男人的氣息一下子就把她包圍了。那雙手是這麽地堅強有力,穩穩地環着她的纖腰。

幾乎是一下子,她就迷戀上了這種感覺。有一瞬間,她忘記了自己實在裝睡,所以,手臂就無法控制地攀上了他的脖頸,牢牢地挂住。

秦暮深的步子忽然頓住,他垂眼去看睡在自己懷裏的女孩,白淨到像是透明的臉,像是打了腮紅一般,帶着兩抹陀紅。

半晌,他輕輕地勾了一下唇。

沈榆沒想到自己裝睡,能搞到那麽多福利。秦暮深把她抱到一間房裏後,掩上門就出去了。她确認房裏沒有人後,這才敢睜開雙眼。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

寬敞明亮的房間,簡潔素淨的裝置,整個房間的色調就是暗色系的,只有陽臺上灑下來的月光,為這間房間增加一點暖色。

電腦,書架,文件,一看過去都是冷冰冰的。

衣架上還懸挂着幾件黑色西服。

是他的房間。

好像不用睜開眼,就能準确确認。

房間裏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跟他身上的一樣。

她輕輕地嗅了一口身上的薄被,感覺渾身都是他的味道。沈榆小心的起身,蹑手蹑腳地巡視着這件房間。她想去把窗戶打開些,卻無意中瞥見不遠處的書桌上放着一疊稿紙。

稿紙上似乎畫着什麽。

她走近,把稿紙拾起來,細細一瞧,上面畫着的正是那個鑽戒!秦暮深給她的鑽戒!

所以,鑽戒是他親自設計的嗎?

秦暮深的珠寶事業正蓬勃發展着,不到幾年就躍居高奢品牌行列。而品牌的知名度正是秦暮深打響的,著名教授的得意弟子,教授不曾一次在公衆面前誇贊秦暮深是個設計天才。

起初創業時,秦暮深親力親為,打造設計每一款珠寶,正因為出色的設計理念和高貴的審美能力,才讓珠寶完美地展現在衆人面前,随之也打響了知名度,造出了質量與口碑。

現在秦暮深親手設計的東西很少了,他要處理的大多是整個公司的重大決策。一般只有年度限量款珠寶,他才會出手設計。

她原以為他只是随手從公司裏挑了一款,可沒想到是他自己親手設計的。除了多次修改的痕跡,上面還寫着她手指的尺寸。

她心驀然一動。

她的手指十分纖長瘦弱,沒多少肉,所以買首飾時也比較難挑到自己合适的,總是會有那麽一點大。

但秦暮深那一枚,卻是剛剛好的。

他怎麽知道她的手有多大?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推開。沈榆吓得連忙把稿紙放回去,背過身去,假裝在看窗外的風景。

“醒了?”秦暮深問。

沈榆點頭:“嗯。”

“那去吃飯。”

沈榆跟着秦暮深下了樓,張嘉嘉和秦槐早就備好飯菜等着他們了。下面的傭人們看到沈榆,也一個個笑開了花,齊聲打招呼:“太太好。”

太太這個稱呼讓沈榆有些別扭,她笑笑,沒說話。張嘉嘉上前熱情地挽着她的手,笑道:“榆兒,你們總算回來了。快,媽給你準備好多好吃的。”

“工作辛苦了,趕緊吃飯。”秦槐也道。

“謝謝叔叔阿姨。”沈榆開心道。

張嘉嘉警惕道:“哎,怎麽還叫叔叔阿姨呢?”

哦。

那該叫什麽?

“媽。她還沒适應。”秦暮深見沈榆有些不好意思,便插話道。

張嘉嘉見秦暮深開口,卻是笑得更開心了,她打趣道:“好,我家暮深也會疼老婆了。”

老婆……

沈榆和秦暮深對視一眼,又連忙移開。

用飯期間,張嘉嘉如往常一般,熱絡地關懷着沈榆的事情,途中還不停地她夾菜。沈榆也吃得很開心,畢竟熟悉,雖然現在是結婚了,可這公公和婆婆是早就熟悉了的長輩,所以也放得開。

從這個角度來說,沈柒的确為沈榆考慮周全。至少嫁到秦家,沈榆不必吃苦,也不會受氣,畢竟張嘉嘉疼她還來不及呢。

“暮深,你就光顧着自己吃,也不給榆兒夾點菜。”張嘉嘉朝安靜埋頭吃飯的秦暮深飛了一個眼刀子。

秦暮深:“……”

他垂眼,當下就給沈榆夾了好幾塊辣子雞。

他說:“多吃點。”

呃。

沈榆默默擦汗,也是難為秦暮深了,居然還要給她夾菜。

“榆兒,你也被怪他,他這孩子,就是嘴笨,不會說,其實心裏可關心你呢。”張嘉嘉繼續唠叨道。

沈榆差點沒嗆着。

秦暮深臉色微變,忙喊:“媽!”

“好好好,媽知道你愛面子,媽不說了。”

秦暮深:“。”

看到秦暮深吃癟的樣子,沈榆忍不住偷笑。可高興得太早,總是要有事發生的。

張嘉嘉吃飽後把碗筷一放,就十分體貼道:“熱水我已經讓他們放好了,榆兒你可以随時去洗。”

嗯?

沈榆有些疑惑,秦暮深就解釋道:“我們住一晚再回去。”

“啊?”沈榆一口飯嗆在喉間,難以下咽。

“對啊,媽恨不得你們一直在這住呢。”張嘉嘉道,要不是害怕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她是絕對舍不得讓他們出去住的。

“嗯……那我住哪間呀?”沈榆下意識問。話音一落,張嘉嘉就跟見鬼了一般,回答道:“你當然是和暮深住一間啦。”

沈榆:“。”

秦暮深:“。”

“怎麽?你們不住一間的嗎?”張嘉嘉有了個不好的猜想。

秦暮深輕咳兩聲,解釋道:“嗯,我們一起的。”

“那就好,可把媽吓死了。”張嘉嘉拍拍心口,溫柔一笑,“媽可還等着抱孫子呢。”

“是啊,要努力啊。”秦槐也道。

沈榆心情複雜。

這種事怎麽努力啊?

飯後,沈榆悄悄把秦暮深拉到走廊裏,問:“怎麽辦啊?”

“什麽。”

“今晚啊?”

“你想怎麽辦。”秦暮深反問,他似笑非笑道,“當然是一起睡。”

作者有話說: 我被榨幹了,一個字也沒有了。

會暗示更新噠!

加更的話可能要遲點,這周比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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